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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穿越重生)——狐狸不吃鱼

时间:2024-03-17 10:31:38  作者:狐狸不吃鱼
  司故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玄鹤,片刻后点了下头,算是赞成了医尘雪的说法。
  “那我可要多谢你了。”玄鹤这时才稍稍露出笑来。
  这并非是玩笑话。纸傀之事生出来这许多因果,源头皆是他。
  陈家与司家,裴家,以及烬原的那场诛杀,哪件事单看与他都没什么关系,但其间的因果斩不断,到底是与他有关。
  医尘雪应道:“谢过了,这事就当揭过去了。”
  闻言,玄鹤一怔,一时没话。
  良久,他才出声,语气认真:“对不住你。”
  “无妨。”医尘雪说。
  没有说“本不是你的错”,那样的话反而显得更加虚伪。
  因果这种东西,难以说清,纠缠在一起,便没法像理清几根棉线那样容易。因果横在每个人身上,谁都无错,却又谁都有错。
  元衡听着他们的对话,云里雾里的没个来龙去脉。但这毕竟是旁人的事,况且已经到了道歉的地步,便更不好问,于是他只能默不作声,权当没听见那些话。
  ***
  故人庄内邪祟频出,他们跟着纸人走了许久,却没有遇到什么邪祟,反是到了一处庙宇。
  只从外面看,整座庙宇虽小,又荒废,但同其他房屋比起来,还算是完好。
  两扇门坏了一边,坏掉的那边大概是被人扶起来斜靠在一旁的,留出来的位置差不多够人穿过。司故渊走到了前面去,将另一扇门也给推开了。
  虽是冷日,但兴许是那扇门没什么人动过,烟尘气还有些重,哪怕是有人挡在前面,医尘雪还是被呛得咳了几声。
  司故渊回过头来看他,灵火晃过他的脸,确认他只是被呛,没有别的异样,便微低着头叮嘱了一声:“待在我近处。”才又转回去。
  除了医尘雪,其他人指尖都凝了一簇灵火。医尘雪也不是不能凝出来,只是太过费劲,况且身边有人顾着他,他也用不着灵火。
  庙宇内比外面更完好一些,供台和石像都还在,上面摆着的东西竟还是干净的,像是有人清理过了。
  医尘雪视线落过去,司故渊手上的灵火便跟着移了过去。
  “纸灰。”医尘雪睨了眼供台上散落的黑灰。
  “新烧的。”司故渊补全了后面的话。
  寻常供奉用的是香灰,而傀师多用符,供奉之时便会用纸灰代替。
  不难猜到,这座庙宇里供的多半是位傀师。
  但这是在荒村,又有邪祟频出,能让那些仙门在途径时仍然要供奉跪拜的傀师,满东芜并没有几个傀师能有那样大的面子。
  医尘雪扭头问元衡:“这里供的是谁?”
  他们这些人里,对故人庄有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个白下门出来的人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身边人手上的灵火已经扫向了那尊石像。
  幽蓝的火光从长袍衣摆扫上去,映亮了那张温好又慈悲的脸。
  与此同时,元衡答了他的话:“傀师的祖师爷。”
  但其实,看见那副面容的三人,已经不需要这个答案了。
  那尊石像雕得很好,甚至是栩栩如生,叫本尊见了都觉得惊诧。
  那是真真实实的,明无镜的脸。
  傀师祖师爷明无镜,世人皆知他慈悲,乐于与人相交,脾性最是温和。但祖师爷生的什么模样,知道的却没有几个。
  就连曾与明无镜交好的裴家,如今挂在正堂的画像也并非是明无镜真正的那张脸。
  可故人庄内的这尊石像,一看便知是他。
  玄鹤盯着那石像的脸,问:“谁雕的?”他转头看向元衡,灵火并未完全映亮他的脸,但他显然不高兴,“你么?”
  这话问的语气很平静,可因为太过平静,平静到让元衡觉得熟悉,让他无端感到害怕,瞪大眼睛,以至于失了分寸,忙不迭否认道:“当然不是!”
  其他人皆未出声,庙宇内便只有他的声音,过于激动的情绪显得这话没有丝毫可信度。
  “不是你,又是谁?”
  玄鹤的语气,倒像是元衡本该知道明无镜长什么模样似的,而这石像是元衡所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如此一来,医尘雪和司故渊也大致能猜到元衡的身份。
  只是依然是谜团。知道明无镜真容的,除了熟识的那几位,便只剩下明无镜的亲徒。若是这石像不是出自元衡之手,又还会有谁?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元衡犹疑之下,最终道:“这是门主亲手所雕,并非是我……”
  他说到后面,声音便逐渐小了下去,就好像他所承认的这件事,本身便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以至于他没有底气去解释更多。
  他抬头看向几人,仔细觑着他们的神情,确认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后才稍稍放了心,从中得到了许多安慰。
  是了,这石像是谁雕的又有什么分别,不会有人认出来这是傀师祖师爷的真容,更不会有人认出来他是谁。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事,还会有谁记着?他简直是杞人忧天。
  作者有话说:
  我活了!!!
 
 
第80章 地下
  元衡的心思, 三人并不知晓。不过,知不知晓于他门大抵也没什么所谓。
  他们更在意的,是白下门那位门主的身份。
  那个传了几百年的传闻说, 白下门的门主温常,曾受过傀师祖师爷亲徒的教导。如今看来,这个镀着金光的传闻也许是错的。
  若只是受过祖师爷亲徒的教导, 便不该知晓祖师爷的容貌,也雕不出那尊几近与本尊一模一样的石像来。
  “当真不是你么?”医尘雪显然也是不信,也问了一句。
  “不是我。”
  元衡紧蹙着眉。他想不明白,为何这几人都认为是他雕的这尊石像。
  祖师爷的石像、画像,在哪里都常见,尤其是在仙门之中, 跪拜供奉的人数不胜数,偏偏有人揪着这故人庄内的一尊石像,非说是他雕的。实在荒谬!
  “这石像在这里多久了?”这回出声的又换成了玄鹤。
  元衡被问得有些不想再答话了, 但不答又像是自己心里有鬼, 于是他只能道:“从雕成之日算起,已有二十三年。”
  “你记得倒是很清楚。”医尘雪此时唇边便带了笑。只是那笑意味不明, 算不上友好。
  那石像或许不是他所雕,但他多半是看见有人雕了的。
  元衡有一瞬的心悸,随即便解释道:“毕竟是祖师爷的石像, 本该记得的。”
  玄鹤却插了话道:“我看,实在很不该记得。”
  他语气难得有了几分冷意。医尘雪和司故渊知道,他动怒了。
  元衡却搞不清楚状况,想要反驳些什么, 却在与玄鹤对上视线时又没说出半个字来。
  这种感觉很令人烦躁, 他活了千年, 人间事见了不少,道理也学了不少,到如今却哑口无言。他那千年的修行,反倒像是一场笑话了。
  ***
  纸人停在庙宇之中,并未再往其他地方去,但除他们以外,这庙宇内又确实没有旁人,奇怪得很。
  要么,便是他们要找的人死了,气息散了。要么,便是有什么挡住了那人的气息,才会让纸人没有方向可寻。
  元衡被晾在了一边,没人再同他说话。
  司故渊凝了更多的灵火,照亮了整座庙宇。
  庙宇内破破烂烂的,最为完好的便是那尊石像,其次便是供台。除此之外,垂下的布帘都旧得发黄,红柱也已脱了漆,轻触一下便能沾上满手的灰。
  除了那供台有人清理过的痕迹,别的地方也不像有人动过。但活生生的人不会凭空消失,总该留下点什么才对。
  几人将庙宇内看了个遍,还是没能发现有什么异常。
  医尘雪正奇怪,视线便扫到了明无镜的那尊石像上去。
  那是庙宇内最惹眼的一处地方,谁进来都会先看向那处,就算是想事情出神,目光也会下意识将那里作为落点。
  医尘雪此时便是如此。
  或许是盯着看了太久的缘故,他忽然觉得那石像在一片幽蓝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太新了……简直像是才雕了几日,而非几十年。
  可故人庄荒废许多年,无人来此。即便偶有人途径此地,清洁石像,也只是短暂地恢复了这石像的容姿,无法一劳永逸。
  既是如此,这石像便不该是现在这般完好无损的模样。
  医尘雪眸光在那散落的纸灰上停了一瞬,转头扯了下司故渊的衣袖。
  “有符么?”顿了下,他又补了一句,“要没什么实质性危害的。”
  他这一问,几道视线便都朝他看了过来。司故渊也没问他要灵符做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瞬,便从袖内摸了张灵符递过去。
  医尘雪接住,瞧了一眼,笑了:“倒是正好。”
  司故渊给他的符不是别的,正是那只有他烧了才有用的唤人符。
  若是一会儿真出了事,他只需伸手便能碰到对方,全然没有后顾之忧。
  医尘雪走近供台,将灵符放了上去,自己则往后退了些距离。司故渊默契地驱使一簇灵火飘了过去,点燃了那张灵符。
  灵符被烧掉一处边角时,原本站在医尘雪身后的人,立刻便到了他眼前来。医尘雪二话没说,抱住了那人的腰身。
  他本意是寻求庇护,但落在旁观者眼里便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元衡别开眼,没再敢看。流苏相反,眼也不眨地盯着二人。
  玄鹤则盯着那燃烧的灵符,若有所思。
  一直到灵符即将燃尽,庙宇内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只有风声灌进来,又添了些凉意。
  “不是因为这个么?”医尘雪咕哝着,有些失望。
  他想,纸人停在这里,白下门的人必然是来过此处的。白下门的人供奉这石像,那他也跟着做一样的事,兴许就能知晓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纸人寻不到踪迹。
  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似乎是想错了。
  他说完那句话,便想松手退开,却在下一刻被人只手箍住了后腰,将他往前带了点。温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此处有阵。”
  供台上的灵符彻底燃尽,下一瞬,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医尘雪只能将身前人抱得更紧,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脚下已经没有实物支撑身体,他们像是在极速向下坠去。
  某一瞬,医尘雪似是感知到了邪祟的气息,并不浓烈,反而像是离得很远。随着他们下坠的时间越久,那些气息也愈加清晰起来。
  待到那混沌心神的感觉褪去,双脚落了地,医尘雪睁了眼,瞧见司故渊还完好的被自己抱着,才转头去看流苏和玄鹤。
  确认都安然无恙,他才松了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是一处并不宽敞的甬道,只勉强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过。
  一簇又一簇的幽蓝灵火悬浮在狭长的甬道之中,映亮了两侧的石壁,但甬道前方有折拐处,一眼望不到尽头,无法探知这甬道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这是入阵了么?”医尘雪偏头去问同样在打量四周的司故渊。
  “不像。”司故渊答他。
  若是阵内,便不该如此平静。
  大多数阵法为了防止生人闯入,都会布下险术与杀招,但他们除了落入这里,并没有受到攻击。
  “这该是在故人庄地底,那阵法,应是用来隔绝这里与地上的。”司故渊解释道。
  医尘雪点头:“难怪那上面死人活人气都没有。”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因为被掩藏在地底,他们才会在入庄后感知不到半点邪祟气息。而那纸人停在庙宇中,多半也是因为那些仙门中人也掉了进来,阵法将他们的气息一并盖住了,纸人自然无法再前进半分。
  这甬道是何人所建,阵法是何人所布,又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些他们此刻无从得知。
  但既是有邪祟的气息流露出来,源头定然是有什么古怪在。比他们先落入这里的人,多半也是顺着邪祟气息往前去了。
  不管是为了寻人还是寻邪祟,他们都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于是一行人循着那些灵火往前走去,幽暗的火光映着前路,邪祟的气息逐渐浓稠起来。
  几人都知道,尽头之处极有可能便是那些邪祟的源头。
  却在某一瞬,司故渊忽然停了下来。
  这回他与医尘雪不是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走着,医尘雪便能轻易察觉到他的动向,转了头看他:“怎么?”
  司故渊蹙着眉,闭了眼,又摇头。
  “难受么?”医尘雪也拧了眉,伸手想去碰他。
  这一行人里最没灵力的便是他,就算这甬道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先受影响的也该是他,怎么会是司故渊?
  司故渊却没答话,似是没听到有人在说话。医尘雪拧了眉,伸出去的手指曲了下,停在他颈侧,索性叫了他一声:“司故渊?”
  这下不只司故渊睁了眼,元衡更是毫无形象地瞪大了眼,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那二人身上。
  他是……谁?!!
 
 
第81章 当年
  元衡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个名字。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
  未必就是那三个字, 或许只是同音。元衡这么安慰自己。
  可他立刻又回想起先前问及三昔之地,听到扶栖仙长时这几人的神情,以及那微妙的沉默, 他便又难以平静了。
  扶栖仙长,便是那人的师父啊……
  这么一来,为何他们会问及三昔之地, 就有了合理的答案。
  元衡视线向右移了几分,心下的震惊不减更甚。
  如若他真是司故渊,那他旁边站着的,又会是谁?又能是谁?
  当年在烬原,仙门合力诛杀魔头医尘雪,三昔之地也参与其中, 扶栖仙长最器重的弟子司故渊,更是在与魔头的缠斗中不幸殒命。
  但这只是外界流传的说法。
  少有人知道,司故渊确实是因医尘雪而死, 却不是医尘雪杀的他。杀了司故渊的, 是当日围剿烬原的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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