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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胸膛轻浅的呼吸起伏一下下撞在胤礽的心里,胤礽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恐慌,傍晚时那一句‘我还能陪你多久’去而复返,让胤礽开始真的害怕起来,如果有一天,这个曾经无数次给了自己温暖的胸膛再无起伏,那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胤礽就已四肢冰凉,握着齐云野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力。
  齐云野被捏得吃痛,在睡梦之中皱了下眉,连带着呼吸都不再平缓,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了胤礽那微红的眼眸。
  “怎么了?”齐云野轻声问道。
  胤礽轻轻摇头,俯身躺到了齐云野身边,盖住他的眼睛,道:“没什么,睡吧。”
  “你也睡吧。”
  齐云野侧了身,拢过胤礽,像以前许多年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用拍抚哄着胤礽。
  又是一夜相拥而眠,晨起时,不出意外的,胤礽有了反应。
  他原是想自己起身去冷静一下,未料刚翻身就被齐云野拢在怀里不得动弹,二人同向侧卧着,齐云野的呼吸就打在胤礽的后颈,让他更难自控。
  如此又过了一阵,胤礽近乎哀求着说:“云儿,松手吧。”
  齐云野贴上胤礽,搭在腰间的手顺势向下,探进了亵裤里,道:“我帮你。”
  “别……你的身体……”
  “用手。”齐云野低声说,“心疼我就别挣扎,让我省点儿力气。”
  胤礽果然不敢再动,任由齐云野的手上下翻转。
  呻吟低喘声音渐起,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胤礽才叫了人进来伺候。
  床帏之内的暧昧已尽数散去,齐云野靠坐在床上敷着膝盖,看郑奉伺候着胤礽更衣。
  郭玉在外间请安,待得了允许后才进屋回话:“回主子,少爷,今儿晨起宫门开启之后,直郡王府派了人来传话。直郡王福晋怕是不行了。”
  胤礽道:“你去内务府传个话,让他们派个人过去帮忙,直郡王如今不在京,府里是女眷幼子撑不住事,另外,派人跟四弟说一声,我不方便出宫,若真有事,让他过去主理。报给乾清宫,让留守总管写信告知汗阿玛和直郡王。”
  “奴才遵旨。”
  郭玉退出去安排。胤礽也已穿戴整齐,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齐云野,而后示意郑奉和小明子先退出去。
  “怎么了?”齐云野问。
  胤礽坐到床边,拉过齐云野的手,问:“你……这次没有算一卦吗?”
  齐云野几乎都要忘了这个谎言了。他愣了愣,摇头:“这次没算。以后我也不打算再算了。算出来的也无法改变,只会让我难受。你昨儿不是说了吗?让我先以自己为主。我听话。”
  胤礽又问:“你这一年当真什么都没算过?”
  齐云野摇头。
  “方才你不是问我昨晚怎么了吗?”
  胤礽抬起手,把微热的手心放在齐云野的胸膛,而后才说,“昨儿你没来由地说起要陪我多久,我有些害怕。云儿,你当真不是算出来什么不好的了?”
  齐云野继续摇头。
  以前他用占卜之术胡乱糊弄着胤礽关于未来走向,但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知道所有人的结局,知道所有故事的走向,却不知道自己的命途如何,不知自己的结局在何处。
  胤礽轻叹一声,抬手刮了一下齐云野的鼻尖:“我不想瞒你,才直言相告,但又怕你觉得是自己影响了我,所以还是要劝你一下,切莫多思。”
  “嗯,我明白。”齐云野答。
  胤礽:“你能想着以后不再去占卜,其实我是开心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我肯定不算了。”齐云野轻轻推了一下胤礽,“该去忙了,别耽误国事。”
  “好。你歇着。”胤礽凑上去在齐云野的鼻尖轻吻一下,而后起身离开。
  午后,直郡王府报丧,直郡王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病逝。
  这个给大阿哥生育了四女一子的女人,带着对子女的眷恋和不舍在王府中安静离世,离世时身边并无自己的夫君相伴。
  所谓偕老,终究落空。
  撷芳殿中,嘉禧手中绣线不停,只淡然道:“她自己想不开,为着直郡王的嫡子,不惜拼上了自己的命,既如此,便是谁劝都没有用的。姐姐已仁至义尽,去送了赙赠,便也算是咱们相识一场了,又何苦熬着自己给她抄经?”
  太子妃轻叹一声,道:“前朝争斗不休,可她不曾实际做出什么伤害咱们的事,毕竟一条人命,就当我给太子殿下攒些功德吧。”
  “姐姐还放不下?”嘉禧问。
  “是放下了,才会如此。”
  太子妃搁了笔,“咱们主子本就不耽于女色,对云影也不过尔尔,我有什么可放不下的?你也是,明明就是在给齐布松敖做衣服,非得跑到我这里来,去找云影不好吗?”
  “云影姐姐如今也跟咱们一样被主子冷着了,我又是个不太会安慰人的,若是到她那里说错了话惹得她难过,我可就罪过了。咱们太子殿下如今协理朝政事务繁忙,难不成还要怹抽了空来解决咱们院里的事吗?”
  “你啊!”太子妃轻轻戳了一下嘉禧的额头,“就会浑说!云影哪是那种跟你计较的人?还不跟我说实话?”
  嘉禧终于停了手中的针线,她抬起头看向太子妃,道:“姐姐难道没发觉吗?云影姐姐似乎与我们的境况并无区别。”
  “你什么意思?”
  嘉禧压低了声音,说:“之前云影姐姐院里不是有个小宫女借着额尔赫的名义往主子身边凑吗?
  当时主子没理,结果云影姐姐也没罚。后来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她同我说,能不能攀上高枝可以各凭本事,但攀上高枝之后能不能得偿所愿,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姐姐你不觉得她这话并不像是个受宠的人能说出来的吗?”
  太子妃听后轻轻叹了一声,道:“咱们这撷芳殿里,又有哪个能算得上是真正受宠啊……”
 
 
第90章 寿数几何
  终于挨过暑热,齐云野的精神果然又好了起来,每日里能坚持大半日当值,这已经让胤礽开心不已。
  九月中,齐云野向胤礽要了三天假,于十四那日轻车简从地去了潭柘寺。
  震寰和尚卧病,此番是由同为律宗大师的止安和尚前来接引。
  齐云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止安和尚陪同着他一路熟稔地往里走,同时说道:“早年间震寰便将施主之事说与贫僧听过,今日终于得见施主,才知他所言非虚。”
  “让您亲自来接,已是叨扰,可不敢再受您的恭维。”因着上山路长,齐云野此时还是有些喘。
  止安和尚放慢了脚步,道:“贫僧此言并非恭维。贫僧自入佛门以来,眼见凡尘求佛之人各种心思,于施主这般年纪身份,能惠达通透至此的,乃极少之数。”
  齐云野轻轻一笑,道:“我若当真当得起这‘惠达通透’四字,便也不至于几番伤神伤身,才这般年纪便将身体折腾成了如今这样。”
  止安回道:“施主之伤神,起于悲悯。可知凡尘中人,便是历经千帆的耄耋老者,能有真正悲悯之心者亦是少数。
  而在施主这般年纪的人,能有如此悲悯之心的,贫僧所见者只施主一人。
  所谓惠达,并非只指洞穿人心世事。于施主来说,因有悲悯之心,所以在洞察之后亦选择执着,是另一种通透。”
  “这倒是从未想过的角度,我以为佛门中人,都只会劝人放下。”
  “所谓开解劝慰,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止安道,“如今寺中香客众多,所求之事亦各有不同。但大多数香客在佛前所求之事,都是心中已有了定数,无非是托求佛祖之名,寻个寄托而已。”
  “这倒是。”
  齐云野叹道,“士人求官运,农人求收成,未婚求姻缘,已婚求子嗣。
  可知官场之事大多事在人为;收成之事要靠天气土地;姻缘是父母之命;至于子嗣,若夫妻琴瑟和鸣,那大多是身体原因,该去看大夫而非来此处。
  求来求去,不过是给自己一个退路,若能成,是佛祖保佑;如不成,也可以说是自己礼佛之心不诚。”
  “施主早就看透,却仍愿意供奉,仍会拖着病躯亲自上山来,这是执着,亦是通透。”
  止安停住脚步,看向齐云野道,“已至厢房,施主可自便,贫僧就不叨扰了。”
  “多谢律师。”齐云野点头致意。
  待进了厢房,小寒才终于将憋了一路的话倒出来:“这位律师说话好怪,什么悲悯什么执着的,听得我直犯晕。
  执着才会着相,着相便是不通透,可他又说执着是通透,这不矛盾吗?”
  齐云野接过阿默送来的水,喝过一口,才说道:“你既听不懂,那就证明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爷听懂了吗?”小寒问。
  “佛门中人,说话从来都是这般玄乎,听不听得懂的,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齐云野笑了笑,“不过这话也就私下里说说,在佛寺之中还是得有些忌讳,可以不信,不能不敬。”
  小寒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所以我现在才说的。这里只有爷和阿默,要是有外人知道了,那定是爷出去说的!”
  “你啊!”齐云野无奈摇了摇头,“若我真出去说,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倒也不能怎么办,说就说了。反正爷做的事一定有道理!”
  小寒很快收拾利落,将一个方形木盒拿到齐云野面前,“爷,这个是现在交给住持吗?”
  “先搁着,还差最后一篇,阿默去准备纸笔,等我写完后放在一起,明儿再给住持。”齐云野回答。
  小寒把盒子放到一边,低声感慨道:“时间真快,都一年了。”
  还没待齐云野回答,阿默就先用力拍了一下小寒的手臂,示意他闭嘴。
  齐云野缓缓站起身,道:“没事,这次上山本就是为着德住的年祭,没什么不能说的,活着的人总得把日子过下去才是。你们先准备着,我去那边榻上歇一歇,过半个时辰再写也来得及。”
  “爷……”小寒踟蹰着看向齐云野,“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当真没关系。忙你们的吧。”齐云野摆摆手,自己走进了次间榻上。
  看着齐云野在榻上歇了,小寒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低声道:“我这嘴真是!真欠抽!”
  小寒放了手中的墨锭,比划起来:“明公公说从进了这个月爷就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我带了安神香,要不要现在就给点上?”
  小寒刚要张嘴,想起上次说话被听见的事,便也干脆比划起来:“小爷给带了助眠的药枕和草药,等一会儿爷抄完佛经,晚上咱们再给点上。爷估计是打算明儿跪经的,今晚必须得好好睡一觉。”
  阿默皱了眉,比划的速度也快起来:“爷的腿刚好些,不能再跪了!”
  小寒拦住阿默的手,示意他别着急,只比划道:“这事就连宫里的主子都劝不住,咱们只能听爷的。”
  阿默瘪着嘴,甩了下手,而后垂头重新拿起墨锭,撒气般用力磨着墨。
  小寒轻轻叹了一声,把手落在阿默肩上拍了两下,无声安慰。
  午后抄完佛经,又亲自送去给震寰和止安,与他们详说了一番次日安排之后,齐云野见时候尚早,便往后院去了。
  前些时候康熙让内务府备了八杠龙须竹和十二桶桂花送到山上,如今都已落地生了根。
  齐云野看着眼前那些还很稚嫩的树苗,心中不禁感慨起来。
  想当年单位团建的时候还来过潭柘寺,没想到自己有幸能亲眼看到三百年前这些黄金竹刚种下时候的样子。
  前世那些经历,现在想起来已经觉得陌生了,这才是真的“恍如隔世”。
  转眼,自己在曾经研究过的历史之中已经过了二十年了,起先还曾想过,可后来这些年,却很少再想起前世的事情了。
  古人说,以古为鉴,可知兴替。
  如今自己不仅是以史为鉴,更是落入其中,亲自体悟行走过一番……
  “爷冷吗?要不要加件衣服?”小寒的提问将齐云野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摇了摇头,说:“不太冷,再走走吧。”
  竹园不大,即便是缓步前行,也很快就到了尽头。
  “小寒,你觉得三百年后这里会是什么样?”齐云野发问。
  小寒愣了愣,半晌之后才试探着回答:“应该……不会太有变化吧?潭柘寺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不出意外,我觉得应该还会这样。爷,您怎么这么问?”
  “是啊……三百年后,物是人非。潭柘寺还在,可我们都不在了。”
  “爷!”小寒扶着齐云野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齐云野笑了一声,说:“你慌什么?我说的是三百年后,又不是三年后。谁要是能活三百年不死,那就真成老妖怪了。”
  “为什么非得是三百年……”小寒咕哝道。
  因为我就是从那时候来的。
  齐云野在心中无声回答。
  虽然活不了三百年,但是自己能参与到这段历史之中,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随便说说而已,你不用什么都当真。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反倒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原本你就是个爱说爱闹的性子,让你跟在我身边就是想你能把我带的活泛一点,结果你现在这样,倒像是我把你拘住了。要不然你去跟着来保?”
  “我不!”小寒立刻严词拒绝,“我死也要死在爷身边!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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