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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离婚前途光明(穿越重生)——醋缸子

时间:2024-03-16 10:11:46  作者:醋缸子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脸色可怕,虽然没有明说,庸医两个字已经写在了脸上。
  眼看着就要被迁怒,医生连忙道:“是病人现在求生欲太低,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医生刚刚说完,就看见面前高大的男人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是一白,他后面的话就吞了回去。
  从许声寒第一次确诊到现在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许声寒的情况怎么也不该严重至此。
  更何况期间他还配合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体内的癌细胞情况并不算太糟糕,身体的机能降低的情况却格外严重。
  简单来说,就是许声寒不想活了,他在主动放弃生命。
  这种情况在癌症病人身上并不少见,很多病人后期都承受不了癌症的折磨。
  更何况许声寒还格外怕疼。
  向半安连治疗用的抗癌药都舍不得他吃,段勋却把他关起来,连止痛药都没有。
  段勋看着病房里躺着的人,哑声道:“怎么才能让他醒过来。”
  “您可以找病人的亲人朋友,和他说说话,也许可以激发病人的求生欲。”
  医生说的非常委婉,许声寒的情况可大可小,有可能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也有可能长睡不醒。
  其实,对于癌症病人来说,睡梦中离去或许事一件好事。
  但这位段先生,明显不会允许。
  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想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向半安满身风尘阔步走向许声寒的病房,他身后还跟在两个满身肌肉保镖模样的男人。
  段勋正站在许声寒的病房门口,向半安脸上的焦急陡然转化成愤怒,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段勋脸上。
  段勋站在原地受了这一拳,被砸的踉跄了两步,一旁的医护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向半安又抬起一脚踹在了段勋肚子上。
  护士尖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一旁几位男护工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他,“这位先生,请你冷静!”
  向半安被两位护工拦着,满脸的怒容指着段勋,气得手都在发抖,“段勋,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知不知道……知不道他怕疼?”向半安只要一想,就心疼的眼眶发红。
  段勋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听见这句话全身一僵。
  向半安懒得再管他,轻轻地推开了病房门。
  许声寒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瘦的形销骨立,脸上几乎没什么肉,向半安颤声道:“小寒。”
  不过一周的时间,他养的好好的弟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向半安满心的愧疚自责,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他就不该离开,明知道许声寒身边只有他一个,他怎么能丢下许声寒和段勋在一起?
  或者更早之前,许声寒不听劝阻要和段勋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把许声寒留下,哪怕许声寒恨他,也好过现在这样。
  向半安低声和许声寒说了好多话,只有医疗器械冰冷的声音回应他,向半安也不介意,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继续跟许声寒聊天。
  段勋静默的站在病房门口。
  这家小型的医院,只有一位病人入住,配套的医疗设备却半点不少,医护人员都有些搞不清楚,这位段先生到底是想要里面那位病人死,还是生?
  不过,今晚这位唯一的病人终于醒了。
  许声寒意识昏沉的睡了好久,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看见向半安通红的眼睛,顿时一惊,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他一开口的声音嘶哑的几乎不能听,向半安连忙端来一杯水慢慢喂他。
  一边伸手按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一直在等着许声寒醒过来,几乎是刚按完铃人就进来了。
  段勋一直在门口坐着,听见声音表情紧张向里面走了两步,脚步又忽然顿住。
  医生正在检查许声寒的各项指标。
  许声寒刚刚喝了两口水,缓过一口气来,看着向半安低声道:“我做梦梦见你在哭。”
  门外的段勋指尖一颤,手掌缓缓收紧。
  向半安脸上的表情有点别扭,“我没事哭什么?”
  “是吗?”许声寒狐疑的看了向半安通红的眼睛一眼,看起来太像哭了。
  “当然了,你看什么?我这眼睛都是熬夜照顾你,熬红的!”
  许声寒低低的叹了口气,“不是就好,你哭了,我放心不下。”
  向半安眼眶有点湿了,喉结反复上下滚动,才声音自然道:“都是你睡太久了。”
  他说完端过来一碗汤,“你最喜欢的汤。”
  许声寒身上没力气,向半安摇起病床,喂许声寒喝了一碗汤,许声寒皱了皱鼻子,嫌弃道:“没味儿,像水一样。”
  向半安笑了笑,“等你好了,就可以大鱼大肉了。”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段勋,轻松的聊了一会天,许声寒就又有些疲乏了。
  向半安轻声道:“等你好一点我们就离开。”
  许声寒眼帘垂着,倦懒的道:“我想看看雪。”
  向半安心头陡然一痛,许声寒现在这个情况……还能看到今年冬天的雪吗?
  “好,等到下雪了,我们就去滑雪,你之前不是想去的雪山玩吗?今年冬天我们就去。”
  许声寒已经睡着了。
  门外的段勋不知道静默的站了多久,放在身侧的手掌用力到根根青筋凸起。
  许声寒在他身边没有求生欲,只有向半安来了,才能换来他一句:我放心不下。
  他恍惚之间想起两人刚刚相识之时,那个时候,许声寒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呢?
 
 
第二十八章 
  静谧的深山里,两栋精致的别墅实在太过突兀。
  向半安一度怀疑这里是段勋是故意为了囚禁许声寒而建造的。
  要不是时间对不上,他已经把这顶帽子扣在段勋头上了。
  许声寒听的笑了一声,“段勋哪有那么在乎我?”
  在他身上费那么大的心思干什么?
  “那他为什么把你关在这?”向半安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火气。
  许声寒轻咳了一声,没有回答。
  为什么?总不会是喜欢他吧。
  向半安愤愤道:“这里是呆不下去了,等你再好一点我们就走。”
  “明天就走吧,”许声寒忽然道,“我们明天就离开。”
  他的身体情况,真的还会再好一点吗?
  许声寒不想留在这里。
  向半安张了张嘴,半晌无言,最终还是低声道:“好。”
  现在许声寒提什么要求,向半安很少有不答应的。
  既然说定了,向半安就回去做准备了。
  许声寒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茂密的树林,抬起冰凉的手掌按了按额角。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段勋生病的事,是怕段勋知道后会感到愧疚自责,他愧疚与否许声寒不在乎,只是到时候以段勋的性格一定会非要照顾许声寒不可。
  段勋的性格许声寒再了解不过,向半安会宠着他,段勋绝对不会。
  只要是为了他的身体好,化疗再痛再难受,他也会硬逼着许声寒去做。
  说到底,这个男人太过自我,从不会去考虑许声寒的感受,一切都从利益最大化去选择。
  大概是因为许声寒比他小五岁,他一直觉得许声寒小孩子心性,处理不好事情,时常干预许声寒的决定。
  段勋如此强势,许声寒性子又软,从前多数时候都是默默顺从,最重要的是许声寒当时喜欢他,哪怕他行事强硬不顾自己的感受,许声寒都觉得是一种另类的魅力。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哪还有什么缺点,都不过是特点罢了。
  许声寒和段勋离婚后,仿佛是从一场混沌的大梦中醒来,去掉那一层滤镜再去看段勋,就发现这个男人远不是他眼中的那么完美。
  许声寒清醒无比的知道一旦让段勋知道他得了绝症,那个男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试图治好他。
  不论许声寒有多痛苦。
  他宁可默默的死去,也不想再受那么多的苦。
  纵观全世界那么多起肺癌晚期的病例,可有一个治好的?
  指望奇迹么?
  呵。
  没过一会向半安黑着脸回来了,手上还沾着血迹。
  许声寒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受伤了?”
  “我没事,这是段勋的血。”
  向半安怒气冲冲的坐在他旁边,“他不肯放你走。”
  这早在许声寒的意料之中,“嗯。”
  向半安低声骂了两句,“小寒,你别担心,他这是非法监禁,是他想不放就能不放的?!”
  他来之前就因为许声寒失踪的事情报了警,警察恐怕已经找上段勋了。
  大概段勋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天晚上来找了许声寒。
  许声寒刚刚接受过治疗,他的反应很大,在厕所吐了很久。
  段勋来的时候,许声寒刚刚躺在床上安静下来,他身体微蜷的侧躺在床上,正看着门的方向,看见段勋进来,许声寒就垂下了眼睛。
  他身后的两个保镖默默的上前两步。
  段勋的脚步停住,站在原地看着许声寒。
  许声寒脸色苍白了太多,浅色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身上唯一的血色就是泛红的眼眶。
  段勋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失去许声寒,当这种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块,茫然之间只觉得痛。
  许声寒不是不知道自己生了病,可他宁可死也不肯告诉他。
  你就这么恨我吗?
  宁可用这种方式,也要永远的离开我。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和两个高大的保镖,段勋来是有话要说,可真的看见那个人虚弱憔悴的躺在床上,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段勋也算是事事果断,可每次遇到许声寒,弄到最后总是一团糟。
  “我们单独……”段勋的嗓音嘶哑,说到一半还绊了一下。
  半晌,才哑声说完了那句话:“我们单独说两句话吧。”
  两位保镖中的一位立刻开口道:“请你离开,段先生。”
  他说完又对许声寒道:“向先生走之前说了,绝对不能让您和他接触。”
  这两位保镖已经把段勋当成某种求而不得的心理变态了,时时刻刻提防着不让段勋接近许声寒,似乎是觉得段勋随时会掏出一把刀伤害许声寒。
  许声寒轻咳了两声,撑着床慢慢坐直了,轻声道:“好,你们先出去吧。”
  两位保镖立刻表示反对,他们的态度太过坚决,最后各退一步,他们站远一点,给两人一点空间,但段勋必须给许声寒保持两米距离。
  段勋慢慢的走近许声寒,许声寒平静的看着他,段勋在两米之外停下脚步,低声道:“对不起。”
  他这几天憔悴了不少,和许声寒站在一起像是两个病人。
  许声寒没有回答。
  对不起么?他已经听了太多,可段勋事后根本没有半点悔改,甚至愈演愈烈。
  真要觉得抱歉,就应该立刻消失在许声寒眼前,永远也别再出现。
  既然做不到,何必说什么对不起?
  段勋似乎也没指望能听见许声寒的回答,沉默了片刻后,接着道:“我……”
  他什么呢?他并不知道许声寒病的这么严重?不是故意把他关起来的?
  所有的解释在许声寒受的伤害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段勋语气艰涩,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最后轻声道:“你们明天离开吧,车我已经叫人去准备了。”
  许声寒眼睫迟缓的眨动了两下,他没想到段勋会这么快回心转意,可能是警方的压力真的很大吧。
  许声寒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就是段勋把他抓来的,难道许声寒还要感谢他肯送自己走吗?
  他不说话,气氛再度沉默了下去。
  半晌,段勋闭了闭眼睛,疲惫的低声道:“再和我说一句话吧,声寒。”
  许声寒:“……”
  他看着段勋淡淡道:“永别了,段先生。”
  段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白,削薄的唇瓣动了几下,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仓皇的转身离开了。
  许声寒现在的身体情况,谁也不知道究竟能熬几天。
  这一去,真的就是永别。
  段勋不想让许声寒走,许声寒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身上的呼吸机才摘掉,现在让许声寒离开,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许声寒去死。
  段勋恐怕怎么也无法理解,向半安为什么能从容的答应许声寒,甚至纵容他这种等同于自杀的行为。
  许声寒留在这,他可以给许声寒找最好的医生,给许声寒最好的治疗环境。
  可是看着许声寒急速恶化的身体情况,他说不出留下许声寒的话。
  或许真像许声寒所说的,离开了他,许声寒会更好。
  今天上午向半安来找他说许声寒想离开的时候,段勋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向半安气得和他打了一架。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殴打了段勋一顿,因为从头到尾段勋都没有反抗。
  论起打架来,段勋不输向半安。
  向半安似乎也意识到了,很快停了手,咬着牙低声道:“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赎罪了,小寒变成现在这样,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这辈子都赎不清!”
  向半安走了之后,段勋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脑海中嗡鸣一片,像是有数不尽的声音在细碎的念着什么。
  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因为每一句都是“许声寒要死了。”
  许声寒怎么可能会死?
  他还那么年轻,他才刚刚二十七岁,怎么会死呢?
  那该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怎么也不该是现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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