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放下来,这像什么样子!”
“沉哥不喜欢我抱你吗?”
薄募言眼神受伤,垂头准备放下来。
白沉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掌掐住他的脸,脸都掐变形了,“抱,没我允许不许放下来 。”
“嗯!”
白沉失笑。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洗漱完,白沉靠在床头把早餐吃了。
他倒是想做些什么,但今天这身体状况显然什么也做不了。
薄募言什么也不干,趴在他腿上静静地看着他,对昨天的刀伤不闻不问。
“沉哥吃完了吗。”
“嗯。”
白沉将东西收好放在床头柜上,把趴在他身上的人捞起来,面对面坐在腿上。
“怎么不开心?”
“沉哥看起来很累,”薄募言埋进他的脖颈之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不想闹你。”
“真懂事,”
白沉被这委屈巴巴的语气弄的心神荡漾,捏了捏他的后颈,“没关系,沉哥愿意。”
“真的吗,”
薄募言环紧腰肢,“我很害怕你以后不理我。”
“真的,”
白沉耐心替他顺毛,安抚,“你之前受了太多次伤,我怕这一次也是鲜血淋漓的回来,这么个杂碎,我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嗯。”
窗外阳光照进窗户,懒洋洋地打在两人身上。
直到薄募言的手机响起,他伸手关掉闹钟,“到点了。”
“什么到点了?”
薄募言低头看手机,模糊不清地回答,“有事。”
挽起袖子准备把餐盘端走,思索一会,把白沉的手机揣进兜里,放好餐盘又进来把遍地的衣服收拾好。
床头柜的备用手机、钥匙,任何有可能和外界相通或者有可能让他跑出去的东西也全都被收起来。
白沉:“???”
薄募言站在门口,“今天外面的守卫增加了两倍,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光着屁股到处跑的样子,后果你知道。”
然后头也不回,“砰”的一声把房门锁上了。
白沉,“……”
“艹!”
他现在这是被自己养的崽子关起来了?
这批孩子胆子是真大了,还敢关他!
真TM记仇!
转而白沉又一想,算了,只关一天倒也还好。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薄募言除了准时给他送饭,一点放他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一提到要出去,薄募言就可怜兮兮地让他再等两天,很快就好了。
一撒娇,他就没办法。
好几天才申请到客厅转转的请求。
白沉夹着烟靠在沙发上,支起一条腿,手肘靠在膝盖上,浑身只有一条薄毯。
薄募言这几天的状态太可疑了,外面不像很太平的样子。
他看了眼监控,慢条斯理地从薄毯下拿出手机,又转悠到书房找了根数据线,把之前的电话卡插进去。
㑲砜 刚拨通林哲思的手机,对面立刻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话,“你特么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知道这几天我们都是怎么过的吗!”
“嗯?发生什么事?我看崽儿最近……”
“崽个屁!”
“砰”的一声,那边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转而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白沉想都没想,“撒娇卖萌的小崽子?”
“呸!”
林哲思怒道,“TM的就是七爷,前天让我们大家开了个会,说你养伤不便出行,让我们几个连夜调研造访,清理那些躲在暗处的渣滓,我TM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昨晚上,凌晨四点,老子穿着雨衣在林子里找一个逃跑的地头蛇,摔的浑身是泥,他还笑,搁那给我拍了张照片发给楚博,你到底行不行啊白沉,你家这崽子要上天了!”
“上就上呗,”白沉架着腿漫不经心地道,“益海整顿这种大事,舍我其谁,不就累了点,我崽儿也累,你咋呼什么?”
“哈?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哲思“呸”了一声,“再见。”
难怪这家伙这几天早出晚归的,还把他手机电脑全收起,看来那天还是把人吓到了,不然动作怎么会这么快,还说什么让他再等几天。
薄募言站在大楼的办公室里。
视频里贺锦城和顾引面带严肃,以他俩为主,对方那边齐齐坐着二十来号人,双方都在根据自己的方案进行策划。
这次合作非同小可,成败在此一举。
从他们回来开始,合作谈了将近半个月,始终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终于在双方各退一步下最终达成共识。
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结束,薄募言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拿起外套准备回去,打开摄像头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白沉已经换好西服,弯腰在穿鞋子,林哲思抱着手在一旁絮絮叨叨。
“这家伙,”
薄募言咬牙切齿,肯定是上次拍丑照的事怀恨在心,再或者是上上次把教官踹进沟里,不然就是前几次大半夜打扰他两的好事。
见白沉对准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薄募言暗暗骂一声,当场抓起车钥匙就跑了。
这种情况,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合理。
薄募言一脚油门,欲哭无泪。
沉哥生气的后果,他承受不了。
电话响起。
上面显示“沉哥”两个字。
第120章 抓住
“接了吗?”林哲思一边打方向盘往公司去,一边问道。
“没接,可能在忙。”白沉撑着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跟我说说那天见面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林哲思仔细回想,“当时大家都接到命令,说七爷有事要通知,不能以文件的形式发出来,什么要亲自下来部署,赵、林、吴、楚四家都到了就你没到。”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薄募言就从外面进来了,直接坐在主位上,说什么你受伤了不便出席。”
“当时吴老二就怒了,差点从轮椅上跳下来,嚷嚷让他这个小白脸滚出去,当时他拿出一块玉牌,当着大家伙的面把后续安排和任务全都叨叨一遍。”
白沉笑出声,“像这崽子的做事风格。”
“你笑个屁,”林哲思道,“你是不知道现场有多混乱,吴老二当然不认了,祁连直接把吴老二摁在椅子上让他安静着听,别说吴老二了,我都不相信。”
“我怀疑就是你受伤了他才行动这么迅速,听说锦城那边也安排好了,就等薄募言松口呢。”
“这么看来,”白沉摩挲着下巴,心情愉悦,“崽儿除了心理单纯了点,其他地方丝毫不输给那些人精啊。”
“单纯?”林哲思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单纯?”
“本来就单纯。”
两人并肩走进公司,白沉拦住王杰,“薄募言人呢?”
“薄总?”王杰稍加思考,“刚好像遇到什么难事,匆匆忙忙就开车走了。”
话音刚落,林哲思“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拍白沉的肩膀,“看吧,人被你吓跑了。”
“嘶……”
白沉一整天都守在公司,就是看不进人回来,他前脚刚走,薄募言后脚就过来和他们对接文件。
或者直接通过手机安排,家也不回,就是不露面。
倒是听陈叔说每天早上都回来,或者晚上就过来添置冰箱,有时候做做饭,但就是碰不上面。
这崽子真在躲他。
白沉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烟灰缸里已经有三四根烟头。
拿起车钥匙一路冲到祁今家楼下,态度恶劣地拍了两下门,“祁今,开门。”
“卧槽,”
祁今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透过门口的监控,紧张道,“哥你家那位来了。”
“你去拦着,”
薄募言抓起外套,一只脚踩在窗台上,“我跑远了你再开门。”
下一秒。
门锁传来咯哒咯哒的开锁声,祁今吓得脸色刷的就变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关上窗户。
就在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他迅速佯装正常地靠在房间门框边,“哇,白哥你干什么,怎么把我家拆了!你知不知道这门多贵,我可是……”
“少废话,”白沉挽起袖子,露出强劲有力的胳膊,威胁道,“你哥人呢。”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啊,他昨天没来我这……”
“你怎么知道他是昨天不见的?”白沉拎起他的后脖子,“你哥呢?”
“啊啊啊,别打别打,”祁今手忙脚乱挣扎,“我哥跳窗户跑啦!”
白沉头也不回,直接开车追了上去。
熟悉的身影在街上跑来跑去。
白沉眼神暗沉,迅速开车别进街道,直接把人堵在巷子里。
紧接着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根烟,摇下车窗道,“崽儿,你再跑一个试试?”
下一秒,薄募言纵身跃起,踩着墙砖往上爬。
白沉暗自“艹”了一声,刚下车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回头一看,那崽子翻身从顶上跳下来,“咚”的稳稳当当踩在车头上跑了!
逃窜的速度快的惊人,眨眼混入人群,半点影子都看不见。
白沉咬牙切齿。
额间青筋突突直跳,盯着车头仅剩的鞋印,简直牙齿都要咬碎了。
“好小子,”白沉嘴角直抽,面色阴沉,“别让老子抓到你,否则腿给你打断!”
一整天公司都笼罩在诡异的沉默当中,尤其是白沉那张脸,时不时就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吓得下属都不敢轻易打扰。
椅子和地面发出轻微声响,白沉蹭的站起来,面带微笑地拿起外套搭在臂弯处,“各位工作之余记得注意休息。”
员工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这……这是咋回事……”
益海最大的酒店里。
薄募言躺在酒店房间,拿另一个手机发消息和接电话,常用的那个手机他不敢开,一开机白沉肯定就知道他在哪。
他扫视一圈邮件,一一回复,白沉不会拿工作的事开玩笑。
这次却往他邮箱里发了一则警告,但他只是点开看了一眼,想到回去之后的后果,连忙就删了。
薄募言在床上滚了一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手机里白沉的照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时时刻刻躲着。
但一想到很可能被打,转而觉得还是再躲躲 。
果断扔下手机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门铃响起来。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他不记得自己叫了客房服务。
酒店工作人员不会平白无故的按门铃。
他随意披了件浴巾,头发还滴着水,门刚开一条缝,一只手迅速伸进来,“咚”的一声把他抵在墙上。
琥珀色的瞳孔里充满戾气,嘴角上扬嗤笑,“崽儿,现在跑一个试试?”
“沉…沉哥……”薄募言心下一紧,心里慌的一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想找你不是轻轻松松?”
膝盖毫不客气的抵在他两腿之间,宽大灼热手顺着浴巾摸进腰腹,拇指抵在薄唇边缘,近乎发狠地摩挲他的唇角。
薄募言忍不住佝偻起腰,抱住他的一条手臂。
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被白沉掐住腰腹抱在怀里,“还跑吗?”
见他犀利的眼神,薄募言小心翼翼,“沉哥,你…你先冷静……”
“冷静?”
白沉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抱着人坐在沙发上,两人都陷进沙发里,白沉声音低哑,带着不可忽视的狠劲儿,“我教你怎么让我冷静。”
“啪——”
“艹!”
薄募言剧烈挣扎,“你又打我屁股!放我下来!”
“崽儿,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白沉双膝分开,按住趴在腿上的人,“趴好。”
“真的,沉哥,别打了,我都二十二了多没面儿!”
“啪!”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白沉心情颇好。
眼神戏谑地盯着白皙的皮肤在手底下变得红润,这种掌控欲让他格外愉悦,尤其当那双精致漂亮的眼睛泛红的时候。
“还跑?”
“不跑,我错了。”
薄募言缩在略带温度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撒娇。
其实打的力度本就没多大,想挣脱也很轻松,只是这种好像被人在乎着的感觉让他有些上瘾。
“嗯,”白沉替他系好浴巾,抱着他去浴室,“把头发擦干。”
手臂环住脖颈,两条腿在空中晃动,薄募言道,“我天生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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