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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而这些仙门里,大多数的人都以为, 司故渊是因为不敌魔头才会殒命。
  因为那大多数人不在近处,看不到那番场景。
  三昔之地最出色的弟子,竟将一个魔头护在身后。
  袍摆之下, 血色蜿蜒。
  人人皆知,司故渊为教化医尘雪追至椿都,在裴家得了柄上好的名剑。
  然而那时在烬原,再好的剑也抵挡不住众仙门的联合攻势。
  剑身残损断裂, 毫无光泽, 再难辨认出原来的样子。
  但没了剑, 还有符。所有冲着医尘雪去的剑气术法,皆被一一拦在咫尺之处。符用完了,便只能用灵力去挡。灵力也没了,便用肉身去挡。
  元衡也是第一次见,会有一个人护着另一个人到那种地步。
  他也是那时才知,原来传闻里所说,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竟全都不是真的。
  可司故渊是仙门的人,如此护着一个魔头,这样的事传出去,于仙门便是名誉有损。
  仙门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究竟是多一个违逆师门的叛徒,还是少一个天资卓越的傀师,仙门最擅长的便是权衡利弊。什么样的说法更皆大欢喜,他们再清楚不过。
  于是传闻里只有为杀魔头而殒命的三昔之地的弟子,没有那个拼死将医尘雪护在身后的司故渊。
  元衡回想起此前种种,这二人过分亲密的画面,心底的不安更甚。
  能让司故渊这般小心看顾、愿意亲近的人,除了当年那个他护在身后的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么如今,他们回来了,他们想做什么?
  是来……报仇的吗?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便像是某种魔咒,让元衡僵立在原地,喉咙发紧。他艰难地出声:“你们是……”
  后面的话并未能问出口,因为几人都没有在看他,像是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司故渊此时已睁了眼,但依然拧着眉,面色沉重。
  “这些灵火不对,有别的东西混在里面,那道气息有些熟悉。”
  “谁?”医尘雪问他。
  “司兰卿。”司故渊看着他,顿了下又道,“也许不只是她。”
  医尘雪瞬间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司兰卿与他做过一世的兄妹,哪怕相隔千年,却还是有羁绊和牵连,因而感知会强一些,但若是别人的气息,他便认不出来了。
  于是医尘雪看向玄鹤,想从他那里得到些答案。
  玄鹤却也是摇头:“大概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感觉不到。”
  医尘雪转回来看了会儿司故渊,才轻声问:“那就……先找司兰卿?”
  “嗯。”司故渊应他,声音是闷的。
  这回带路的只能是司故渊,医尘雪依然走在他身侧,后面跟着玄鹤和流苏,元衡落在最后。
  比起刚才听到“司故渊”那个名字时的震惊,元衡现下已经缓过来不少,冷静了许多。也越发觉得,也许只是碰巧名字同音,并非就一定是那三个字。即便真就是那三个字,也未必就是那个人。
  当年在烬原,司故渊身上被剑气术法伤得一块完好的皮肉都没有,他们亲眼所见。验明司故渊已死的,便是他的师父扶栖仙长,断不会有错。
  不只司故渊,就是魔头医尘雪,他们也是亲眼所见,形神俱散,只余一缕残魂,被仙门合力封锁于冰棺。
  现如今,那缕残魂只怕也早已散了个干净,不可能再聚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况且,先不说这二人的面容便不是五年前的司故渊与医尘雪,在气质上也有些大相径庭了。
  人人皆知医尘雪此人张扬放纵,无法无天,眼里从无规矩,又使得一手好剑,傀术也修得极为精湛。
  剑修从来都是剑不离身,眼前这人却是病怏怏的,只怕连握剑都费劲,更别谈挥使长剑了。
  那个张扬到目中无人的少年,绝不会是如今这连说话都轻声温气的模样。
  不会是同一人。元衡更加确信。
  而且若真是那二人来寻仇,在白下门时就该发作,而不是帮着揪出了邪祟,又只扣了他来带路。
  ***
  甬道内的路没走多久便要折拐,分岔处又多,司故渊凝神去寻司兰卿的气息,这甬道却像是没有尽头,任他们走了多久,也依然是无数的灵火映着两侧石壁,望不到一点儿别的景象。
  医尘雪走久了,脚步便逐渐慢下来了。其他人有灵力撑着,他却是连个普通人都不如,甚至咳起来。
  刚开始咳那两声,司故渊便偏头看了他,还不等司故渊问,他便道:“有烟尘,呛着了。”
  说着还真像模像样地挥了几下手,像是要拨开空中浮着的细微尘埃。
  司故渊凝眉盯着他,片刻后牵了他的手。
  医尘雪手里原先捧了手炉,现在没了,手指便完全是冰的,好在笼在狐裘里,也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但现下被司故渊一抓,便现了形,无处可躲了。
  司故渊抬眼看他,眸光映着灵火。
  “为何又不说?”
  “这回可不怪我,是你心神乱了。”医尘雪还笑得出来。
  司故渊闻言一怔,静了下来。
  医尘雪说得并无错,从感知到司兰卿气息的那一瞬起,他就已经乱了心神,失了往日的沉稳了。
  医尘雪就着被握的那只手,轻捏了下他的手指,像是无声的安慰。
  “司故渊,别害怕。我们亲送了她最后一程,我替她指了路,她会往生的。”
  再次听见那个名字的元衡心下一顿,差点没当场去了。
 
 
第82章 阵法
  命仙窥人命格, 其实也讲究缘分。只是这缘分有时并非是什么好事,若是窥见的命格好便罢了,只当是看了一个寻常人的一生, 若是不好,于命仙而言便是又多了一桩烦心事。
  命仙虽冷淡,不如常人一般知道悲喜, 但在千年前,对命仙的形容最为常见的,其实是“悲悯”二字。
  见惯了生死,却依然敬畏生死。千年前命仙一脉香火繁盛,信徒万千,也有这其中的缘故。
  早在司家第一次见司兰卿, 医尘雪便窥见了她的命格。哪怕是已经死过了一次,医尘雪也没法在窥见那样的命格时无动于衷。
  他知道司兰卿会死,司故渊也知道, 可他们谁都没说, 只是看着。
  一闲阁里,司兰卿死的消息传进来, 似乎并没惊起什么波澜,他和司故渊都很平静,司故渊甚至同他说起了从前。
  司兰卿的死, 与这世间的任何一桩生死并无什么分别。
  谁都会死,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人间每一刻都有分别,生离死别都好,总归会有, 总归无法避免。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 他与司故渊才会那般平静, 去给司兰卿送丧。
  他们什么也不说,却又心照不宣。即便他们阻止了,给出警示也好,找人盯着也罢,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变。那是司兰卿自己给自己选的路。
  但如今不同。
  司兰卿已死,她的气息不该出现在这里。故人庄与青枫城相隔万里,不是几程山水便能衡量得清的。
  这里是何乌城的地界,是邪祟频出的故人庄,是不知落了什么阵的凶险之地。与这里沾上关系,绝非是好事。
  况且司兰卿与故人庄毫无瓜葛,不管是残魂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该来此,也不会来此。
  甚至不用细想,便能肯定司兰卿的气息出现在此,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一个死人的气息,同一个落了阵的邪祟频出之地联系在一起,只会让人想到一些邪术。
  而那样的邪术,不管是哪一种,用来做什么,于死者而言,都会平添灾祸。
  这些灾祸不会在现世便显现,人已死,什么样的灾祸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说来又是悲哀的,某一世相识之人要等上不知多少场四季才能等来一次重逢,灾祸却认人,不管你换了多少副皮相,转生多少次,灾祸依然会在后一世降下来。
  但这本不该是司兰卿承受的灾祸。
  正因如此,司故渊才会在感知到司兰卿的气息时乱了心神。
  医尘雪还捏着他的手指,在看他。
  他闭了下眼,反客为主牵住了医尘雪的手,渡了灵力过去。医尘雪并不反抗,任他牵着,任他渡灵。
  他们没再继续往前走,因为玄鹤盯着石壁两侧悬浮的灵火,招手叫了司故渊的名字,示意他们停下。
  元衡毫无防备又被那个名字吓了一下,又只能装着镇定,杵靠着石壁,一声不吭地听着他们说话。
  “那道气息哪处强,哪处弱,你知道么?”玄鹤指腹在那石壁上抹了一下,才回过头来问。
  司故渊凝眉默了片刻,摇了头。
  从始至终,属于司兰卿的那道气息,不管他们在这甬道之中走了多久,便一直没有变过,依然是微微弱弱的,像是摇曳着随时会熄灭的灯烛。
  很快,司故渊便意识到玄鹤问这话的用意,在某一刻抬了眼道:“我们入阵了。”
  他语气已经不是在问,而是有些笃定了。
  而玄鹤的回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此处的阵法,多半不止一个。”
  先前在庙宇内,那阵法就已经露了端倪,让他们感知到了。几人本以为,那阵是用来隔绝故人庄的地下与地面的。
  如今看来,恐怕不是了。
  而且不只是司兰卿的气息不知强弱,邪祟的气息也是一样。
  他们刚掉落到此处时,越往前走邪祟的气息便越浓。可一直往前,便又不同了,邪祟的气息时浓时淡,并非只在一处汇聚。
  况且,他们落到此处是因为医尘雪烧的那张灵符,是因为那个供奉的仪式,那么最先到了那庙宇的其他人也该是落到了这里。可他们走了这许久,没有碰见一个除他们之外的生人。
  甬道内折拐岔路颇多,按照常理,总该会有恰巧走了一条道而碰上的。
  除非……他们与那些仙门的人,并非是掉到了同一个地方。
  但都是同一个庙宇掉进来的,再怎么偏差又能偏到哪里去?
  即便真是极不凑巧,碰不到一块去,双方所走过的路总有重合,但他们一路走来,脚下并没有人走过留下来的痕迹。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们所处的地方,并非是故人庄的地底,而是被布在故人庄地底的阵法。
  只是这阵内没有什么杀招,太过平静,才让他们误以为不是入阵。
  “不过,知道是阵便容易许多了。”医尘雪接了话道。
  元衡却不这么想。他虽没插话,但也听见了那句“此处的阵法,多半不止一个”。既是不止一个,又何谈容易。
  此时的元衡还没有察觉,“阵法不止一个”的说法,并非是他自己猜测得来的,而是听人说来的。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缘由,他毫无理由地信了这样的说法。
  “你们有把握破阵吗?”元衡问了一句。
  “谁说要破阵?”医尘雪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元衡更困惑:“不破阵怎么出去?”
  医尘雪没答话,像是这是个什么不值一提的蠢问题。但没过会儿,他还是张了唇:“你的阵法白学了么?”
  这不但是句听起来毫不相干的话,而且极为不中听,哪怕一时没听懂这话的由来,也不妨碍听的人恼怒。
  元衡今日已失了好几次分寸,这次便尤其克制,尽量让语气和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尘雪也笑:“几个阵法叠在一起,你敢破阵,不要命了么?”
  “我……”元衡一怔,无话可驳。
  因为经人这么一提,他便反应过来了。
  几个阵法同时落在一个地方,那么这些阵法之间必然是连通的,若是只破其中一个阵,其他阵便会被牵动,而他们难以确保别的阵里没有藏着杀招。
  安然无恙在这阵里待久了,元衡的警惕心早就放松了,因此一提到阵,他第一念头便是破阵。
  但这种多个阵法的破解,其间的利弊,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教过他,现下他却忘得一干二净。也难怪眼前这人说他“阵法白学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
  元衡惭愧地低着头,叹了口气。
  玄鹤往他这里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第83章 造阵
  这一行人里, 说到阵法没谁不懂,就连流苏,跟着医尘雪也多少知道一些其中的讲究。
  但若是说到对阵法的精深, 没人比明无镜更厉害了。
  傀师擅用符,也擅落阵破阵,从千年前便是如此。而这其中颇有建树的, 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傀师的那位祖师爷。
  玄鹤在两侧的石壁来回走了几次,又是看又是摸的,便是个外行也能看出来他在找东西。
  至于找的什么,无非是几个阵法的连通之处。元衡想。
  一个阵法不能贸然破开,便只有找到这几个阵法的连通之处,阵结, 让这些阵法合而为一。如此,才是破阵的最佳时机。
  这是师父教与他的方法。
  但元衡到底还是不解,光是这么看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这里还有符……”
  几人的身份尚不明朗, 元衡还是有些忌惮, 但同处阵中,他不能只是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他摸出袖里的符来, 道:“若是寻阵结,这些符也许能帮到你们。”
  几人朝他这里看过来,司故渊依然是一张冷脸 , 必然是不可能开口接话的。玄鹤大抵怒气没消下去,也只是看着。流苏又是纸傀,看形势给人搭台阶的事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于是就剩下一个医尘雪,成了唯一能张嘴的人。
  医尘雪本来也可不说话, 毕竟元衡如今在他们这里不受待见。但小事上医尘雪总心软, 且并不吝惜这样的心软。
  所以见其他人没有接话的意思, 他便出声道:“用不上符,我们不找阵结。”
  他声音本来就轻,听着是个又温又近人的语气,况且又解释了缘由,元衡内心的惶恐不安因此消下去不少。
  但他仍是诧异:“不找阵结?”
  若是想要将几个阵法合在一起,必定要破开连通之处。不找阵结,又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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