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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穿越重生)——默聚

时间:2024-03-20 09:54:13  作者:默聚
  季子漠脸上冷意浮现:“还真是占便宜没够,我同意过我怎么不知。”
  不说是否同意,就算是同意了,现如今自家有所缺,这些人仗着情分,也应当把东西还回来些。
  齐玉提醒:“上次回村,那人说想要你书桌......”
  季子漠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
  钱多来不客套的开口建议道:“你东西肯定是要要回来的,不过你一个爷们不好和人撕扯,要不然少不得在地上哭喊你欺负人,还是让你夫郎去好些。”
  他暗撇了眼齐玉:“不过这事要撕破脸皮,对方拍着大腿哭就跟着拍大腿哭,对方闹死闹活就跟着闹死闹活,要泼辣些。”
  这大少爷,瞧着估计不行。
  齐玉浑身一僵,灵魂都颤抖个不停。
  季丫在季子漠怀里眨着眼睛,希翼的看向能要回东西的嫂嫂。
  季子漠转头看他,幻想了下齐玉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拍大腿......
  随后身子也抖了下,吓死人。
  天已晚,若现在上门去要,吵闹的怕是全村都要醒来,往后在杏花村的日子长着呢,惹了全村人的清梦自然不合适,免不得要熬这一夜。
  季子漠又和钱多来说了两句谢话,钱多来牵着牛车回了家。
  将近腊月的天,空荡荡的房间,四个人只有一床发硬的被子。
  钱多来亲娘早去,爹后娶了个哥儿,对他不甚好,今日牵牛车接他,也是偷摸着的。
  能送一床被子给季丫季安,已经是不易,今日就是想帮季子漠都帮不上。
  一个院子,三间青砖瓦房,正中是堂屋,平时吃饭,来客接待的地方,右侧是季子漠的房间,左侧则是季丫和季安住的。
  一侧两间土房,左边的是厨房,右边的是柴房。
  柴房此刻也是空荡着,只余下几根细小的枯枝。
  若是平时青砖瓦房自是比厨房强上百倍,现在......胜在一个暖和。
  关上院门,四个人一股脑的进了厨房。
  水缸没了,破旧的橱柜也没了,只留下灶台旁的半墙软柴。
  季子漠摸了摸肚子,季丫从柴下扒拉出几个红薯递给他。
  生了火,把红薯埋在底下,几人围着伸手烤火。
  齐玉心不在焉,身子从头到尾紧绷着,似是头上吊了根丝线。
  季子漠边搓着手边撞了撞他的肩头,笑道:“放心,不用你撒泼打滚的要东西,瞧你吓的。”
  若说不害怕,自是假的,他不知怎么才做出撒泼打滚的姿态,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做不出。
  犹如即将在街上裸奔,齐玉未上场就想抹了脖子,但心里又有股不服输,旁的夫郎能做到,他为何就做不到。
  “我去。”他颤着音,视死如归的模样。
  季子漠笑的乐不可支:“哦,那你想去就去吧!我就不说大件了,你只要要回来一个碗,我就算你厉害。”
  他小看人,齐玉不服气。
  季子漠烤着手,用下巴点了下季丫:“来妹妹,陪你嫂子演练一下,省的他明日无措的往我身后躲。”
  两根手指粗的小红薯被他从火堆底下扒拉了三个出来。
  先给季丫剥了递给她,又递给季安一个,让他自己剥。
  最后一个季子漠剥开一半递给齐玉,齐玉往一侧躲了躲。
  季子漠乐了,自己咬了一口:“哎,我说真的,你要想去我肯定同意,闲着没事你和季丫先练练,别到时候乱了脚。”
  对季丫道:“你就学个最拿手的,邻居赵婶子。”
  季丫连连点头,跃跃欲试。
  季子漠虽是不着调,说的话也有理,齐玉看向季丫,想了想道:“赵婶子安好,你在我夫君......”
  季子漠咬红薯的动作微滞,倒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夫君二字。
  齐玉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礼貌周到,季丫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扑腾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道:“哎吆我的亲娘哎,明明是你家夫君亲口答应送的,送出去的哪里有要回去的理,现在这算是什么事~啊~”
  季丫学的入木三分,季子漠差点没被红薯噎死。
  哭声拉着长音,听着还挺悦耳。
  季丫拧了把鼻涕继续拍大腿:“亲娘哎,说破大天也没有这样的理啊......”
  季子漠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撞了撞傻眼的齐玉:“接招啊!”
  齐玉皮肤白,此时却红了个透彻,像是被人攥住了脖子。
  季丫哭诉时他倒是开了口,可他刚出声,季丫就猛的提声。
  他哪里做得出来拍着大腿哭喊的动作。
  季子漠用木棍戳了戳火下的红薯,其他的比较大些,还未熟。
  他眉眼带笑,对季丫道:“够了,你嫂嫂已经招架不住了,你没看他都快哭出来了。”
  他说话老是挤兑人,齐玉想也不想道:“没哭。”
  季子漠笑意加深,顺着他说:“好好,是我快哭了,我脆弱的小心脏,再笑下去真的要笑哭了。”
  齐玉原快要降温的脸,轰的一下又红了个透彻,满是怒火的瞪着季子漠。
  季子漠见真的把人逗恼了,忙收了笑,挑拣了两个红薯出来。
  厨房里里外外只有两个破碗,两双木筷,季子漠顺着吃红薯脏过的手,把两个红薯剥干净放到了碗中。
  连同筷子一起推到他面前:“好了好了不笑了,经了一天风浪滴水未沾,你都饿瘦了一圈,你自己把这俩吃了,我出去问季安点事。”
  说着站起身,示意季安跟他出去。
  厨房的门是一扇木板,开门时一股冷风灌进来,不过两息间就被人从外关上。
  齐玉心中暗道了句,季子漠不着调的话张口就来,哪里就饿瘦了一圈。
  无桌无椅,缺口子的碗静静的待在泥地上,两个巴掌长的红薯散着香甜热气。
  跳动的火光印在齐玉如画的眉眼,他垂眸红了眼,心口处发酸发暖,他舌尖划过:季子漠。
  季子漠是个怎样的人呢?齐玉不知道,他好像坏的没边,又好像好的没边。
  因一句口舌之争让麻尤虎被赶出家,又废了那处。设计齐文后一家顶替了他们去流放,不过片刻就可以笑的当做没这回事。
  可是这样险诈的人,却能在黑夜看出他的狼狈,逞强的举着他上马车。
  季丫捂着嘴,咯咯的笑着,齐玉看过去,她眉眼弯弯道:“大哥很喜欢嫂嫂。”
  小小的人儿谈情爱,让人莞尔,齐玉把红薯递向季丫,季丫摇摇头。
  口中的红薯软糯,炙热的火堆驱散寒意,在齐玉黑眸中跳动。
  季子漠喜欢他吗?齐玉想是不喜欢的。
  无论在齐家亦或是现在,季子漠可以说是处处体贴,不用言语就替他解决了一切。
  一如碗中的红薯,怕他少爷一朝落难不习惯,怕他受不了吃的满手灰。
  初次是剥好了递过来,再次是放到了碗中。
  这在旁人身上,应当是喜欢到深处的,可季子漠,齐玉瞧得出,他不是的,他对谁都是如此。
  对司琴,司安,秋叔,老柳,皆是如此,与人在一处,不会让任何人产生不适尴尬。
  故而门房老柳对管家都是局促的,对季子漠这个姑爷主子,却是亲热的似是认识了几十载的忘年交,诸事都可说。
  他对外人是如此,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又该是何种模样呢?
  齐玉贫瘠的脑中,想象不出,应当是让人难以招架的宠溺。
  是水中月,镜中花,齐玉想不到,碰不到的地方。
  冷月消退夜已深,季丫年岁小难以支撑,自己爬到柴堆里缩成一团睡去。
  齐玉吃完了两个红薯,手上未沾染一点黑灰,他轻着手脚把自己的披风盖在季丫身上。
  季丫察觉到温暖,在睡梦中唇角弯弯。
  咯吱一声,齐玉出了厨房门。
  正堂中,房门紧闭,齐玉走上前想敲门问一问,入厕是在何处,听到里面的话,胸口的酸意暖意又开始蔓延。
  季子漠问了问东西都在谁家,便想和季安谈谈心。
  季丫还好,对齐玉并无抵触之心,季安不行。
  能科举有锦衣时哄好了,现猛的入赘不能科举,齐玉家破人亡落难到了杏花村,季安这小子那颗气愤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家里就这几间房,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带着敌意生活。
  房间无桌椅,两人站着,季子漠上前半步,揉了揉季安的头,声音柔和了些:“这几年辛苦你了。”
  季安抬头傻傻的看着他,触碰到他眼中的心疼笑意,直接红了眼眶。
  “不辛苦,大哥是神童,以后能出人头地,可是现在......”
  有些话彼此心中明白,但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眼见他话里带了愤怒,季子漠打断他问:“今年十岁了?”
  话题转的突然,季安茫然了一瞬,点点头。
  季子漠手落在他的肩上:“十岁,是大人了,这几年是大哥不对,连对你启蒙都不曾。”
  季子漠剖析过往,认真的道了谢,认了错,季安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当下就哭的快要无法呼吸。
  等他哭声渐小,季子漠蹲下身,平视他问:“季安,人之一生,世事无常,许多风雨都不受控制,旁人发达时我们紧贴着,旁人落难牵连到自己了,就嫌恶的大骂,这样的人与人有愧,与己有愧,只可共富贵,不可同患难,谁人敢和他真心交朋友?”
  季子漠挖空心思做思想教育,字字都未提入赘,未提齐玉,但句句都有入赘这事。
  说的口干舌燥,连男子汉大丈夫都扯了出来,季安被说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心中对齐玉愧疚不已,自己不该对他生出那些嫌弃憎恨心理。
  至于不能科举,都怪世道无常,不能算在齐家身上,齐家待他们兄妹三人不薄。
  齐家落了难,他们得知道感恩,更何况齐玉还是他嫂嫂,自家人更是应该互相照顾。
  仰望的大哥突然示弱,效果好到出奇,季安道歉反思,说自己以后为人处世应当如何如何。
  自己都不是正道的季子漠:.......
  这要是在现代,他多少要在季安脖子上系个红领巾。
  善良,正直,自强,勤奋,感恩,踏实......
  听到最后,季子漠心里有些打鼓,这样的人还不得被人坑死?
  他不会洗脑太成功,把季安洗的善良过了头。
 
 
第31章 
  季子漠虽觉洗脑太过,但又想往后日子还长着,到时候再说,总体来说,这场谈话是成功的,家庭矛盾解决。
  两人回到灶房,只见盖着白色披风熟睡的季丫。
  季子漠让季安先睡,他去外面找找人。
  院角栽了一棵杏树,光秃秃的树下,一道瘦弱的白色身影,对着树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只看背影都知他紧张的不行。
  季子漠轻着脚步走过去,只听得只言片语。
  什么,拿走的,还回来,偷窃,报官......
  季子漠站在他身后,眼含笑意的听了会,还真是......
  见他实在专注,直接上前拽着他的手腕:“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练这个?”
  “回去睡觉,天塌下来也是明天的事,不用怕,山人自有妙计,用不着你。”
  齐玉神色未变,耳朵却窘迫的通红。
  他任由他拉着手腕,声音轻不可闻道:“谢谢!”
  谢谢他与季安说了这么久,只为消除季安对他的不喜。
  季子漠动了动耳朵,停住脚回头问:“谢什么?”
  齐玉不答,季子漠啧啧了两声,笑着说不错啊,总算不是与你无关搪塞了。
  季子漠笑后沉默了会,黑色遮挡了他的容颜,齐玉听到他清晰的话语。
  “在齐家时,你和爹娘对我们不薄,现在来了这里,不用想太多,我给不了你好日子,生活上是苦的,会尽量不让你受心里的委屈,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齐玉在黑暗中恣意看他的身影,犹如寒冬中行走的人遇到了可以躲避风霜的山洞。
  齐母说,和赵大勇比,季子漠好到了天顶上,当时的齐玉不置可否。
  现在他想,和旁人比,季子漠也是好到了天顶上的。
  齐母说,季子漠,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有炭火,没有厚被,这里的冬日实在难捱,四个人挤在灶房,虽狭窄,却也因为小而没那么冷。
  季安用稻草在地上铺了两个位置,季子漠低声夸了两句。
  火堆留着余温,视线朦胧,季子漠把自己的稻草往一旁移了移,灶房总归就那么大,移也移不了多少。
  犹如睡在一张床上,随着季子漠躺下,齐玉心跳缓缓加快,身上落上重物,是季子漠的那件披风。
  钱多来拿来的被子看着就不暖,大人能扛,小孩病了就麻烦,故而齐玉盖在季丫身上的披风就未再拿起。
  一共两件披风,季丫和季安盖了一件。
  另一件季子漠给了他。
  季子漠一夜睡的那叫一个难受,不过倒也是睡的沉,昨日确实是精疲力尽了。
  清冷的幽香在鼻尖缠绵,季子漠睁开眼,脸旁几缕黑发。
  他和齐玉倒是未抱着,但是靠的极近,这姿势瞧着也是暧昧。
  他看了看两人身上的披风,心头划过无奈,齐玉对他是不是太不设防了,好歹他也是男人,又不是坐怀不乱的人。
  腰间横着一条长腿,季子漠嘴角抽了抽,齐玉瞧着一板一眼,正经清高的厉害,睡姿实在是不敢直视。
  在齐家他放着床幔不曾发现,现在却看了个明白。
  睡的倾斜弯曲不说,一条腿在他腰上,一条腿弯曲着,脚抵在季子漠比较尴尬的地方。
  季子漠往后撤了下,轻手轻脚的拿起他的腿。
  季子漠一条腿半跪在地上,握着齐玉的脚踝抬高他的腿,然后对上了齐玉睡意朦胧的双眸。
  一时间,这姿势有些尴尬。
  齐玉还未彻底醒,显得有些呆,他瞧了瞧被抬高的腿,瞧了瞧季子漠,随后又瞧了瞧自己的腿。
  “你在做什么?”齐玉揉了揉眼。
  刚睡醒的人,清冷都被冲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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