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更何况是像我这种三无员工呢,”
薄募言合上电脑,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沉,“以后靠你了白总。”
“签协议时许诺的经营权和东盘口半点消息都没有,”白沉不吃他这套,冷着脸陈述,“你想空手套白狼?”
“也不算空手套白狼,”薄募言眯起眼睛,“我人不是还在这呢。”
“哈,你人在这顶个屁用,吃我的住我的。”
TM还得被上。
薄募言眨眨眼睛,“要上交工资吗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滚一边去。”
白沉骂骂咧咧地接起电话,听完眉头紧皱,然后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
“江口那一块有人挑衅。”
薄募言道,“江口那一带不是划分给你了吗,谁还敢来挑衅你?”
“城西吴老二,江口之前一直在他手上,”白沉从桌上拿起车钥匙,“七爷把江口划分给我他心里当然不舒服,找点茬子心里舒服点呗。”
薄募言不悦道,“你就这么放任他闹事?”
“我倒是想给他找点不痛快,七爷现下还在益海,风吹草动哪能不清楚,现下稳定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沉边走边道,“好好待着把小崽子,这益海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薄募言仰望天花板,“城西吴老二啊……”
白沉前脚刚出门,王杰就来了。
看见薄募言在白沉家里一言难尽,面上焊死的标准微笑开始僵硬,“薄……薄总,您也在啊……”
“怎么了?”薄募言低头敲电脑,面无表情道,“白沉去城西了。”
“城西!?”
王杰突然拔高音量,见薄募言眼神不对,连忙轻咳两声,“公司出了些小摩擦,既然白总在忙,那我就自行处理了。”
说完正欲拔腿就想往外走,刚转身远在沙发上的薄募言愕然捏住他的肩膀,声音冷峻地说道,“既然是公司的摩擦,作为收购的代表,我也该有知道的权利。”
“这……这是我们白氏的公事,薄总不必忧心。”
薄募言微笑,“如果你希望白沉离城西更近一点,我没有意见。”
转眼白沉的车就从城中央行驶到城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总觉得心神不宁。
吴老二对他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这么大张旗鼓在城西这一块闹事的还头一朝。
在益海这个地方,他们这些领头羊的样貌除了同道中人,并没有公开,所以很多交涉都由手底下的这些人完成。
吴老二也是益海运作不可忽略的一环,几次三番暗中使绊子,碍于情面,白沉多次点到即止,多年来也都默认的互不干涉。
直到地盘重新划分,七爷将百分之五十的地盘划到他的名下。
准确来说不只有吴老二,另一位也对他颇有微词,只是大家都在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比如,没有他松口,所有的船只都开不出去。
七爷曾直言,这是他和他们的相互牵制,对吴老二的屡次试探也视若无睹。
这一次,若还是视若无睹,就别怪他白沉不留情意。
白沉停下车。
突然车身一阵剧烈晃动,两辆车越野把他死死扣在巷子外面。
不远处一群人提着钢管朝他这边靠拢,为首扛着棒球棍的男人正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小弟!
白沉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站在车前,不禁暗道,这阵子抽烟似乎有点频繁了。
“白哥,对不住了,”男人虽然道着歉,但面上却毫无悔意,甚至有些嘲笑道,“您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一个人来啊。”
“收垃圾一个人就够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迅速围了上去,白沉余光瞥见街道两边也同样涌出一群拎着钢管的黑衣打手。
看来准备的挺充分。
白沉不动声色的在身后拨通林哲思的电话,电话还没拨通就被迫侧身躲开棍棒。
“白哥,请赐教。”
白沉眼神微凛,二话不说就伸手拽住那人的衣领,拳头如钢铁一般猛的朝他脸上砸去,牙齿顺着污血吐在地上。
剩下的人见状,不禁愣了。
“棍子都拿不住,还怎么请教?”白沉踩在那人的手腕上,捡起棒球棍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我用这根棍子敲爆你的头怎么样?”
“白……白哥……”
白沉一脚把他踹开,“真怂,还好被老二那个喜欢捡破烂的捡走了。”
“白沉,你别太嚣张!”
白沉掂量掂量棒球棍的重量,突然笑起来,棒球棍脱手而出,“砰”的砸在他的肋骨处。
“咚”
那人的身体直直倒了下去。
这下所有人彻底傻眼了,甚至还有几个不禁往后退。
他们来的人并不少,白沉心里也悚,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来。
杀鸡儆猴当中,杀鸡的人都怂了,又怎么会制服得住那些猴子。
“大家别怕,他再厉害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想想还等着我们的家人,只要干掉白沉,我们就能自由了!”
第16章 住手
薄募言的车开的很快。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里一匹脱缰的野马,“蹭”的穿过安静的街道,直冲城西江口!
“滋——”
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王杰将车稳稳停在堂口边上。
车刚停稳,王杰迅速解开安全带,随后下车替薄募言开车撑伞。
城西临近海域,带着海风,即使天色并不昏暗,也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刚下车就正好看见白沉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地上倒了不少人。
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但随后一个人突然站在白沉的身后,钢管高高举起。
“白哥!”
王杰刚惊呼出声,一道白色的残影与声音同步从他身边一跃而过。
白沉感到身后一阵凉风,回头一看,薄募言阴沉着脸,替他挡下钢管。
薄募言嘴角带着冷意,只手握住钢管,错开视线对上打手惊讶愕然的眼神,随后猛地朝对方逼近,膝盖狠狠地顶上对方小腹。
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对方差点呕吐,力道大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薄募言居高临下,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他,“胆子不小。”
“薄募言?”
白沉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薄募言和他见到的都不一样。
眼神阴冷可怖,随意扫视一圈都像是在看死物,尤其是越过他,看向身后那些正欲靠近的打手,犹如看垃圾似的。
薄募言嘴角泛着冷,弯腰捡起一根棍子,他看向愣在原地的王杰,“记得护主。”
钢管在薄募言手上结结实实地转了一圈,他一步一步走向巷子中间。
余光瞥了瞥旁边无意识吞咽的人,薄募言突然笑起来,人畜无害,“你要讨个彩头吗?”
话音刚落,那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钢管!
血顺着额头涓涓流下,目不转睛地就倒在地上。
“薄募言!他们都是普通人,别伤他们性命!”
薄募言闻所未闻,从口袋里拿出一双白色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手上,自顾自说道,“放过一个想杀你的人,就是为以后的死亡做准备。”
因为薄募言的搅和,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他身上,大部分人都朝他那边靠拢,渐渐的竟然忘记他们主要的任务对象是白沉。
即使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也全都被王杰给打晕了。
薄募言越往里走,底下的零星血迹就越多几分,被其他人溅出的血液染红了半边脸,眼底的杀戮也更重了几分。
很快就只有几个哆嗦着往后退的人。
"砰”一声响。
薄募言抬起腿猛的把人踹飞向墙角,带着齿轮的鞋面碾在对方的伤口上,手指骤然收紧,直接扼住了那人的脖子!
白沉一脱身就看见身后倒下的一片,立刻觉察到薄募言的情况不对,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手法狠厉,丝毫没有在打破别人脑袋的觉悟。
眼见那个人就要被他活活掐死,白沉立刻道,“薄募言,松手!他们都是些普通人!”
薄募言偏过头看着白沉,轻蔑地笑了,“普通人会伤你吗?”
“坐到这个位置,就别妄想留下什么恻隐之心。”
这个语气……
似乎在哪里听过。
白沉没来的及多想。
箭步上前,一记手刀直接把人劈晕搂在怀里。
王杰见状连忙上前搭把手,由衷地感叹道,“这薄总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能打。”
白沉神色有些凝重,“清点一下现场有哪些还活着。”
“放心吧白哥,”王杰说道,“刚才你让薄少留他们性命,他都没下死手。”
“你怎么知道?”
“我刚看见他准备用钢管爆别人的头,突然顿了一下,把人踹晕了,现场这些也就看着惨重,实则没什么大碍。”
“嗯,先回去,”白沉把薄募言塞上车,“查一下这些都是什么人,吴老二那边再周旋几天,我怀疑这事没那么简单。”
“好的白哥!”
白沉风风火火的抱着薄募言进了白家宅院,陈叔一看薄募言脸上全都是血,立刻让所有人紧闭大门,所有人都不准靠近主宅。
白沉靠在墙边仔细打量薄募言,对方白皙的脸上一半都溅了血迹,手套和衣服上仅仅沾有一滴两滴。
他一开始就知道薄募言身手不差,毕竟是能在他失控的时候把他压制住的人,再怎么样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
但是薄募言刚才那副模样,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杀人,出手果断,招招致命,虽然有所收敛,但有些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嗯……”
薄募言闷哼。
白沉立刻上前查看,只见薄募言死死咬住下唇,丝丝血迹顺着牙齿流出来。
“薄募言?醒醒。”
白沉接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人醒,只得尝试去扳开他的下巴,避免牙齿咬的更深。
像是找到什么东西,薄募言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舌头在指尖舔舐,口腔的灼热几乎瞬间让白沉烧起来。
薄募言咬的并不深,只要他想,抽离并不是难事。
但格外的,他并不想那么做。
白沉任由对方含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把领带解了下来。
抽出手指的时候带出一缕银线,他把薄募言的双手捆了起来,对方显然安分了许多。
白沉起身把他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看了一眼对方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地,莫名的有些难为情。
“妈的,不都是男人嘛,羞耻个屁!”
薄募言钟爱这种灯笼袖、带着西欧风格的衬衫,束腰,黑色长裤,很像国外的贵族。
白沉只看见脖子上的系带,解开之后找不到类似于纽扣的东西,只得解开束腰,从腰间捏住衣摆慢慢往上卷。
薄募言平时过于轻佻和不着调,很容易让人忽视他是个一米八五的成年男人。
白沉也一样,所以当他看见白色衬衫下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时,很丢脸的咽了咽口水。
碍于手被绑起来,白沉不得不拿剪刀把他的衬衫剪开。
第17章 升温
薄募言的身材出奇的好看,没有过分夸张的肌肉或者锻炼失败的痕迹,上半身白皙漂亮。
妈的,这崽子脸和身材完全是他的取向。
但一条横跨胸前,一直延伸到腰腹的疤痕吸引了白沉的注意。
这种伤疤显然致命,但以薄募言的成长路径,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伤。
每一次他都先陷入混乱,从来没注意到他身体上的这些痕迹,甚至连对方是否和他一样陷入情欲都未曾探究过。
倒是自己被对方拿捏住了。
白沉陷入沉思,伸出手去解他的裤子。
裤子没脱完,脸倒是烫了一半。
“薄募言你真TM该死,连裤子都他妈是老子替你换。”
白沉从衣柜里随便找了条自己的睡裤给他套上,反正他俩身高差不多。
看着薄募言露出的一大截脚踝,白沉再次陷入沉默。
“滚开……”
薄募言皱紧眉头,将身体蜷缩起来。
白沉这才看见他的肩膀上有一处纹身,一只黑猫。
眼神傲慢,带着杀气。
猫的尾巴恰好在脖子后方,一般的衣服是遮不住这截尾巴的。
所以他才一直穿这种需要绑带的衬衫。
白沉收回目光,支起一条腿在他身侧躺下。
薄募言,在国外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薄募言无意识的往有温度的地方钻,白沉觉得有趣,又把手放进他口中,含了一会又拿出来。
只要口中没有含着的东西,薄募言就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几次之后,薄募言往前蹭了蹭,咬住他胸前的衬衫。
白沉大脑轰的炸开花。
“艹!你他妈咬哪?你是不是醒了薄募言!”
薄募言睁开眼睛得逞地笑,笑的格外灿烂,“白沉,你好可爱。”
“你这个疯子!”
薄募言无辜地眨眨眼睛,“疯吗,好像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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