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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穿越重生)——半转

时间:2024-03-17 10:22:02  作者:半转
  医生又问:“他是你的谁?”
  这次是谢逐桥回答不来。
  “你知道什么叫病人的意志力吗?”
  “他什么时候会醒?”
  两个人同时发问,医生意外了一瞬,谢逐桥却始终没有表情。
  “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一个故事,有一位在医学上被判断没有救的癌症病人,因为自己的乐观积极的态度,最终战胜了病魔,成为医学奇迹活了下来。”
  在不远处偷听两人对话的白衣天使被她前辈的尴尬的话没眼看地捂起了脸。
  “你说他不愿意醒?”
  “护士说你一直发烧。”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白衣天使:“......”
  医生一副“我以为我的话很好懂,为什么他不懂”的迷茫表情,白衣天使正在朝他挤眉弄眼,他恍然大悟:“里面那位没那么快醒呢,你得先照顾好自己,不然等他醒了,你俩谁照顾谁?”
  白衣天使:“......”
  谢逐桥淡淡道:“没关系的,他那么恨我,不会再想见到我。”
  这话似乎是证实了某些网络传言,医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谢逐桥并不在意,仍是问那一句:“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从医多年,最怕碰上两件事,一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二是穿病服的人在等另外一个穿着病服还没醒过来的人。
  医生说:“他很痛,”讲话时盯着谢逐桥的侧脸,看到对方因为这句话明显紧绷的下颚,把眼睛睁得很大,他继续道:“睡着了会舒服一点,身体机能慢慢恢复以后,他会醒过来的。”
  “会醒吗?”谢逐桥倔强地问,他的灵魂碎成一片片,靠着许延声的生命迹象来拼凑。
  医生答非所问:“我希望我的每个病人都能好好的。”
  网络舆论持续发酵,少有的统一,都在骂造成事故的罪魁祸首许延声,车祸视频禁止传播,另一则视频却在事故发生后四十八个小时,舆论刚歇的那段时间被火速传播。
  货车司机长相忠厚老实,大概是被吓得不轻,瘫坐在地上,嘴唇干燥发白,不住地拍着胸口:“我的车差点倒了啊,还好他撞的是尾巴哦,怎么会有这样的年轻人啊,好好活着不比什么都重要呐。”
  “师傅,您看到他是故意撞到你的车了是吗?”
  “什么故意不故意啊,我的车很大很长啊。”男人做这行许久,经常在外风吹日晒。皮肤漆黑,他比划着说:“拐弯的时候,我得看车尾啊,不能碰到其他车的。”
  意思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聚精会神拐弯之时,一辆没有减速的汽车猛地撞了上去,汽车当即弹了出去,冒着白烟,配件散落一地,车头四分五裂。
  [就说他是故意的啊,没搞懂,想死不能换个方式吗?非要连累别人。]
  [这种人活着也是害人害己,谢逐桥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以为谢逐桥是什么好鸟,交这种朋友,肯定也是个变态。]
  [又来了,熟悉的受害者有罪论?你这么牛怎么不去当律师,在这当键盘侠岂不是委屈你了。]
  [这么久了,警方还没有发调查结果,就是这种废物速度,才让键盘侠舞的这么开心。]
  ......
  方钦山走的时候还是把手机留给了谢逐桥,他知道谢逐桥清醒了,怕他会被网络舆论伤到,更怕他在需要的时候联系不到想要联系的人。
  像医生说的,谢逐桥的烧反反复复,他把自己关在病房里,除了看许延声就是躺着睡觉,有时候护士强制不让他出门,他就刷着微博看着评论,很麻木地接受陌生人的谩骂。
  谢逐桥又睡着了,他知道自己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却看见许延声站在他身边,那一刻谢逐桥才知道自己还是惊喜多一点,哪怕谢逐桥真的想要他的命。
  谢逐桥坐起来,想要拉住许延声的手,许延声轻而易举躲开了,掩饰着内心的失落,谢逐桥说:“你醒了。”
  许延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轻蔑,无所谓地笑起来,随口问:“谢逐桥,你还是想要和我分开吗?”
  许延声似乎只是很随意地出现在这里,问了谢逐桥一个丝毫不重要的问题,想要分开也可以,不想分开也可以,语气就和过去很多次许延声问谢逐桥想吃什么又不听从他的意见一样。
  谢逐桥想说话,想告诉许延声不要走,明知道许延声就站在他面前,却又清醒的知道许延声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这个世界似乎有很多个许延声出现,用质问的、轻蔑、无所谓的语气问他,但原来只有扣着呼吸罩离他最远的那个许延声是真的。
  谢逐桥那么想要留住许延声,可他的身影慢慢变淡,渐渐消失,走前不需要听见他的任何回答,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话。
  “许延声——!”
  谢逐桥从睡梦中惊醒,病房里空荡荡的,和许延声身上冰冰凉凉的味道一点都不像。
  窗外天又黑了,又或者这几天的天从来都没有亮过,阴沉昏暗无光,似乎再也不会亮。
  谢逐桥关了房里的灯,坐在床上往外看,过去总是这样的,他和许延声待在一起的地方总是黑的,但那时他们体温相贴,许延声总是不会冷。
  护士从外面进来,拍亮了房间的灯,笑着说:“你醒啦。”他给谢逐桥量了体温,若无其事地记录,说:“好好休息呀,不要想太多,都会好起来的。”
  谢逐桥看着她,想道谢,却说不出话。
  护士离开,房间灯亮着,谢逐桥关了灯,坐了很久很久。
  凌晨时分,方钦山才从警局出来,他没去医院,先去了酒店洗漱,在冬夜下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路况监控看了,行车记录仪看了,谢逐桥要求的路况车况包括许延声的身体状况所有的资料,一字一句他都仔细看了,却看不明白,
  F市空气不好,夜晚抬头,几乎看不见几颗星星,谢逐桥也是这一晚才知道的。
  许延声总是喜欢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听风看雨,说起来他本来也无所事事,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凌晨时分,刺耳的铃声在空旷寂静的病房里倏然响起,谢逐桥冷脸转过头,很平静地接听方钦山的来电。
  方钦山开口时很犹豫:“小桥......”
  谢逐桥没说话,他听见了电话里的雨声,窗外分明没有下雨,电话那头却淅淅沥沥,像极了那天他从许延声电话里听见的那样。许延声的声音懒懒的,说他在车里听雨、睡觉,当时谢逐桥在他家里等,嘴里咬着许延声丢在客厅里的烟。
  方钦山的声音很空灵,他喊谢逐桥,谢逐桥不说话,他便一直喊。
  “小桥。”
  方钦山真是太奇怪了,谢逐桥情绪很轻地应他:“什么?”
  “有个问题想问你。”方钦山说。
  谢逐桥让他说。
  方钦山说:“你要的东西我都调查好了。”
  谢逐桥静静地听着。
  “我想知道,如果那个时候,许延声真的想要你死,他就是起了杀心,要和你一起鱼死网破,他要你死,要你的命。”
  “你现在还会因为他替你挡的那一下愧疚吗?”
  谢逐桥不说话。
  “小桥,你想一想,他把你当狗,让你不得自由随叫随到。你不是恨他吗?你不是早就恨死他了吗?他不是让你去死吗?”
  “你现在还恨他吗?”
  “有什么好愧疚的?”
  方钦山怎么这么奇怪啊,谢逐桥皱着眉想。
  “所有报告和检测都没有问题。”方钦山冷冷道:“谢逐桥,那个时候他是真想要你死,”
  “我现在问你,你想让他死吗?”
  方钦山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质问着谢逐桥,许延声因为恨他,真的想要他死,一个要他命的人,他不应该用同样的恨希望对方去死吗?
  谢逐桥怔愣着,艰难又困惑地想着方钦山的话。
  那一天,许延声问他,还想不想和他分开,他说想,许延声恼羞成怒,真想要他的命。
  因为许延声说“谢逐桥,你要不要去死”。
  谢逐桥没有回答,许延声便替他回答了。
  方钦山语气冰冷:“谢逐桥,你想不想让他死?”
  “......”
  许延声语气温软:“谢逐桥,你还想要和我分开吗?”
  “想。”
  谢逐桥那天是这么回答许延声的,于是他似乎也听见自己这么回答了方钦山。
  “想。”
  “滴——”
  “快快,陈医生人呢,快给他打电话!”
  病房外脚步声慌乱,过往人声杂乱无章,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世界似乎是安静的,又似乎错乱嘈杂或者狰狞。
  坐了一晚上的床单整洁白净,谢逐桥缓慢下床,推开房门。
  有许多许多的人从他面前经过,却没看见他,通通涌入不远处的重症监护室,门关的很紧,什么都听不清,只有仪器运转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滴——”
  “滴——”
  他们在干什么?
  接下来的那一幕,在医护人员和谢逐桥面前都荒唐到令人难以接受。
  医生从重症病房出来,面无表情,声音发沉,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然后那些医生看到了电视镜头后难得一见的画面。
  谢逐桥无法支撑身体,病服满是皱褶,慢慢跪下去,一滴眼泪从他眼角落下,他喊了太多遍许延声的名字,一点用都没有。
  他声音沙哑,气若游丝,绝望、崩溃,最后只剩下无能为力。
  他说:“求求你......”
  许延声,求求你。
  谢逐桥说:“求求你......”
  许延声,求求你别走。
 
 
第23章 
  谢逐桥醒来时天还暗着, 转头,看见方钦山睡在陪护床上,许延声不在。
  醒来的那一刻, 清楚地知道刚刚经历的全部不过是一场梦,梦里的感觉却传递到了现实,谢逐桥仍觉得无法呼吸,胸膛沉闷,痛苦到想要流泪。
  和许延声一起的日子就像在溺海, 他以为自己被许延声拽入深渊海底,握不住任何东西, 失去才知道原来曾经拥有过,如今胸腔疼痛,连溺水都不是,仅仅只是因为空。
  谢逐桥抬手,摸到了眼角的泪。
  冬天天亮的很晚, 天际亮起微光的时候, 谢逐桥闭上了睁了一夜眼, 他望着夜空和天花板, 在寂静的夜里,一次又一次回想梦里痛苦的瞬间, 不断自我折磨着。
  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忙, 方钦山在此时醒来, 陪护床发出“吱呀”声音, 懊恼地望向床上睡着的人。
  谢逐桥恰好在此时睁眼, 平静地看着方钦山。
  方钦山抱歉道:“吵醒你了?”
  谢逐桥眼底满是血丝,浑然不知, 嗓音干涩:“没有。”
  不久后医生亲自查房,测量体温,记录数据,关切道:“昨晚睡得不好?”
  医生身上白大褂洁白干净,谢逐桥却想到了重复一夜的梦,他不想说话,却一反常态地开口:“不好。”
  医生说:“你还在发烧,确实会睡不好。”
  家里的退烧药放在哪里?谢逐桥迟钝地想,好像在茶几上摆了好几天,又好像被他随便丢到电视柜上面。
  那是他买给许延声的药,因为许延声发烧了,可是许延声没有吃到,他那天不告而别,谢逐桥等了他的电话很久。
  医生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原来生病的人可以得到这样的照顾,许延声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谢逐桥哪里都不舒服,觉得自己像死了一样,凌晨拍戏熬夜的时候不少,昨晚也不是完全没睡,但他很难受。谢逐桥抬头,很乖的样子,因为天色足够昏暗,就算开了灯也没人看见他脸上在深夜里被枕被擦干的泪痕。
  “他什么时候会醒?”
  谢逐桥总是这么一句,来来回回地问,谁来他都要问一问,昨天问过了今天还会问。
  医生脸上不显,心里却咯噔一下,谢逐桥这种状况,可以说很糟糕了。
  医者最难医人心,想说“还要看病人恢复”,但昨天夜里,重症监护室病人的心电监护仪紊乱,病人心跳骤停,谢逐桥不知道里头的医生忙了大半宿。
  他不说话,谢逐桥便静静地抬头,像是耐心等待老师回答问题的好奇学生。
  “你怎么老是问医生这样。”方钦山尴尬起身,像电视剧演的那样,面露难堪,当个为难的和事佬,“医生才查房到你,还没去看他呢,怎么回答你啊。”
  谢逐桥还是那样的姿势,眼里的询问意味少了,只是说:“我没关系,麻烦您多看看他。”
  “你想不想出院?快过年了。”方钦山推门进来,神色如常拿了水果去洗,随口说。
  他刚从医生那回来,对方给出的意见是谢逐桥可以出院,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人慢慢就会好起来,任谁遭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有一段低迷期,时间总能治愈一切。
  谢逐桥坐在病床上往外看,病房楼层太高,天色昏暗,其实看不到什么。
  “不用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病房里很干净,方钦山找不到要做的事:“过年了,不回家家里会担心你吧?”
  “前两年也没有回去。”
  进入娱乐圈总是有太多身不由己,前两年过年谢逐桥都在工作,除夕晚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微信里发了红包就当是拜年,人在片场连汤圆都没有吃到。
  现在这个情况,公司和粉丝都能理解,刚好可以放假回去陪陪家里人。
  方钦山劝说道:“医院这个地方太闷了,没有生气,你反正在这也没事,换个环境待一段时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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