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直到这日晚间,胤礽才再一次踏进撷芳殿。
  这次他仍未留宿,只看过孩子,又与云影说了几句话,叮嘱她好生休养之后便离开了。
  “晚上还挺凉快的,走走吧。”胤礽说。
  郑奉应了声,示意步辇跟随,郭玉则压住脚步,让随侍的太监侍卫都离得远了些。
  “奴才以为主子今儿会留下的。”郑奉递了话过去。
  胤礽轻轻摇头,而后说道:“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你觉得够了吗?”
  “奴才不敢。”
  胤礽发出一声轻笑,道:“怂的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猜瑚图里会怎么说?”
  “瑚少爷可能会说绵延子嗣是主子的责任。”郑奉答。
  “所以你也觉得不够,对吧?”
  胤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也在平衡这些关系,只是总不能随心,我的煎熬也并不少。
  瑚图里这两年已经不再催我了,他可以装作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的撷芳殿,我也可以继续趁他不在的时候过来完成我的责任,但我亏欠他的补不了,亏欠撷芳殿的也补不了。”
  “主子仁善,是因为心里念着他们,所以才会觉得亏欠。奴才斗胆,若换做柔仪殿那位主子,怕是根本不会这般难过。”
  胤礽愣了愣,旋即无奈道:“怎的大阿哥又逼着福晋了?”
  “奴才也只是偶然听闻,不知真假。”郑奉回答。
  “当年瑚图里还说,大阿哥若想要得儿子,非得等我有两个儿子之后才行。
  没想到他还真说对了,大阿哥福晋那年伤了身,到现在都没好利落,今年几次宫宴都没露面,就这样还要让她生子,大阿哥也真是……”
  胤礽摇摇头,“只有嘉禧这一次就够了,日后决计不能再这样了,我若吃多了酒胡闹,你得想着提醒我。”
  “奴才遵旨。”
  胤礽无端想起之前喝过酒后回去把齐云野折腾得起不来床,便又道:“算了。以后吃了酒也别给我往别处送了,就回毓庆宫,谁也不闹,我自己睡。”
  “是。”
  “不许笑!”胤礽抬手敲了一下郑奉的大盖帽。
  郑奉被敲得弯了下腰,他知道今晚胤礽心情还好,便大着胆子说道:“主子以后还是跟瑚少爷学学吧,瑚少爷敲得虽响但是奴才们不疼,主子您这一下,也就奴才打小儿就头硬,不然真得被您给敲晕了。”
  “德性!”胤礽笑道。
  听着胤礽满是笑意的声音,郑奉心中突然涌出一阵感慨,若是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自入了夏以来,贵妃宫中就频繁延医请药,起先只对外说是暑热引起的脾胃不和,调理了两个月,到入了秋时仍不见好转,其后不久后宫才传出些风声,说是身体早已虚不受补,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了。
  胤礽端了蜜饯到齐云野身边,捏了一颗喂他,说:“人都说久病成医,我如今是信了。看一眼药方就知道贵妃身子不大好,你这能耐也快赶上太医了。”
  齐云野含住蜜饯,压住了口中汤药的苦涩,缓缓说道:“我都说了不是我看出来的,是贺孟頫说漏了我才知道的,你可别听小明子瞎说了。”
  “那以前的呢?你怎的就知道大阿哥会连生四个女儿?你又怎么能预知先皇后的崩逝?”
  胤礽拉住齐云野的手,“有些事情是禁不住细想的。我一直没问过你,你还是齐云野的时候,生活在何处?”
  “是不是额楚又给你拿了什么宫外的话本?还是做了乱七八糟的梦?”齐云野反问。
  “回答我。”胤礽直视着齐云野的眼睛。
  齐云野坦然与胤礽对视,仍是反问:“你猜我为何不说?”
  “你……窥到了天机?还是说当初你说借尸还魂是假的?”
  胤礽提出了假设,旋即又否定,“不对,你若要诓我,随便寻个什么理由都好,不至于说借尸还魂这种咒自己的话。”
  齐云野只看着他不出声,胤礽又道:“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知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齐云野回答。
  “你撒谎了。你脉跳得比刚才快。”
  “你再这么攥着我,一会儿估计就摸不到了。”
  齐云野扭动了一下手腕,挣开胤礽的钳制,“保成,我的来处没有你,与你相遇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是未知的。”
  “你当真没骗我?”胤礽仍是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那一世你生在何时?”
  齐云野反手握住了胤礽的手,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已经过去太多年了,我回不到那时那地,说这些都没有用。
  而且就算我真的能通晓古今预知未来,我也仍然需要在此时此刻保持呼吸,我也只是活在这一刻的当下。”
  胤礽用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蹭了蹭齐云野的手背,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总归我能握着你的。”
  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三辰时,贵妃钮祜禄氏薨逝。谥号温僖。
  至此,康熙后宫中最高位者便是妃位之首的惠妃纳喇氏了。
  温僖贵妃丧仪之后不久,四阿哥到毓庆宫同胤礽说话。
  原来,因着惠妃统领六宫事宜,德妃、荣妃和储秀宫妃如今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荣妃和三阿哥母子惯是低调不惹事的,储秀宫赫舍里氏在失子之后一直郁郁寡欢,虽是之前由温僖贵妃向皇上请旨,宫中皆以“储秀宫妃”代替以往的“储秀宫格格”称呼,但赫舍里氏已心如死灰,无论惠妃如何拿捏报复,她都不曾给出回应。
  这两处都吃了软钉子,惠妃自然就集中火力转向了德妃。
  乌雅氏对四阿哥本就不亲,因着六阿哥早殇的事情又有了隔阂,到如今有了更会讨人欢心的十四阿哥,乌雅氏心中大抵早已不将四阿哥当做亲子了。
  所以这一遭因为四阿哥与太子走得近而被惠妃为难,德妃自然是要在四阿哥处找些平衡的。
  胤礽劝了四阿哥许久,齐云野也同张起麟交代了些开解四阿哥的法子,但其实就连四阿哥自己心中都清楚,这个结根本解不开。
  这紫禁城中,每人都有不同的经历,亦都有不同的苦,无人能感同身受,亦无人能代替承担。
  无论年长年幼,无论才能高低,生于皇家便是落在漩涡之中,独善其身是妄想,能保持清醒不被裹挟着失了分寸迷了本性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第68章 太子大婚
  康熙三十四年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太子大婚了。
  五月初六,胤礽大婚,规模与制式都比之前大阿哥和三阿哥的婚礼要高出不少,阖宫上下都喜庆热闹,更有文华殿设宴群臣,一直忙碌到宵禁时分才彻底安静下来。
  是夜,毓庆宫后殿的院子里,德住走到廊下,挨着齐云野坐了,道:“这喜绸扎眼,撤了便是,看它作甚?”
  “不扎眼,很好看。”
  齐云野靠在廊柱上,抬手拨弄了一下垂下的红绸尾端,“咱们主子成家了,我开心。”
  “惯会嘴硬。”德住将手中的水囊递到齐云野面前,“我偷偷给你装了酒。”
  齐云野稍扭了下头,而后勾起嘴角,笑吟吟地从脚边拿起另一个水囊:“我有。”
  德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果然还是觉得这样豪饮比用酒杯痛快吧?今儿许你放纵一回,你尽情喝,出了事我替你担着。”
  “我千杯不醉。”齐云野道,“去叫额楚也来吧,我想跟你们俩一起喝。”
  “来了来了!”额楚拎着食盒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刚到就听见你找我,还算你有点儿良心!我让厨房做了兔肉和下酒菜,今儿咱们仨不醉不归!”
  齐云野道:“宫门下了钥,你想归哪去?醉了就直接给你扔这院子里,让你天为盖地为席地睡一宿!”
  额楚难得没有还嘴,只道:“罢了,今儿你想怎样都好,只要开心就行。”
  “我真的挺开心的。”齐云野喝了口酒。
  额楚:“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脾气也是改不了,咱们这样的交情都听不到你说一句实话,你真挺狠的。
  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我们终归是替不了你,但我们也不是那落井下石看人笑话的人。
  就在我们面前放松一下自己又能如何?就那么怕丢面子?怕我们笑话你?”
  齐云野摇头:“我没那么想。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孑然一身,习惯了把秘密和心情都藏起来,习惯了让所有人都周全,把那些看穿时间的苦自己咽下.......
  德住叹了口气,用自己手中的酒囊碰了一下齐云野手里的,道:“这些年你太苦着自己了。”
  齐云野仍是摇头,安静片刻,他拿了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
  辛辣入口,刺激到了泪腺,闭眼,再睁眼,泪水已翻涌而出。
  他抬了头凝视黑夜,不想让眼泪落下。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原本以为撷芳殿如今都有了两位阿哥,自己的脱敏治疗已经完成了,可到了此时齐云野才知道,根本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一遍遍说着开心,说着放下,是不想让别人担心,也是在给自己暗示。
  额楚叹道:“真就该让你休沐的,何苦让自己亲眼看见这场景?”
  “看着好啊。”齐云野勉强弯了下嘴角,“主子结婚这么大的日子,我该看着的。”
  “傻子!”额楚有些物伤其类,也跟着红了眼。
  “别忍着了,哭出来发泄一番也好。你这么憋着会把自己憋出病来的。”德住劝道。
  齐云野扭了头,看向眼前二人说道:“我这些年不是一直在病着吗?早已习惯了。”
  德住:“你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可别再为着这事把自己做病了,你病着的时候主子也跟着难受,你可还记得那年你在关外的事?
  那时主子还小,就已经为了你险些下了狠手要杀人了。如今你若是真出了事,就真能要了主子半条命去。”
  “我倒宁愿那年我就死在了关外。”齐云野说。
  “呸呸呸!”额楚连忙打了两下齐云野的手,“你怎么说起话来没个忌讳?!”
  齐云野嗤笑一声:“忌讳就能管用了吗?如果我现在忌讳生死,难道就能不死了吗?”
  额楚愣愣地看着齐云野,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喝两口就醉了,我看你还是别喝了。”德住想抢过齐云野手中的酒囊,却被他躲了过去。
  齐云野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次,泪簌簌落下,已无法控制。
  眼前二人身影已被泪水模糊,耳畔是他们关心的话语——又或者,只是声音,此刻齐云野已听不进任何话,他抓着二人的手,感受着生命的温度和鲜活,却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
  一夜痛饮,一夜未眠,一夜落泪,同时也是一整夜的一言不发。
  德住和额楚都已醉倒,后面赶来的多西珲虽是醒着,但也算不得清醒,只是勉强支撑,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我现在信了你是真能喝。小祖宗,求你,好歹留两个清醒的伺候主子,不然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行不行?”
  齐云野看着他,沉默片刻,而后放下了酒。
  多西珲晃了晃头,扶着墙道:“你……你歇歇,我去叫达春,你可别再喝了……”
  齐云野看向屋内的刻漏,待多西珲出去之后,他也起了身,拿着出宫的腰牌,从后侧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耳房。
  半个时辰后,毓庆宫后殿内跪了一排。
  小明子颤颤巍巍地把一张纸递给胤礽,道:“奴才一直在门外候着,等多公子出来后奴才就进去了,谁知就这么一会儿,瑚少爷就已经不见了,床上只留下了这个。”
  那是哈哈珠子们的轮值表,齐云野把初七休沐处自己的名字勾了出来。
  胤礽明白,这意思是今日本来就该休沐,现在离宫也只是休沐日正常出宫,但胤礽心中仍是止不住地担心,他太害怕齐云野借着这非常充足的理由出宫后就从此一去不返。
  胤礽深呼吸了一下,说:“他在京中无非就那几个地方可去,你们各自去找,此事不能张扬。”
  几人磕头领旨,各自出宫往不同方向去。
  与此同时,齐云野已经站在了潭柘寺山门处。
  震寰和尚见了他,诵过佛号后问道:“施主为何不进去?”
  “我吃了酒,对佛祖不敬,不敢叨扰。”齐云野声音喑哑难辨。
  “行宫之处并无佛殿,更何况敬佛在心不在身,施主请随我来。”
  震寰带着齐云野从侧边小路进入行宫的一方小院内。
  他亲自开了门,将齐云野让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供奉了百盏油灯,震寰示意齐云野上前去看。
  只看过几盏之后,齐云野便已泣不成声。
  每一盏油灯下都压着字条,每一张字条上的姓名都是“瑚图里”,每一个字都是胤礽亲手写下的。
  他是皇子,他不可能像齐云野那样从山下三步一叩首地一直跪到大雄宝殿内。
  他只能在无人处写下这百张姓名,然后让人带上山来偷偷供奉在此处。
  齐云野扶着桌子缓了缓神,向震寰行了礼,道:“住持请见谅,在下失礼了。”
  “无妨。施主乃性情中人,有所触动亦是寻常。只是贫僧观看,施主此行怕是另有别的缘由?”
  “住持慧眼。”齐云野道,“不知住持可否拨冗?”
  “施主请。”震寰率先坐在了蒲团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