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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Ⅰ:觅龙(GL百合)——竹丌

时间:2024-03-20 09:49:50  作者:竹丌
  随着金桦的声音传来,客栈内复响起了一女人的声音,似是在催促着适才的男人,“去,去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随即便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着脚步的靠近,原本禁闭的门便被拉开了一个缝,男人打量的目光从内里投来,先由金桦二人过渡到外处的街上,遂不冷不淡的道,“只你二人?”
  “是。”金桦回。
  此时,女人的脚步亦靠近而来,女人立于男人身后观望了一阵,两人看上去该是夫妻。女人闻声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男人见此方打开了店门让金桦二人进来,待二人进来后,男人立即将门复紧上。二人谨惕的看着夫妻俩,被注视的两人却是未见丝毫反常,这事于他们而言似是习以为常。
  “二位非本地人吧?”男人招呼着二人坐下,问道。女人斟了两盏茶递与二人。
  “是。”金桦拾手覆上茶盏,却是未饮,“掌柜的可还有房?”苏韵忱自是不必说,坐下后便是未再动。
  男人与女人对视一眼,遂转头看向金桦二人,“有,有。公子要几间房?”
  金桦闻言愣了愣,看向苏韵忱,正欲开口要两间的话却被苏韵忱截住,“一间,劳烦。”
  哎?金桦抬眸惊讶的看向苏韵忱,想问的话却被突然走出的小童子再次打断,“阿爹,阿娘,婆婆,婆婆又……”童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将四人的目光瞬间吸引。
  “嘘!”女人见此连忙小跑上前抱起童子,止住了他的话,复行至二人处作揖,“稚子年幼,二位公子多担待。”
  “无碍。”金桦起身扶起女人,对上童子的眸,“这孩儿颇为可爱。”
  “公子谬赞。”男人笑着摸了摸童子的头,问道,“阿爹说过,此般该说甚?”
  童子眨了眨眸,拾起一双肉肉的小手朝金桦作了一揖,“二位公子有礼。”
  金桦看着童子“人精儿”似的模样就觉好玩。苏韵忱闻声望去,遂颔首回应,这方拾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淡淡饮了一口。
  之后,二人复点了几道家常菜作晚食,想来自掉入洞后便未有饱腹,遂这餐食得金桦颇为满足。二人对夫妻俩虽不再如刚进店般戒备,却亦不敢稍有松懈。
  二人口上未提,心下却皆自留了个心思。她们进店已是有一段时辰了,除却这掌柜的三人外,便再无其他。可怪就怪在,适才那童子口中所言的“婆婆”是何人?
  且童子那话初开,便被女人止住,而那时男人虽未有动作,二人注意到,男人的面色在那一刻确是暗了下去的,这其中,究竟又藏着甚般秘密呢?二人不知,这本就是旁人的家事,她们自是不好言及的,加之夫妻俩那避讳的模样,想来定是不欲让旁人知晓的,这般便是欲问亦问不出甚来。
  “掌柜的可听闻过许常德?”饭后,金桦趁着男人收碗筷之时遂打听起来。
  男人闻言随意开口,“公子所言,可是那溪县县官许常德?”手上的动作并未停,“听闻早些溪县洪灾肆虐,那狗官便是早早跑了,亦不知跑哪去了,哎,那算甚父母官,拿着朝廷的赏银却不办人事。”男人说着直个磨牙,颇为恼火。
 
 
第60章 
  金桦二人闻言皆自噤了声,颔首细细听闻起来。
  似是问及了男人的逆鳞,男人显是瞬间来劲了,“那可恶的狗官!若是让我碰到,定要好生修理一番。”
  女人走过来,未听整男人前面的话,只闻见了“许常德”之名,遂低声说道,“前阵子不是说那狗官逃回徐州了吗?”
  金桦抬眸颔首应道,“确有此一说。怎的掌管的不知?”
  男人摇了摇头,转眸对上女人,问道,“你何时从甚处听闻的?”
  “前阵子在集市上听闻的,尚有人说亲眼见其在街上游荡呢!”女人思及早些自己上集置办菜品时的听闻,一一道出。
  “哦?那便是奇了。说来,今日不是月夕吗,为何这徐州城内如此安静?”苏韵忱拾手端起茶盏,静静地注视着杯中的茶水,茶叶随着苏韵忱的动作微微晃动,显得浑浊难明。
  男人闻言抬眸朝苏韵忱看去,却是眸子一黯,“左右不过图个热闹罢了,许是往年惯了罢,今年便不甚打紧了。”语毕随即肃言对女人道,“妇人家家的嚼舌子,你还当真信了。”
  “你说甚!”女人一听这话就来气,一双气煞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男人。
  “好了好了,许是谣传吧!哈哈哈。”金桦看着夫妻两人的神色,随即满不在意的接了句。
  女人见金桦这般说,更觉她被在场的“三个”男子当作了“嚼舌子的妇人家家”,自尊不禁受挫,连忙继续道,“甚的谣传!那狗官到徐州之时适逢凌晨,想定是半夜策马而来。”女人转身朝男人不太壮实的臂膀上戳了戳,“你说,这半夜行路,怎……”
  “咳,咳咳……”男人闻言连忙佯作咳嗽截住了女人的话。女人这方反应过来,连忙住了嘴,低首忙活起桌上的碗筷。
  男人闻此遂松了一口气,抬眸,却见苏韵忱二人正紧紧盯着自己,一时掌心布汗,遂随口低喃了句,“若非那狗官,鸿弟亦不至于折去了一条腿。”男人思及此顿时犹如怒火正烧。
  金桦与苏韵忱闻此双双了然的对视一眼,不再追问。而对于男人口中的“鸿弟”是何人,二人亦大抵知晓其所指了,同时默契的选择不再搭话。
  “哎呀行了行了,你与两位公子说这些作甚,莫污了两位公子的耳。”女人欲终结这个话题,遂忙将男人往后拉了拉,一副不可言喻的表情颇是尴尬的笑了笑,圆道,“时辰不早了,赶紧将此处收拾干净。”话毕方转首对金桦二人道,“两位公子且遂我来。”
  二人便是双双随着女人上了二楼的房间,余下的男人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聚拢的目光逐渐涣散,终是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打理起碟碗。
  女人将二人领至了一间靠里的房,推开门,房内布置与往素的客栈单间无甚差异。“两位公子早些歇息,若有吩咐知会一声便可。”
  金桦颔首道了谢后,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房,待转身欲关门之时,却见女人尚立于门外,模样已是有些许为难。
  苏韵忱见此直言道,“可是尚有事?”
  女人闻声一惊,随即抬头看向二人,显然适才是走神了。金桦遂复述了一遍苏韵忱的话。女人这方磕磕绊绊的开口,“两位公子夜间若是无甚要事,便是莫要出门。”顿了顿,复道,“便是要事,亦莫出为妙。”
  “知晓了。”苏韵忱淡淡的看着女人的神情颔了颔首。女人见此方安下心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苏韵忱便将房门关上,二人往里行至了房间中央处的方桌处坐下。
  “现下看来,徐州却有古怪。”金桦道,“先而是那破庙中的女童,再而是那姑娘,适才又是那掌柜夫妻俩,好似这徐州城中之人皆藏着甚事,却亦无人敢言及。”
  “该是无人敢对外人言及。”苏韵忱抬眸接上金桦的话。现下看来,这其中,只得徐州城中人知晓,而对于如她们这般的外来人,尽管口上多有告诫,却到底是不会言明的。
  金桦闻言细细一想,颔首,颇为同意苏韵忱所言。
  二人这处尚在思量今日所见的异常,那处,女人下楼后,男人已是将碗碟收好,对上女人,道,“你没说些甚不该说的罢?”男人边说边抬眸看向二楼苏韵忱二人的房间。
  女人摇了摇头,“娘那处……”
  “你放心罢,娘那处我已打点好了。”男人接道,“待明日,便赶紧打发了那二位,哎,不该再枉顾多生人命了。”男人说着叹了一口气,随即眸子一眯,“遭了,尚未问那二位要留多久呢!瞅我这脑子。”男人说着便朝自己脑袋上敲了两下。
  “如此下去亦不是办法啊!”女人道。
  “还能如何?早些城中亦不是没寻仙人来看过,事后如何?”男人复叹了一口气,“事后亦不是都如了娘那般了?这怪事愈发多了,送了命的更是多……”
  “嘘,莫再多言了。”女人止住了男人的话头。夫妻俩遂同时不再说什么,待将店内的桌椅摆放妥,便亦回了房。
  回到二楼那处,诸多疑问围绕心尖的金桦与苏韵忱自是无法早早入眠。金桦思索起了此番出宫所经历的一切,她细细算来,到今日,离出宫,已是快近一月了,不知阿娘与姨娘如何了,父王的身子可还好?她,有些思念阿娘姨娘,思念父王了。
  行至房阳外,举目却是阵阵浓雾,丝毫不见月夕该有之月圆。拾手,金桦从袖中掏出了今日在街市上买的那条木棉花腕饰,她想将它赠与苏韵忱。
  “嘶……”蓦地,方转身的金桦右手腕处便宛如生火般微微刺疼。苏韵忱闻声朝金桦看去,金桦拾起衣袖,一时,腕间竟间间断断的显现着不明的红色烙印。
  然而,还未等金桦反应,一阵一阵沉重的敲门声便从房阳下的后门传了过来,金桦复收起那条木棉花腕饰,转眸看向那处后门。彼时,苏韵忱已是行至了金桦身侧,二人立于房阳外,双双注视起后门那处突兀而起的敲门声。
  后门,乃是客栈的后门,立于二楼的房阳处,便可清楚看见那处。
  咚——咚咚——
  敲门声仍未停断,苏韵忱抬眸看向金桦,指了指金桦的手腕,似在询问她适才怎的了。
  金桦顺着苏韵忱的目光看去,抬起手臂,却发现早已没了疼意,摇了摇头,“无碍,许是那小赤蛇胡闹罢。”
  待了片刻,二人本是等着掌柜夫妻来开门的,可久久未见。掌柜夫妻宛若未听见般,一点反应都未有。
  “颇为怪异,当心些。”苏韵忱微微蹙起眉宇望向金桦腕处,继而看向后门,“此等灵兽皆是可感知威胁的,你且在此处。”苏韵忱说罢足尖一点便朝那处后门跃了去。
  “苏……”金桦尚未反应过来,那人便落了地,叹了一口气,金桦只得听话的暂且待着。
  苏韵忱谨慎的靠近后门,随着苏韵忱的靠近,外出的敲门声瞬间愈发大了,拂袖显出长剑,苏韵忱这方小心翼翼的拔下了后门的门闩。
  随着门闩开启,两个瘦高的身影随即扑了过来,金桦在上处看得心惊,苏韵忱却是快一步架起轻功移到了一旁闲置的水缸上。两个瘦高的身影随即扑了个空,直直朝泥地上倒去。
  两瘦高身影衣着破烂,时下已是看不清着装,一头长发皆自凌乱,溃烂的皮肤上亦染满了泥垢。“嗄……嗄嗄……”二者口中语意不详的叫喊着甚,看上去宛若行尸走肉般骇人。
  静然的立于水缸口的边缘,苏韵忱却是从未见过这般非人非鬼之物。二者随即站起来,再次寻着苏韵忱便扑了去。苏韵忱一个凌空跃起,借着一扑来者的力道随之将其踢至到了水缸中,待转身,那处只余得半个尚在挣扎的双腿。
  另一行尸见势喧然狂嚎起来,双手挥舞着便朝苏韵忱而来,苏韵忱拾起长剑直面以对。
  然而,就在苏韵忱长剑擦喉的那瞬,金桦却开口止住了苏韵忱了,“苏苏且慢!”苏韵忱闻言长剑一转,便用剑柄将那扑来的行尸放倒在地。
  被重击的行尸吃痛的跪地扶腹,早已没了再站起的力劲。金桦见此方松了一口气,同样一个跃步便跃落至地,金桦行至那半跪于地行尸的身侧,踱步在其左右转了一圈,遂眸子一亮,拾手摘下那行尸腰间挂着的令牌。
  “果然!”金桦心下一惊,随即转身将令牌拿递至苏韵忱眼前,拾手抹去令牌上浑浊的泥垢,一条盘沿缠绕的金龙随之显现,“苏苏……”
  金桦看向苏韵忱,这是她适才在房阳处不慎瞧见的,二人瞬间不言而喻,这令牌,乃是金桦初到溪县时差人将许常德逮捕的金章令牌。如是,这两人,便是彼时遣往徐州的那两名精兵了。
  可,他们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疯也似的模样的?二人皆是默然不语。
  哐当——
  蓦地,一阵缸碎之声拉回了二人的思绪,二人同时朝那处看去,只见那原本半身没缸的行尸周身湿水的朝着二人的方向再次扑来,离得近了,方看见,那行尸周身,竟已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缸片。
 
 
第61章 
  戌时一刻,徐州城破庙。
  漆黑的庙堂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五个小身影,小乞儿们围着一处早已近熄的小火堆而卧,火堆不时燃裂干木发起丝丝“滋啦”声。黑暗中,和衣而卧的小五子不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住的砸吧着嘴,似在回味下午阿姐带回的那串冰糖葫芦。那是女童籍着替金桦二人买衣之时在街集上趁机用余下的碎银买的一串糖葫芦。
  本就不多的一串糖葫芦便是被分作了五人份,正是馋嘴年岁的小儿又怎会满足?
  啊!好饿啊~小五子终是被那馋虫勾了起来,轻声轻脚的从草堆上爬起,“咋咋”的压草声不时引起了邻睡小六子的注意。小六子年岁上较小五子要大上几月,他们非血亲,却一直如亲人般。
  “小五子?”被惊醒的小六子缓缓从草堆上支起身子,一手覆上朦胧的眼,拭了拭,朝正在女童身侧摸索着甚的小五子问道,声音已是克制的压低。
  突而被唤的小五子一惊,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是紧了紧掌中的那锭碎银。他知那是小六子的声音,连忙转头,蹑手蹑脚的小步摸到小六子身旁,颇有拉拢之意的拾手拦过小六子的肩,小声道,“小六子,你想吃好吃的不?”
  小六子闻言眸子一转,只觉小五子在说胡话。
  小五子见他不信,遂从衣兜里将适才从女童那处顺得的碎银拿出来,在手中掂了掂,诱惑的笑道,“你看!”小六子见碎银一惊,随即朝女童那处看去,震惊道,“你偷拿了阿姐的碎银?”
  “怎的是偷?”小五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瘪了瘪嘴,“阿姐说了,这钱是用来给我们买好吃的,左右都是大伙儿一道的,我们与阿姐还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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