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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你也配给她们撑腰?”
  “你有这个胆子吗?”
  祁峟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百转千回。
  赌博究竟有何种好处,能让数不尽的平民、贵族为此痴狂,哪怕家破人亡,也要义无反顾地沉陷进去。
  前有敏宁郡主、侯京郡马爷,后有眼前这农夫。
  是一掷千金给人豪情万丈的快感?
  还是一本万利富贵险中求带来的、不劳而获的、毫不费力的财富惹人迷醉?
  亦或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完全操纵家中财富、家人命运的上位者的满足?
  祁峟对赌徒的心理状态一无所知。
  他不理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面对着数不尽的家破人亡的先例,还是坚定决绝地投身赌场。
  总不能幻想着自己就是下一个幸运儿吧。
  啧,指望赌博来发家致富,还不如指望投胎时选个有钱家庭托生呢。
  商户、官家、贵族、地主……
  有钱有能耐的家庭,比赌博发家的幸运儿多了几百倍不止。
  “二哥,你想把我和二娃卖进赌场?”
  围观看热闹的村里人将农夫的妹子带到了现场。
  “你忘了吗二哥?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妹妹啊。”
  “我们相依为命长大的,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天灾,又是洪水又是地动,还有瘟疫……”
  年轻的女孩眉头紧皱,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我们一起活下来多么不容易。”
  “二哥,你说过要罩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大哥、答应过爹娘的,永远不抛弃我。”
  “你要把我卖进赌场吗?嫂子明明已经给我介绍了门好亲事,对方是可是秀才公啊,我马上就是秀才娘子了,你嫌他家给的钱少吗?”
  “那已经是村子里独一份的聘礼了,比不得你把我卖进赌场多,可也不算少啊。”
  “就算我没有找到一门好婚事,我也没白吃白喝你的。家里的菜园子、庄稼地,都是我和嫂子一起种的。”
  “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又是挑粪给菜施肥,又是松土除草、时不时的还给菜地捉虫……”
  “农活基本都是我和嫂子干的,大娃偶尔也下地帮忙,二娃天天在家做饭,那么小的孩子,天天坐在凳子上织布纺纱,你看不见吗?”
  “二哥,你看不见我们的辛苦吗?”
  “哪家的男人像你这样,不种地不做家务还不心疼女人孩子,你天天甩手掌柜当的不快乐吗?”
  “大娃向你求救,你为什么不救他!”
  “他是你儿子,你好意思装作不认识他?”
  “二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你这个二哥。”
  年轻女子义愤填膺。
  跟着年轻女子一块来的七八岁的小女孩也怯生生地开口,“爹爹,我也不要你了。”
  小女孩软乎乎地拽着年轻女子的衣角,“姑姑,我们和娘亲、哥哥一起过吧,我们四个才是一家人。”
  “好,”年轻女子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很是坚定地对着农妇开口,“嫂子,你也别稀罕他,我们自己过,少他一个家中还少张嘴,省钱省粮食。”
  “听妹子的。”
  农妇也很决然地下定了决心。
  “把这丧尽天良的卖到赌场去,他不是喜欢赌场吗,死在赌场也是他的福气。”
  祁峟看着清醒决然的一大家子,心情一时大好,助人为乐就是要帮这种脑子清醒的,那种脑子有病,受了委屈还觉得施害者可怜的,简直是有大病。
  偏偏那种人单纯就是心肠软,你不帮她吧心里过意不去;帮了吧这事雷声大雨点小的就过去了,心里更膈应。
  “孤会好生招呼赌场负责人的,该他受得罪,孤保证他一样不少的体验下来。”
  “他是个不做家务、不事农业的懒汉吧,那就让他替换磨坊的驴子拉磨,别的清闲活大都需要技巧,孤不认为他这种四肢不勤的赌徒能做什么需要技术的活计。拉磨吧,拉磨适合他。”
  “孤每每想到那些辛勤的农人,下地回来还要辛苦拉磨就于心不忍,想来你们村子也没驴吧,正好,赌场里有好几匹驴子,我看也不用卖身钱了,牵两匹驴子回来吧。”
  “小柚子,传朕旨意。”
  祁峟的语气无比轻描淡写,恍若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悠闲散漫,但就这样淡漠、这么恣睢的神情,三两句话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后半生。
  阶级的倾轧。
  祁峟想着,若是让旁的显贵遇上此事,他们会帮谁呢?
  大祁女人地位不高,揭不开锅的时候,男人把妻子卖了换口饭吃,并不犯法。
  这个农夫可恨是可恨了点,可他似乎没有危害社会啊,他只是对不起他的家人罢了。而他们大祁的男人,根本没义务对得起妻子孩儿。
  啧,祁峟淡淡地抬了抬眼,对一旁站着的农妇道,“那两头驴子算是你家的私有财产,处置权尽数归你们,孤想,这两头驴子或许比你男人有用。”
  “若是你们用不上,卖了换钱,孤也没意见。”
  农妇慌忙领着孩子妹子跪下,“陛下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陛下万岁万万岁。”
  “免礼,客气。”
  祁峟冷眼瞧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心里索然无趣。
  这样的现象在大祁算是普遍,他是皇帝,不是游侠,没的时间也没的精力一桩桩解决。
  立法杜绝此类事件的屡次发生,尤为紧要。
  祁峟想起了何玉琢,何玉琢是状元,才华是有的;又在刑部历练了那么多年,见惯世情冷漠,能力和悲悯心肠也是有的。
  可何玉琢办事死板,量刑轻,下手也软,怕是不能很好地起到警世作用。
  先前刘地主公然违抗皇令,强行对难民加租,这事在祁峟眼里都逃不过死罪了,搁何玉琢手里,才判了杖刑三十……
  杖刑三十……
  要不是后续杨书和仗势欺人、借着权势包庇子侄的事情败露,刘地主落在了他手上,怕是,很难混到死刑。
  祁峟冷然地瞥了眼农妇,心想:这女人狠起来连当小白脸似的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都舍得往死里打,那让她跟着何玉琢办事,没准能改了何玉琢仁慈、和软的性子。
  让受害者站在受害者的角度,绵绵不断地申诉冤屈,有利于降低量刑者审判施暴者时的负罪感与怜悯心。
  毕竟有这样一条逻辑线存在,祁峟默默思索着何玉琢先前说过的话,“施暴者对受害者作恶,受害者无力偿还,由我来替受害者伸冤,那么我加之于施暴者的惩罚,便相当于我施加于他的恶行……”
  “在审判的过程中,一个行差走错,我就成了施暴者。”
  祁峟不明白何玉琢为什么会害怕伤害到作恶的人,但他愿意给他机会,让他从受害者的角度,更深刻更全面的了解到严刑重罚的必要。
  “三日后你收拾包裹去刑部报道,去找刑部尚书何玉琢,从今往后,你就跟着他办差。”
  祁峟轻飘飘的下达命令,“你们名下的田地,忙不过来就找人帮忙,实在不行卖了也成;但是记着,不许卖给地主、富农。”
  “何大人会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你仔细跟着他学习,但也别太怕他,要敢于对他的决策作出质疑。”
  “他是个好人,但他心软,他要是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你只管把顾虑说出来便是。”
  “他会重视的。”
  农妇眼中顿时冒出欣喜,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种了大半辈子地,临到中年了,还有机会被陛下看重,一朝登入天子堂!她何德何能,没读过书不说,家里也没几个钱,还是个女的,还有俩拖油瓶似的小娃娃,她的条件明明这么普通,可是陛下就是看重了她。
  “谢陛下看重。”
  “民妇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大人,您该改称‘臣’了。”
  小柚子很是善意温和地提醒,眼见着贫苦农妇脱离了辛酸悲苦的生活,他心里也跟着暗自高兴。
  “臣发誓,一定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谢陛下再造之恩。”
  祁峟听着民妇一溜烟的表明衷心的话,心里挺乐呵的,但他到底也没忘记正事,只道:“让坏人绳之以法,还无辜者清白是你的责任。”
  “你该对得起信任你、拥戴你的百姓。”
  “你儿子也是个好的,若是日后够本事,孤也会重用他。”
  “但现下,孤更看重你。”
  “你们一家人的前程,就看你们造化了。”
  祁峟懒懒地起身,招呼侍卫们绑了老虔婆走,临了,他突然扭头,低着嗓音问中年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臣姓孙,名春花。”
  “孙春花,”祁峟低声重复了遍,“好名字,孤记住了。”
  “告辞。”
  “恭送陛下。”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人。
  祁峟头也不回地走。
  待到走远,村子远远抛在身后,小柚子才好奇地开口,“陛下,孙大人的名字又土又俗,陛下何不重新赐名,给她新的人生一个崭新的开始呢?”
  “陛下赐名,她只会更加荣耀。”
  祁峟骑在马上,本不欲搭理小柚子,但看着小柚子锃亮的眼神,到底还是开口,“春花美好,她的父母很爱她,她的崭新开始,不需要改名换姓、从名字开始。”
  “她或许很愿意把她父母取下的名字流芳百世。”
  “陛下仁慈,是奴才考虑不周了。”
  小柚子皱着眉头自责。
  祁峟也不看他,只心道:事事都考虑周全,不得累死。他巴不得事事不过脑子。
  “陛下,那您打算如何处置这老虔婆呢?她虐待了那么多小孩子,还敢让那些小孩子把她当好人捧着护着,真是罪该万死。”
  祁峟淡淡地敷衍了句,“是啊,她死不足惜。”
  暗一也凑过来,“陛下,您不觉得奇怪吗?似乎因为大娃爹那句‘不认识的外地孩子’,大娃才被那嬷嬷拐走的。”
  “可明明京郊也丢了很多本地的孩子啊。”
  “而且大娃爹敢趁着这段日子把大娃送进赌场,很大的可能是想趁着孩子大量丢失的由头,浑水摸鱼把孩子卖了抵债,然后回家声称孩子丢了。”
  暗二突然插话,“照你这个意思,大娃爹更该死了,他明明看见了人贩子,却不招呼村民去揍她找孩子,还亲手把自己死里逃生的儿子给推进火坑。”
  “啧啧。”
  暗三也跟着调侃,“等村里人反应过来,这大娃爹早就见过那该死的人贩子了,却一声不吱,就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受苦受难……,虽然这可能是两拨人贩子,但也够他喝一壶了。”
  “我去,早知道这臭不要脸的男的纵容、包庇人贩子,我就该亲自去揍他一拳。要没有抢孩子的人贩子存在,我何至于伶仃孤苦一个人。”
  暗四恶狠狠地瞧了眼被五花大绑的、鼻肿脸青的老嬷嬷,吐了口唾沫,道:“老子一恨丧尽天良的人贩子,二恨见死不救甚至助纣为虐、与人贩子狼狈为奸的恶心人。”
  “我必须好好关照他们。”
  祁峟无奈地瞥了眼他的这群暗卫,心里暗自感慨:他到底是个心肠善良的,瞧瞧,他的侍卫们,有一个算一个,就没一个怕他的。
  他也是不理解了,怎么就有人那么热衷帮他塑造昏君人设。他明明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他招谁惹谁了,天天被人泼脏水。
  祁峟心里想着,怕是明日早朝,他怂恿‘子打父、妻打夫’的事情,就能在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了。
  指不定还有人借着安南独立的缘头,让他下罪己诏,深刻反思:罔顾伦理,蔑视孝道,不敬祖宗天地的罪名。
  祁峟无聊地撇了撇嘴,他要是个爱惜羽毛的‘明君’,他还能让这些一个劲骂他的人活着吗?只要活着的人都怕他、活着的人都顺着他吹捧他,他就是这九州四海、最开明最善良最伟大的皇帝!
  祁峟散漫地瞧了眼愁云惨淡的天空,又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孩子们,扭转方向就往礼部尚书崔海河家走。
  一群鲜衣华服的侍卫和一群高矮胖瘦、黑白迥异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刚一入京,就收到了沿街百姓商贩的注目。
  祁峟一见到崔海河,就平静开口,“依崔大人看,这些不知家在何处的孩子,该作何处置?”
  崔海河一听陛下来临,早就着急忙慌地打开了正门,正好方便孩子暗卫们进入。
  崔海河茫然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招呼下人带小孩们去洗漱吃饭,又招呼了仆役给侍卫们送些干粮酒水,一切安排妥当,才心情复杂地问祁峟:
  “陛下从哪里收留了这许多的孩子?”
  小柚子忙替陛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干净。
  崔海河闻言只深深皱了眉头,道:“既然都是外地孩子,还都是被哄骗入京,准备发卖给人当奴隶的,那也不方便送他们回家。”
  祁峟深深瞥了眼崔海河,眼神复杂。
  他心里止不住地吐槽:孤当然知道不方便送他们回家。
  有些孩子连那比猪圈还悲惨的生存环境都忍下了,还说“虽然肚子饿,但是不太冷。”
  “虽然黑,但是人多热闹。”
  “我们这一屋子人,冻死饿死病死的不超过十个,已经算不错的了。”
  便是知道这些孩子家在何处,祁峟也是不大忍心把孩子们送回火炉的。
  这些外地的孩子和镇水村大娃不同,大娃家至少有勤劳能干的姑姑母亲、有田地、有屋舍、有可爱的妹妹……大娃眼里的幸福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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