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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主……”额楚的话头被德住拦住,几名哈哈珠子一起跪送胤礽离开。
  胤礽没再管惇本殿里的众人,他带着郑奉往后面毓庆宫走去,待走到耳房外,正听得瑚图里与王德润在说话。
  瑚图里声音仍是虚弱不已,落在胤礽耳中,将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屋内,王德润劝道:“之前我便同小少爷说过,少些思虑才是长久,如今看来小少爷是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齐云野苦笑一声,旋即说道:“思虑在心,是最难停的。”
  “恕我多句嘴,若说为着主子们操心倒也是正常,但小少爷这般惊惧又是为何?”
  为何?因为知道历史走向,因为知道事情终将走向自己所熟知的那个结果,因为知道注定败局……
  齐云野沉默片刻,答:“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一点小事便总能让我多想。
  譬如现下,我明明知道前面惇本殿发生了什么,我总想着主子爷是最和善的,却还是担心他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我身体并无大碍,而余东麟亦是有苦衷的,我觉得主子应该不会罚得太狠,但又怕余东麟那个死爹哭娘拧丧种的倔脾气会惹得主子不痛快,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现在我在这儿同王太医您说话,心里却担心外间会传来不好的消息。
  这大抵就是太医您说的惊惧了吧。”
  王德润愣了一瞬,旋即道:“少爷还是知道了。”
  齐云野轻叹一声:“原是想着私下里查出来什么缘由,悄悄处理掉便罢了,没想到……说到底还是我这身子不争气了,若是再坚持一会儿,便也就不至于到今日这一步。”
  “这便是小少爷思虑太过了。”王德润说,“您发现了问题,本就该第一时间告诉主子,主子要彻查也好,要暗中清算也罢,总也比您私下里调查要好得多。
  哪怕是您到值房来找我诊个脉看一看,我也能根据您的脉象给您指个方向。又何必把所有事情都担在自己身上呢?
  这宫中从来就没有事事周全,您却总想着要寻到最好的法子平衡各方,怎的年岁大了,反倒更天真了?”
  齐云野无奈笑笑:“是啊,是我天真了。我想着替主子多做一些,替他多留下些好,总归是对他有益的。”
  “乾清宫中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咱这东宫之中也是一样的道理。小少爷当真要少些思虑,多想想自身才是。”
  “是了。多谢您开解。”
  王德润摆摆手,取了针后说道:“再用几副药便能好了。小少爷还年轻,少思虑多保养才是正道。您歇着吧,我自己出去就行。”
  齐云野道了谢,便让小明子垂下帐子歇息。
  小明子带太医从另一侧离开,未曾与太子相遇,太子伫立片刻,低声嘱咐了郑奉一句,便进了耳房。
  齐云野闭目养神,听得动静后以为是小明子回来伺候,也未曾睁眼,只道:“你也去歇着吧,我如今吃不下什么,不必给我备膳了。
  跟德住说让他小心伺候着,今儿无论是何结果,主子都不会太开心。
  若是主子不愿用膳,就把常备的马蹄糕送上去,好歹垫一垫。”
  “都说了让你少些思虑,太医刚走就不听话。”胤礽掀了帘坐到床上。
  齐云野猛地睁开眼准备起身,被胤礽拦住,道:“我都听见了,前面也没事了。既是累了就歇着,何苦还提心想着我?”
  “主子这会儿该进膳的。”齐云野说。
  “你什么都吃不下,难道我就真能吃下?”胤礽伏在齐云野的胸口,喃喃道,“这次是我害了你,对不住。”
  “主子别——”
  “别说话了。”胤礽打断道,“我没把余东麟怎么样,你放心歇着吧。”
  齐云野弯了手臂,轻轻拍着胤礽的后背。
  无人打扰的时刻,时间的快慢已没了意义。
  齐云野手中的动作逐渐变慢,直到感觉到他彻底停了动作,胤礽才抬起头来,将他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齐云野苍白的病容映在眼中,实在让胤礽心疼不已。
  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话,还有错把自己当做小明子的那些叮嘱,胤礽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情动时不能自已,待理智回笼时胤礽已吻上了齐云野的唇。
  惊觉失态的胤礽猛地起身,见床上人仍旧沉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仓皇想逃,却又舍不得如此安静的时刻,挣扎纠结许久,最终,胤礽和衣窝在齐云野身旁。
  这次是理智与情感的交融,胤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于是,只落在了额头。
  轻触即开,旋即如耳鬓厮磨一般偎在齐云野颈侧。
 
 
第38章 人心相隔
  齐云野睡了约莫一个时辰,醒来时太子已经不在身边,他疑心睡前那是梦,但小明子却说太子刚走不久,是在自己这里歇了午觉。
  齐云野被搀扶着起来,靠在床上缓了缓神,才道:“竟不知是何时睡着了。”
  “主子吩咐了不让奴才叫醒您,让您睡足歇够。”
  小明子说着端了一方木盒到齐云野手边,“这是主子给您留下的,说是等您醒了之后看。”
  齐云野打开盒子,见里面是玉雕的龙,便知是如往年一样的新年礼。
  今年新年时正逢太皇太后丧期,宫中都是忙乱悲痛的,东宫年礼都不如往常那般及时。
  这玉雕是私下里说的,齐云野更是没放在心上,剪完了窗花之后就全然忘了,没想到胤礽到底还是想着了。
  从二十一年的小狗开始,到如今手上的这条龙,已经是第七个玉雕生肖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刚来时觉得还早,总有时间排布,可转眼之间就过了十年。
  一些事情即将发生,而自己……还能走吗?
  “少爷可是还不舒服?”小明子关切道。
  齐云野将那木盒盖上,摇了摇头,问:“前面如何了?”
  “余少爷伺候主子时烫伤了手,已召了太医来看伤。”
  “嗯。知道了。”
  小明子奉了茶来:“少爷,这便是结局了吗?”
  “主子给他留了脸面,日后出宫如何,便是他的事情了。”齐云野说。
  “可……奴才不明白。”
  “当初余东麟是靠着余国柱和明珠的关系才到了主子身边,如今纳兰明珠罢相,余国柱被免官,又牵扯着前朝朋党之事,即便余东麟不犯错,他在主子身边也留不久。
  主子去求了皇上,不过也只是得了几年豁免,想让他跟着德住他们转职离开而已。”
  齐云野叹了一声,道,“余东麟最大的错不是他的出身,而是他在太子身边却还是选择了大阿哥。
  明珠与后宫之中的惠主子并无亲缘,他所谓的支持大阿哥也不过是官场投机而已。
  余国柱虽然靠着明珠,但他能把自己亲孙儿送到宫中陪伴太子,难保不是存了两头的心思。
  结果余东麟和他爹全然不懂余国柱的谋划,一心往大阿哥那边靠,这次还妄图谋害主子,便是蠢上加蠢了。”
  小明子低声道:“可奴才听闻,是有人以父母性命相逼,余少爷才做出这等事。”
  “你都知道的事情,主子能不知道?”
  齐云野道,“所以主子才寻了个伺候不当的由头,不然就算他没真的伤了主子,也肯定活不成了。”
  “原来如此。”小明子连连点头。
  外间有人敲了门,小明子开门查看,是达春来探病了。
  齐云野让达春进了屋,道:“我就不迎你了,别怪我失礼。”
  “你这话可是臊我呢。”
  达春说着坐到了床边凳子上,“没旁的事,就只是来看看你,现在身上感觉如何了?”
  “吃过药好些了,就只是乏。”齐云野道。
  “那便多歇歇。”达春说,“昨儿我散值后去了趟你家,跟齐全和来保说你要伺候主子抄经,总也要十日左右才能回家。你若是提早回了家,可别说漏嘴。”
  齐云野轻轻点头:“多谢你了。”
  “你总是这般客气。”达春拍了拍齐云野的手背,“这次真是吓死人了。”
  “还是要多谢你告诉我实情。”
  “你怪东麟吗?”达春问。
  齐云野摇头:“同样的东西,主子用了,你用过,别的几人都用过,就只有我弄成这样,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我猜东麟他没用什么真正有害的,就只是因为我这身子本就不好才闹了出来。”
  “确实不是什么有毒的,就只是些草药,会让人困顿乏力,王太医看过之后也说并无大碍。”
  达春道,“东麟身在东宫,却有人在外面绊着他,他刚才……若不是多西珲手快,他怕是已经去了。宫中自戕是重罪,他却已顾不得这些,想来也是苦到了极致,只想以死谢罪了。”
  齐云野垂眸片刻,说:“易地而处,我或许也没有别的办法。”
  达春听得他这样怅然若失的语气,不由得说道:“他们都说不告诉你,大概就是怕你这样。”
  “无妨,我不会多想的。”齐云野安慰道,“只是毕竟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有些遗憾也有些不舍罢了。”
  “我懂。”达春说,“其实我们心中都是难过的,方才王珉哭得几乎都要昏过去了。”
  “还是年纪小啊。”齐云野随口道。
  “你也并不大,怎么总是老气横秋的?”达春看了眼屋内的座钟,“时间还早,今儿天气不错,你想出去吗?”
  “嗯,也行。”齐云野应了声,在达春的陪伴下起身往院子里去。
  二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齐云野出了一层薄汗,精神反倒好些了。
  达春见状笑道:“早知如此就该早些拽你出来动一动,你快些好起来,我可还想跟你赛马呢。”
  “好,我养好身体,等下次秋围时咱们比一次。”
  “一言为定!”
  齐云野回道:“嗯,一言为定。”
  如此又休养了几日,齐云野已可以回去当值,而余东麟的伤也在逐渐好转。
  傍晚歇息时,小明子来传话称余东麟想见瑚图里。
  齐云野抬头看了看胤礽,胤礽的目光未曾从棋盘上挪开,道:“一切随你。”
  “主子不怕他再害我?”齐云野笑问道。
  胤礽摇头:“他不敢。”
  “那主子容我一刻钟,我去去就来。”
  待齐云野离开之后,胤礽朝郑奉递了个眼神,郑奉便跟了上去。
  余东麟双手仍裹着细布,他精神萎靡,面如死灰,若不是眼睛仍然睁着,说是死人也不为过。
  齐云野被他这模样吓到了,暗自稳了心神后才道:“东麟,你这是何苦?”
  “瑚图里……我对不住你。”余东麟的声音也已嘶哑,粗糙如沙砾般,全然不似少年。
  “东麟,我没怪你。”齐云野坐到余东麟身边,“你好好养伤,旁的别乱想。”
  “如今虽然你祖父被罢官,但好歹是留了性命,回乡仍有家财宅院,你日后也仍有机会科举入仕,一切都还有机会。
  哪怕不入仕,以你的资质,做个西席亦是足够的。你可是太子的哈哈珠子,你的老师都是太子的老师,就这一点,便能让你有余地立足。
  宫外天地广阔,远离这些纷争,其实也是好的。”
  余东麟凝视着齐云野,渐渐落了泪:“你为什么不怪我?你该怪我才是啊!”
  “别哭了,注意身子。”
  齐云野劝道,“阖宫上下,又有谁真的能不被束缚呢?家世背景,仕途站队,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又怎么会因此而怪罪你?”
  “……”
  余东麟抽噎片刻,最终伏在齐云野怀里嚎啕起来,“以前我不明白主子为何偏心你,我还想过若这次不是你,我或许能逃过一劫……对不住……我真的对不住你……你这么好……我、是我小人之心了……”
  “好了,没关系的。”
  齐云野拍着余东麟的背耐心安抚了好一阵,才哄得他平静下来。
  待回了毓庆宫,胤礽瞥了一眼齐云野,道:“倒是知道换过衣服再来。”
  齐云野坐到胤礽对面:“总不好穿着脏衣服来伺候主子。”
  “过来坐。”胤礽说。
  齐云野起身,刚走到那一侧,就被胤礽一把抱住。
  “主子?”
  胤礽埋头在齐云野胸口,闷声道:“以后只许抱我。”
  “主子怎的越发小气了?”齐云野笑了笑,“年纪越大反倒越黏人,日后要是娶了——”
  “闭嘴!”胤礽生硬地打断道,“说那么多话不嫌累吗?!”
  齐云野觉得这位小朋友大概是进入青春期情绪不稳定,便也不与他争辩,任由他抱着自己。
  如此过了足有一刻,齐云野拍了拍胤礽的背,轻声说:“主子,我有些累了,让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胤礽这才松开齐云野,连忙拉着他坐到榻上。
  齐云野将手臂搭在榻桌上,垂首缓神,却并不见好转,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粗重颤抖起来。
  胤礽心疼兼着焦急,轻轻拍着齐云野的背:“瑚图里,可还听得见我说话?要不要叫太医来?”
  齐云野伏在榻桌上,摆了摆手,又过了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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