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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没必要为了几个炮灰的性命弯弯绕绕兜圈子。
  祁峟却皱着眉头,“有心人借机试探孤的心意,妄图寻找站队的契机,他们这样聪明有远见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险地。”
  “你们现在去查,查到的所谓始作俑者,不过是脑子简单、时间众多、吃饱了没事干的闲人罢了。”
  “他们何罪之有?”
  祁峟声音透过帷幔,远远飘到红玉赵晓曦耳畔,两人都心有不服,却也不多出声,只静默地站着。
  就连站在一旁侍奉茶水的雍和殿小太监也不屑地瞥了瞥嘴:天子脚下,皇城重地,哪个人吃饱了撑的敢妄议天家大事,议论皇后、太后、贵妃、太妃已经是死罪;更别提皇帝、太子了。
  这些人分明是收了好处、自愿做那替死鬼吧。
  死了也就死了。
  祁峟不知道底下人怎么想这件事,他只想和平顺遂地把这事翻篇。
  他还真不觉得妄议天家是什么值得杀头的死罪、大事。只要这些言论没干涉到国家机器的运作、没干涉到政令的颁行,说了也就说了,几句闲话而已,远比不上人命重要。
  更何况,他自小在深宫长大,见惯了杜后哀帝及一众妃母议论朝臣家事、八卦;他太明白大多人讲八卦、说闲话,单纯是为了打发时间、给枯燥单调乏味无聊的生活增添乐子罢了。
  怎么,上议下无罪,下议上死罪?
  这不合理。
  祁峟知道世间之事大都缺乏公平、合理可言;但他身居高位,他是皇帝,在他的职权范围内,他可以让这个世界尽量公平、合理一些。
  尽管他知道,他依靠血缘,依靠嫡长子的身份,从哀帝那里继承而来的“皇帝”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的存在。
  “既然闲暇时人们爱听八卦、爱找乐子,你们就制造些新鲜乐子,让人们好好乐呵乐呵吧。免得他们整天盯着孤的后宫,被人当枪使,死了都不知道。”
  祁峟一意孤行,赵晓曦、红玉自然只能应是。
  但她们也不好拿捏新八卦乐子的度,于是赵晓曦开口,徐徐道:“陛下可是有什么讨厌的人?”
  “亦或者是急需处置的人?”
  在赵晓曦眼里,甭管祁峟给出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她都发自肺腑地觉着:这只是她们神经病陛下想出来的整人新招罢了。
  虽然说舆论杀人这招已经过时了,但陛下若是喜欢,她们也能安排。
  多大点事。
  祁峟果然冥思苦想了片刻,漆黑如墨的眉轻轻上扬,“孤这里确实有个急需处置的人。”
  祁峟缓缓走出帷幕,慢吞吞走到红玉赵晓曦跟前。
  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压在嗓子里,只做了个口型,“夏妍。”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帷幕,施施然退下了。
  “时日已晚,两位爱卿今日就在雍和殿住下吧。”
  伺候在侧的小宫女连忙现身,“二位大人随奴婢来,雍和殿偏殿众多,有靠近荷花池的、有靠近松鹤亭的、有靠近曲水流觞的……”
  赵晓曦冷淡打断小宫女的话,“大冷天的看什么残荷淤泥,帮我安排老地方。”
  红玉连忙顺着赵晓曦,道:“我跟师父住一间房,麻烦你了。”
  小宫女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小宫女在最前方带路,偏殿的宫女太监早早就点燃了油灯,恭敬地站在院子里迎接两位姑娘。
  最开始,红玉还借着夜色打量雍和殿的景观,但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趣,这雍和殿虽然是皇帝的寝殿,但论及华美富丽程度,远不如杨府。
  杨府一年四季都流水潺潺,地暖在人工湖下昼夜不歇地燃烧,便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流水也是温暖的,绝无结冰的可能。
  这雍和殿,巴掌大的水塘结了厚厚的冰层,游鱼、泥沙被封印在最下层,瞧不真切;假山也不过一人来高;寒梅也就那么几株……
  雕龙刻凤的雍和殿,生机全在人身上,物件少的可怜,比不上杨府半分。
  属实单调简略。
  赵晓曦自然察觉出了爱徒的心理想法,只在夜深无人时叮嘱红玉道:“天下的金钱财富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花就花,想省就省,人做到他这地步,无欲无求才是最好的。”
  “最让我们下面人轻松。”
  赵晓曦绷着脸,神情严肃,红玉连忙撒娇道:“师父我知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时间不早了,师父赶紧睡吧。”
  红玉忙岔开话题,她实在不想听赵晓曦唠叨。
  赵晓曦也就随她去了。
  红玉躺在雍和殿的床上,看着桌上熹微的烛火,不真实的感受遍布四肢骸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赵晓曦很快就被她吵醒了。
  威名在外的女千户披起被子搂上绣春刀,“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她漆黑的眼睛圆圆瞪着,冰凉的眼直直盯着红玉,“你在想陛下?”
  “你喜欢他?”
  赵晓曦的声音带着冷漠,唇角不自觉上挑,眼角眉梢带着讥诮,“喜欢他的人多了,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他这人,生来克女人。亲近他的妹妹活不过襁褓、亲近他的后妃活不到20、与他亲昵的县主郡主,呵!”
  赵晓曦淡漠地抿了抿唇角,补充道:“活到及笄都难。”
  红玉心头一震。
  刚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爱慕陛下,却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赵晓曦的话碎而密集,“你看这偌大的雍和殿,大大小小的宫女、嬷嬷,加起来都没有20个,比那太监侍卫少了好几倍。你看那些宫女、嬷嬷看陛下的眼神,各个透着冷漠、平和……”
  “她们是最靠近陛下的女人,可她们却从没起过攀龙附凤的心,因为她们知道,有心攀没命享,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赵晓曦懒懒依靠在床榻上,红玉突然来了兴趣,其实她做清伶的时候,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才华横溢的、大腹便便的、多情大爱的、情深不寿的……,她见多了,她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便是这个人是皇帝,她也只会因为他“皇帝”的身份侧目。
  她本就对这个皇帝有几分好奇,虽然这份好奇远远酝酿不成爱慕,但她很乐意听这个皇帝的八卦,“咱们陛下这么克女人,杜后是怎么活那么久的。”
  “大几十呢,相当长寿了。”
  红玉捏着被角,声音带着惊诧。
  赵晓曦沉默,半晌后才开口道:“跟他不亲的女人不受影响。”
  “哦,这样。”
  红玉幡然醒悟,“怪不得杜后晚景那么凄凉。”
  “这是不是说明杜后年轻时瞧不上咱们陛下,临到老了,慈悲心发作,对咱们陛下产生了愧疚、怜爱。”
  “这愧疚、怜爱之心一起,就被咱们陛下给克死了?”
  赵晓曦:……
  赵晓曦非常讨厌杜后,听到“杜后”二字就浑身不自在,她也懒得和徒弟解释这桩不算古老也不算新鲜的宫闱秘闻,只道:“她晚景凄凉是她活该,怨不到陛下身上。”
  红玉很是识趣地转了话题,她乖巧起身,披上厚厚的披肩,跟在赵晓曦身后,走到院落里煮茶品茗。
  袅袅白烟蒸腾而起,弥漫在这暗的发紫的深夜,星星点点的火苗红中带黄,渗透出丝丝暖意。
  水汽声咕嘟。
  是静谧夜中难得的喧嚣。
  “师父,陛下为什么站在帷幔后讲话啊!他长得那么好看,根本不存在见不得人的忧虑啊。”
  赵晓曦自顾自倒了杯茶,握在手中暖手,心想:我又不是陛下肚中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颠。
  这样想着,赵晓曦没搭理红玉,只给了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示意她闭嘴。
  红玉却不怕她,经历了这数月的相处,红玉早就察觉了自家师父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她知道师父不会舍得骂她的,于是悠悠道:“神秘果然是男人最华美的外衣。”
  “我看不清陛下的面容时,对他的音容笑貌都充满了好奇,感觉这是一个天仙般的霁月人物。”
  “但他毫无遮拦地站在我眼前,我觉得他也不过尔尔,单纯只是一个长得俊、出身好、有修养的贵族公子。”
  赵晓曦看了眼静谧无声的四周,又看了眼懒洋洋倚在贵妃椅上喝酒的大徒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在雍和殿议论皇帝陛下,你胆子真是够大的。”
  红玉明显带了醉意,“怕什么,他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赵晓曦:……
  虽然事实上,祁峟陛下,确实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红玉抿了口酒,继续道:“师父,陛下走之前的口型,是在说什么呀,我没听懂。”
  赵晓曦:……
  赵晓曦刚准备开口告诉红玉,红玉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赵晓曦无奈摇头,将醺醺欲醉的徒弟送回内屋,仔细盖好了被子,才轻手轻脚地掩上门,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夜色凄清,她披着炫黑色的衣袍,独自翻身上墙,跃到雍和殿主殿的屋檐上。
  暗夜正一个人坐在上面发呆。呼呼夜风掀起他浓黑粗韧的发丝,衣袍也随风翻飞、猎猎作响。
  赵晓曦将热茶连杯带盖赠予暗夜,道:“师兄真是,一如既往地优雅。”
  暗夜单手接过赵晓曦的茶,随口夸了句“师妹泡茶的手艺,也是越发长进了。”
  赵晓曦不接话,只静静看着暗夜将茶喝完。
  暗夜戴着的黑色的面具暗沉无光,像是最不起眼的黑碳。他整个人都极其内敛,沉稳,像是一块会呼吸、会行走、会说话,但毫无个人情绪的木头。
  “师兄,陛下和太后……,近来可有矛盾?”
  赵晓曦终于开口,用气音将今日深夜入宫的缘由诉与暗夜听。
  “他们没什么矛盾,只是,太后和镇国公府的权势一日日坐大,陛下心里起疑心了。”
  赵晓曦:……
  这怎么能叫没什么矛盾呢?
  赵晓曦正了正神色,“可是陛下一向不会猜忌亲手提拔的人。”
  “夏妍情况不同。”
  暗夜随手放下茶盏,“夏妍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臣子,她不单单是陛下提拔的人。”
  “凭借她太后的名义,她可以要求陛下、甚至新君做很多事情。”
  “她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插手陛下的事。可她也并非毫无野心,她以太后的身份,干涉三位嗣子的成长……”
  “总之,她让陛下不舒服了。”
  暗夜说了很多,赵晓曦却嗤之以鼻。
  这四四方方、恢弘大气的皇宫里,天家亲情果真淡漠,小孩子与长辈的亲近,背后都掺杂着利益算计,掺杂着势力、家族的较量、博弈。
  赵晓曦大概知道了情况,她挥手接过茶盏,动作轻盈地展开双臂,施展轻功跃下屋檐,“谢谢师兄提点。”
  赵晓曦一个闪身,很快就隐没在无边的黑暗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暗夜也飞身下了屋檐,悄悄回到雍和殿主殿。
  祁峟正端正身子,坐在书桌前看书。昏黄的光勾勒出皇帝陛下宽阔的肩膀,少年人白皙如玉的指腹带着薄薄的一层茧,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长出的茧子。
  “回来了?”
  祁峟低低出声。
  “回来了。”
  暗夜恭敬应答。
  祁峟冷淡地扫了眼暗夜,薄凉的眼底不沾染丝毫温度,“雪夜天冷,屋顶……,不是什么好去处。”
  “……是。”
  “属下知晓。”
  祁峟不欲与暗夜攀谈,扔下书籍就向卧房走去,小十八正躺在龙床上酣睡。
  小光头胖墩墩的脸上,带着甜津津的笑意。
  祁峟无视小孩的存在,掀起被子躺了下去,周身带着的冷气卷入温暖的被窝,小孩被冷气一刺激,无意识地咳嗽了声。
  祁峟心里烦躁,抬手探了探小孩额头的温度,见一切正常,才放心入睡。
  暗夜站在御案旁边,将散乱的书摆放整齐,书页还带着余温,书脊下压着陛下贴身携带的匕首。
  暗夜心里酸楚,他看着祁峟长大,看着小不点的孩童一步步成长为君临天下的皇帝。可这孩子越是大权在握、越是执政一方,他就越不快乐、越睡不沉稳。
  脸上的笑越来越少,夜里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多。
  随身携带匕首、出行务必有成群的人跟随着……,现下,连夏妍这样一个完全仰赖他鼻息生存的名义太后,都让他胆战心惊、睡不着觉。
  暗夜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他捻起柔软的丝绸,一厘一厘地擦拭匕首,从镶嵌满宝石的铁鞘、到玄铁打造的手柄,一点点下滑,直至锋利的、削铁如泥的刃。
  暗夜将匕首放在祁峟的枕下,潜入无尽的夜色。
  次日清晨,阳光温暖明亮。
  祁峟照常吃早饭,准备上朝。
  他左手边坐着小十八,右手边空着两个位置,特意留给祁邖祁峁峁的。
  弟兄俩坐在主殿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等祁邖祁峁峁。
  祁峟简单地喝了几口小米粥,配了个酸菜油饺,囫囵吞了几块红豆糯米糕,就吃了个七分饱。
  小光头祁岘也在宫人的照顾下喝了满满一大碗鲜羊奶,吃了几口拇指大小的板栗酥。
  一顿饭,兄弟俩都吃得舒心快乐。
  祁峁峁祁邖却久未赶来。
  早朝时间将至,祁峟也不再等待,只冷着脸,牵着小光头向勤政殿走。
  祁峟心情不大美丽,想他一个“昏君暴君”都按时按点地上朝,他选拔的继承人,一个个的,却是比他懒,这才几天,上朝都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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