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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航线(玄幻灵异)——驿站的二柱

时间:2024-03-20 09:47:19  作者:驿站的二柱
  压低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带着薄荷香气的嘴唇却离得很近,仿佛他随时可以品尝到那种味道。
  周延感觉喉咙很痒,开口的时候声调都低了一点:“那你允许我这么做吗?”
  “这可是我的办公室。”谢予安“啧”一声,气笑了:“你觉得呢?”
  周延:“?”
  原来他哥并没有和他的思维保持统一战线,甚至比他的想法还要狂野一点。
  那当然……也不是不行。
  “哦。”周延眼睛瞬间亮了,偏头打量了一下这一间说得上是庄重沉稳的办公室,有点兴奋,但是仍然规矩地询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在工作时间偷偷溜进来,反锁上门,然后在这儿脱你的衣服?”
  年轻人的目光灼热。
  谢予安慢慢一点头,拖长了尾音:“可以。”
  周延舌尖抵住一侧牙尖,弯起眼睛:“那我……”
  “给你机会了。”谢予安用指节碰了碰周延的脸颊,然后点到即止地亲了他一口。
  “下次记得好好表现。”
  谢予安转头把桌上的文件拎起来,还顺走了周延带进来的半杯茶,淡定如初地溜达出了门。
  周延被撩得脑子有点迟钝,追着对方的背影走出去好久,才伸出一只手捂着脸,平复顷刻之间被挑起来的躁动。
  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食髓知味的余味中艰难地抽出了一点理智,打算追随自己的上司,为了工作鞠躬尽瘁。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什么叫下次好好表现?什么叫下次?
  是这一次不行吗?
  周延如遭雷劈一样站在原地,心说,难不成某人这是在暗示他什么?这是对他不满意?!
  这里是联盟中央军校。
  午后的余晖如同鎏金色的油彩,和这里暖色的建筑群非常般配。
  这座被称为“联盟高级将领的摇篮。”的军事学校向来是对外开放的,同样也是中央城区最为著名的象征性建筑之一,任何持有联盟公民身份的人都可以随意出入。
  裹着一身黑色大衣女人静静地坐在古罗马式的廊柱建筑之下,美眸半垂,看不出来情绪。
  她一只手里还捧着一束浅色的花,乱七八糟的几支花没有被包扎打理,勉强能称得上是“一束”。
  谢兰把花束随手放在脚边,又从兜里摸出来一盒香烟。
  “这位女士?”一颗脑袋从两根巨大的月白色廊柱之间的间隙里探出来,年轻的女孩儿看起来可能才十七八岁,一头卷发扎成了马尾,脸上满满的学生气。
  “这位女士。”女学生义正言辞地做了一个手势,提醒道:“这里是禁烟区。”
  谢兰一眼扫过去,略微怔愣,而后把香烟塞回了兜里,语音轻快地点头道:“抱歉,离开这里已经太久了,我忘记了这里的规矩。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要领六百字手写检讨了。”
  这个女人虽然打扮随意,但是浑身上下的气质都非常利落鲜明,很容易让人产生信服感。
  六百字检讨是中央军校针对一般违规行为的处罚,据说是流传了几十年的传统。
  听她再这么一说,那个女学生更加心生亲近,开玩笑道:“您是中央军校的毕业生吗?太厉害了,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为了毕业发愁。”
  谢兰笑起来,看上去有些怀念:“我二十岁的时候毕业于这里,同年进入联盟反恐特战小队。”
  “联盟特战小队?!”女学生眼睛亮起来,惊讶道:“那你一定非常优秀!可惜我是修读军事理论专业,并没有机会上前线。”
  每一个能够进入中央军校的学生,至少在自己的专业方向是佼佼者,谢兰遵从本心地夸赞道:“你也很不错。”
  女学生“嘿嘿”一笑,放下手里的一堆纸质书,在草地上坐下来:“您今天是专程来参观母校吗?”
  “算是……也不全是。”谢兰摇摇头,偏头示意了一下眼前这一片打理得十分精心的草坪,眯起眼,轻声道:“大概是二十六还是二十七年前,我和我的丈夫在这篇草坪上举行了婚礼。”
  “当时我们都很年轻,很冲动地做了决定,那个时候中央城很不太平,所以我们没有穿礼服,也没有留下任何照片,在这里和其他几对战友举行了集体婚礼。”
  “哇啊,那一定是很酷的婚礼。”女学生捧场地问:“这么说……您的丈夫也是军人吗?”
  “他是一个学者,很专注的学者。”谢兰挑挑眉,调侃道:“就是那种看到实验结果会比看到情人还要热烈的学者,非常可靠,又非常单纯。”
  “那你们……”
  “可惜,他已经去世了。”谢兰站了起来,耸耸肩:“这也有很多年了。”
  “啊……”女学生瞪大了眼睛,有些惶恐地跟着站起身,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您,很抱歉提起您的伤心事,女士。”
  “没关系。”谢兰朝她挥挥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随后大步沿着阶梯走了下去:“我们从来就不是依附的关系,他……是我最忠诚的同伴,我们会再相见的”
  “更何况……军人不能因为感情而活,我们还有自己的任务要执行。”
  她肩背挺直,大步向前,看起来并没有被影响心情:“再见了,小姑娘,你会顺利毕业的。”
  女学生目送着她走远,露出喟叹而又敬畏的神色。
 
 
第96章 我们之间的战争。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司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呢?”
  “对啊,你自己想多了吧?”
  谢司长本人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这么一句话给周延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周延苦苦思索无果,最后还是选择了求助他人。
  再鉴于他狭窄的交友圈子,这种事更不可能真的拿回去请教秘书长夫妇,所以最后只能和两位损友大眼瞪小眼地瞎琢磨。
  彭阳怀疑周延只是为了秀恩爱借题发挥,崩溃地说:“要不你给你自己找点儿事儿干?我看整个部门上下就只有你最闲,才能抓着这么一点事不放。”
  周延不满:“影响我干活儿了吗?”
  他又转头看向卜子平。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彭阳一样的看法,谢司可能就是逗你玩儿呢吧,你别太放在心上。”
  卜子平则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一来是纯情少年根本不敢多打探上司这种程度的私事,二来他觉得谢予安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周延形容的上司仿佛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九尾白狐妖夺舍了,听得他毛骨悚然,于是默默缩在角落里埋头干活儿不搭话。
  两个光棍儿并不能理解一个刚刚开了荤的纯情少年对于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周延觉得这两个光棍的话并不可信,于是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一脸高深莫测地杵在会议室一角。
  然后,他发出了这两天第无数次的灵魂质问:“他真的觉得我做得不好吗?”
  彭阳:“……”
  劝不动,真的劝不动一点。
  彭阳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个万全之策。他从自己海量的工作内容之中暂时退了出来,登上自己的私人账号,随便在公共网络上挑选了一堆文件资源,一股脑地打包发给了周延。
  “喏——都在这儿了,自己看吧。”彭阳切回工作界面,深藏功与名:“要什么有什么,既然说你不行你就好好学。哪里不会学哪里,总有一天能惊艳所有人。”
  周延:“……我惊艳个屁。”
  他打开一看,顿时陷入了深思——彭阳显然办事效率高且精准度达标,传过来的资源种类齐全并且附带详细说明,从联盟民政部门官方发布的科普资料到人民群众偏好的热门品类应有尽有,看起来十分专业。
  ……他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刻苦研究一下?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开了办公室门。
  三颗脑袋齐刷刷转了过去。
  卜子平看到来人,顿时惊喜地跳了起来,道:“李副!?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门外正是左右手都没闲着的李保罗——副官先生如同半夜莅临人间的天使,浑身上下闪烁着如同慈母一样的光辉,冲着几个人喊道:“我这不刚刚返工吗?愣着干什么?出来吃夜宵!”
  “李副你身体没事了吧?”彭阳也暂时放下了手上的事:“上回我们去医院还碰上了点事儿,没来得及多待。”
  “听说了,你们办得很不错。”李保罗招呼一众年轻人过来坐下:“我早没事了,被家里那位祖宗压着硬生生在医院躺了好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卜子平从桌上薅了杯可乐,插上吸管,“嘿嘿”笑道:“嫂子这不是关心你嘛。”
  李保罗为人温和友善,与其他人都很亲近,他跟几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又问道:“谢司在不在?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在。”周延插声道:“你去找他吧。”
  李保罗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抬手在周延肩头拍了一把,转身走了。
  一众年轻人还在嘻嘻哈哈地分食李保罗带来的食物,谢予安做人做事风格都非常鲜明,在管理下属这方面也是一样,整个部门管理都非常扁平化,日常的氛围非常轻松。
  彭阳咬了一口披萨,忽然回过头,拐了一下周延。
  周延抬眼看着他:“干嘛?”
  “要不你去找李副官咨询一下?”彭阳认真建议:“你看看我们这个办公室有家有室的人,一只手都能够数出来,没人能给你提供经验。就这么一个已婚人士摆在你的面前,你要好好珍惜。”
  周延:“滚。”
  李保罗站在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进。”
  李保罗随即推开门,打了声招呼:“谢司,我今天回来报道。”
  谢予安对李保罗的到来似乎是早有预料,丝毫没有感觉到惊讶:“坐。”
  “艾琳主任前几天问我,有没有考虑转岗。”李保罗抓了抓头发,在办公桌前坐下,语气放松得不像是在谈公事,而是在拉家常:“我想……应该是谢司你的意思吧?”
  说起来谢予安比李保罗还要小几岁,但是李保罗向来以他为主心骨,说实话来还是习惯用询问的口吻。
  谢予安点了下头:“对,是我跟她提的。”
  “我们部门的人员配置一向偏年轻,有家室的人艾琳都会建议他们尽量往文职上面转,你也不例外。你是我的副官,又在一线待了这么多年,按照你的资历和能力完全可以转岗去做一个统计部门的正职,待遇比起现在只好不差。”
  “谢司。”李保罗摆摆手,好笑地说:“你是真的变了。”
  谢予安本来是照顾李保罗的心情斟酌词句,猝不及防地听了这么一句,没反应过来:“什么?”
  “人呢,心里一但有了什么牵挂,说话做事果然都不一样了。”李保罗打量着自己的上司,揶揄:“放在以前,你只会把转岗通知书发到我的邮箱,然后告诉我第二天可以不用出现在办公室了。”
  谢予安:“……”
  他扪心自问,自己倒是也没有那么专制。
  “我明白您的好意,谢司。”李保罗这才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起来:“我也是土生土长的中央城区人,我的父母、老婆孩子全都在这儿,可以说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中央城区。如果中央城区真有了什么事,就算是谁要拿我的尸体去挡炮弹我都没有意见。”
  “我在一线这么多年,知道的肯定比普通人要多一些,这世界不可能永远太平。”
  “我不是没有私心,正是因为有牵挂,我才更不怕死。如果真的有一天动乱,比起躲在后方惶惶度日,还是战死在前线更加让我心安。”
  李保罗声音和缓,但是无比坚定:“所以,我不同意转岗。”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似乎是天生就擅长爱人,他们擅长付出,在他们身上从来没有希望自己是幸存者偏差中的那一个“幸存者”,而是无怨无悔地成为大无畏的牺牲者。
  谢予安神色未变,虽然保留看法,但是明显不那么强硬:“我还是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李保罗:“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谈话到这里,彼此谁也没有说服谁。
  正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人,在拿起武器的时候,才会更加坚定。
  谢予安按了按眉心,他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和谁交心的性格,但是还是忍不住说:“接下来会有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甚至我还没有找到我真正的敌人,我不知道会有多少牺牲,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更加不能预料失败的后果。”
  “你的女儿还那么小,你就真的放心就这么把自己的命交到我手里吗?”
  李保罗点了一下头,却反问:“你这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
  “如果你是在问我的话……”李保罗微微一笑:“那么我只能说作为下属,我相信你。”
  直到李保罗起身离开办公室。
  “唔……你是要开了李副官吗?”随后周延的声音响起来:“怎么我看他的脸色怪怪的?”
  周延带上门,不知道从哪儿顺了一盒水果,他往谢予安嘴里塞了一块。
  谢予安淡淡道:“差点儿。”
  周延准备给他塞第二块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大惊失色:“这不好吧……刚刚吃完人家的,你就要把人家饭碗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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