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车窗边,有些沉闷地点燃一根烟。
那枚戒指不过是当初逗着他好玩,给他拿着当玩具玩的小玩意。
可薄募言却说那枚戒指救了他。
遗憾吗,遗憾的。
但只想对他更好一些,把曾经的缺失都弥补回来。
爱是觉得常常亏欠,所有他要尽力爱他。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折腾的太晚,不知不觉地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电话第四次响起,白沉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猛的就清醒过来,连忙按下接听,对方哭泣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沉哥,你快过来,我好难受。”
白沉看了眼时间。
刚过八点。
饭局还没结束薄募言怎么会哭着给他打电话。
想到什么,抓起外套就朝餐厅冲了过去。
第123章 又哭
还没闯进餐厅,刚跑到楼下,就看见薄募言抱着腿在原地拿着电话啜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崽儿!”
白沉飞奔而去,还没站稳,怀里就重重的砸进一个高大的身体。
“沉哥…我好难受…好疼…”
“哪里难受,我看看受伤没有?”
“没有,”
随后半天说不出话来,薄募言哭哭啼啼,眼睛通红,抱着人不撒手。
白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要立刻带薄募言离开,半哄半骗地把人哄上车,从前座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
上车之后倒是不哭,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车缓缓驶进车库,他把毛毯裹紧,轻手轻脚地把人从后座抱出来。
当初他抱着能举过头顶的孩子已经彻底长大了,甚至长的比他还高上几厘米,白沉怕把他吵醒,走路都慢了许多。
他把人放到床上,脱鞋、换衣服,夹着一根烟站在窗户边,始终没点燃。
思索几秒,给祁今祁连打了个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还是祁今,他们似乎保持着某种平衡,晚上几乎看不见祁连,他道,“把你哥今晚所见的那些人名字和职位发给我。”
那边没再询问,挂掉电话就把人名和职位发到他的手机上,随后又给王杰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今晚上xx餐厅的监控全都调出来。
话音刚落,身后躺的好好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的身后,眼睛上挂着泪珠,把人从身后抱住往回拖。
“崽儿?”白沉连忙挂断电话,“等我回个消息……”
话还没说完,白沉整个人被拦腰拖回窝里。
打了两个电话的功夫,床上全都是他的衣服,薄募言眼神迷离,像是欣赏展览品似的盯着他的脸。
“沉哥,”
薄募言静静趴在他身上,鼻尖在他身上胡乱蹭来蹭去,“是沉哥的味道。”
“崽儿?”
下一秒,身上的人突然哭出声来,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咬住下唇,无声的流泪。
“崽儿,怎么了?”白沉手忙脚乱,连忙起身替他擦拭眼泪,“哭什么,哪里不舒服?”
“我难受。”
白沉同为男人,怎么会不明白什么不舒服。
薄募言自制力其实很好,这么突然还是头一次,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刚开始他以为这人是喝醉了就好哭的类型,㑲砜但现在这副样子,哪里像是喝醉了。
温热的掌心在薄募言身上游走,白沉将人压在身下,亲吻他的指尖,“告诉沉哥,今天吃什么了?”
“没……没吃…”
薄募言难耐地弓起身,“沉哥,我难受……”
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白沉解开皮带,一只手撑在薄募言的脑侧,轻柔地在眼帘上落个吻,“宝贝,乖些,马上就不难受了。”
宽阔的胸膛。
滚烫的掌心。
身后还没解决好,白沉身上猛的一重,硬生生被薄募言按在身下。
那张精致乖巧的脸上挂着泪,手足无措地擦眼泪,“沉哥…我难受…”
“宝贝别哭,等等沉哥…马上就好。”
“呃!”
话还没说完,他就只能浑身颤抖地撑在床头。
额头青筋暴起,强忍不适转过身体,揽住薄募言的肩膀,悉心安抚,“不急,慢慢来,沉哥在这……”
冰冷的项链贴近他的身体,凉的他一哆嗦。
“沉哥,”薄募言扯断项链,眼神一片迷离,双目充斥着红,“喜欢你……”
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给白沉缓冲的时间,指甲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红痕,脑袋紧紧埋进薄募言的脖颈之中。
“崽儿,”声音沙哑暗沉,闷哼,“宝贝,等等……”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复,直到深夜,薄募言几乎残虐地啃咬他的腰腹,如同森林的野兽,要将他拆吃入腹。
白沉浑身累的不行,恹恹地掀起眼皮,刚才还不知节制的人突然坐在床边开始沉默不语。
“崽儿,怎么了?”他朝那个落寞的身影爬过去,“哪里不舒服?”
豆大滚烫的泪水掉在手背上,白沉立刻就慌了,“宝贝怎么了,沉哥让你难过了?”
“不是,”薄募言擦掉眼泪,低声抽泣,“我本来想给沉哥留个好的形象,可是我……搞砸了……你受伤了,身上还这样……”
白沉松了口气。
不是讨厌就好。
“没关系,”白沉替他擦干眼角挂着的泪珠,“你怎么样我都很喜欢,不要这么不安。”
“可是我……”
“崽儿,你从来不会让我感到不安,我坚信你身边只有我,哪怕你脱光了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我也觉得那是别人的别有用心,当然,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在你脖子上戴上锁,让你永远都留在这里,”
白沉轻笑着问他,“但你却常常不安,害怕我会离开,害怕我不疼你,这是不是恰好说明我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爱有些轻浮了。”
“不是这样!我没有不安,”薄募言垂着头,“我只是……只是……”
“不安也没关系,”白沉凑过去亲吻他的唇角,“过几天我们离开益海吧。”
薄募言猛的抬头,“为什么?”
“换个新的地方生活,位置你定,房子你挑,”白沉近乎无底线地纵容,“做一切你能感到开心的事,沉哥永远陪着你。”
“沉哥,”
薄募言扑进他的怀里,抱着腰不撒手,“我真的好喜欢你。”
“现在清醒了吗,”
见他点点头,白沉略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揉揉他的脑袋,“抱我去洗澡,今天是真没力气。”
“好。”
第二天白沉找遍了所有的衣柜都没能找到能遮住脖子上吻痕的衣服,沿着锁骨到下巴,全都是啃咬的痕迹。
即使只是露出几块痕迹,也不难看出昨夜的激烈和过火。
他倒是替薄募言挑了件偏欧风的衬衫,能挡住脖子上的痕迹,连手腕都遮的严严实实。
即使底下人对他脖子上的痕迹好奇万分,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问,只敢低头窃窃私语。
白沉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着手考虑该带薄募言去哪居住。
第124章 考试
学校那边的考试时间安排下来,薄募言和祁连的名字愕然出现在考试名单当中。
他们和那个班里的人基本没怎么接触,考试是他们班长打电话通知,特地强调一定不能缺考。
薄募言毫不在意地挂掉电话。
拿着高数题集跑到白沉边上窝着,旁边在处理文件,他就咬拇指,旁边回复邮件,他还是在咬拇指。
“不会?”
“没什么难度。”
白沉的目光落到干干净净,翻了一大半连笔都没动过,“扯犊子呢,别真考个零分回来。”
他可没忘记薄募言那一沓零分试卷。
“不可能,必须满分。”
“啧,”白沉随手指了一道题,“做给我看看。”
薄募言扫视一眼,斩钉截铁,“不会,太难。”
“不会没关系,考零分别丢我的脸。”
下一秒,钻进白沉怀里,把电脑抱到一旁,道,“那沉哥教我。”
“行啊,”白沉挑眉,“仔细看看你老公自学能力有多强。”
这些东西之前白老爷子找人教过,即使很久没看,也只需要看两个解题过程知识点就基本掌握了。
白沉一步一步的把步骤拆开,半个小时过去薄募言就睡着了。
他抱着人放到卧室,这才连哄睡的过程都免了。
“晚安。”
司机将薄募言送到学校门口,祁今兴奋地朝他挥手,“哥哥哥!这里这里!”
薄募言接过早餐,插上吸管道,“你考?”
“嗯!祁连说他不想来。”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加油。”
祁今错愕一瞬,“放心,这点东西just soso。”
“行,别考零分丢我的脸。”薄募言掏出手机给白沉发了条消息:要接。
祁今嫌弃道,“这简直没难度。”
两人从一下车就格外的引人注目,气质放眼整个学校也难得能找到一个,各自拿着一支笔,经过四处询问终于找到教学楼的位置。
他们径直走到最后一排。
两人的名字在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贴着。
薄募言从兜里掏出身份证放在左上角,趴在桌上就开始睡觉。
祁今实在太吵,坐了两分钟就开始乱动,桌椅弄的咯吱咯吱响,刚开考半个小时他就举手问能不能交卷。
意料之中的得到一群人鄙视的眼神。
扭头见薄募言趴在桌上睡觉,也跟着趴着睡觉。
两人在考场里呼呼大睡,监考老师摇摇头,环视其他人。
白沉盯着考试的监控差点没笑出声来,从刚开始的嗤笑慢慢地打量薄募言的头发和半张脸,光是那张脸就和周围的人天差地别。
距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薄募言才缓缓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撑着下巴盯着时钟表。
考场里只剩下几个人还在答题,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拿起笔慵懒地往上面写步骤。
这次考试的题目那个教授提了不小的难度,其他人都答的眉头紧皱。
考试铃声响起来的一刻,薄募言停笔,拿起身份证往外走。
白沉抱着一束花站在走廊里。
简单的白色丝绸衬衫,黑色内搭,显得成熟稳重,修剪得当的西装裤将两条腿衬的格外长,脖子上戴着细长的金链子,整个人身上蔓延着霸气十足的荷尔蒙。
“崽儿,过来。”
薄募言近乎小跑到他身边,眯着眼睛乐起来,“这花给谁?”
白沉不厌其烦,“给你,我的小公主。”
“哈哈,那我勉为其难收下吧。”
白沉道,“低头,揉揉脑袋。”
薄募言照做,白沉也不由自主笑起来,明明宝贝的不行还勉为其难。
今天考完试大部分学生就回家了,校门口塞满了车,白沉的车停的离学校有些距离,只能让薄募言待在原地等着,他去开车过来。
薄募言望着怀里的粉玫瑰,想起曾经梦见过自己离世之后,白沉总会带一束粉玫瑰放在他的墓前。
如今再次见到,心情不自觉地愉悦了几分。
“哟,是你?”
一个打扮花哨的男生站到他面前。
薄募言下意识低头看他,眼神危险了几分。
那个男生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眼神露骨,“原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那天药效怎么样?可惜让你跑了,还别说你打人挺疼。”
“怎么,觉得不尽兴?”
听他说话温和的语气,男生以为有戏,压低声音,“我活儿很好,要不要试试?”
这话已经格外的不客气,薄募言摩挲指尖的银针,见不远处的白沉脸色阴沉,立刻迅速收起来,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少年,珍惜生命。”
“对对对,我就喜欢你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在床上哭起来肯定性感!”
话音刚落,一只手罩在他的头顶上,头皮被硬生生扯裂的疼痛席卷全身,白沉语气森冷,“给我家孩子乱吃东西的,是你么?”
从王杰给的监控上不难看出,这就是趁人不注意往杯子里放东西的人。
“什……什么?”
下一秒,那人的脑袋“砰”的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
“在益海,你爸无论是什么东西,也得给老子盘着。”
白沉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拍拍手上的灰,擦干净手揽住薄募言的腰,“走吧崽儿,下次遇见这种人直接动手就好了。”
他回头盯着地上的男生,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转而无害道,“直接动手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薄募言朝他那边靠了靠,“他好凶,那天还瞪我。”
“不怕,”白沉搂紧他的腰,“我跟你说你就是心思太单纯了这才被这种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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