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但祁峟知道这东西确实是老国师的贴身之物,不是所有的和尚都乐意用兽牙、兽骨、菩提、红木打磨佛珠。
  就是有人不在乎钱财、珠宝、身外之物。
  祁峟瞥了眼主持腕子上挂着的象牙佛珠,嘴角嘲讽一勾,“您手上这串,品质倒是极好,它是象牙制成的吧?”
  祁峟的吹捧,惊讶,老主持明显受用,“确实是象牙打磨的,这东西还是安南一位香客还愿时特意赠我的,他大老远跑来,就为了送我这串佛珠。”
  提起这串象牙佛珠的故事,老主持的脸色明显温和了不少,嘴里的话却还谦虚,浓浓满是虚伪,“不过这东西材质珍贵有余,佛缘却是远远比肩不了您手中这串的。”
  祁峟但笑不语。
  但凡老主持夸这佛珠值钱在香客的心意上呢?
  祁峟将手钏缠在手上,温和的触感让人心安。在老主持的带领下,祁峟轻装简行,一个人去了佛塔,亲自祭拜老国师。
  老国师逝世数月,亡身日跟祁峟正式登基的日子是同一天,祁朝人或多或少信点佛法,都认为老国师和祁峟天生犯冲;宗室贵族更甚,一个个的,恨不得把佛堂搬进家里,把头发剃了,做那六大皆空的和尚去,他们更是打心里觉得老国师和祁峟互为灾星。
  贵族宗亲信佛,偏偏年轻人舍不得酒肉生活,老年人忧虑家中子女儿孙的未来,大家张口闭口诵着佛经,却是半句不提剃度出家……
  祁峟虔诚恭敬地给老国师上了几炷香,临走的时候瞧见了后厢房里认真习武的小僧人,眼底的不悦到底消散了去。
  对佛教的戾气也少了不少。
  只要佛教还坚持普度众生的理念,他对佛教的容忍度便不会清零。
  他打算暂时放过这些老和尚,先处理旁的事。
  当然,他离开后没多久,那个对着他们阴阳怪气的小和尚就被罚去扫茅房了,老主持是个势力好面子的,他见不得手下人给自己丢脸,为了泄愤,他罚小和尚扫茅房,扫足足一个月的茅房。
  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祁峟带着老国师的手钏回了宫,他本想把这串佛法通达的手钏挂在自己手上,想了想,最终把这东西送给了祁邖。
  祁邖收到这东西的时候还在沉睡,景王妃世子妃也没觉得这是什么珍贵之物,二话不说就收下了,至于来历,陛下送的东西,来头能小吗?
  她们虽不在意这东西的过往,却还是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在祁邖的枕头下面。
  待她痊愈后,这东西就绕在了她脖子上,寸步不离身的佩戴。
  祁峟一个人在太和殿想了许久,他召集三个孩子入宫,虽是秉持培养继承人的想法,却也有那些些私心——这深宫无聊寂寞,他一个人活着,纵使享受泼天的富贵,也无聊无趣乏味的紧。
  有小孩和他一起住,倒是给这帝皇寝殿添了人间烟火气。
  祁峟想了又想,最终觉得还是放小孩出宫的好。
  他站在书桌前,仔细端详大祁的版图,羊皮绘制的卷轴静静高悬,依山傍海的国土尽数展现。
  南越、安南、溪南、只剩半片的北境……
  他从未去过这些地方。
  祁国的疆土,他只从书中、画中浏览过。
  祁峟自认一生枯燥无聊,他决定把孩子们送到地方知县,让他们在地方长大,至于圣人书籍、圣人教诲,可以再推迟几年。
  反正他祁峟不至于三四十岁就驾鹤西去,只要他活的久,他的嗣子们十五六岁再开始读儒家经典,根本算不上事,一点都不晚。
  祁峟自认不是合格的教育家,他对孩子们前途的规划很简单——下放地方,见识农家、兵家的生活;亲眼瞧这世间贫与富的差距、瞧这世间并不纯粹的、善恶交杂的人性……,熟知大祁的每一条律法律令,并能找出其中过时、落后、先天残缺的部分,同时可以凭借自己的直觉加以适当的修改补充,或者可以凭借独到的眼光选出臣子们提出的最合适的建议。
  是了,祁峟想让孩子们从兵农法中取其精华学习,儒家的教义高深而缥缈,他自己都没学明白,他不指望六七岁的孩子熟读经书、典籍。
  祁峟召集了礼部尚书崔海河和吏部尚书王鹤亭进宫议事。
  两位上了岁数的老大臣被他炸裂的言论雷个不轻,熟读儒家经典,依靠科举入仕的两位老大人对陛下的育儿理念明显不赞同。
  崔海河真诚道:“陛下,圣人训言,都是亘古不灭的真理,早日让皇子们温习,百利而无一害。”
  王鹤亭诚恳道:“儒家讲究仁义礼智,熏陶出来的是正直善良有追求的君子,帝王驾驭天下,‘仁义’二字尤为重要。”
  祁峟握着毛笔的手一抖,在纸上划出一团浓郁的墨迹,“我没说不让他们学儒家圣贤经典,只是晚点学。”
  祁峟还有点心虚,两位老大臣目前还没把关注点放在皇子出游的点上,甚好甚好。
  把六七岁的孩子下放地方,祁峟觉得自己真是心狠。他莫名心虚,无端害怕旁人指责他,“不是自己的孩子真不知道心疼。”
  “这豆芽菜大的孩子,你也好意思把他撇远远的?”
  但怕什么来什么,两位人精很快抓住了重点,“皇子启蒙入学是大事,理应在文华殿郑重拜师、开笔,而不是远远离开京城,下放到地方。”
  “稚子年岁尚小,陡然背井离乡,从皇城到县城,巨大的落差与思念、惶恐,那都是不利于皇子成长的致命因素。”
  “皇子出京,除非是去刷经验、刷功绩的,大部分都代表着皇帝的冷落、提防、猜疑、厌恶……”
  “容易引发朝堂的新一轮站队。”
  祁峟沉默,心想:什么新一轮站队,你们明明没开始站队呢,这仨孩子在你们眼中都是炮灰,炮灰!不值得侧目的那种!
  祁峟没说话,他召两位大臣入宫,本意是想寻求夸夸的,结果,夸夸一句没有,批判倒是不少。
  祁峟心里酸涩,他洗干净沾了墨的兔毫毛笔,小心将毛笔挂在笔架上,道:“朕放他们下县城,绝对是出于提拔、栽培的考量。”
  “等到邖公主痊愈,孤亲自送她和祁峁峁走。”
  祁峟踱步到巨大地图下,手指虚虚划了两条路线,“朕亲自带着三个孩子寻访县城,从京都出发,一路北上,贴着北境边线走,顺带慰问士兵,先把祁峁峁送给明柯徐有钱将军,男孩子家家的,上不了战场也该住过战场。”
  “然后绕路西域诸城,一路南下,将邖公主带到安南,送给祁淼森祁知县抚养。”
  祁峟重点圈了安南和北境两处,道:“祁淼森是敏宁郡主的养子,与我祁姓皇室亲近,又是个极其重视农事生产的人,也极有文学涵养,让他暂领太傅一职,孤是极其放心的。”
  “公主安危自然是不必记挂,锦衣卫千户赵晓曦及其下臣会贴身保护她。”
  “明柯徐有钱是朕亲手提拔的将军,两人心性至纯至善,又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武力智慧兼有,祁峁峁跟着他们,孤也是放心的。”
  祁峟说完这番话,又虚虚圈了几个县府,“这几处的民情很独特,这边的百姓晒盐打铁为生,那几处百姓是进贡珍禽猛兽的,还有这儿,这处盛产药材,这个地方的驻军最多……”
  “她俩一个自南向北,一个自北向南,都要一处一处地体验过去。”
  “一个地方,待两年半就好了。”
  “也不用特意回京了,路程遥远,来回折腾不方便。”
  崔海河王鹤亭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流放式教育,皇子公主们小小年纪,就被扔到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这还怎么培养势力、拉拢人脉!
  两位大臣高深莫测地点头,懂了,留在宫中的十八皇子,现在已经是有实无名的‘太子殿下’了。
  两人默契对视,准备将相关事宜交代给门生弟子,让他们好自为之,要站队的抓紧站队,不站队的有多远跑多远,誓死不掺和储君争夺战。
  左右他们陛下还年轻,又足够英明,坚定的拥立陛下,本就不失为正确的抉择。
  祁峟将思路大概布置下去,剩下的细节就由崔海河费心了,皇子读书受教的事,本就该是他操劳,现下学堂由文华殿移转到了地方知县,课本由儒家经典换成了农书、兵书……
  他虽然不习惯、不建议、不支持,但总归能把事情办好。
  可怜的邖公主,还在睡梦中,对她未来坎坷的旅途半点不知。
  祁峁峁却是很快知道了自己将要被流放的事,扯着嗓子就跑进了太和殿,一身赘肉圆墩墩的,一跑一颤,“皇兄啊,你不能不要我。”
  声音大的,锣鼓似的,能从太和殿传向老远。
  小胖子双手环住祁峟的腰,也顾不上君臣有别,上下有序了,“皇兄啊,我想留在宫里。”
  “我想跟你在一起。”
  小胖子泪眼婆娑,祁峟一个头两个大,深觉将小孩子送走是个正确无比的抉择。
  祁峟严肃了脸色,声音也冷硬起,“前几日,你邖姐姐病重垂危,没去上朝;她难得一次没去叫你,你明明起床了,也去找她了,为什么看见她病重,又借机躺回去了。”
  “你明明是第一个发现祁邖状态不对的人,为什么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祁峁峁撇了撇嘴,嘟囔着什么,祁峟没太听清,神色分外冷漠。
  祁峁峁只能委屈道:“公主府里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都是称病逃课的,有时候为了逼真,特意泡个冷水澡,真病了也不会死。”
  “而且我们一群人一起逃课,老师不会管我们的,法不责众嘛。”
  祁峟快被气笑了。
  法不责众,原来六七岁的小孩都知道这个道理。
  装病逃课,还要装逼真点。
  天秀!
  祁峟捏了捏祁峁峁胖乎乎的肉脸,道:“北境条件艰苦,总归还是好玩的。”
  “皇兄陪你一块儿去。”
  “去了北境,若是再敢偷懒装病,就不要怪明柯将军不留情面了。”
  祁峁峁本不悦撅着的嘴,再听见‘明柯将军’的时候瞬间缓和,“什么?明柯将军带我?”
  祁峟冷淡点头,“嗯。”
  “太好了!明柯将军,我喜欢他!”
  祁峁峁自小就知道大祁有两个青年战神,一个姓盛,叫盛骄阳;一个姓明,叫明柯。
  明柯的战绩虽不如盛骄阳漂亮,可盛骄阳死了,明柯还活着。明柯还是那顶级高手暗夜的师兄弟。
  祁峁峁可崇拜暗夜了,可惜暗夜从来不搭理他、
  基于种种原因,祁峁峁天然亲近明柯、向往明柯,抗拒的情绪很快就淡了下去。
  小胖子还小,还不懂什么是边境苦寒,还不知道什么是战场条件恶劣,也不知道什么是背井离乡;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即将见到大将军明柯的喜悦。
  安抚了祁峁峁的情绪,祁峟牵着他去看望祁邖。
  祁邖精神头好了不少,正倚在床头听故事,景王世子妃拿着一本《山海经》,温和地念着志怪故事,祁邖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她自己就是那长着长长的蛇尾巴,来去自如的女娲娘娘。
  祁峁峁也喜欢听《山海经》的故事,他自觉搬了个小凳,还给祁峟搬了个高点的凳子,并排放在景王世子妃对面,拉着祁峟坐过去。
  祁峟:……
  他拒绝了祁峁峁的好意。
  耐心等世子妃将故事讲完,才叫走她,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景王世子妃先是痛苦皱眉,又是懊恼地揉弄头脑,手指扶着太阳穴,心里明显不赞同,开口却给足了祁峟面子,“邖儿能得此教养,全是陛下的恩赐。”
  “邖儿合该跪下领命才是。”
  世子妃虽然是个温柔的贤妻娘母型贵妇,事事以夫君子女为重的那种,但她心里也渴望女儿能摆脱家庭、社会的束缚;希望她能读万卷书,也能行万里路。
  无拘无束的,像男儿游学般自由。
  尽管她心疼女儿年幼,她不舍得女儿出京,但一想到她六岁便那远赴溪南求学的长子,心中的不舍怜惜就淡了下去。
  若是孩子能获得陛下重视,能习得一身本事,辛苦些也就辛苦些。就算日后惹了圣上厌恶,她这个母亲,也有能力庇护这个孩子。
  景王府上下,除了威严年迈的婆母,就数她有分量、有地位;她苦心经营多年,上孝公婆下侍夫君的,无非就是为了有能力庇护她的孩子。
  祁峟得到了世子妃的支持,心里松了口气,他对世子妃道:“邖儿游学的路线、住所、太傅,不日将列表成册,届时你仔细看看,有建议提出来。”
  “至于邖儿的人生安危,赵晓曦赵千户定会护她周全。”
  “好。”
  世子妃敛着眉目,瞧不真切感情。
  虽然他的夫君、婆母很喜欢邖儿,但他们更喜欢邖儿的哥哥岑儿,更想让岑儿陪伴圣驾;虽然祁岑也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
  但她不觉得岑儿比邖儿聪明。
  陛下偏爱邖儿,她乐见其成。
  所幸她的翁爹景王爷跟她想法一致,她的婆母夫君也不好因为此事诘责她。
  其实世子妃心里颇有忌惮,她不觉得自己的女儿真能登临帝位,但哪怕只是当一个摄政王,或者只是像夏妍太后一样,有机会站在金銮殿上畅议国事,她也知足了。
  甚至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她也由衷地为女儿欢喜。
  祁峟不知道世子妃的想法,但他对这个叔母还是挺有好感的。
  敢于挣脱世道束缚、特立独行的女人让人侧目,女诗人、女摄政王、女画家……,这些能名垂青史的女人当然值得人敬重。
  但活在现有框架下,为家庭任劳任怨付出的寻常女人,她们也有她们的奉献与功绩。
  纵观历史,书册上多的是男儿精忠报国、建功立业、为民请命的‘英雄’故事。但这些男人背后,为家庭贡献付出的女人不应该被无视、甚至蔑视。
  男人们为国为民的功绩被大肆传颂,女人们操持家务的功劳同样拿的出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