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果然如她猜测那般,那个小女孩住进了他们家,她爸妈正式办理手续收养了她,还给她取名石纪忞,第二天就托关系把小孩送进了离家较近的重点小学。
虽然很欣慰,也很高兴爸妈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但石忞心里还是酸酸的,她突然懂了那些面对父母突然要二胎的老大的心里,怕父母的爱被分割,更怕他们的目光不再关注自己,所以不安。
新来的妹妹并没有住进她的房间,而是住进了一直空着的书房,石忞很高兴,这说明新妹妹在她爸妈眼里并不是她的替代品,而是另一个独立的孩子。
新妹妹比她会讨爸妈欢心,家里的日子渐渐回到了轨道上,爸妈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多了起来。
能看到这里,石忞已经很满意了,没想到的是她之前想到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那个好逸恶劳的奇葩叔叔和堂弟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她已不在的消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敲开了她家的门,没等她爸开口,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想表达的意思无外乎‘既然你女儿不在了,只要你把家产都给我儿子,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以后他给你们养老送终’,洋洋得意的样子,气的脾气算好的石忞都想拿鞋底板抽他们。
脸皮厚成这样的人,还真是活久见。
好在她爸妈也不是真正的软柿子,当初爷爷奶奶的后事,她爸为人子女不能逃避,是没办法,现在爸妈都不在了,两兄弟又早就分了家,而且近几年都没联系,她爸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连门都没让他们进,还扬言就算捐了做慈善也不会给他们一分一毫,结果这两人直接赖在门口不走,最后还是她妈打电话叫的物业才把他们拉走,顺带着拉入小区黑名单。
她爸妈身体一直都很好,再活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新妹妹又已经八岁,完全可以养她到成年,乃至成家立业。她爸的工资加上她妈的退休金和她自己的抚恤金,只要这个新妹妹不败家,完全无经济压力。
再后来她还看到了八十多岁外公,精神很好,就是行动迟缓,走路不利索,好在舅舅、舅妈和表弟都很孝顺,照顾得很好。
石忞很高兴外公没有因为自己出事,可听了舅舅和舅妈的小声谈话,她才知道外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事,家里人考虑到他的身体,都刻意瞒着。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只是以后再也不能陪外公过生日,过年去拜年了,就让外公把她当成一个不孝孙儿吧。
还有疼她的外婆,可惜没怎么享福,才七十多就走了,那时候她还在读大学,从小到大都是外婆给她买着买那,而她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准备毕业工作了好好孝敬她,可外婆终究没等到这天。
她很愧疚,只能每次去外公家的时候,买些香烛祭品去祭奠外婆,在心里跟她说点心里话。
她最后去的地方就是外婆的墓地,这次没有香烛,也没有祭品,只有她诚心诚意的跪拜之礼和心里想说的千言万语。
可惜石忞还没来得及说完就醒了,入睡前微弱的光线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可她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点,伸手一摸脸上、耳边全是泪水。
看到现代家里,自己牵挂的人都挺好的,她应该高兴才是,可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她就悲从中来,不可自拔。
第四章
看到现代家里,自己牵挂的人都挺好的,她应该高兴才是,可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们,她就悲从中来,不可自拔。
被悲伤笼罩的石忞再也没了睡意,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天亮后才想通了。
从小到大她都极少做梦,就算做了梦,第二天醒来也就忘了,只是有印象自己做了个梦,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清晰、深刻,几经思虑,她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仙女姐姐听到了她的祷告,让她好安心的做任务。
正在自己府邸赏花品茗的某人感知到石忞的想法,不屑的笑了一下,心想:要不是尊主交代,本仙才懒得管你!
石忞不知道的是她已经猜对了七八分。
既然现代的牵挂都有了着落,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下去呢?
石忞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给自己坚定信心,加油打气!让自己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一无所知的异世。
人在经历大的波折和风浪之后,思想都会沉淀下来,去思考、去反省,想不通,就有可能钻了牛角尖,想通,一通百通,得到心灵上的升华。
石忞想通了,睡意也渐渐将她拉入沉睡中。
一个月后
皇城校场内,紫色旗帜随风飘扬,一会舒展,一会卷曲,身着盔甲全副武装的禁军在校场周围尽忠职守,一群十岁左右的少年有模有样的在校场中间扎着马步。
在他们的前方摆着一张香案,上面放在一个精致的香炉,里面有一炷香,已经燃了一半,香案边上站着一位头戴黑色小冠膀大腰圆的中老年男子,皮肤本来就黑,再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和包拯都有得一拼。
本来很小的眼睛,现在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群咬紧牙关蹲马步的少年,不怕他们偷懒,就怕他们不敢。
站在最前面的石忞,感觉自己被盯得死死的,不敢有一丝懈怠,只期盼着香炉里的香能够燃的再快点。
一直盯着香的石忞并没有看着自己的武术老师太子少傅,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这也是她一个月来发现鸡肋外挂的最大弊端,只有视线在对方身上,才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要办大事的话,基本上不够,办小事的话又有点多余,用来了解一个全新的世界,却是刚刚好,前提是必须要有丰富的藏书量和识字,刚好石忞都符合。
繁体汉字和简体汉字多少还是有一些差别,所以要是遇到不认识的、不懂的、不会的,她就会在第二天上午的课间去问太子少师或者博士。
期间还卖萌撒娇向皇祖母要过几次查看特权,心理年龄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撒娇卖萌,想想她也挺鄙视自己的,可架不住皇祖母喜欢啊!她能怎么办呢。
问的次数多得她自己都记不清,跑的地方听吉春她们说,比以前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下来,总算是解了一个大概。
石忞最好奇的是为什么她会既有皇奶奶又有皇祖母,还有另一位家长为什么也是女的?皇祖母来看她后的第二天下午,母妃和母王一起来的。
不是石忞听错,也不是你们看错,事实就是原主不仅有两位奶奶,还有两位母亲。
所以她最开始看的就是风俗、习俗类的书籍,这才知道这个异世远比她想象的要神奇,也比她印象中的古代好太多。
她所在的国家叫华国,也叫大华帝国或者华朝,位于中央大陆的中东部,周边还有些小国家,整个大陆地形复杂,名川大山众多。
每座名山大川山脚处都会有一口希望井,井水甘甜可口,主要作用却不是解渴,而是类似于女儿国的子母河水,不过却没有它那么神,不会不分性别一喝就怀孕。
女生喝的话,需要受孕方在排卵期喝下并与爱人行周公之礼才可有孕,成功几率和这里的男女一样,并不是100成功。男的喝的话,就比较惨,相当于成了太监,从此不ju,而且无药可解。
石忞特意查了一下这里的生育率,比中国古代动辄七八个,多则十几个孩子的情况来说,低太多,少则一个没有,多则三四个,四个都非常少。
凡事有利就有弊,如果生育率低算是弊端的话,那这里寿命普遍偏长就算是优点了,活到古稀之年是正常情况,耄耋之年也有很多,一百多岁也非凤毛麟角,据野史记载,最长寿的是前朝一位女性富商,活了一百三十九岁。
普遍长寿并不等于绝对长寿,夭折还是有的,只是概率较低,如遇战乱、他杀、天灾、瘟疫和获罪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希望井是怎么产生的谁发现其效用的具体来历已不可考,但据现有资料记载,有人的时候就已经有它,所以有人猜测在人类之前它就已经存在。
关于希望井的传说有很多,其中传的最多最广的就是,上古时期,天地混沌,毫无生机,有大能仙神路过不忍,逐大手一挥在各名山大川山脚下放了一眼泉水,繁衍出世间万物,天地乃定,后有人类。
在没发现希望井效用之前,人类的生育率比现在还低,没有人自然也就谈不上发展,所以人类祖先发现其效用后立即将其保护起来,人类也因此迎来了快速发展。
迅速从原始部落发展成各大部落,然后是家天下,再然后就是奴隶制社会,再再然后就是现在的封建社会。
所以希望井也是从上古到现在各个国家必争的重要资源之一,无论任何朝代,还是任何国家都会派专人保护,到现在已经有了比较完备的管理制度。
还有一种传说就是名山大川上都住有仙神,所以山脚的水就是仙神水,是上天特意赏赐给他们用来繁衍生息的。
这样的话,她有两个奶奶和两个母亲也就合情合理,石忞心想:还好不是领养的,要不然在这封建社会,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家人,简直比小孩玩刀还危险。
“邢博恩,出列”一直盯着少年们的太子少傅就像个监考老师一样,这里走走,那边晃晃,看到有人姿势松懈、不对,就会毫不犹豫的用他那大嗓门喊道。
站在石忞正后面的邢博恩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却是苍白的不正常,突然被点名也不惊慌,忍着不适,站直后按规矩出列站到旁边。
石忞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好在香在邢博恩出列的时候总算燃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是武将的基本要求,太子少傅自然也看见了。
太子少傅不得不放弃立马责罚邢博恩的想法,转身走到香案前大声说道:“学武之人就要不怕苦、不怕累,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方能沙场立功,切不可懈怠。今天马步就蹲到这里,休息一刻钟后练箭术”。
“是,老师”因为太子少傅说话又多站了十几秒的少年们这才解脱。
虽然才初夏,但大下午的站一炷香的时间,还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一解脱大部分都直接坐在了地上,任然还站着的除了被喊出列的邢博恩以外,就是成人芯子的石忞了。
“老师,博恩并非心生懈怠,而是今早身体就有些不适,还请老师从轻处罚”邢博恩是她的侍读,也是她六个侍读里面心性最好、最聪明、颜值最高的,她也挺喜欢这个小孩子的。
今天早上在思学房上文化课的时候,邢博恩就有点拉肚子,用了药之后才好点,这会坚持不住也是正常,即知道前因后果,又是他们的老大,无论如何她都要站出来的。
另外五个侍读看到殿下求情,也连忙爬起来向老师行礼求情道:“请老师从轻处罚”。
邢博恩看着殿下和小伙伴们给自己求情,心里很是感动,这个老师的严厉,除了殿下,他们基本都领略过,少则加倍,多则加倍加绕校场跑圈。
不是殿下多厉害,而是他们这些侍读的作用之一就是替罚,即殿下犯错,他们就轮番替罚,今年是他们成为太孙殿下侍读的第三年,也是最好过的一年。
邢博恩记得第一年也是最不好过的一年,刚进宫当侍读,人生地不熟,宫规深严,太孙殿下还喜欢作弄他们,看着他们被罚,让他们彻底丢了在家当少主的性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第二年在太子殿下的管教之下,太孙殿下收敛了不少,但隔三差五还是要发作一下,还时不时带他们去作弄宫里的宫侍们,即淘气又恃宠而骄。
与她心目中的未来君主相差十万八千里,好在一个月前太孙殿下感染风寒大病一场好了以后,性子变了很多,无论学习还是练武都努力了很多,他们被罚的次数越来越少。
从来不帮他们求情,还一副看笑话姿态的太孙殿下,最近还会帮他们求情,这让本来对她很排斥的他们,渐渐接受了她,这才有了现在一起求情的这一幕。
石忞要是知道这些,不得不感慨一下小孩子的忘性大,要搁在大人身上,被这么对待,还不得一直记恨在心里,找机会报复。
她也是有一次背书背错,看到老师拿戒尺,还以为要打自己,结果打的是邢博恩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错居然是由这六个侍读买单,挺愧疚的,毕竟芯子是成年人,再加上自己对信息的渴求和对武艺的兴趣,这才成了他们眼中努力的样子。
第五章
她也是有一次背书背错,看到老师拿戒尺,还以为要打自己,结果打的是邢博恩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错居然是由这六个侍读买单,挺愧疚的,毕竟芯子是成年人,再加上自己对信息的渴求和对武艺的兴趣,这才成了他们眼中努力的样子。
“既然殿下他们为你求情,那就站一刻钟吧”黑脸的太子少傅虽然严厉,但不是死板,看到邢博恩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后,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松了口。
“谢老师,谢殿下”邢博恩行礼致谢。
没有再像以往一样罚加倍,或者跑圈,石忞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自由活动,喝水的喝水,上厕所的上厕所,好好享受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她自己则坐在吉春让人搬来的椅子上,喝着喜夏递过来的茶水,看着没去上厕所的两位侍读在打闹,前面跑的是阳□□,女,十一岁,后面追的是赵焕英,男,十岁半,要不是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还记得第一次去思学房上文化课的时候,一眼看去六个侍读都穿着天蓝色的书生服,就是戴的书生帽颜色不一样,四个是蓝色,两个是黑色。
她和她们的款式一样,只是无论帽子还是衣服都是淡紫色,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这里并不是通过衣服款式来区分性别,而是通过头上戴的冠、簪子和帽子的颜色来区分,女生可以是红色或者蓝色,男的则是黑色或者青色。
紫色的话是华朝最高贵的颜色,也是皇族的专属颜色,她皇祖母穿的就是正紫色,母王的要淡一些,而她和妹妹穿的又要淡一点,皇奶奶和母妃则与皇祖母、母王一样,只是秀的图案有些许差别。
当皇族子孙成年离开皇城之后就不能再穿任何紫色衣服饰品,只能按获封的爵位穿对应的服饰,只有太子即使成年后也任然可以住在皇城,所以她们一家任可以穿对应的紫色服饰。
最开始她穿的那件圆领袍子上秀的确实不是龙,而是凤凰,这里以凤凰为至尊,而非龙,以尾数判尊卑,她皇祖母是皇帝,也是全天下唯一可以穿秀九尾凤凰的人,而且是正紫色。
她皇奶奶的话就少一尾,其他一样,而她母王就是淡紫色八尾,母妃再少一尾,其余一样,到她和妹妹的话,紫色会再淡一点,凤凰尾数七尾。
为了表现尊师重道,来上课的话,皇室子孙都会穿对应紫色右衽书生服戴书生帽,日常的话可随自己喜好,正式场合的话则必须穿对应的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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