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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剪刀锋利,怕伤了主子。”
  齐云野背对着胤礽,手中剪刀飞快,不过片刻就剪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狗来。
  他放下剪刀,站起身时却踉跄了一下,胤礽抬手托住他,道:“说了让你坐着,我都这么大了,还能不知道剪刀锋利?还能被你伤了不成?快坐。”
  “起猛了,有些晕。”齐云野笑笑,挨着胤礽坐了下来,而后把手中的剪纸递给他,“今年是壬戌年,就剪个应景的,主子可喜欢?”
  “好看!”胤礽拿过那红纸窗花,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仔细看了许久,而后抬起头问:“你可还会剪别的?譬如人像?或是山水?”
  “人像剪不好,山水倒是还勉强能入眼。”齐云野回答。
  胤礽追问:“那……若是有图呢?能照着剪吗?”
  “有图便简单些,可以描出图样来剪,耐心些就是了。”
  胤礽听后拉着齐云野起身:“你跟我进来。”
  小太监在门口掀了帘,将二人送进屋内。笼着炭炉的屋内温暖如春,小明子和郑奉伺候着二人脱了披风,又端了热茶。
  胤礽雀跃地说道:“先不喝茶,郑奉去磨墨,我要画幅图。”
  “主子要作图也先暖暖手。”郑奉还是把茶端到了胤礽手边。
  “我来。你和小明子去准备笔墨。”齐云野替胤礽接了茶,拉着他走到榻上落座,“主子别急,喝口热茶先暖暖,手暖了才好作画。”
  胤礽把汤婆子塞到齐云野手中:“你先焐着才是,手热了一会儿好剪图。”
  难得看胤礽如此有兴致,齐云野便也顺着他,按照他的要求在次间榻上等候。
  熏笼热气足,没过一会儿齐云野便打起了盹。
  胤礽见状让屋里伺候的都退下去,就只留郑奉和小明子在屋内伺候。
  不知过了多久,齐云野听得身边有动静,缓缓睁开眼,才知自己已被伺候着躺了下来。
  “慢点儿起。”胤礽坐在榻桌另一边,端了茶,语带笑意。
  “主子恕罪——”
  “免了。”胤礽笑笑,“醒了便起来缓缓,还要给我剪图呢。”
  “好。”齐云野坐起来,才知胤礽已经将图画好了,甚至连图样都已经让小明子用炭笔描过了。
  那是一幅半身人像,以毓庆宫院落中的梅树为背景,前景是两个人的背影。
  “这图,能剪出来吗?”胤礽问。
  “不难。”齐云野道,“只是我若剪出来,主子一定要收好才是。”
  “这你放心。”
  齐云野拿了剪刀,照着图样开始剪起来,胤礽则放了手中的茶盏,托腮静静凝视。
  屋内安静,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只有烛芯燃烧时偶尔发出轻响,伴着剪刀与红纸的摩擦声,让人觉得心静,心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齐云野放下剪刀,把剪好的窗花放到胤礽面前,胤礽用手指描摹了一圈那窗花轮廓,而后浅浅一笑:“当真是手巧,看着比我画得还好些。”
  “主子谬赞了。”
  “我夸你你就接着,又没旁人,何苦来呢?”
  齐云野笑道:“好,那我就接着。”
  这小半年来,齐云野也渐想通,私下里不再如以前那般拘着,平常陪侍时若无旁人,说话做事都松了不少,胤礽因着他这改变也舒心许多,二人亲密更甚以往。
  收了窗花,又下了盘棋,郑奉带着侍膳太监进屋伺候。
  小太监进了屋,规矩地打千儿行了礼,接着就报起了菜名:“今儿膳房备了枣泥、五仁、桂花、芝麻、山楂五种馅料的元宵。并备了枣糕、豆面团、豌豆黄、茯苓夹饼、一口酥等茶点,请主子示下。”
  胤礽听后笑了笑,看向郑奉,道:“膳房何时来了这般伶俐的人?”
  那小太监回话:“奴才花喇,是五年前入宫的,年前才被分到东宫来。”
  齐云野看了一眼那其貌不扬的小太监,压了压声音,道:“你倒是足够机灵,年前刚到东宫,今儿就来侍膳了。”
  花喇的身子抖了一下,连忙伏地不再说话。
  胤礽看了一眼齐云野,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那小太监,而后说:“枣泥和桂花各煮几个,再取一碟豌豆黄来,其余的赏了。”
  “奴才遵旨。”花喇领命退出,没再多话。
  待他出去,太子才说:“大年下的,不过一个小太监想来讨个彩头,你这是怎的了?”
  “当奴才的,太过机灵有时也不是好事。”齐云野取了工具,轻轻拨了下香炉里的香灰,“奴才今儿多话了,主子恕罪。”
  “难得看你有偏好,你若不喜他,日后不让他伺候便是了。”胤礽给郑奉使了眼神,郑奉略一躬身,便算是领了命。
  胤礽挑起了旁的话题:“今儿你陪我过节,明儿放你一日假,回去陪齐全过节吧。”
  “主子是在哄我?”
  “是替你哄齐全。”胤礽道,“往年宫中不过上元节时,你也总是在这日休沐。今年宫里开始过节,齐全便没人陪了,我还有德住额楚他们,齐全可不一样,他只有你。”
  “齐全懂事,不会闹的。”齐云野说。
  胤礽摇头:“他不会闹,但心里肯定不舒服。明儿你出宫想着带几个宫灯出去给他玩。”
  “那我替齐全谢谢主子了。”
  “你把他哄好了,他不缠着你,你就能更好地陪着我。”胤礽戳了一下齐云野的手,“这才是我的目的。”
  齐云野笑笑,放下手中的工具,道:“我还道主子大度,不会与齐全争抢,却原来还是拐着弯地算计我呢。若我能劈成两半就好了,一半留宫里陪着主子,一半留家里去哄齐全,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我可舍不得把你劈了。你快别说了。”胤礽忙道,“齐全是你弟弟,我也便当他是自己的半个弟弟,既是当兄长的,就该大度些。”
  “此话当真?”齐云野压低了声音道,“那前些时日,是谁跟三阿哥因为一只三足笔洗赌气来着?三阿哥可是主子正经的弟弟呢。”
  “那三足笔洗本就是我先看上想拿来送你的!”虽是过了月余,再提起时,胤礽仍是愤愤不平,“那笔洗底部有个烧制时留下的痕迹,形似槐花,原是想着你喜欢槐树,这笔洗送与你正相宜。”
  齐云野忙道:“好主子,快饶了我吧。不过是个形似槐花的痕迹而已,哪就至于让您和三阿哥争了?主子若当真心疼我,还不如给我画几幅槐树,那可比什么‘形似’要来得珍贵。”
  “那不一样。”胤礽撇了下嘴,但最终还是妥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不曾在外说那是为你争的。后来我也把那笔洗让给三弟了不是吗?我只是觉得偶然形成才更珍贵,是无意,却能切合人心,那是缘分。”
  齐云野劝道:“主子若这么想,那便更该明白,缘分是不必强求的。是我的终归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即便那时主子替我强求了来,日后也定然会再失去。”
  “这倒也是。”胤礽拄着头,看向齐云野,“不过日后若再碰到,我还是要强求一下,万一这缘分就让我强求到了呢?”
  “主子说是那便是吧。”
  陪着胤礽用过元宵,又看过烟花之后,齐云野便回了耳房。小明子端了豌豆黄进屋放到榻桌上:“少爷,太子说这是您爱吃的,让奴才给您端来。”
  “搁着吧。”齐云野揉了揉额头。
  “少爷是累了吗?”
  “没。今儿什么都没干,哪就至于累了。”齐云野上了榻,“你想问花喇的事?”
  “奴才确实好奇。”
  齐云野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他。他这么精明伶俐,大可以去别的地方钻营,东宫膳房能有什么出路?”
  “奴才不懂,但奴才知道少爷因为他不高兴了。”
  那是写在史书中,被康熙以“行悖乱事”处死的东宫宫人,自己知道这段历史,如今看见这人,自然心里不会开心。
  齐云野轻轻叹了口气,却是说不出什么来,独自坐了一刻,最后只道:“夜了,歇息吧。”
  另一边,胤礽将那窗花和画放在一起,交给郑奉道:“明日出宫去找人裱起来。”
  “奴才遵旨。”郑奉小心地将那画作收好,又道,“那另一幅画……”
  “去寻个盒子来,我亲自收。”
  “嗻。”郑奉安静退出,只留胤礽在屋内。
  方才画完图样后,胤礽见瑚图里拄着头撑在榻桌上打盹,便顺手将他那模样画了下来。
  胤礽盯着那幅画,用眼神再次循着轮廓描摹起来。
  少顷,他提起笔,在角落里写下几笔——「壬戌年上元节作」。
 
 
第21章 东巡离京
  二十一年二月十五日,康熙以云南底定、海宇荡平为由,躬诣永陵福陵昭陵告祭,皇太子胤礽随驾。
  谒陵一事其实是早就定好的,这次出京时间不短,一切都要准备妥当,胤礽挑来选去,最终选了四名哈哈珠子随行。
  瑚图里自不必说,余下便是德住、额楚并多西珲。
  不仅因为他们的出身和胤礽的偏好,更是因为这四人都比胤礽年纪大,出门在外能更省心些。
  回家收拾东西那日,齐全特意亲自下厨做了饭,而乐显扬也亲自送来保养用的药丸,让他务必每日服用。
  齐云野起先还不明白为何大家都这样重视,后来还是陈忠给齐云野解了惑,此行是要去往关外,一来路途远,路上难免遇到突发情况。
  二来关外气候多变,齐云野虽然是有在好好调养,但身体底子毕竟弱,不知道这一路折腾会怎么样。
  虽说有太医随行,但太医是照顾主子的,肯定不如乐家父子上心。
  这第三,则是齐全的那点儿小心思,瑚图里的阿玛一家在关外,这次去的路上恰好会路过那里,之前那封信到底在齐全心里留了刺,他做这顿饭,也是想在齐云野心里多留点儿好,让他想着家里还有个会做饭的弟弟在等着他。
  这一下倒是让齐云野心里酸酸的,自己是捡了齐全回来,可仔细算下来真没怎么陪过他,现在还让他这么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甚至开始用这些小事来“争位置”,着实算不上对他好。
  那晚虽然是哄着齐全让他开了心,但齐云野知道,齐全也是在哄着自己让自己别担心。
  出京首日,驻跸三河县采果营处。胤礽自是没有的忙,只在屋内看书。
  郑奉前来点灯伺候:“主子仔细眼睛,瑚少爷说到傍晚时光线最不好,尽量不要看书。”
  “无妨,你这不是已经点了灯来吗?”胤礽道,“之前让你查的事情,你可查清楚了?”
  “回主子,那花喇当真是无甚背景,上元那日也是因为膳房几个主事吃了酒不敢前来伺候,才轮着他到主子跟前。他或许是有那讨赏的心,但奴才说句胆大的话,奴才们本就是靠着主子的,想在主子面前挣脸讨赏,也不是什么大错。”
  “这倒是奇了。瑚图里一向待你们很好,以前宫里扫洒的太监撞到他身上他都不曾说过重话,我还从没见过他冷脸对着谁过。你可问过小明子了?”
  “奴才问了。”郑奉道,“小明子说那日回去后瑚少爷就只是坐在榻上发愣,什么都没说,之后也没再问过花喇的事。”
  “花喇当差怎么样?”胤礽又问。
  “是个利落的,膳房几位管事都夸他。”
  “罢了,既是当差当得好就先留着吧。只是尽量少让他上前头来,省得瑚图里看见不高兴。”
  胤礽放下书,稍稍直了下身子,“你去旁边看看,若是瑚图里得了闲就让他过来,陪我下盘棋。”
  “奴才遵旨。”
  齐云野进得屋内时,棋盘已经摆好,他虚虚地打了个千儿,便上了榻坐到胤礽对面。
  “累吗?”胤礽直接落下一子,问道。
  齐云野跟着落子,回话:“我还好,倒是额楚有些不大舒服。”
  “他历来娇气,就该磨磨他才是。”胤礽笑道。
  “主子这是故意的?”
  胤礽:“倒也不是。不过原本确实没打算带他的,但是去年平定三藩时他阿玛立了功,这次借着平三藩之由祭祖,总是不好短了他,汗阿玛也叮嘱了要带着他。”
  “是。前些时日皇上论功行赏,额楚的阿玛也在其中。这次他也跟了来吧?”
  “没有,英赫紫留值京中。”
  胤礽说,“若是英赫紫也跟了来,额楚定然不敢如此娇气了,他最怕他阿玛。德住曾说,额楚见了英赫紫,便如老鼠见了猫,英赫紫说往东,额楚就连呼气都不敢往西边呼。”
  齐云野笑了起来:“这哪里像是父子,说是宿敌也差不多了。”
  “非也。”胤礽摇头,“宿敌见面是会打起来的,额楚可不敢,他只会忍着。”
  齐云野回忆片刻,道:“那时我曾远远见过英参领,英参领虽是武将,但面目和善,倒不太吓人。怎的就让额楚如此惧怕了?”
  “我也不知。许是教子严厉吧。”胤礽看了看棋盘,道,“额楚那边是小明子跟着伺候呢?”
  “德住也在,额楚平日里总拿德住打趣,可心里却最亲近德住。身上不爽利时就总想要亲近人在身边,刚才我过去时他怕是难受得紧,抓着德住都不撒手了。”
  “太医看过了?”胤礽问。
  “看过了。只是晕车而已。”齐云野无奈道,“这一路往关外去,怕是之后都要骑马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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