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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既是傀师的祖师爷,便没有不跪拜供奉的道理。
  这一拜可好,几十号人,毫无征兆地落入了狭窄而幽暗的甬道之中。而那些原先感知不到的邪祟气息,也在那一刻清晰起来。
  起初,他们也以为这是故人庄的地底,以为是有人在此落了阵,或是留下了什么术法,才将邪祟的气息掩盖住了,以至于他们无法察觉。
  但他们在甬道内走了许久,也发现了不对劲,意识到这里并非是地底,他们多半是入阵了。
  可阵内景象,除了灵火便是黑沉沉的石壁,叫人瞧不出个究竟来。
  好在传闻里受过祖师爷亲徒教导的某位门主,一眼识破这故人庄不止落了一个阵,并直言破阵须先合阵。
  于是所有人在他的指引下,用符的用符,分灵的分灵,都开始找起阵结来。
  一个又一个的阵结被翻找出来,又被合力破开,耗费了他们不少灵力。但甬道内依然不见什么变化。
  直到某一刻,他们才翻找出一个新的阵结,还没来得及动手,那阵结便不攻自破,自己灭了个干净,让站在近处的弟子看傻了眼。
  伴随着像是铜钟长鸣的声响,不知从何处灌进来极为强劲的猎风,甬道也开始塌落,晃得人不知南北。在一片幽蓝的火光里,各家仙门纷纷筑起屏障,将自身护在其中。
  等到这不知缘由的动静渐渐退了下去,各家弟子脸上又青又白的,神色皆是一眼难尽。
  缓过神来,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入目是纯净透亮的白玉石柱,以及……几个人影。
  跟在温常身后的弟子中有个眼尖的,瞧见那些人里有个坐在地上的,穿着自家仙门的弟子袍,张口便喊了一句“元衡师兄”。
  那几个背对的人影转过身来,其中三人身高腿长,相貌与气质皆非常人。另一个便是个眉眼清秀的小少年,额间有个形似白梅的印记,不用瞧上第二眼,谁都知晓那是纸傀。
  最为惹眼的还是披着雪色狐裘的那位,眉目生得极为好看,肤色极白,但这白里透着冲天病气,让人叹惋。
  而站在他身侧的,一位冷面不苟言笑,一位生得一脸慈悲相。
  双方碰了面,简短的寒暄后,这几个不知来路的人便挂上了个“裴家客卿”的名头,众弟子所有的疑惑便都被强行咽了回去。
  却在某一刻,在场看着最沉默寡言的那位出声道:“这个人,你见过。”
  众人听得很懵,温常本人也听不明白。
  医尘雪也是惊讶,顺着接了话问:“我见过?”
  他回想了一下,又道:“没印象了。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里,何乌城。”司故渊答的是医尘雪的话,目光却直直盯着对面的温常,语气也十分冻人。
  这番情状,众人哪怕听得云里雾里,也能猜到这个“见过”并非只是单纯的见过了。
  冷脸的那人就差将手中剑直接横在那位门主的肩上了。
  温常身后的弟子对司故渊的态度自是不满,却又顾忌着裴家,面上也不好太过明显,便个个憋得面如土色。
  而裴家的几个弟子憋得比他们还难受,因为他们注意到了说话那人手中的剑……
  裴清晏此行只带了四个弟子,皆是极有天赋又勤勉的剑修。也因为勤勉,裴家藏书阁里书册看了个遍,他们之中没有人不认得那柄剑。
  裹着冷雾,刻着白梅的长剑,后世不是没有。
  有些剑修为了向传闻里的那位剑仙更靠近一些,便会刻意将自己的佩剑镂刻得与那位剑仙的一样。但仿制之物向来是经不起推敲的,与那旧书上一模一样的,他们还真就没见过。
  当然,现在见过了……
  弟子们不约而同看向自家家主,发现家主也正盯着那柄剑,神色凝重。
  没跑了。
  几个弟子心下一沉,默不作声地,齐齐向那柄寒剑行注目礼。
  家主不开口,几个弟子也不敢贸然动作,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在旧书记载中,那柄剑已经被折断,不该出现在此,更不该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这里。况且那剑认主的,除了剑仙自己,旁人恐怕连碰一下都要被震飞出去。
  那握着剑的人能是谁?
  他们是该上去问一句“你这剑哪儿来的”,还是上去直接给人磕个大的?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几个弟子就觉得太荒谬了。
  然而下一瞬,更荒谬的来了。
  就见那披着狐裘的人伸了手,握了下那柄剑,还是覆在人手上握的。
  二人之间的站位很巧妙,又离得近,还有宽大的狐裘挡着,若是没有刻意注意,谁也看不到这个小动作。
  但裴家的几个弟子从方才就盯着那柄剑,想不看见这一幕也难。
  那看着病怏怏的人不知小声说了句什么,寒剑便消失在虚空中,被人收起来了。
  那剑认主……
  除了剑仙自己,旁人碰不得……
  几个弟子又去看自家家主的神情——
  很好,很安详。
  几个弟子默默给自己吊了口气在嗓子眼,继续一声不吭。
  于是只剩下夹在中间的三昔之地与谢家,当了回事不关己的看客。
  温常素衣慈面,同元衡一样,身上都有与某人相似的气质,这种气质落在别人眼里是亲和,是平易近人,落在医尘雪和司故渊眼里便不一样了。
  落在玄鹤眼里,便更不一样。
  因此当温常和和气气说了那句:“我与几位似乎并没见过。”
  三人都没有答话。
  门主这么被人晾在一边,白下门的弟子要气死了。
  好在医尘雪这会儿并不想为难谁,片刻后便扬着调子道:“你说没见过,那便没见过吧。”
  这话的敷衍程度自不必说,但揪着问也显得没什么气度,于是温常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没话了。
  白下门的弟子更憋屈了。
  裴家的弟子依旧心如死灰。
  “如今,还是破阵最为紧要。”
  当看客的人中终于有人张了嘴。正是三昔之地的扶栖仙长。
  医尘雪倒是一早便瞥见人了,但现在他换了副皮相,在三昔之地没名没分的,总不好直接上去问候一句“您老人家这些年怎么样”,便只能视线略略扫过,一句话没说。
  况且这人好歹做过司故渊的师父,他摸不清司故渊的态度,更不好开口。
  不过现在是这位扶栖仙长先开了口,医尘雪瞅准了机会,连连点头道:“这位仙长说的没错,眼下破阵才是紧要。”
  他说着,往边上挪了两步:“诸位请,破吧。”
  扶栖仙长:“……”
  众人:“……”
  医尘雪那话,很难不让人怀疑完整的该是“破吧,我看着”。
  这种半是逗弄的张扬劲,竟让扶栖觉得有些熟悉。当年屡次偷溜进三昔之地的那人,说话便是如此,总是带着揶揄和玩笑的语气,说话做事张扬惹眼。
  只是眼前人满脸病色,又是不同的。
  因此扶栖走了那片刻神,便不理医尘雪了,而是转头看向温常道:“温门主,在场便是你对阵法颇精些,你可知道现下该如何?”
  温常还没说话,元衡先白了脸。他很想制止些什么,却在与医尘雪对上视线时,医尘雪冲着他笑了下。
  落在元衡眼里,那笑绝非是善意,更像是警告,让他闭嘴的。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温常走上前来,四下里看了一圈,道:“这阵中邪祟气息尚不明,若要破阵,势必要找出源头来。还望诸位,齐心协力,共寻出路。”
  若是往日,元衡定然不会觉得这番话有一丝不对劲,可现在这番情形,他只觉得怪异。
  三尊神站在这里,其中一个还是祖师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若是谁都不知道还好,偏偏元衡知道,偏偏只有他知道。
  元衡想死。
 
 
第86章 禁令
  有了温常这位白下门门主的话在前, 众人都开始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弟子们更是三三两两地散开去,仔仔细细探查着身边的一切。
  医尘雪这一小圈人却没怎么动, 显得格外清闲。
  “像宫殿,又像庙宇。”医尘雪轻声咕哝了一句。
  他这么说也有根据。那些白玉石柱清亮纯净,水纹漾开缠绕其上, 宛如仙宫里高耸入云的擎柱。
  至于说是庙宇,则是因为在这明堂的正中,有一尊石像。
  先前元衡跌坐在地,肩背撞上的便是这石像。
  与那些累着银丝的白玉石柱不同,阵中之物多是幻境幻景,先前的甬道便是如此, 但这石像却实实在在是真的,并非幻物。
  在场的人里随便是谁,一探便知。
  这石像在身量与容貌上, 都不显严肃威武。只约比常人高出一尺, 面容也只算得上端正,并没有多好看, 但生了一双笑眼,瞧着便是个会逗弄人的模样。
  其他人自是也早早便注意到了这石像,好几个弟子围着看, 尤其是谢家那几个,连领头的谢梧俞都盯着那石像,半天没移开过眼。
  “这石像所刻……会不会是故人庄的人?”有人出声问道。
  谢梧俞视线落在那石像的面容上,开了口道:“不是。”
  他语气很平静, 甚至于没什么感情, 显得有些冷淡, 再配上他那张严肃的脸,让人有种他似乎不待见那石像的错觉。
  但一个石像,有什么好不待见的?
  医尘雪于是偏转了头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不是?”
  谢梧俞看了他一眼,似是也没想到会有人反过来问他,但问他的人又偏偏是个病弱的,仿佛他声音大了点儿都能把人给震得没气儿了。
  所以哪怕不想答这个问题,谢梧俞还是张口说了话:“天灾后故人庄无一人幸存,这石像若是故人庄的人,那又是何人所雕?”
  他这么一说,不少人便觉得有理。
  医尘雪却道:“自然是认得他,敬他爱他之人所雕。”
  石像无非与供奉、祈福有关,这石像又落在这白玉石柱间,想必雕这石像的人定然是极为在意这石像的,才会造了这白玉宫殿一般的地方,将这石像置放在此处。
  这道理一想便明白,也很合理,谢梧俞却依然板着脸,嗤了一声:“那可未必。”
  “藏在这阵中见不得人的地方,哪有半分敬爱可言?”
  “这么说也有理。”医尘雪点点头,忽然又问,“你觉得没人会爱他敬他么?”
  他语气像是随口一问,但这问题来得没有前因后果,便还是显得有些突兀,换了旁人多半会是愣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但谢梧俞的反应却极大,立时便变了脸:“谁敬他爱他,同我有什么相干?!”
  “他同你有什么相干,我怎么知道。不该问你自己么?”
  跟谢梧俞比起来,医尘雪简直是轻声细语,而这一对比,便显得谢梧俞的反应更加不正常。
  但医尘雪的问题也是很没什么逻辑,都是偷换了字眼问的。谢梧俞瞪着眼,没话了。
  不过这一问一答下来,说谢梧俞心里没鬼,估计是没人信了。
  医尘雪还想再套话,忽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引了过去。
  只见谢家的几个弟子叫起来,纷纷往外撤了几步,众人这才瞧清是怎么一回事——
  原是其中一个弟子被点燃了衣袍,那幽蓝火焰越烧越旺,几乎将那弟子整个淹没在里面。
  那弟子又跳又叫,不过片刻便被烧了半边脸。
  他近处的弟子想去帮他,扔了张生水符,那灵火灭了一瞬,却又在下一刻骤然猛蹿,灼了那弟子一只眼。
  那弟子捂着眼倒在地上,半张脸都染了血,看着着实可怜。
  谢梧俞转头看到了这番场景,下一刻人便到了那近处去,三符同出,符文的虚影一道罩在那弟子身上,将那疯燃的灵火给压了下去。
  “是上面掉下来的。”一个弟子揪准了间隙道。
  谢梧俞正在查看地上那弟子的伤情,闻言便抬了头,往头顶看去——
  映在他双眸里的火光,越发近了……
  不止他这一处,浮于上方的灵火,竟陆续都在往下落!
  几家仙门立即便筑起了屏障,将自己那方的人护在了里面。
  司故渊则是又召了剑出来,手腕一翻,那剑便稳稳楔进地面,连带着近处的三昔之地的人也罩了进去。
  医尘雪往那边看了一眼,心下明了了。
  仙风道骨的扶栖仙长也奇怪得很,无亲无故的,怎么还将他们这里捎带了?但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于是他只点了下头,道了声谢。
  隔着一小段距离,司故渊抬手回了个礼。
  医尘雪有样学样,跟着便是一拜,笑得极为友善。
  扶栖自是不知道这一拜一笑的含义,但医尘雪现在的温良模样很有迷惑性,看起来和当年那个拐跑他家徒弟的人实在很不同。
  于是扶栖迟疑着,又点了下头。
  医尘雪去扯司故渊的手,眼里盛着笑意:“他若是知道我是谁,三昔之地的禁令指定还要再多上几条。”
  他说得很小声,司故渊微微低了头听着,道:“再多禁令对你也无用。”
  医尘雪想了想,说:“那倒也是。”
  当年三昔之地多了那禁止他入内的禁令,他也还是隔几日便翻了墙沿偷溜进去,还时常是带着云仙楼的酒去的,少有失手的时候。
  “说起来,那禁令如今还在么?”医尘雪歪着头想了想这个可能性,竟生出了几分怀念。
  司故渊盯着他的神情,眉眼间的冷感平白被眨掉了大半。医尘雪听见他道:“你若是想,我们便回去看看。”
  医尘雪听得一怔。
  恍然间,他好像又看见殷红的落花了。
  三昔之地的禁令可不止是记在弟子每日要背的书册上,还刻在途径的山石上,尤其是有关医尘雪的那条,不偏不倚,刻在了司故渊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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