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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我能去?”齐云野问。
  张起麟赔笑回话:“图参领托人递了话,此刻在龙光门外的步道上候着,此事太子殿下知晓。”
  齐云野低头看向腰间的香囊,心中逐渐明了,小胤礽是在“宣誓主权”呢。
  跟随着张起麟走出龙光门,果然见远处站着一位中年官员。
  头戴水晶顶戴,补子绣熊,这是标准的五品武官朝服,前世研究了那么多年,如今亲眼见了,齐云野难免心思飘忽,直到走得近了,才在张起麟的提醒下向那人行了礼。
  “前些时日有公公到家中宣了旨,日后你就是太子殿下的哈哈珠子了。”
  图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子,“以后在太子身边要谨言慎行,不可像在家一般胡闹任性,宫中不似家里,若是犯了错,不会有人宽宥。”
  “侄子知道。”齐云野低眉顺眼地回答。
  图黑见瑚图里这般疏离,也知道此时再修复关系是不可能的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此番你也算是有了机缘,未来如何便靠你一人了。以前我不曾对你过多上心,日后你也不必碍着情面替我筹谋什么。不过你我毕竟同宗同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要明白。”
  “侄子一定小心伺候太子殿下,不会连累堂伯父,亦不会连累阿玛。”
  “你做哈哈珠子的事情我已写信告知你阿玛。日后他若有回信,等你轮值出宫时我再拿给你。”
  齐云野道:“多谢堂伯父。太子殿下已经向皇上请旨赐了我新的宅子,作为日后轮值出宫时的住处,在安定门内琉璃寺胡同。若是有信,堂伯父可派人送到那里。”
  琉璃寺胡同是镶黄旗辖内,而镶黄旗是上三旗之首,由皇帝亲领。
  图黑明显没想到太子会赐宅给自己这个还不满十岁的堂侄,更没想到会把宅子赐在了镶黄旗辖内。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组织好语言,才又说:“皇上恩赏,太子厚爱,你莫要辜负了,一定尽心当差。”
  “是。”
  再无别的话可说,二人尴尬站立,最终还是张起麟借口太子殿下有旁的吩咐,才带着齐云野回了乾清宫。
  图黑这样的性格,既能说出这般如“两不相欠”的话来,应该也是懂分寸的。
  有这样的亲眷,总比不懂审时度势的蠢蠹要好。
  是夜,张起麟在伺候着齐云野更衣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问道:“奴才斗胆一问,少爷似乎对留在宫中并不太欢喜。”
  “我该欢喜吗?”齐云野反问。
  “奴才听闻,太子殿下其他哈哈珠子家中在听到消息时都非常雀跃,而且在那之前就有不少为了这哈哈珠子的名额奔走的。”
  “是啊,跟随在太子身边,是该值得高兴的事。”
  齐云野往床边走去,待坐到了床上,才接着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世间的事情,本就不能只看眼下的。”
  “奴才不明白。”张起麟说。
  “不明白……或许才是好的。”
  齐云野淡淡地叹了口气,“在这皇宫大内,还是不要喜形于色才好。
  我出身下五旗,原是没机会进宫的,更莫说成为太子的哈哈珠子。
  如今机缘巧合能陪在太子身边,又先于其他哈哈珠子进宫,如果让人看到我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对我和我家人都不好。
  今儿下午你也听见了,堂伯父那样叮嘱我,就是怕我得意忘形。”
  “原来如此,少爷果真想得周到。”
  齐云野不想再多说这些,便转了话题:“对了,今年太子就要移宫了,张公公有何打算?”
  张起麟:“奴才可没资格打算,都得听总管的。”
  齐云野问:“你没想着疏通一下?”
  “不怕少爷笑话,奴才其实并不想伺候主子。奴才自知愚笨,在少爷身边这些时日就犯了不少错,是少爷宽宥才没罚奴才。”
  可你以后会成为雍正身边的大太监啊。齐云野看了看他,不由得笑了一下,说:“我看你并不愚笨,而是大智若愚。张公公安心,你做事利落,为人踏实,日后说不准我还要靠你呢。”
  “少爷这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齐云野拦住惊慌欲跪地的张起麟,道:“我乏了,张公公也早些歇着吧。”
  张起麟应声,垂下床帏熄了灯,轻声退出庑房。
  瑚图里并非这宫中的正经主子,需要以礼相待,却不必事事按照伺候正经主子那般规矩着,所以张起麟也从不值夜。
  在乾清宫当差却能日日睡整觉,他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听着周遭安静下来,齐云野才彻底松了心神。
  没有光污染的地方,夜色都格外深,在黑夜之中,紫禁城变得静谧安详。自这一日起,便是康熙十八年了。
  废太子是败者,后世史书工笔着墨甚少,更不曾有起居注这类东西流传。
  齐云野能记住的东西也并不多,无非是列传理密亲王那一部分,其余能留下记忆的,便是废太子时的诏书。
  他能够预知历史,却也只是知晓大致走向而已。
  作为太子的哈哈珠子,究竟要怎样在飘摇混乱的九子夺嫡之中存活下来,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齐云野即将睡着的时候,庑房的门被推开了,他猛地坐起,却见胤礽自己拎着宫灯,只披了一件氅衣走了进来。
  齐云野连忙下床迎上去:“主子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你。”胤礽的小脸已经被冻得通红。
  齐云野连忙接过宫灯,将胤礽抱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这是下人住的地方,主子不该来的。”
  “可我想让你陪我。”
  胤礽看向眼前人,“他们说你不能进我的寝殿,那我就来找你啦!”
  “主子就算要来,也该找人陪着的,这样很危险,而且外面这么冷——”
  “你也要说我吗?”
  齐云野语滞,他抬起手轻轻给胤礽把被子掖好,将语气放缓,耐心哄道:“奴才没资格教训主子,奴才是担心主子。”
  “从见过图黑之后你就没有露面,你是不是不开心?”
  “奴才没有不开心。”
  胤礽却道:“你撒谎。图黑说那样的话不就是不要你了吗?你没有额捏,阿玛又把你送走,现在你堂伯父也不想跟你有过多牵扯,你的家人都不要你,你怎么会开心?”
  齐云野摇头:“奴才真的没有不开心,堂伯父说不想跟我有过多牵扯,我也让他日后有事去琉璃寺胡同找我,我们扯平了呀。”
  胤礽眨了眨眼,喃喃道:“好像有点道理。”
  齐云野接着哄道:“奴才现在是主子的人,如果真的有人让奴才不高兴,奴才一定会告诉主子的。”
  “这就对了!”
  胤礽笑了起来,“你没有不开心就好,那你陪我睡觉吧。
  我不喜欢汗阿玛派给我的那个小太监,昨晚我半夜醒来就看到他睁着眼睛瞪着我,好可怕的。
  有他在我总睡不好,我今天是趁他瞌睡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
  “好,我陪主子睡。”
  齐云野帮着胤礽在床上躺好,一边轻轻拍着他,一边问,“主子刚才为什么会觉得奴才要说您?是有别人会说您吗?”
  “那个小太监就总说我,今儿下午我把香囊给了你,他就说了我好久呢。”
  胤礽含含糊糊地说着,很快就在齐云野的拍抚之下睡了过去。
 
 
第3章 初现端倪
  待胤礽睡熟,齐云野披衣起身,悄声往隔壁值房去了。
  如果被人发现太子睡在自己房间,自己就离人头落地不远了,宫中规矩一向如此,所以齐云野往值房去请了当值的总管太监。
  这一夜当值的是康熙皇帝的心腹顾问行。
  康熙十六年设敬事房,顾问行任首任敬事房总管,实际上他平日里不太管敬事房的事情,只是挂了官职,仍在御前伺候。
  但因着有了官职品级,内外皆称他一声“顾总管”。
  顾问行听齐云野说过情况后便命人将胤礽抱回了昭仁殿,原是万事无虞的,未料睡梦中的胤礽却抓住了齐云野的手腕不肯松开。
  众人试了几回,最终还是顾问行发了话,让人挪了小榻放在床边,让齐云野在上面委屈一宿。
  次日寅时,顾问行亲自到乾清宫伺候。
  不知他是如何回话的,亦不知康熙皇帝有何旨意命令,总之,原本一直伺候太子的小太监没了踪影,晨起更衣是由康熙身边的李进朝亲自来做的,之后的茶水伺候则是张起麟在操持。
  午后,顾问行给康熙奉了茶。
  康熙见他回来当值,便问:“查出来了?”
  顾问行回话:“是延禧宫。”
  “保成身边伺候的人,要干干净净的才行。”
  康熙抿了口茶,转而吩咐身边的另一位太监:“魏珠,去将浙江进贡的那盆金佛手送去延禧宫吧。”
  魏珠和顾问行领命而出,一起去往乾清宫茶房。
  待取了金佛手出来,等待小太监登记造册的空闲,魏珠掰断了那金佛手的一支,交给顾问行。
  顾问行接过,放在手中掂量一番,才道:“掰便算了,偏要掰那正中一支,又是何必?”
  魏珠笑答:“这支最长,果肉最香,就当我借花献佛,孝敬顾总管了。”
  “名为孝敬,实为提点。魏爷有心。”顾问行略一欠身。
  “顾总管哪里话,主子没怪罪您。后宫的主子也是主子,咱们做奴才的又如何跟主子抗衡?皇上心里清楚,所以这事儿自然是赖不到您头上的。咱们揣度着主子的心思,此事大抵会被轻拿轻放,太子那边,还麻烦顾总管去详说一二。”
  顾问行:“太子年纪尚小,倒是不必知晓其中干系,只告诉瑚少爷就足够了。不过这延禧宫……”
  魏珠接话:“毕竟是大阿哥生母,惠主子有些想法也是人之常情。那时听满大臣们说,入关以前从没有过立嗣嫡长的传统,如今前朝勋贵仍是存着旁的心思,后宫主子们自然也难免。”
  “也罢。魏爷辛苦了。我先去昭仁宫回话。“
  “顾总管慢走。”
  顾问行独自往昭仁殿请安回话,不曾与太子提到那名小太监,只是提议若张起麟伺候得贴心,不如就将他留在身边。
  胤礽搁了笔,在齐云野的帮助下从脚凳上下来,说道:“小张子确实伺候得很好,但我不打算要他。他是一直伺候瑚图里的,我不会与瑚图里抢人。”
  齐云野准备开口,却被胤礽拦了下来:“汗阿玛都说过,瑚图里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独自一人在宫中,身边只有一个张起麟用着还算可心,我不要跟他抢。顾总管再替我选些别的人来吧。”
  顾问行连忙回答:“奴才明白了。”
  “我这里没别的事情了,顾公公还是先回汗阿玛身边去伺候吧。”
  “奴才告退。”顾问行打了千儿退出昭仁殿。
  未几,齐云野自昭仁殿中出来,向着候在廊下的顾问行略一躬身:“顾总管。”
  “瑚少爷可别,奴才受不起。”顾问行忙上前去扶。
  “顾总管方才以眼神示意我出来,可是有话要说?”
  “少爷聪慧。”
  顾问行将手边的食盒交给齐云野,说,“太子殿下贴身太监一事,还要多谢少爷提点。太子殿下信任少爷,日后若再有什么事,也要劳烦少爷了。”
  “这是……?”
  “方才皇上赏了延禧宫一盘浙江进贡的金佛手,不巧掉了一支,奴才想着这是南方特产,小少爷怕是还没吃过,就装了来。另外还有些蜜饯果脯,也一并送了来。”
  齐云野自然是听懂了弦外之音,他并未表露心中的不悦,只淡然接过那盒子,道:“顾总管是想告诉我,手伸太长了就会被掰掉?可我觉得,关乎主子的事情,便是掉了手又如何?
  更何况,奴才们是手,主子就是身子,若是身子都不在了,光有这手又有何用?
  再者,我的主子是太子殿下,若说今日这事中有人把手伸得太长了,也断然不会是我,顾总管您说,这掰掉的佛手柑,是不是送错了地方给错了人?”
  顾问行心中一凛,尚未来得及回话,齐云野便又提高了音调,换做天真笑容,说:“以前总听家人说南方水果多汁可口,我却总没有机会尝到,多谢顾总管!只是顾总管莫要嫌弃我见识短浅,这佛手柑要如何吃?”
  顾问行连忙陪笑:“少爷放心,奴才已经让人处理过了,直接入口就好。”
  “顾总管真是细心,难怪皇上如此器重你。”
  顾问行道:“多谢少爷夸奖。”
  “也多谢顾总管给我送水果来。”
  齐云野将食盒拿回庑房,一边吃着那“生得太长”的佛手柑,一边反复咀嚼着刚才与顾问行的对话。
  不得不说,在皇上身边当差的,确实都是人精。
  今天自己能稍稍占据上风,不过是仗着这八岁的年纪不曾被人看重。
  可顾问行如今知道了自己心思成熟,日后再想装傻充愣定然也是不行了。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年太子就要挪去毓庆宫,顾问行是敬事房总管、乾清宫大太监,日后毓庆宫管事是谁现下虽然不知,但定然不会是顾问行。
  他说盯着太子的太监是延禧宫的关系。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延禧宫住着的惠嫔是大阿哥胤禔的生母,史书上只说夺嫡之争在诸皇子成年之后,可现在看来,波涛早已在水面之下酝酿多年。
  是长非嫡的大阿哥,以及他背后的生母和母家纳喇氏一族,难道就真的不曾生出一丝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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