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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Ⅰ:觅龙(GL百合)——竹丌

时间:2024-03-20 09:49:50  作者:竹丌
第18章 
  太和殿连着御书房,是涪佑历代君主批阅奏折、接待臣子和处理政事的地方。金瑞离开轩杞宫之后就领着随驾宫人回了此处。虽是被林杞桐生生拂了面子才愤然离宫的,但金瑞确是有一件政事还未处理,索性在回殿的途中就令人传了宰相南容芤,让其进宫到太和殿一道商谈政事。
  南容芤接到金瑞传话后也大抵猜到了金瑞定是为早朝的事寻自己,随即便抛下了尚在用的午膳,让下人将官服替自己拾掇妥当便匆匆随着传话太监进了宫。
  彼时的金瑞也早已无心用午膳,一路沉着脸回到太和殿,满心的愤恨并未因离那个地方渐远而变淡。想他一国之君怎样的女人得不到,何故连自己后宫一个早年就入宫的女人的心都得不来,金瑞心想,难道这些年她对自己当真一点情义都不曾有吗?思绪回到六年前那个说要拿自己与他换一人平安的林杞桐,金瑞瞬间握紧了双拳,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晚她为护那个人委身于自己,至今,她便从未让自己碰过。
  起初金瑞觉得只要让她做了他的女人,那爱上他,将她的心交给自己这都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金瑞也从不曾强迫过她,可是六年过去了,桦儿也都这般大了,她却仍是丝毫未将自己的心分与他半点。说不气是假,说不服亦是假,若非身为一国之君,他金瑞自认与那些翩翩才子无差,何况他还有一个国家。然而这些她却丝毫不在乎,好似自己给予的再多都是徒劳。
  金瑞不知当年林杞桐让自己保的人是谁,是男是女,只从林杞桐口中得知是一个亲人,所以金瑞也不甚在意。至于当年的交换,金瑞应了之后就让随行的一个太监拿了自己的腰牌去办事,后来到底如何林杞桐未提,金瑞自是未曾过问。
  南容芤是接了旨就赶来的,故而到太和殿时金瑞尚未回来,只好静候在殿外。
  候了差不多半刻钟,金瑞的轿撵声才从殿外缓缓传来,随着太监一声洪亮的“君主回殿”落地,殿门口的队伍也逐渐映入了南容芤的眼中。待轿撵落下,南容芤便上前一步俯首行礼,“君主。”
  金瑞睨眸看了南容芤一眼,脸色虽仍是沉着,但毕竟是在臣子面前,金瑞也不好时刻摆着张黑脸,他惜才,南容芤又是他一手提拔的,自是重用的很。“南容爱卿无需多礼,寡人召你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也大抵知晓。近日临城涌进的流民愈发多,爱卿可有良计?”金瑞边说边抬步朝殿内走去,南容芤起身跟在其后。
  “臣拙见,臣以为,此事有蹊跷。”踏入门槛,南容芤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临城是涪佑开国君主建都之地,后几经易主,但唯一不变的仍是那都城建址。其实流民何时都有,不论是战乱还是和平,一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四处讨生的百姓,百姓无生活的基础便会为了填腹四处奔走,这便形成了流民。
  然流民一多,就难免不会对一国产生影响,时下便是如此。临城作为涪佑的国都,外来的流民自是不乏,但怪就怪在涪佑自金瑞为君后已息战养民多年,若说是十年前出现流民不甚为奇,可现下突然出现却是不得不令人起疑,况流民之数亦非屈指可数。
  “哦?”金瑞坐到正位的殿椅上,挥手让南容芤落座,略微思索着道,“此番寡人亦觉蹊跷,然现下却非无为之时,流民的去处爱卿可有思量?”其实在早朝时金瑞听闻此事就觉得不可能,想他涪佑国泰民安多年,怎又会突然出现数百的流民,还是聚集在临城。故而金瑞当即便斥责了上奏的官员,但那官员而后随即将那些流民的信息一字不漏的上报了出来,就连来自何处,祖上为何,家丁几许,良田几亩等等都记载在手。
  金瑞闻此也不得不信,况听那官员所言,这些流民大多来自临城附近的县城乡野,也却是他涪佑的子民。
  “依臣所见,流民陡生无异于民不果腹,生无所依。流民的安置亦可究其所求进行必要的补给,至于……”南容芤抬眸看向金瑞,顿了顿,见金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才再次开口,“至于此番蹊跷之处,臣以为,他们虽有详细的生源信息,但亦不可能一时尽数成了流民聚在一处。臣以为,此番流民需分批而置,凡老孺妇童等给予日常所需,助其自生即可。壮年力士等按其所愿入宫编制,一则充军,随队西驻,远离国都;一则充监,主内宫杂事,不得迁升。”
  南容芤说罢便闭口不言,他这一计虽是阴恨,但无不是为了大局思量,若此番流民清白就罢,若不清,那而今思及的每一处只要稍有不慎都会祸及日后。故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分批置之,是以防患于未然。
  “如此……”金瑞闻言若有所思的顿了顿,他自是看出南容芤此计的目的所在,平白无故生出一批流民,他不是没有起疑,单那详尽到异常的信息就足以让人不得不警觉。
  现下南容芤的计策确是将日后能避及的事大抵都避了,老孺妇童一类无需多虑,壮年力士一类一则远离边西,想是终身无法触及朝堂,一则充监,大多许是不愿的,而不得迁升又将仅有的可能完全阻断。
  如是,便是良计。
  “哈哈哈,爱卿实乃良才,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便依爱卿所言。”金瑞睨眸看向南容芤,心下很是满意自己左右有这等才人相辅,不单行军打战有勇,运筹帷幄亦有谋。
  南容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站起朝金瑞俯首,“君主抬爱,能为君主分忧,实乃臣之所幸。”之后俩人又就此事将具体事宜进行商讨,直到申时南容芤才出宫。
  南容芤离开没多久金桦就到了,太和殿外的小太监来喜见小殿下来了赶紧跪地请安,金桦差他进去告诉金瑞自己有事相问,来喜领命后便轻声推门进去禀报。正在批阅奏折的金瑞闻言是爱女请见便让人快快进来。
  “桦儿参见父王,父王圣安。”金桦上前一步俯首行礼,太和殿虽是金瑞处理政事的地方,但金桦却是不时来,故而对殿内也是熟识的。
  “此处无旁人,桦儿无需多礼,你尚才醒来半日,快起快起。”见金桦出现,金瑞随即换了一副笑脸,宛若没了午时的阴沉,况自己本是说好要在轩杞宫陪爱女一道用膳,怎的半道离席,如何金瑞都觉得有些亏欠了金桦。金瑞心想,桦儿此时来,莫不是寻问自己午膳之事,如是,自己得好生思量再作答了。
  然而金瑞实属多想,金桦所来亦非为了问他午时之事。
  金桦闻言起身,随即抬步坐到金瑞不远处的殿椅上,“桦儿已是无碍,父王就莫要担忧,父王亦要注意龙体,政务再多都要及时休息。”金桦看向金瑞手旁堆积的奏折,不经意的皱了皱眉,金瑞自小疼她,她又是目前金瑞膝前唯一的子嗣,多少该说的还是得说的。
  金瑞笑笑的道了声“好”,心想,他这个爱女,真的是愈发孝顺懂事了,自己当真是没有白疼。
  见金瑞点头带笑,金桦便继续道,“父王,桦儿有一事相问。”金桦顿了顿,见金瑞示意她说下去才再次开口,“桦儿想问父王,桦儿昨日落水后可有发生什么?亦是,桦儿落水后是被何人所救?父王可知是何人施救?”金桦未问雪团子的事,她打算得到那人的消息后再向金瑞提。
  原本想好午时之事措辞的金瑞闻言后一愣,稍后才思及这个问题,确是,道长亦言桦儿是得了良人相救,彼时自己心急,此事便也淡了下来。现下想起,许是宫里的人救了桦儿,对涪佑的小殿下有救命之恩,那么此人定是要好生答谢的。
  “桦儿确是得救于良人。”金桦闻言随即望向金瑞,目光急切的等着他说出是何人救了自己,然而金瑞的话再次开口却打消了金桦满心的期许。“但寡人不知。”金瑞看向金桦,见她一副消沉的模样继续道,“桦儿莫急,此人对桦儿有救命之恩,想必该是这宫里的人,寡人这就命人去寻,想必少许便会有消息。”
  金桦闻言眸子一沉,“苏苏”两个字再次从心底冒了出来,她只觉那人不会是宫里的人,可到底是谁,她也混乱的很。她尚且不能跟别人说此事,她觉得自己这段记忆不似平白遗失那么简单,若是施救者所为,那么她所举无非是为了自保,原因为何金桦不知,但她知,此事断是不能向人提及的。思及此,金桦便颔首应道,“但凭父王所言。”
  金瑞也不再耽搁,召了御卫军进来就下令在宫中倾力查询有救与殿下者,重重有赏。御卫军的效率极高,只过了一刻便来回话,回话自是没有寻到,这倒是在金桦的预料之中。金桦静默的听着那个御卫的回话,俏丽的眉宇渐自皱成一团,她不是对御卫军的“无能”发愁,她是在对自己日后该如何寻到那人发愁。
  人海茫茫,她又该从何寻起。
 
 
第19章 
  幽暗的空间被紧紧封闭,压抑的空气似要将一切摧毁,黑暗处不断传来的嚎叫声仍在撕心裂肺的进行着。蓦地,随着一阵“咯吱”的开门声响起,沉重的锈门便被推开,几抹猩红的光芒瞬而透过门缝窜进屋内,俨然一副骇人的死寂。
  亦步亦趋的迈着步子,青提子将臂弯处的拂尘隔空而掷,须臾便点亮了原本封闭的空间。四壁的烛台上燃起幽幽蓝火,门内的空间不大,但却在冥火的映照下泛着死气。青提子凭着意识朝屋内偏里的一处角落行去,随着步子的迈进,角落处传来的嘶嚎声愈大。
  来到角落深处,映入眼帘的便是四道黄色符光,来源处正是半空飘着的四张黄符纸,四道黄色符光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射出,继而四合为一的聚集在地上一处,而地上摊卧着的,正是那只雪白团子。
  刺骨钻心的魄力将雪团子的周身划满伤痕,伤痕处不时泛起皮肉。青提子睨眸在雪团子跟前站了片刻,直到再也受不了那聒噪的嘶嚎声才拂手将四方半空处的符纸撤下。顿时没了折磨的雪团子犹如天赦般重重的吐了一口浊血便瘫软不动,周身的胫骨已是七零八落,身上的伤大多已变得淤紫或者煞白。
  青提子上前一步蹲下,而后伸出一只森骨瘦白的手就将雪团子由喉从地上掐起,迫使它看着自己,“怎么,这就受不了?这摄灵咒本道才使了五成力你就这般了?”青提子边说边加重了手掌的力劲,嘴角渗人的笑愈发张狂。
  雪团玄闻言玄朱色的亮眸一抖,两只红色小爪无力的扣在青提子的手背处,似是想缓解喉间的压力。
  “许久未受,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谁?”青提子不屑的冷哼两声,对雪团的反抗丝毫不痛不痒,“若非你多生事端,本道也无需白白耗了那一成修为,你说,本道该如何处置不听话的东西呢?”
  雪团子呜咽声不断低叫,似是在说着什么,青提子默了默道,“虽是低贱的下修,但且练成丹后同样也能助本道修复那成修为。现下求饶,你觉得本道还有留下你的必要吗?”耳旁瑟瑟的兽语声传来,“主,主人,涪佑那小殿下此番得救,定是遇见了神兽一族,主人饶我一命,我可替主人潜在小殿下身旁助主人得偿所愿。”
  青提子顿了顿,精眸一沉,手腕的力劲显然一松,“本道从不留废物。”一句话才落便拂手甩开雪团,而后反手一掷,一只银色铜铃便显了出来。青提子将铜铃施法嵌入雪团子的脖颈下,悠悠的道,“此为摄灵咒所制,你若不想再尝那般滋味,就最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被甩开的雪团子顿而松下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脖颈处的铜铃,银色的铜铃上撰着看不懂的细小符文,雪团只顿了须臾便抬眸看向青提子,嘴中喃喃着似是在请谢。
  屋内的一切终是暂且告了一段,青提子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此番你再回去,本道便需再寻个法子让金瑞允下,南容芤那处既已不通,那便只能让金桦开口。”青提子回眸看了一眼地上软弱无力的雪团,再次警告道,“你莫忘了,自己是为何如此的?”说罢便不等雪团子再说什么便大步离开了。
  屋内的冥火仍在跳动,雪团子的思绪却已然无法安静下来,它本是沧月山上的一只不知名的灵兽,出生便没有父母的它靠着山果溪水度日,许是传承了父母灵修的缘故,它在修习方面大大优于山中其他灵兽,久而久之便成了沧月山里修习最高的灵兽。如是,山中的灵兽便不乏讨好它以寻求庇护的,这般自得的日子遂过了百余年。
  直到有一日,沧月山上来了一白头老道,那人便是青提子。青提子是闻沧月山多灵兽方来到此地,青提子起初便是大肆猎杀,劣之炼丹,优之取食。一时,山中的灵兽皆自逃散,后它知晓了便欲去修理青提子,它自是打不过的,然青提子却是没有将它杀了或是炼丹,只是告诉它,它若想知晓它的来历,父母在何,便要为它做一件事。
  它本是手下败将,加之寻到父母是它的毕生所求,自是答应的。而青提子让它做的那件事便是不日前发生在涪佑皇宫的事。攥了攥爪子,雪团将思绪拉回来,目光灼灼的久久盯着那扇开着的锈门,它还未得到父母的消息,它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青提子出来后便是一片的猩红煞景,蹙了蹙眉,他实在不喜在这种地方待着,然为了不让人知晓,更为了大计,他不得在此驻居。“道长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到何处去?”蓦地一声阴瑟骇人的女音从身后传来,青提子随即停下步子回头。
  “冥主大人。”青提子俯首朝来人请礼,语气中带着些许心虚的敬意。
  女子上前一步停在青提子身前,目光阴沉淡然的扫过眼前的人,许久才再次开口,“道长在此已有些许时日,不知……”顿了顿,女子转身侧对他而立,“不知道长允了的事可有进展?”
  青提子抬眸看向女子,只见女子侧着的脸庞仍是阴森煞白,而那右眼眶外那朵妖冶的花纹印记却是异常的艳丽,青提子认识那个印记,那是坠仙纹。传闻坠仙纹乃凡士修者入魔所化,但凡坠仙成魔,那此人便介于了仙魔神三界同弑之名。然话虽如此,坠仙一旦形成,其能力之大又岂是随意可被诛杀的,故而更是人见人惧。
  自古坠仙便是传闻,毕竟由仙入魔的过程不是随便人能承受的,而现今已知的坠仙也只眼前这一人。据青提子所知,她自坠仙后便入了冥界,掌黄泉之路,主凡人生死,却是不似传闻所言那般恨不得被三界除之而后快,反而还是一副尊主的模样。
  “此事贫道已在探查,冥主大人也知此非一时半会有消息的,但请冥主大人再待些时日。”青提子附耳细道。若非为了隐藏身迹,他断是不会与这人交换条件的,至于她让自己查的人,青提子自是对此未有丝毫耳闻。
  想来,他当时承下这条件时也没多想,寻个人于他自是易事,可哪知那人让他寻的竟是一个早已堕入混沌,魂飞魄散的人。那种人连转世都无,可又如何寻得到?现下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女子侧目看向青提子,“你知本尊从不会轻易饶过对本尊不实之人,自然,你若替本尊寻到她,本尊此处,你想待多久都可以,至于你所忌惮的人,本尊亦可助你铲除。”她不是傻子,那人她都寻了百余年,就凭这突然冒出的一个小道士又如何能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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