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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玄幻灵异)——山山尔

时间:2024-03-17 10:23:20  作者:山山尔
  江饮冬说完,又找出一只桶,把原桶里的水分一些,再将锅中剩下的热水刮干净,两只桶里的水都不算少,能洗干净。
  “缸里水脏,洗完混在一起,我还是会被弄脏。”魏鱼说的头头是道。
  江饮冬眉头一拧。
  啧,真是个麻烦。
  借着月光,魏鱼近距离看清江饮冬精壮健硕的上身,充斥着力量感,走动间肌肉显出好看的弧度,浑身尽是野性魅力,让男鱼羡慕。
  纹理紧实好看的腹肌正向他移动,有力的臂膀展开,再一次作出晚间那时的姿态,魏鱼这次很懂。
  他身体前倾靠了过去,碰到温热皮肉的刹那,和人肌肤相贴的触感意外的舒服。
  才想起,村野汉子光着膀子来抱他,他自己上身也是光着。
  热乎乎又紧实的肉垫,烘热了魏鱼在冷水里泡的透凉的小身板,虽他也没觉着冷。
  魏鱼埋头蹭了蹭,江饮冬脚步一顿,低头看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张嘴一句,“娃吃奶呢。”
  走两步,胸口又被冰冷的软肉蹭了下,凌乱蓬松的头发在身上刺挠地搔着,几缕发丝擦过小山丘上的石砾。
  江饮冬抱鱼的手骤然收紧。
  他奶奶的!
  他尚未如何,身上的鱼发出变调的一声哼,闷着脑袋道:“别掐我屁股。”
  江饮冬:“……”
  他单手抱魏鱼,一手拎着水桶,匆匆到院里,暴躁地把鱼扔在空地上,让他自己洗。转身时,江饮冬还是停了脚,一脸烦躁:“你是不是男人?”
  尾巴曲卷的人鱼坐在地上,皎洁月光衬得他皮肤比月色莹白,墨蓝鱼尾好似月下深海,波光粼粼,幽暗神秘,透着鬼魅。
  而人鱼俊俏面孔上的疑惑打破了他周身的气息。
  江饮冬换了说辞:“男鱼。”
  魏鱼拨开挡在身前的长发,低头瞅自己扁平的身板,嘴里嘟囔:“这还不明显?”
  虽不曾细细摸索,性别是第一时间能感受到的。
  江饮冬顺着他的动作看,又是一阵语塞。
  虽然周遭月光难视小物,他还是别开目光,彻底放下心来。
  是男人,不是哥儿。
  突兀地,脑子里这时候冒出村子成了家男人的荤话。
  不止一个人说过,哥儿的胸膛和男子的相差无二,却也别有滋味。
  村里人娶婆娘和哥儿的都有,相比之下,哥儿的彩礼比姑娘少上些许,但不乏例外。
  普通哥儿能干,身体和男子的无差,除了以供识别的哥儿痣,普遍比男子身量小,长相比五大三粗的汉子清秀好看。
  江饮冬拎着自己的热水和人鱼隔了小半个院子冲洗。
  因着方才那段诡异的小插曲,他冲澡时穿着亵裤,着实没有以往洗着干脆利落。
  任由魏鱼那边磕磕碰碰的动静,江饮冬目不斜视地洗完,迅速回到灶房将里面的水缸搬出来,人鱼泡澡的水倒掉,打水洗缸,把空缸抱进屋里,来回一桶桶地注水。
  江饮冬忙活完人鱼睡觉的鱼缸,魏鱼也艰难地洗完澡了。
  “你睡哪?”这回魏鱼先发制人。
  “睡我屋里,”江饮冬上前俯身,握住魏鱼腋下拎起,三两下把他带到自己屋,放进准备好的缸,“你也睡这。”
  倒不是别的原因,还是得搁眼前看着,省得这鱼半夜跑了。
  关了门,小屋黑咕隆咚,看不清里面摆设,魏鱼觉得比灶房仅大了一点。
  再次加深了对这个家贫穷的认知。
  江饮冬闭眼躺床上。
  魏鱼垂涎地盯着床的方向,只见床上的黑影被缓缓转个身,捞起腰上的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魏鱼悻悻收回视线,睡床无望。
  昨夜折腾半宿,翌日,江饮冬依旧天蒙蒙亮就起了。
  起床第一眼去看床尾两步远的水缸,人鱼睡觉的姿势怪异,鱼尾半露在缸外,上半身倚在缸沿,一条雪白的胳膊弯曲,支撑无处安放的脑袋。
  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长发垂落,江饮冬想起昨夜听见的人鱼仔细揉搓头发的声响。
  墨发如瀑,乌黑有光泽,被捋顺打理了铺在背上,遮挡了大片的背部光景,时刻如那将浴未浴的美人。
  柔软的发尾浸在水里,湿漉漉地贴在尾椎和鱼尾相接处,和上方干燥的发比起来,看着不怎顺眼。
  江饮冬脚步一转,离开了屋子。
  他先去热了昨日的剩饭吃,没动那几块肉,三五下垫了肚子,留足一人饭量放在锅底的热水温着。
  回房时人鱼睡的熟,姿势没变过。
  江饮冬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去一旁的木柜取出一只绣了青竹的旧荷包,里面装着他所有的积蓄。江饮冬倒出铜板,细数了两边,眉头深锁。
  拢共六百五十文,算上自己隔山差五去山上布置陷阱猎野味,以及码头做工的收入。他一个不喝酒未成家的汉子花销少,想也知道挣了钱攒不下来是为何。
  这两年花在纪宁身上大大小小竟有十两银子,着实是脑子给驴踢了。
  江饮冬取了些钱去镇上。
  辰时,门外有人试探性地敲了敲江家的门。
  魏鱼睡得不安稳,半睡半醒间听见声响,意识一时没转换过来,闭眼拉着惺忪的调子应:“谁啊——”
  敲门声戛然而止。
  “江大哥,是我。”门外人回,“纪宁。”
  作者有话说:
  小鱼:你不是老实人吗,为什么掐我屁股呀?
  冬子:……
  小鱼:我是不是挠到你小石头了?
  冬子:(沉默)(低头)(以牙还牙)
 
 
第6章 
  魏鱼只知有人敲门,脑袋没睡醒,身体自发挣动,要出去开门。
  “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响,整条鱼栽到地上,他登时清醒了。
  魏鱼揉揉胳膊肘,怜惜地看着自己被摔红的手臂和沾上灰尘的尾巴,拍拍灰,往昨夜觊觎已久的床边爬。
  虽然是张又小又硬的木板床。
  “江大哥,你还好吗?”门外传来担忧的声音,温温柔柔。
  外头有人他都给忘了。
  魏鱼紧张地停了动作,趴在地上闷不吭声。
  身材结实有料的穷汉子姓江?
  魏鱼等人走,虽然他叽哩咣当弄出了不少动静,开门是不可能开的。
  听着不像有急事。
  江穷汉走时定是给门上了锁的,连这间小屋的门都关严实了,何况院子的大门,这时候还有人敲门,奇了怪。
  不过对来这里遇见的第二个人,魏鱼还是很好奇,盼着这人少点眼力见儿,多说几句。
  “怪我没看清门上有锁,原来江大哥外出了。”
  魏鱼眨眨眼,这人听声音年纪不大,和他差不多。
  “约莫是野猫窜了进去偷吃,”纪宁垂着眸子,将装有蘑菇的竹篮放在门边地上,回想着他听见的那道好似才睡醒的慵懒少年音,“江大哥回来了得和他说上一声。”
  身形纤瘦的青衣小哥儿站在门前,敛眉沉思。
  他当然看见了门上挂着的锁,觉得稀罕,本就是来找江饮冬,没人也敲了两下。
  未曾想敲到了意外的收获。
  村里人家很少落锁,家里总有人,像江饮冬这等独身汉子,一般外出了也只是关着门。村野的人胆小朴实,没人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就算做,也偷不到江饮冬头上。
  一来是他生的牛高马大,小山一样的块头,不笑时很唬人。
  再者,村里人人都知道江饮冬死了爹娘欠了债,手头还存不住钱,有十个子花八个,余下两个指不定随时买了零嘴讨好人,能偷着什么。
  今日许是上了镇上,家里锁了门,不晓得里头是不是藏着好东西。
  果不其然,藏了个人。
  纪宁看不上江饮冬,准确的说他看不上茂山村的每个朝他献殷勤的汉子。
  若不是听闻昨日江家烧了好肉,江饮冬没有第一时间端给他,纪宁也不至于主动来吃个闭门羹。
  他将装着卖相不好蘑菇的竹篮子往门口一扔,面色难看地走了。
  门外的人走了,坐在地上的魏鱼反应过来,江穷汉独自生活,能收留他一只无家可归的人鱼已十分难得。
  人和外人总有往来,万一门外那人或村子其他人上门拜访呢。
  又或是想的长远些,江穷汉娶了媳妇呢。
  虽然这种几率很小,因为他穷还欠债,但凡事有万一。万一哪天有个识货的小姑娘,被那身结实肉迷晕了眼,非要嫁给江饮冬,那他这个灯泡鱼会被立马踢出去。
  想要异世活的好,魏鱼须做到个鱼独立,有钱有势……
  想远了,当务之急是先有腿。
  又想远了,腿不是他想又就能有的。
  要先好好补个觉。
  房子不大,里面摆设一眼能看尽,靠窗边放了套旧桌凳,旁边是木柜,在放水缸空地的对面。
  让人觉着很空,又很拥挤。
  床边不远处的凳子上放了块干净的长帕子,像为他贴心准备的。
  魏鱼用帕子沾着自己的泡澡水擦干净上身,洗一遍帕子后拿在手上,尾巴用力蹭到床边靠着,再用帕子把擦净尾巴,一屁股坐上床,欢喜地打滚。
  “嗷——”
  滚打一半,魏鱼扯嗓子叫唤,紧急刹车。
  床板太硬了,还不齐整,木条拼起来的,中间留几条大缝。底下倒是有铺被褥,不知用了多少年,薄的跟床单似的。
  上辈子魏鱼最艰苦时,爹不见娘不要,自己裹着小包袱租两三百块的单人间,当时觉得那床是顶顶的硌人,连夜睡不好觉。
  而此刻,和身下的木板比起来,还是他吃苦吃的太浅薄。
  好在床尾放着一床被子,看起来厚实。
  魏鱼卷着笨重的鱼尾,弯腰撅腚,去够叠放整齐的被子,铺开垫在身下,舒坦地阖上了眼。
  --
  镇上有南北两条主街,北街是小门小铺,肉菜市和小摊位的集中地,老百姓常来的地方。南街繁荣,多了道沿河景观,酒楼饭馆和高档铺子林立,是城里富家子弟聚集地。
  江饮冬先拐去南街,在酒楼食肆外转悠一圈,没得到招工消息,便打算离开。
  快农忙了,找活计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不想费工夫绕一整条街区南街,直接进了旁边一道巷子。不曾想,走两步,便听见巷子外传来拳打脚踢和男人的嚎叫声。
  巷子里的人家纷纷跑到巷子口探头,围在一起议论打起来的两人。
  准确说来,是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高壮男子,单方面殴打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瘦弱男子。
  江饮冬比身旁的人都高上一截,无须挤到前排便能看清热闹。
  他听着旁人说起闲话:“再来几拳,张混子的命都没喽。”
  “谁让他混,整日和那兰娘勾勾搭搭,没钱还想嫖。”
  “你家汉子有钱,你放他去翠楼?”
  “去,我当家的有钱也干不出这事。”
  围观有男有女,个个都说人要被打死了,却也不见有人上去拉架,谁都不想惹一身腥。
  翠楼二字飘进江饮冬耳朵里,他愣了愣,想起梦里一段被忽视的记忆。
  梦里,纪宁将人鱼带回家后的一些日子,未听闻他去首饰铺子变卖珍珠,行为开销和平日无异。
  这倒不重要。很快,纪宁搬去了镇上,做起里首饰生意,主打的便是颗颗独特饱满的珍珠。村里有传言,说纪宁意外救了一位贵人,这生意,便是贵人牵线搭桥做下的。
  而那位贵人,是纪宁误入翠楼救下的。
  翠楼便是这巷子口男子寻欢作乐的花楼,里头姑娘小哥儿都有,去的客人鱼龙混杂,算不上什么高档之处。
  等江饮冬回过神,围观人散的差不多了,张混子被揍的鼻青脸肿,扶着腰灰溜溜地朝另一道巷子走。
  江饮冬消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从南街回到北街,江饮冬买了米粮调料和一些菜种,拎着包裹往回走,看到路边的糖糕摊子。
  他犹豫片刻,买了一小包糖糕。
  枣味儿的,据说最能哄得馋嘴小人。
  镇上来回江饮冬没做牛车,五六里地,江饮冬脚程快,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巳时快到家。
  走到村口看见前面走着个甩着小辫儿的姑娘,江饮冬喊一声:“江月。”
  小姑娘回头,朝江饮冬咧嘴笑:“冬哥去镇上了?”
  “买点东西,”江饮冬几步走到她身旁,见她篮子里装满了白嫩的花瓣,问,“就你一个丫头片子往山上钻,没和人一起?”
  “喔,”江月小嘴张成个鸡蛋形,掐着腔调怪里怪气:“我说平时你也没这么关心我,原来是惦记着别人”
  江饮冬笑,手指杵她脑门:“你这妮子,我是怕你一人上山不安全。”
  “哥你手劲大死了,”江月捂着眉头痛呼,“我有啥不安全的,你心上人今日心情不咋好,他不出门其他哥儿姐儿碰巧也有事。”
  末了补充:“刘大虎跟我一块的。”
  江月才十岁,打小机灵,大眼睛水汪汪的讨人喜欢,是情窦初开的半大小子眼里的香饽饽。
  江饮冬也学她喔了一声,调笑道:“我说平时也不见你一人时笑成那样儿。”
  江月瞪眼:“你走我后面,才看不着我笑没笑。”
  顿了顿,她问:“又买啥好东西了?”
  江饮冬托托大包袱:“米和菜种。”
  “没别的了?”江月不信。
  江饮冬不理她,他们从村东头往村西头走,江二叔家也在西边,和江饮冬家隔着两三户人。当初分家时,是他爹主动要了最西头的偏僻地,念书求个清静。
  江饮冬的注意力放在江月篮子里的槐花上,槐花的气味香甜,他们后山有不少野山槐,到季开花,一团一簇的,风一吹,香味飘老远,哥儿姑娘最喜欢拿来泡澡,塞在衣物里当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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