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为数不多的几个低价奴隶,还是夏妍怜惜他们身世凄苦才买回来的。
  夏家定会严格按照标准妥善安置那些无辜可怜的奴隶,也定会一次性缴清25年的地税。但冬日里交通出行不便利,土地也进入了休耕期,天寒地冻的,也不好强行将奴隶们驱逐出去。
  夏妍语气平稳地提议,将京都的分奴放地运动推迟到来年开春进行。
  祁峟点头默许了她的建议。
  在景王、夏妍太后的带领下,何玉琢、崔海河、赵琅、礼国公、太尉……,数十个官员代表家族站了出来,言辞恳切地自陈其罪。
  祁峟心里动容。
  但他没耐心听。
  太尉大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表完忠心后,祁峟抬手制止了其余臣子的行动,“诸位爱卿若是有什么话想对孤说,就给孤递折子吧。”
  “勤政殿人声嘈嘈,孤耳朵不好使,记性也差了,听过的事过耳即忘,实在是对不住各位爱卿的殷殷真心。”
  祁峟这话说的真诚,众臣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
  六部官员又各自挑选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呈报,今日的朝会才算是结束。
  散朝后,夏妍特意跟着祁峟去了雍和殿,将此月施粥的详细数据禀报。
  祁峟对施粥的事没什么经验,只随口关心了下施粥现场的秩序混乱与否、粮食够用与否、饿死冻死的人数又有几何……
  夏妍来之前做足了功课,自然是问啥答啥,流利极了。
  祁峟对她的专业表示赞赏,并对她的来意表示好奇。
  夏妍也不忸怩,拍手让宫人送来了一只湛蓝眼睛的粉红兔子,粉色兔子窝在竹编的篮子里,身下垫着软蓬蓬的彩色花毯。
  “峁峁和邖儿顽劣,用弹弓砸死了小十八的兔子。”
  “那弹弓是哀家送的,哀家心里过意不去,今日特意带着兔子上门,给小十八赔礼道歉。”
  夏妍这话说得真诚,她是小十八名义上的嫡母,别说兔子的死跟她没直接关系,就算是她故意搞死了小十八的兔子,她也无需向小十八道歉。
  祁峟深深瞄了眼夏妍,眼里写满探究,夏妍更看好哪个孩子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轻描淡写道:“太后有心了。”
  夏妍哪里察觉不出祁峟的阴阳怪气,但她也不发作,只佯装不知。她们夏家的荣耀、她夏妍的荣耀,都牵系于祁峟一人,夏妍愿意忍他。
  夏妍也知道自己插手的事情越多,祁峟对她的信任便会越少。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清楚,她是祁朝最尊贵的太后,是宫廷里最有分量的女人,更是高位者里少数能近身接触陛下的人。
  她真的很需要知道祁峟对三个小孩的态度。
  景王爷、荣华大长公主、太尉、御史大夫、甚至崔海河何玉琢……,所有人都在打探宫中幼子的状态。
  这事关系到来年春天的伴读选拔。
  说得再清楚点,这事关系到朝中势力的重组。
  所有人都知道党争是亡国之始。
  但人是有私心的、是有欲望的;大家都想往上爬、大家都想跟眼光一致的人共事、都想有从龙之功……
  虽然现在谈从龙之功为时尚早,但有些事就是要早做打算。
  祁峟似笑非笑地瞄了眼夏妍,指向窗外的小花园,“小十八在荡秋千呢,太后若是心有愧疚,亲自向小十八道歉便是。”
  “小十八会原谅你的。”
  夏妍提起裙摆,徐徐走进花园。
  祁峟的视线定格在夏妍红艳的衣角上,若无其事地笑了,冷冽的嘴角漾出漂亮的勾弧。
  他当然知道党争不好,但无波无澜、一滩死水似的平静朝局更是不好。
  只有上升渠道被完全垄断、完全格式化的时候,大家才会歇了党争的心思。有关系的靠关系躺赢,有本事的靠本事出头,关系没有、本事也不突出的,就只能混吃等死苦熬日子了。
  能出头就出。
  不能出头拉倒。
  祁峟心里清楚,健康的、良好的、不以排除异己为宗旨的、数量大于等于三的小团体有助于国家发展,它把一群志同道合、追求一致的人团结在一起。
  但不论小团体的成立初衷有多好,是为民请愿、还是修身立德……,最后的最后,所有一切的美好都会变味,‘志趣’、‘追求’不再具有凝聚力、团结力;唯有‘利益’能把人紧紧聚拢在一起。
  唯有利益。
  理想与追求支撑不了一个团体走远。
  利益可以。
  祁峟随手拿下一本史书,心不在焉地翻了几下,目光透过小轩窗,落在年轻的“母子”身上。
  “蓝眼睛的兔兔,好可爱!”
  “谢谢姐姐。”
  小十八又惊又喜。
  夏妍轻笑着抚摸小男孩的光头,“哀家是你母后。”
  “不是姐姐。”
  “错辈了哦。”
  窗外阳光刺眼。
  祁峟躺在摇椅上,将书摊开,盖在脸颊上遮太阳。
  他心里一会儿想着安南的改革、一会儿想着溪南的发展、狄人手中的北境更是横亘在他心头的刺……
  祁峟也没想太久,很快就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颇觉茫然。
  落日橘黄的光影打在身上,孤独感突兀而起,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冬日、夕阳、禁闭室……
  寒冷、饥饿、无边的孤独……
  祁峟无端感慨,还没从忧伤中回过神来,小柚子就慌张闯进来,“陛下,大事不好,峁公子闹绝食了!”
  “绝食?”
  祁峟轻轻呢喃。
  “是呀,昨日送进去的饭,峁公子一口没吃,水也一滴没沾。”
  祁峟听着似曾相识的举措,心里无端动容。
  他小时候被关禁闭室的时候,也妄图用绝食来激起哀帝的父爱……
  没什么用就是了。
  祁峟不想搭理祁峁峁,但又觉得这孩子也没做错什么,他一个人进宫,形单影只的,也是可怜。
  祁峟想了想,还是踱步到禁闭室门口。
  雍和殿的禁闭室是专为皇太子打造的。
  它长、宽、高各一米,是个规规矩矩的正方体,只在背面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巴掌大的、圆形的、透气递食的窗。
  那里面黑黢黢的,没有灯,空气也不流通,只有一个寸把宽的档板。
  祁峁峁身量不算高,勉强一米出头,待在里面直不起腰、抬不起头,但这还在忍耐范围之内。
  主要他特别胖,那个档板对他来说又窄又小,别说躺在上面睡觉了,坐都坐不成。
  禁闭室又黑又闷,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祁峁峁也不敢太嚣张,他心里着实惧怕祁峟,只好拿捏着力道去捶打墙壁,试图引起祁峟的注意。
  但这禁闭室在雍和殿的角落,他的小小心机别说是引起祁峟注意了,引起宫人的注意都难。
  祁峟站在禁闭室门口,声音清淡,“你可知错?”
  祁峁峁听见祁峟的声音格外激动,他下意识地跳起身,脑袋磕在天花板上了也不喊疼,泪眼往往地开口,“皇兄,峁峁知错。”
  “峁峁再也不发疯摔东西了。”
  祁峟声音冷淡,继续追问,“还绝食吗?”
  “不了不了,绝对不了。”
  祁峟闻言笑了,示意小柚子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金黄的夕阳洒在祁峁峁脸上,久违的新鲜空气萦绕在他身畔,活生生的一堆人站在眼前。
  祁峁峁心里感动,他也不害怕忌惮了,抱住祁峟的大腿就开始哭,“哥,哥,我想你了。”
  “两天没见哥哥,我好害怕。”
  胖胖的乐观小孩祁峁峁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变得跟祁岘一样爱哭爱撒娇,祁峟心里不适应,但也没推开小表弟的亲近。
  只压着声音道:“我小时候被关禁闭,跟你一样闹绝食,生生把自己饿晕了,先帝也没放我出来。”
  “甚至没来看我一眼。”
  “哥哥好可怜。”
  祁峁峁仰头看祁峟,“还是皇兄疼爱我。”
  祁峟失笑,扒拉开鼹鼠一样挂在身上的胖小孩,“你去洗漱吃饭吧。”
  “邖儿等着你呢。”
  “邖姐姐也疼爱我!”
  祁峁峁一蹦一跳地跑远了,甚至不小心歪了脚。
  宫人们祖宗祖宗地叫着,祁峁峁也没有半天慢下来的意思。
  祁峟摇头,真是个心大的小孩。
  祁峟没跟弟弟妹妹们用膳,习惯性地一个人吃饭,他近日食欲不好,饭量也格外小,只一碗米饭一碗汤搭配三样小菜就充作一顿饭。
  祁峟一个人吃饭,无所谓孤单不孤单的。
  他饭吃到中途,祁岘从夏妍处回来了,“皇兄你看,母后送了我好多礼物。”
  祁岘献宝似地捧着金灿灿的凤凰芙蓉簪、金丝东珠手球、金丝耳铛,脚尖垫得高高的,恨不得把手戳在祁峟眼球上。
  生怕祁峟看不清他手中的东西。
  祁峟心里好笑,语言不自觉沾染了笑意,“小十八怎么带了一堆女孩子喜欢的首饰回来。”
  “太后没送你宝剑匕首吗?”
  祁岘点头又摇头,光洁的脸上写满认真,“母后把库房打开,让我随便挑礼物,我选了这些!”
  “宝剑匕首我不喜欢,我喜欢木棍!”
  “我是孙悟空的亲传弟子,以后要用金箍棒的,宝剑匕首都诱惑不了我。”
  祁岘说话的时候不无自豪,祁峟哂笑,“你昨日还喜欢弓箭来着。”
  小光头想了想,“邖姐姐送我的礼物吗?金色的,好看,我喜欢;弓箭,不好玩,不厉害,我讨厌。”
  祁峟看着小孩一本正经的样子,眼里带了笑。
  他弯腰将小孩抱进怀里,“小十八要是一直这样可爱,皇兄便一直喜欢你。”
  祁岘没懂他的意思。
  祁峟心里却带着冷,小十八跟他住了好些天,都改不了口癖,一口一个大兄哥哥。
  这才跟着夏妍混了半天,回来就把宫廷用词“皇兄”、“母后”叫顺口了。
  有趣。
  祁峟对夏妍的防备心渐重。
  送太后出嫁的决心也愈强。
  夜深人静,祁峟急诏锦衣卫千户赵晓曦入宫,赵晓曦带着她的亲亲徒弟红玉姑娘姗姗来迟。
  祁峟也不责怪她们的不准时。
 
 
第51章 公主病重
  女千户赵晓曦还是一如既往的阳光飒爽,她披着暗色的披风,腰间别着淬了毒的秀春刀,脖子上挂着一串指骨打磨而成的项链,腰侧坠着的锦衣卫令牌被狼牙犬齿包裹,整个造型煞气十足;分明是阴邪歹毒的装扮,却丝毫难掩她身上的明媚英气。
  赵晓曦双手背后,傲慢自负地站着,既不屈膝下跪,也不弯腰低头。
  只带着笑,微微拱手,向祁峟问好,“陛下圣躬金安。”
  站在她身后的红玉姑娘则没有她的底气和傲气,郑重而谦卑地屈膝跪下,声音带着十足的敬畏,“陛下圣躬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红玉姑娘请起。”
  祁峟远远站在窗边,隔着透明的帷幔与两位下属攀谈,声色极其冷淡,神情异常平和,“深夜诏卿来此,孤有一事相求。”
  赵晓曦笑意不减,“哦?陛下敬请吩咐。”
  红玉不说话,只恭敬敛着眉目,眼光直直下垂,目不斜视地紧盯着自己石榴红色的裙摆。搭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颤栗,带着抖。
  红玉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也不忘竖起耳朵,将陛下和师父的话一字不漏记在心中。
  陛下的声音冷而冽,带着绝对的威严和不容置喙的底气,“孤未曾立后纳妃,却先行挑选了三位嗣子,朝廷内外非议众多。孤是皇帝,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孤诏你师徒二人前来,是想让你们制造出更荒谬更劲爆的话题,把孤的八卦绯闻,强压下去。”
  祁峟说着说着就笑了,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奇葩。
  但奇葩归奇葩,有用就行。
  毕竟,堵不如疏嘛。
  红玉一阵无语。
  她第一眼瞧见这偌大帝国的主人的时候,隔着层层帷幔,只能远远瞥见少年人挺拔的身姿和清瘦的身影、目空一切的气势……;权势、金钱、美貌……,尘世间美好的一切都堆叠在少年人身上,他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天生的人皇!
  皇帝不愧是皇帝!
  天子就该他当!
  他是那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一举一动都清峻优雅,带着仙气。俊美出尘,区别于凡人,让人发自内心地敬畏、害怕、恭敬、崇拜。
  但这谪仙人一样的少年皇帝一开口,话里话外都带着嚣张、叛逆、幼稚……,带着滑稽、荒诞、无理取闹……
  威严、肃杀、高贵、冷淡,一时荡然无存。
  只让人觉得皇帝也就那样,与凡夫俗子无异。
  甚至不如没长大的、蛮不讲理的垂髫稚子。
  红玉有一瞬间的破灭。
  赵晓曦却接受良好。她跟随祁峟多年,很是熟悉自家皇帝幼稚叛逆、狡黠、天真的本面目。
  只不解地问道:“陛下对流言蜚语不满意,直接杀了传递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不好吗?”
  “血腥和强权是镇压乱臣贼子的最好武器。”
  赵晓曦天生嘴角上扬,柳叶眉弯弯,甚至眼角也轻微上钩,哪怕她现在讲着草菅人命的事,脸上也是温和带笑的。
  红玉不着痕迹地点头,对她师父的话无比赞同。
  长舌贱人嘛,杀了便是。
  妄议天家,本就是杀头的罪过,又牵扯到立嗣议储的大事,死上那么三两批人,根本不足为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