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怎么送都不够具有美感。
对方稍有动静,就会被他一棍子敲晕。
“求求你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不动坚决不动!”
“放过我吧!你们想要多少钱!我有很多钱!要是你们放过我,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坚决不再虐待儿童妇女!求你们了!”
薄募言垂眸,警告道,“想死晚点就给我安静。”
“哥,大哥!真的,我回去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祸害良家妇女了,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啊!!”
“聒噪。”
“噗嗤——”
一道光影划过,墙上瞬间溅满鲜血。
薄募言眼神如常地收起长刀,刀身插进土里,戴上手套毫无情绪地把人头装进密封袋,一脚将身体踹进江里。
祁连将车上的特制木箱搬下来,把密封袋上的绳子换成粉色蝴蝶结,一整个头塞进箱子里把锁扣上。
他把长刀扔给祁连,“把木箱扛上车,去市中心。”
祁连试探性问道,“带着人头去市中心?”
“嗯,这么看着有点寒碜。”
祁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木箱扛上车,在一栋商贸大楼前停下,两人并肩走入商场。
薄募言的气质很好,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全都默认有大鱼来了围上去。
“这里代理包装服务吗?”
销售员错愕一瞬,忙道,“有的,请问您需要包装什么样的礼物?”
“这样的。”
祁连将木箱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有人都诧异了几秒,从没见过谁带这么一个木盒子过来包装,尤其这外形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骨灰盒之类的东西。
在薄募言肯定的目光下,立刻换上标准服务笑容,“先生,可以包装,您看您需要什么价位的包装?”
薄募言脑子里闪过祁今那句“最贵的”,然后说道,“看着包,要最贵的。”
销售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似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东西运到后面,薄募言示意祁连过去盯着,自己在商场里随意逛逛。
不知不觉竟然转到楼上的花店,刚进门鼻尖就飘来一阵香气,开的灿烂的花束在门口整整齐齐地放成两排。
墙上有各色各样的心愿卡,全都用专门的花卡裱起来挂在墙上。
花店的老板娘弯腰在里面精心打理康乃馨。
见他在外面驻足停留,微笑着说道,“这种花叫蓝桉,不像玫瑰那样热烈奔放,也不像满天星那样花团锦簇,只是安静而温柔的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就像蓝桉这种树一样,只允许一种鸟在上面休息。”
“若是其他鸟呢?”
老板娘莞尔一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靠近它的一切生物。”
薄募言凝视毫不起眼的花束。
又听老板娘道,“它的花语是,我的温柔只给你一人,我不爱这世间万物,仅仅偏爱你一人,送给恋人很合适。”
薄募言微微皱眉,解释道,“这是因为蓝嘴红鹊具有特殊的生物学特征,使得它们能够适应蓝桉树释放的特殊化学物质的环境。”
老板娘可能也是头一次遇见脑回路这么直率的客人,不由得笑道,“若是忽略理智能让爱人感受到愉悦,这也不为是一种感性的理智。”
“可是,”薄募言却冷不防地说道,“一种鸟不是一只鸟,蓝桉也不只有一棵,对蓝桉来说红嘴蓝鹊是唯一,可对红嘴蓝鹊来说,它也仅仅只是休息地方之一。”
“蓝桉不只有一颗,释怀鸟也不止一只,但它们相互依偎的时候,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薄募言释然,最终说道,“替我包一束蓝桉。”
虽然不明白花有什么特别,但若是白沉能因为这个心情愉悦也不是坏事。
“好的先生,”老板娘问道,“请问先生是给爱人送花还是给心仪之人送花呢?”
“有什么区别。”
“爱人是互通心意的人,与心仪尚未结果的人,自然不同。”
“爱人。”薄募言没有犹豫。
“好的,稍等。”
薄募言站在花店外面继续看墙上挂着的花牌,最终取了一张空白的卡片,挂了一张刻有蓝桉的外壳挂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老板娘手脚很麻利,给他包了一束蓝桉,还赠送了一支白色玫瑰。
见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束,老板娘笑着打趣,“您一定很爱您的妻子。”
“不,他对我更好一些,”薄募言抱着花束,嘴角含笑,没有隐瞒道,“还有,他和我是一样的性别,称他为妻子,不合适。”
错愕两秒,老板娘立刻反应过来,“您的先生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
“谢谢。”
“欢迎下次光临。”
祁连把包装的无比华丽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搬到车上,外壳上贴了碎钻,用玻璃柜装了起来,光是这一套外壳就花了两百多万。
薄募言稍微觉得不是很寒碜,满意地付款。
只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束蓝桉,胸前放着一支白色玫瑰。
祁连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道,“哥,你拿这个送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祁连犹豫两秒,“我看他们都送手表车和房子,送人头还没见过。”
薄募言皱眉,思索两秒,“可是白沉想要。”
“……”
祁连只能艰难道,“这……品味真独特。”
薄募言没有反驳,白沉看见这个礼物应该会高兴吧。
如果谁把A当成礼物送给他,他至少心情也不错,白沉应该会和他一样,看见自己的死对头变成这样,应该心情也不会很差。
“一会你慢点上楼,等我送完花再把箱子拿进来。”
第54章 礼物
车停在宅院里。
薄募言抱着花束站在楼下,在陈叔满脸赞赏的神情里上楼。
白沉在沙发上,盘着腿敲键盘,见他回来略微从电脑里抬起头,看见薄募言抱着蓝桉站在他的面前,瞬间眼睛都直了!
“崽儿……”
薄募言莫名有些紧张,掐了掐手心,鼓起勇气将花放到白沉怀里,“花叫蓝桉,老板娘说是霸道而又温柔的爱,我想把它给你。”
淡淡的花色,沁人心脾的花香。
带动胸膛里正在跳动的心脏。
白沉喉咙滚动,有些干涩。
“谢谢,我很喜欢。”
在他看来,薄募言应当没有浪漫细胞,连见过的东西都少的可怜,怎么会有买花的觉悟。
听见这话,薄募言松了一口气,笑的尤其开心,“我还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祁连拎着另一个礼物上楼的声音传来。
白沉疑惑道㑲砜,“谁在下面?”
“是祁连,”
薄募言思索万分,决定还是问一问。
捧着白沉的脸问道,“沉哥,若是有人把你死对头的头送给你,你会怎么想?”
白沉皱眉,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人有病吧,从来没听说谁送礼物送颗人头……”
薄募言瞳孔骤缩,立刻松开白沉,手忙脚乱地拦住正在上楼的祁连,低声喝道,“把东西拿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
祁连一脸懵逼,“就这么扔了,两百多万包装呢……”
“让你他妈扔了就扔了!找个地方埋了,”薄募言突拽住祁连的衣领低喝,“快滚!”
正在此时,白沉探出一个头,“崽儿,扔什么呢?”
看见玻璃柜里一个精致的木盒,不禁道,
“那是什么,给我的礼物?不是挺好看的吗扔什么?”
见白沉要下楼。
慌乱之中,薄募言对上祁连的眼睛,瞳孔漆黑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嘴唇微张,“醒。”
祁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手里一个烫手山芋,立刻撒丫子开跑,一边扛着箱子一边往外面冲,大吼,“我突然发现这个包装有些瑕疵,等我改良一下再给白总送来!”
那是祁连?白沉诧异地看向只剩下尾气的车屁股,有些疑惑,“搞什么鬼这么迅速……”
薄募言板正白沉的脑袋,面色不变地扯谎,“他今天吃了兴奋剂。”
“刚才那东西是给我的?”白沉问道。
“不重要,”薄募言看他身上一件单薄的居家服,转移话题,“怎么不多穿点就下来了?”
“别想转移话题。”
“还没处理好,过几天再给沉哥更好的。”薄募言心有余悸地拉着白沉上楼,“刚才的花好看吗?”
“很好看,怎么突然想送我花了?”
“因为觉得你会喜欢。”
薄募言心有余悸地看了门口一眼,“我在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爱人。”
“这事我熟,我教你。,”
“好啊,白老师。”
只是这个称呼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白沉是一次也不愿意再听见了。
薄青山住院之后。
薄宇摇身一变,成功变成了薄氏集团的总裁,从薄青山手里接过薄氏集团的大权。
他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腿搭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口中咬着一根烟,笑着和记者对话。
甚至大方地向观众展示手机里恭贺的消息和一群人谄媚的话。
整个薄氏的权利全都捏在他手里,原先十分瞧不起他的股东也得规规矩矩的叫他一声薄总。
薄募言看着屏幕里自信大方、眉宇间藏不住愉悦和快乐的薄宇,嘴角带上一抹嘲讽的笑意,手指在电脑上饶有兴趣地敲打。
电脑的微光照射在白沉的侧脸上,薄募言收起电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白沉。
网络上舆论风波越演越烈,薄氏一天天在走下坡路,堆积如山的文件找不到签字人,各高层管理都在打薄宇的电话,但最终都以无人接听而告终。
股东急的团团转,偏偏薄宇一连好几天都没来公司,薄青山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都不知道,联系不上也无法联系。
电话再次响起来,薄宇迷迷糊糊地在赌桌上醒来,脑袋阵阵发疼,整个赌场没什么声音,地上躺的躺趴的趴,没几个清醒人。
他按了按肿胀的眉心,酒精的麻痹让他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一盆冷水忽地从头上泼下来。
三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踩在凳子上,手上扛着钢管。
“呵呵,终于醒了啊薄总。”
薄宇立刻清醒。
他这几天好像输了不少,刚开始手气还不错,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一直输,怎么都赢不回本,越赌越上瘾,直接把筹码全都砸了进去。
薄宇没放在心上,“多少钱?”
“哈哈哈哈……多少钱?”
光头将一张卡扔在地上,冷道,“你的这张卡已经被银行停了,一分钱都取不出来,整整八千万,薄总该怎么还?”
“什么!”薄宇猛的坐起来,嘴唇颤抖,“八……八千万?!”
面前的光头目光凶狠,嘴上戴着嘲弄的笑容,一条刀疤从左眼角一直横跨整张脸,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昨晚薄总做了什么,需要我替您回忆回忆吗?”
话落,薄宇脑海里闪过一道道残影。
他昨天喝多了才来的赌场,一开始手气特别旺,两局就尽赚了五百多万,在周围人的起哄里,他直接站在桌上脱下外套,抢过话筒直言包场。
一张卡扔在地上,谁捡到就是谁的,随便刷。
薄宇脸色煞白。
薄家虽然有钱,但还没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八千万的地步。
光头眼神示意两人上前。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薄宇惊慌失措地挣扎,“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敢乱来!?”
身后两个小弟阴狠地按住他的两条腿。
光头拎着钢管轻轻在膝盖上敲打两下,“薄总是老熟人,赌场的规矩也该清楚,是还钱还是废了你两条腿,心里掂量清楚。”
“等等,等等等等!!”钢管从膝盖滑到脚踝,逐渐用力,薄宇瞬间恐慌成一片,大惊失色,“我有钱!!”
“您要是早点说不是就没这回事了?”
钢管在关节处停留,两名小弟立刻松手,负手站好,光头换上笑容,亲自替薄宇整理凌乱的衣服,
“还不来人带薄总下去换套衣服洗漱一下?”
第55章 求助
薄宇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在路边。
脑袋被凉风吹的有些生疼,在路边找了家奶茶店充电。
过了几分钟,一百多条消息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光是未接电话就有几十个。
宿醉后格外的情绪十分暴戾。
电话再次响起,薄宇不耐烦的地接起电话,没等对面说话直接吼道,“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打电话,培养你们这么多年究竟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随后“啪”的挂掉电话,挂掉电话后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
八千万,他上哪去凑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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