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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那大家买卖的商品不一样,收税的比例又该如何确立呢?
  商品囤积在码头,没有变卖成钱,收税难道要征收实物税吗?
  实物有什么用,他对买卖真没兴趣。
  祁峟眉头微拧。
  他现下就感觉有好吃的吊在眼前,他很馋,想吃这口饭,却又吃不到嘴,只能眼巴巴看着。
  烦。
  心烦意乱。
  祁峟暴躁地挼了下披散的头发,冲着王鹤亭问道:“爱卿可还有想法?”
  “暂无。”
  “成,你把帛书留下,孤在看看。”
  “唯。”
  小柚子从崔海河手中接过帛书,恭敬地递给祁峟,祁峟瞥了眼字迹端正的帛书,双手拎了起来,他懒懒地看了一眼,心里只觉烦躁更甚。
  他明明有一堆的事情想做,眼下却连最小的一桩事都做不好。
  他也不算毫无大臣,也不算毫无军队,更谈不上毫无民心。
  可他想做什么事,就必须全方面考虑周到。
  在他下发决策前,他必须预测可能发生的后果。
  祁峟想着,世间的事情若单纯只分是非对错就好了,那他做决策的时候,就像是做单选题。
  随便蒙一个,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蒙到一个完全正确的答案。
  可是世事从来不是单选题,他面临的选择从来不止两个,他收获的答案既不会绝对正确也不会绝对错误。
  祁峟莫名松了口气。
  世事复杂些也好,那他就算乱选,也不会错得离谱。
  他有任意做决策的实力,也有随意做选择的理由。
  哪怕他真的亡了国,后人骂他的时候,也会换个角度为他开脱。
  祁峟心里放松了些。
  他闲闲地睨了眼诸位大臣,声音从容,“关于免除农税,征收商税一事,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众臣交换了眼色,俱是沉默。
  夏妍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她微微弯腰,声音清冷且坚定,“臣以为此举可行。”
  “但需要事先商议清楚。”
  祁峟对夏妍的勇敢满意,他赞许地点头,“爱卿所言有理。”
  夏妍自称臣,不要‘太后’的体面和束缚,那祁峟自然愿意与她君臣相称。
  祁峟环视四周,无惧众臣眼中的斥责,继续道:“众卿若有什么想法,直言无妨。”
  “朕不以议事罪人。”
  祁峟这话说得文雅,可是没人搭理他。
  大家都知道此时站出来,不论说什么,都是给陛下面子,可是,枪打出头鸟。
  只要有人站出来,便默认那个人站在了陛下那端,站在了分地放奴的那端。
  便是礼部尚书崔海河都沉默了。
  术业有专攻,他是实在不清楚户部的工作,他不敢妄下定论。
  倒是赵琅胆子大些,他站了出来,试探地开口,“若加征商税,臣以为铁器、铜器、金银玉器,是不错的征税选择。”
  他说这话确实动了脑子。
  铁器既是重要的农具材料,也是重要的兵器材料。铁的产出都是官营手工作坊一手把持的,铁器的制作也是官营手工作坊统一安排的,甚至售卖,也是官营手工作坊一手操办,收上来的钱也归官营手工作坊收纳使用。
  铁矿由国库出资挖掘,铁器的收益却一分不流向国库,虽然官营手工作坊是陛下的官营手工作坊,国库是皇帝的国库。可这的确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单位,一个只进不出、一个只出不进,这其中油水,实在是惹人深思。
  祁峟对赵琅的表态表示满意,淡淡道了声“善。”
  他慈和的目光再次环视群臣,大家却都没了开口进谏的意思。
  祁峟也不多待,只起身离去。
  小柚子忙叫了声“退朝!”
  声音又绵远又辉煌。
  众臣皆拱手,“拜送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祁峟听习惯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只作平常。
  小光头祁岘却被突如其来的嘹亮声音吵醒,他睡眼惺忪地眯眼,“哇”的一声就啼哭起来。
  祁峟不是有耐心哄孩子的人,他听见小孩哭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
  只加快了脚步,走得远远的,甚至让小柚子抱着孩子离他远点。
  祁峟发了话,小柚子也不好靠近陛下,只抱着小十八远远缀在圣驾的最后。
  祁峁峁也是个害怕小孩啼哭的人,他早早就捂着耳朵,跑在了祁峟前面。
  内侍有心呵斥他僭越,但看着陛下并不在乎的脸,也就生吞了多管闲事的话。
  这皇宫里,祁峟的规矩才是规矩。
  老祖宗的规则,那都是死人的规矩。死人的规矩守不守,全看他们陛下的意思。
  虽然祁峟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既不随意打骂下人,也从不克扣下人的俸禄餐食。
  可大家就是没由来的害怕他、敬畏他。
  连祖宗天地都不放在心里的皇帝,那他又在乎什么、惧怕什么呢?
  陛下是掌权的天子,虽说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可他们眼瞅着陛下破了这亘古不变的老话。
  他们陛下行事,真的是百无顾忌。百无顾忌的人最可怕。
  其实这还真冤枉了祁峟。
  祁峟虽然做事大胆,看起来无法无天。但他心里有杆称,从不做得不偿失的、亏本的买卖。
  祁邖小公主是个喜欢小孩的,他对光头弟弟天然存了感,心里很有当姐姐的自觉。
  她听着祁岘的哭闹,主动走到小柚子跟前,踮起脚尖、晃着手指,咿咿呀呀地就跟祁岘打招呼。
  祁岘有很大的起床气,虽然他常年住在寺庙,可寺庙里的主持师兄都很宠爱他,大家怜惜他年岁最小,都默许他睡懒觉,不必参加早课。
  他今天醒得早,补觉的时候又突然受了惊吓,哭的惊天动地,也就祁邖愿意忍他。
  便是小柚子都受不了他的聒噪。
  祁邖真是个温和的小女孩,她身上天然存在悲悯和正义的心。再加上是她或是祁峁峁弄死了小弟弟的小兔子,她心里对祁岘存在愧疚。
  她取下左边发髻上别着的金属小弓箭,又取下右边发髻上别着的三束流苏华羽箭,动作娴熟地搭在弓弦上,她瞄准了三米开外的树叶,稍一使劲,箭就稳稳飞出去。
  因为流苏过于华丽过于繁琐,且小弓只是普通的金器玩具弓的缘故,箭只飞了一个巴掌的距离,就稳稳坠地,没砸在她选中的叶子上。
  祁邖对自己有些失望。
  她怪不好意思的,她是弯弓射箭的好手,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她射出去的箭,不说箭箭正中红心,也绝对不会脱靶的。便是她第一次上弓箭课,第一次接触弓箭,她都没有脱靶过!论准头,她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都比不过她!
  虽然脱了靶,但还是成功止住了祁岘的哭声。
  她看小弟弟止住了哭泣,忙道:“你若是喜欢这些玩具,姐姐就把它们送给你。”
  祁岘高兴地点头,高兴地收下礼物。
  虽然他是个男孩子,是个从小习武的男孩子,他不应该那么听话那么乖的。
  可他姐姐拿着金灿灿华丽丽的小弓箭哄他诶。
  他超喜欢的。
  他不哭了,挣脱小柚子的怀抱,跟祁邖姐姐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玩弄小箭。
  他远远地瞄准屋檐上的麒麟瑞兽,吃力地拉弓射箭,箭的射程却达不到他的设想,最远也没超过半米。
  他心里沮丧,祁邖却笑得开心。
  她一手搂过弟弟的肩,“你若是喜欢射箭,姐姐教你啊!”
  祁岘立马星星眼。
  祁邖小公主招摇地笑了,“等你长大才行。”
  祁岘祁邖姐弟俩其乐融融。
  祁峟祁峁峁兄弟俩也很和谐。
  祁峟回了雍和殿,肚子有些饿,他也不顾及君子远庖厨的教导,自己踱着步,就走到了小厨房。
  小厨房正炖着午餐,有枸杞猪肚鸡,有撒满孜然的大羊排。
  祁峟看得眼馋,却不知道吃什么好。
  他左右张望,瞧见了偷吃的祁峁峁。
  祁峁峁嘴上摸着油,耐心地等在一个炖盅旁边。
  祁峟看他那馋样,默认这东西最好吃。
  他也跟着走过去,跟着祁峁峁眼巴巴地等美食出炉。
  他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厨娘给他们兄弟二人一人盛了一碗黑乎乎的汤。
  祁峟觉得这东西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他先看着祁峁峁尝了一口,祁峁峁轻轻吹凉了黑汤,皱了皱眉,浅尝一口,又尝一口,然后咕咚一吞而尽。
  祁峟看他那表情,觉得这东西还行,就浅浅尝了一口。
  “咳。”
  祁峟被呛了一下,他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他真佩服祁峁峁,这么苦不拉几又黏糊糊齁嗓子的东西,祁峁峁能一饮而尽。
  牛,实在牛。
  抱歉我来晚了
 
 
第49章 天子门生
  祁峟不着声色地放下碗,漂亮的眉轻轻皱起,声音都带了苦涩,他神情复杂地瞄向厨娘,“这是什么药汤。”
  “味道好生奇怪。”
  厨娘正准备开口说话,祁峁峁抢先一步,很是激动道:“这是涮锅水,喝了很提神醒脑的!”
  “瞧我,这一碗喝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
  祁峟瞧了眼眉飞色舞的祁峁峁,又瞧了眼神色莫名的厨娘,他对祁峁峁的答复感到怀疑。
  涮锅水出现在御膳房的炖盅里?
  厨子们不想要脑袋了吗?
  他神色平和地瞥向厨娘,声音带着好奇,“你说说,这是什么失败的新菜色?”
  厨娘思索片刻,道:“回陛下的话,这是异域特产--咖啡茶酒。将新鲜的咖啡豆研磨成粉,浸煮在上好的茶叶里,待到茶汤的颜色完全变黑,稍微滴上几滴白酒提鲜去腥,一碗上好的咖啡茶酒就制作完成了。”
  “这道茶饮因其风味独特、口感醇厚的缘故;倍受勋贵宗亲的喜爱。读书人也好这一口。”
  “它酸涩丝滑的口感实在曼妙,提神醒脑的功效又比浓茶好,实在是上好的解乏佳品。”
  厨娘解释的很详细,很认真。
  “这不是失败的尝试,是成功的制作。”
  “陛下您第一次喝,不喜欢是正常的,习惯了就好。”
  祁峟越听越眉头紧蹙。
  这东西,他只要喝一次。就绝对不会尝试第二次,绝对不会。
  茶是好茶,酒是好酒;好茶煮好酒,即浪费了茶又玷污了酒,实在是暴殄天物、难喝到家了。
  不过,这东西确实能让人脑子清醒。
  若是朝臣们喜欢,他这做皇帝的,就大方一回,把咖啡豆都赏赐给他们好了。
  祁峟询问厨娘,“宫中咖啡豆的库存有多少?”
  厨娘含糊不清,“奴不知。”
  祁峟一噎,库房重地,确实不是小厨娘能了解的地方。
  他抬脚往外走,“不管库存多少,把这咖啡豆均分成六分,给六部衙门送去吧。”
  六部活重,他这个当皇帝的体恤百官、心系臣子,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
  祁峟把不喜欢的咖啡豆统统送人,一想到他的好大臣们收到了这难喝无比的“佳酿”还要跪下谢恩,祁峟心情都明媚了。
  当皇帝就是好呀,作弄人都是赏赐、是看重、是臣子的幸运。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身居上位,真的很快乐!
  祁峁峁却是真心喜欢这咖啡茶酒,他眼睁睁看着宫人把成箱的咖啡豆封箱、贴条,运上马车,心里就难受的紧。
  他的美味,他的好酒,他的咖啡豆……
  没了,全都没了。
  祁峁峁伤心,却不敢找祁峟哭诉。
  只一个人待在雍和殿,忧伤无比地踱步。
  他双手背在身后,极力伪装出老成、稳重的样子;过快的步伐揭示了他的焦虑、不安。
  他走呀走,祁邖姐姐没回来,祁岘弟弟也没回来。
  偌大的雍和殿,除了宫人还是宫人。
  宫人们神情严肃地站在原地,既不跟他说话,也不陪他玩耍,只木头人似的站着,低垂着头,目光落在地砖上。
  雍和殿站满了人,祁峁峁却感到忧愁、寂寞。
  他想找个人说话,却没人搭理他。
  惯常陪伴他的小厮被留在公主府,伺候了他六年的奶嬷嬷不告而别,年岁相仿的姐姐不知去了何处……
  雍和殿的一切都那么华美、富丽。寻常不过的桌椅都雕刻了龙纹……
  祁峁峁心情暴躁,他挥手摔了展柜上的白瓷花瓶,上好的官窑花瓶,仅供御前的那种,瓷身薄而荧润,透着粼粼光泽,薄薄的瓷壁上镂空雕刻了龙凤呈祥的花纹。
  一看就价值不凡。
  瓷器破裂的声音清脆而响,裂开的碎片迸溅至四面八方。
  肃穆静站的宫人们一言不发的跪下。
  沉默更甚。
  祁峁峁却笑了,小孩郁结的眉头舒展,邪恶地大笑出声,原来摔碎了东西,大家就会搭理他。
  他抬起橱柜上晶莹剔透的粉色酒壶,琉璃制莲花形的,瞧上去美轮美奂、价值不凡。
  祁峁峁拿在手中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松手,琉璃器碎了一地。
  雍和殿空阔且大,但祁峟惯常活动的地方也就那么些。
  祁峁峁在偏殿摔着瓷器珍品的时候,祁峟就在不远处的偏殿喝茶。
  第一声噪音传来的时候,他没放在心上,左不过宫女太监一个失手,打碎了他的藏品,一件藏品而已,不值当大动肝火。
  但很快的,第二声、第三声噪音接连传来。
  祁峟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哪里有宫女太监这么愚蠢、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
  御前值班的人向来谨慎,他们谁都知道,表面上碎的是瓷器,实际上丢的却可能是他们的性命。
  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祁峟走进偏殿的时候,祁峁峁还在发疯,甚至于疯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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