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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是啊,那是传闻说的,可从来没有人知道明无镜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亲见过他的衣冠葬在何处。
  他的碑位、石像、画像,别说是仙门里,即便是普通百姓,也常有跪拜供奉的。但无论是这天地间的哪一处,他们拜的也只是那个名字,那个人,而不是他真正的坟冢。
  明无镜活得太久了,似乎与尘世格格不入,只像个站在尘世之外普渡众生的仙客,因而他们都忘了,这个人也有来处,有来时,即便是死了,也该有棺椁、坟茔。
  更何况他的门徒万千,若真是死了,又怎会无人替他操办后事。
  但千年来,他们从未听到过有关明无镜葬于何处的传闻。
  “他真的是……祖师爷啊……”
  出声的是白下门的弟子。
  门主受过祖师爷亲徒的教导,满东芜便属他们最为敬重祖师爷,因而即便是震惊,那弟子也没有直呼名字。
  明无镜似是听见了这话,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对上视线的一瞬,温常全身的筋骨都是绷着的,那道虚影映在他眼里,仿佛比万千怨煞还要可怖骇人。
  “里面有东西。”
  众人还处在难言的震惊中没有回神,这道温轻的声音此刻响起来,反而显得不合时宜。
  医尘雪说话并没收着声音,也毫无顾忌,像是没看见那道虚影,也没意识到身后站的是谁似的。
  但很快众人就反应过来了,同傀师的祖师爷一道的,能是什么人?况且先前那一剑,众人还没忘……
  医尘雪轻拉了下司故渊,二人走上前去,停在石像前。
  那石像被司故渊劈了一剑,现下满是裂痕,但并未完全碎开,依然能辨清面容。
  “得罪。”司故渊张唇说了一句,剑尖抵上石像腰际那道碎痕。随后,那石像身上的裂痕迅速扩宽,彻底碎开了,只余下身袍摆长靴还算完好。
  石像上半身碎落在地,众人也瞧清了里面的乾坤。
  “竟是空的。”
  “那是……灵火吗?”
  “是有些像……”
  议论声细小如蚊,都顾忌着同样走到了石像前的另一人。
  隔远看去,断裂的石像上方,悬浮着一簇幽蓝的灵火。
  但近处的人却知道,那不是灵火,而是灵识。
  司故渊伸手探了一下,皱了眉:“完整的。”
  那些灵火里的灵识碎得不成样子,藏在石像里的这个却是完整的,两相对比之下,便实在可悲。
  “不止。”明无镜身后的虚影已经消失了,但他一开口说话,众人皆是心惊胆战。
  “有生魂。”明无镜将那灵识托在掌心,顿了下却又轻皱了下眉,道,“可惜了。”
  他如此说,听的人自然便明白了他话外之意。那生魂已然回天乏术,救不回来了。
  “用灵识养生魂么?”
  医尘雪盯着那灵识,伸了手去探,却意料之外地并未探到生魂的气息。他疑惑地抬头,听见明无镜道:“这缕生魂太弱了,你探不出来。”
  默了一瞬,医尘雪才“哦”了声,而后抿了唇,不说话了。
  “我方才也没探出来。”司故渊说。
  医尘雪抬了眸子,正想说“不信”,又见司故渊朝某个方向抬了下颔,道:“即便是换了他,也探不出来。”
  这个他,指的是近处的元衡。自见了那道虚影后,众人里离他们还算稍近些的,也只有元衡了。
  司故渊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转了过来。
  猝不及防成了众多视线的焦点,元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依然十分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
  被盯着看了许久,元衡便有些口干舌燥了。他几乎想闭了眼,就这么硬熬过这些目光的洗礼。
  但医尘雪没遂他的愿,反是招了手:“你来看看。”
  元衡半点不想过去,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那小半段距离走得万分煎熬,元衡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
  明无镜也没说话,只将那灵识往前送了送。
  元衡尽量控制着发颤的手指,在接触到灵识的一瞬,喉间滚了一下,良久才将手收了回来。
  他目光避开明无镜,朝医尘雪看去,实话道:“确实探不出来……”
  医尘雪受了宽慰,便也不问什么了。
  “如此看来,这是养失败了。”
  “嗯。”司故渊应了声。
  明堂内又陷入了沉默。
  细想来,这便是件极为不公的事,那么多的灵识,竟只是为了养一缕救不回来的生魂。
  “先生可知,这生魂是何人?”
  裴清晏开了口,并没改了称呼。
  “名姓不知,不过有人可问。”明无镜道,语气并不冷淡。
  裴清晏:“何人可问?”
  “何人?”接话的是医尘雪,他往某一处抬了下巴,“喏,不就在你身后么。”
  这一回,接受目光洗礼的成了谢家,尤其是最前面的谢梧俞。
  谢梧俞这人心思不重,有什么事总是会表现在脸上,先前医尘雪同他说话时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几乎是气急败坏,怒眉道:“问我作甚?!”
  “你吼我做什么?”医尘雪神情无辜得很。
  “……”
  不只是谢梧俞,其他人也很无话可说。
  “不许。”流苏很配合地往前走了一小步,瞪着谢梧俞。
  司故渊虽没说话,但看谢梧俞的眸光也是冷的。
  众人默默闭紧了嘴巴,他们都知道这人有人护着,说不得。
  谢梧俞却没法闭口不言,涨红了脸:“我、我,分明是你胡说八道,那人与我有什么干系?凭何要来问我?”
  医尘雪莞尔,慢声道:“凭他同你一个姓,姓谢。”
  “你——”谢梧俞睁大了眼,神情满是震惊,“你为何会知道!”
  众人:“……”
  医尘雪只是笑,并不说话。
  谢梧俞自以为被看穿了一切,心虚一般偏了脸,垂首似是在思量。
  许是因了性子偏直,他这思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又抬了眼,看着唇边带笑的人,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这下,谢家的弟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叫了声“大公子”。
  谢梧俞“作甚”二字还没问出口,便听人道:“不算久,刚知道。”
  作者有话说:
  长————————跪。
 
 
第89章 拜问
  在场谁看不出来医尘雪是在诓人, 也就被诓的谢梧俞自己,真情实感地将家底全抖搂出去了。
  这一激就怒的性子,医尘雪只需和和气气地站在那里, 谢梧俞心里的鬼就能自己跑出来。
  “如此沉不住气,倒是你谢家一贯的作风。”
  医尘雪这话并非全然是数落,他是真这么觉得。
  越祁谢家, 他是知道,也见过的。
  越祁那个地方,山高水长,是个适合闲散性子的人的安家之处。医尘雪被逐出师门,下山后去往的首个地方,便是越祁。
  他早先便听闻那里人人好客, 三山四海的游旅之人都爱往那儿去,是个极为热闹的逍遥处。
  大约是寒冬的雪不够冷,他下了山, 没了师父, 却还留存了一丝侥幸的期许,希望能有人接受他, 善待于他,待他以平常。
  因而他想起了传闻里那个叫越祁的地方,他不曾踏足过, 却立刻决心当那里是往后唯一的可归之处。
  这份决心来得又快又坚定,消失的时候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越祁人好客热情,却也没能容他待了长久。不过几日,他便被赶出越祁了。
  缘由倒也不复杂, 只因有一日过街时, 他没留神, 挡了谢家马车的去路,还没来得及抽身让路时,驾车的小厮便出言不逊,冲他叫骂了几句。
  那小厮或许是见识短浅,或许是向主人家邀功心切,才那般沉不住气。但医尘雪那时不会去为别人细想原因,他只在意他自己。
  所以在那小厮第一句话出来,医尘雪就已收了正要往外迈的脚。
  后来谢家的车马四分五裂,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医尘雪依稀从议论里得知,那是谢家的马车,他得罪了个大人物,谢家定然不会放过他,他在越祁怕是待不下去了。
  医尘雪听了那些声音,收了斜扫的眸光,有些不高兴。
  不是因为惹了一桩麻烦,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越祁那般热闹,人语不绝,鱼鸟共乐,官道上常有车马过,风声卷着蹄音,薄雾笼着花草。他下山以来,最最喜欢的便是这里。
  那些百姓也没说错,他惹了谢家,后来没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越祁,落了一身伤,出了越祁地界,在破庙里躺了好几日才走得动路。
  他那伤不冤,本来便是他先动手打了谢家的人,人家报复也是意料之中。所以他没揪着这事不放,腿上的伤好到能走路了,便离开那为他挡了几日风雨的庙,至此再没去过越祁。
  不管是当日那恶语相向的小厮,还是后来报复于他的谢家人,都同谢梧俞一样经不起激,丝毫沉不住气。
  明堂内的石像医尘雪不知是谁,那生魂他也不知是谁,那完整的灵识他一样不知是谁,可仅是一句“凭他同你一个姓,姓谢”,甚至没有言明这个“他”指的是谁,谢梧俞便不打自招,轻易入了他的套。
  谢家人人这般不动脑子,却还将越祁守得好好的,当真是不公平。
  思及此处,医尘雪忽然便更不待见谢梧俞了。
  谢梧俞也很不待见他:“谢家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大公子……”
  后面的谢家弟子险些没被吓死,个个在拼命给他使眼色。
  那人旁边还站着祖师爷呢,惹不得……
  “谢公子,如今破阵才是紧要,有任何嫌隙,也该出了阵再说。”裴清晏做了一回和事佬。
  谢梧俞皱着深眉,四下里看了一圈,瞧见了其他人脸上那复杂的神情,又沉默了大半晌,才终于有了妥协的意思,不情愿地开口道:“他是谢礼……”
  “哪个礼?”
  被打断话,谢梧俞盯了医尘雪一眼,道:“礼节的礼。”
  谢梧俞继续道:“谢礼是……”
  医尘雪:“行了。”
  谢梧俞:“?”
  行什么?怎么就行了?你说行就行了?
  不只是谢梧俞,其他人也是满腹疑问。但医尘雪说完“行了”后,明无镜也点了头道:“可以了。”
  于是一头雾水的人不敢吭声了。
  “先生?”裴清晏大约能猜到一些,明无镜顶着“玄鹤”这个名字在裴家做客卿时,常用符布阵,其中也有招魂之术。
  仙门中视招魂之术为旁门左道,因而不怎么用,深究便更谈不上,这其中的用途,不知者也便更多。
  但裴清晏见过不知多少次这种术法,对招魂一说早已改观。
  他见过玄鹤招来孤魂,问其名姓,为其指路,也见过玄鹤将那些残魂的困缚清除,让他们得以离开生前旧地,进归墟入轮回。
  招魂之术从来不是什么旁门左道,只是仙门中人施加的偏见罢了。
  不过,裴清晏见了那么多次玄鹤招魂的场景,似乎没有一次是需要提前知道名姓的,这次却破例先问了名姓,只怕是十分棘手了。
  “先生,只需名姓便够了吗?”裴清晏还是担心的,旁人眼里这人是明无镜,是祖师爷,但于他,于裴家,此人都有另外一个名字,唤作玄鹤,是裴家的客卿。
  自父亲裴塬去世后,裴家一朝没落,他十几岁便别无选择地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但再聪慧再天资卓越,他的阅历始终是不足以支撑他背负裴家乃至整个椿都走下去的,若是没有玄鹤,裴家撑不到现在。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而无论眼前的人是明无镜还是载着什么别的名字的人,他依然是于裴家有大恩的人,并不会因了一个千年前的名字便改了亲疏。
  所以在场知晓明无镜身份的人,或多或少会有畏惧,但裴清晏却能如往日一般开口询问。
  而明无镜也用往日的语气答他:“只需名姓便可。”
  裴清晏不疑有他,只道:“先生莫要勉强,万事,当以自身为重。”
  他这话在旁的人听来显得很多余,傀师的祖师爷百般神通,又如何需要别人担心?
  但明无镜却是笑了下:“放心。”
  安慰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还带了几分外露的自得与张扬。
  传闻里,旧书上,关于明无镜的生平有许多,真真实实的有,杜撰的也有,但对于他的评价,最多的便是慈悲与温谦。
  像如今这般,着实罕见。
  明无镜放了托着那灵识的手,只分出灵力去托住它,手里不知何时已捏了张符纸。符文亮起的瞬间,极细的银丝绕流而去,在那灵识下方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阵。
  这下,人人都知道这位祖师爷要做什么了。
  仙门中虽不常用招魂之术,却又人人识得此阵,知道是招魂用的。但眼下没人敢吭声说一句“此乃旁门左道,用此法有辱仙门”。
  最大的仙就搁那儿站着,谁敢置喙半句?
  那灵识悬于阵上,摇曳不止,里面的东西似乎也蠢蠢欲动,被阵中浮起的细微光尘牵引着,渐渐露出了原貌。
  那是个身量不算太高的少年郎,生了一双笑眼,即便容貌平平,却也叫人能一眼记住。
  与明堂内的那尊石像俨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礼。”明无镜开口唤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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