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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宠他吧(近代现代)——莫桑七

时间:2024-03-20 09:55:32  作者:莫桑七
  “行。”穆斯年瞥开眼,避免跟他对视,“你知道市场是怎样运行的么?例如产出和供给之间的关系。”
  “......大概罢。”夏余意说得很不确定。
  夏秦琛毫不吝啬给他普及:“海丝纱莊拥有极大的财力,这是我们没想过的,他有这样的财力,却用这样的财力擅自决定市场价,将纺纱的价格压下去,导致需求量增加,但当需求量达到一定程度时,价格就回反弹,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夏余意依旧有些懵懂,“那他们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财力,还压低价格,这样做他们不就亏了么?他们是故意的么?目的又是什么呢?”
  “问得好。”夏秦琛道,“这就需要问你斯年哥哥了。”
  夏余意将目光投向穆斯年,穆斯年看了他一眼,接过话:“海丝纱莊,你应该知道他们家老板并不属于北京的商会,我们原以为是从外地来的,后来发现并不是。”
  夏余意:“那是什么?”
  穆斯年微微俯身,凑近他说了个词儿,接着,夏余意的瞳孔慢慢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真的?”
  “嗯。”穆斯年道,“你肯定好奇价格回升后会发生什么。”
  “对。”夏余意点头。
  夏秦琛笑了笑道:“我们添了把火,为的就是让他们血本无归,你肯定不知道,他们家丝质有问题,一直用的都是在质检边缘的材质。”
  夏余意:“有问题?那他们的成衣能穿么?”
  “暂时可以,以后就不确定了。”夏秦琛道,“按照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只要价格回升,他们大概率会采用更加低廉的丝质,到时候成衣一定会出问题,这便是失了买家的问题,另一个,就算他们不会,也肯定会克扣工人的工钱。”
  “为什么?”夏余意问。
  “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这件事,而且这也是他们的处事方式。”穆斯年道,“市场卖家减少,买家增多,当卖家减少到只有一个时,市场就会处于一种垄断的极端形式,工人变多,工位变少,自然会暴露他们贪婪的本性。”
  夏余意睫毛翕动:“好像听不太懂......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穆斯年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捏了一下,“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个词就行。”
  夏余意:“什么词?”
  夏秦琛和穆斯年对了下视,笑道:“物极必反。”
 
 
第39章 分离危机
  一直到晚上,夏余意才得知穆斯年的选拔昨儿便结束了,并且和孟习焐一起成功入选了那支精锐部队,过两日还会有命名大会。
  晚上夏家和穆家又聚在一块儿办了顿庆祝宴,听穆伯伯透露,那支队伍初步命名为金影战队。
  夏余意觉得很霸气,来无影去无踪,这是一支被寄予厚望的陆军。当然更令他高兴的是,接下来虽然穆斯年还会有训练,但他和哥哥不再只能通过固话联系了,他们还可以见面。
  跟以前一样。
  于是他想着想着突然眯起那双杏眼,轻轻咬了咬筷子,面朝穆斯年冲他笑。
  感受到目光,穆斯年给他剥虾的手一顿,疑惑地看过去。他手不干净,于是他曲起手指,用指背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快吃,别咬筷子。”
  说着,夏余意的碗里又多了一条剥得干净的虾。
  可他下意识松开筷子后却没去看那虾,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愣怔,瞬间所有感官全被刚才穆斯年轻轻一点的触感带着走。
  很酥很麻,动作很轻,跟他哥敲他额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亲昵的动作,也不敢去碰,怕一碰那滞留在上边的触感便会消失。
  他喜欢穆斯年对他这样。
  坐于两人对面的夏秦琛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哑言了片刻,突然起了逗夏余意的心思,于是他道:“衣衣,你不是说下回不让斯年给你剥虾了?”
  “有么?”夏余意闻言转过去,一时想不起来。
  穆斯年剥虾的动作也是一顿,面朝他转过去,像是在问他是不是真的。
  见状,夏余意连忙摆手,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我不记得了......”
  这下子一大家子都停下来看他,夏秦琛道:“不信你问娘,上回我要给你剥虾,你说你长大了,往后也不让斯年给你剥。”
  夏夫人没有应和他,反倒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你这当哥哥的也真是!用得着跟你弟弟这般计较?”
  “打孩子干嘛呦!”穆夫人嗔道,“年年从小给衣衣剥习惯了呀,小琛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大孩子,还不允许人孩子间闹闹性子的呀?”
  “是是是。”夏夫人捂着嘴笑起来,点破道:“小琛啊,打小就希望衣衣能和他亲近,无奈衣衣眼里啊,只有他斯年哥哥。”
  “娘......”夏秦琛再一次哑言,怎么就给说出来了。
  “好好好,娘不说了不说了。”夏夫人摆了摆手,惹得饭桌上的大人一通笑。
  小一辈的却不一样,夏秦琛一脸尴尬,夏余意一脸诧异,而穆斯年则一脸淡然,手上动作未挺,依旧在剥壳。
  “那个,哥我记起来了。”夏余意决定挽回局面,于是他去抢穆斯年手上的虾,“斯年哥哥,我自己来。”
  可穆斯年却错开他的肢体触碰,将手上的虾连同方才剥好的两只一同放进他碗中。
  “嗯?”夏余意眨了眨眼。
  穆斯年抬眼看了一周又开始谈笑风生的大人,压低声音道:“长大了也可以吃不带壳的虾。”
  夏秦琛:“......”
  -
  之后的两个月,夏余意终于明白了他哥和穆斯年具体的计划。
  他起初并不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他爹居然二话不说将纺纱厂停工了,而且遣散了工人,告诉他们夏家今年时运不济,纺纱生意亏损严重,暂时关厂修整。
  这偌大的纺纱厂说停工就停工,虽然多补了半个月薪水,可大量工人瞬间丢了铁饭碗,一时叫苦连天,当日,北京城报纸满天飞,都在猜测夏家纱坊离倒闭是不是不远了。
  夏余意问过穆斯年,穆斯年却让他莫急,静观其变。
  见不到穆斯年的时候,他会和孟秋文聊起这件事儿,孟秋文不知道哪来的门路,居然能给他打探到海丝纱莊那边的情况。
  那边处于一种观望的状态,生意热火朝天,没漏什么马脚。但后来,在确认穆韩川真的铁了心关闭纺纱厂后,大量工人便到海丝纱莊聚众求见他们家老板。
  那老板排场挺大,整整求了三日,他才终于见众。那日孟秋文混进人群回来后,跟夏余意大致描绘了下那个老板的样貌。
  那老板姓海,身量不过五尺,戴着顶黑色高帽,戴着副墨镜,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说话带着口音,分不清是哪儿来的。
  工人们苦苦哀求海老板雇用他们,薪水少一点也没关系。海老板考虑半晌,终于同意,不过有个条件。他声称工位有限,要他们打一日白工,和老员工拼产量,当日产量多的便留下来。
  老员工敢怒不敢言,也只能为了生存办事。从夏家纱坊出来的工人效率高,几乎挤走了一半以上的老员工,但这样一来,下岗的工人登时怨气恒生,海丝纱莊却产量高涨。
  先前从夏家纱坊出来的工人觉得受到了侮辱,以往在夏家他们的待遇很高,老板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到了这儿却要受这种气,于是便和海丝纱莊被迫下岗的老员工一同到他们店前示威。
  孟司令亲自带兵前来维持秩序,这事才得以平息。孟秋文的消息带到这儿就没了后续,其余的事儿夏余意是从穆斯年那儿得知的。
  这事儿过后便没人敢再来闹事,海丝纱莊算是成了北京城纺纱业的龙头,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海老板即将取代夏君松成为新一代商会会长时,他却突然开始克扣工人工钱。
  原本每月二十块大洋,一下子缩减了一半,工人们抗议,他却不管不顾,反倒威胁他们,不出一个礼拜,工人们集体罢工,在他门店前拉了个很长的横幅。
  海老板再次出现的时候,面色没有先前那般好,显得有些憔悴,他手下的人持着木仓,对着那些闹事的人的脑门。
  这事得以平息,还是穆督军亲自率兵来到现场,将海老板和他的店面全部包围起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穆斯年并没有过多跟他描述,只跟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夏余意问他那些工人如何安置,穆斯年告诉他,原本从夏家纱坊中出来的工人早就被安排进了其他纺纱厂,而从海丝那边出来的工人,督军府也会妥善安排他们的就业问题。
  夏余意点点头,本来想问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为何不重新将他们招回他们家的纱坊,可却突然被他哥打断了。
  夏秦琛火急火燎地赶到夏余意的房间找穆斯年,一进门便道:“我们庆幸得太早,没想到他真就不怕事情败露。”
  穆斯年道:“衣服还是出了问题?”
  夏秦琛点头,表情严肃:“该是黔驴技穷了,我找了北大的朋友帮忙,发现里面甲醛树脂含量过高,今儿外边很多人莫名其妙得了皮疹,不说小诊所了,就连锦仁医院都人满为患。”
  他们原以为那海老板既然克扣工钱,那缩减制衣成本的概率便会小一点,毕竟一旦成衣出了问题,相当于口碑一落千丈,以后都别想再立足了。
  想来是真穷了,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夏秦琛咒骂了一声:“真不是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便罢,自己破产了一了百了,却还阴魂不散地给我们留这么大麻烦。”
  穆斯年沉默片刻,“我这就去找父亲商量,适当降低问诊的价钱,别被人钻了空隙,发了灾难财。”
  夏秦琛表示同意,“那我也得去跟爹商量一下,准备准备募捐。”
  “好。”
  看着两个哥哥就要各奔东西,夏余意忙上前问:“那我做什么?”
  夏秦琛笑道:“你什么都不用,不是还有事要忙?你忙你的。”
  夏余意最近一直不见人,逢人问便是有事儿,却也不说什么事儿。
  穆斯年看了他一眼,将他很轻地拧了下眉,于是干脆拉起他的手,“你跟我走。”
  -
  整整半个月过去,皮疹的风波才算平息。
  报纸漫天飞,海丝纱莊从先前的万人高捧跌落到如今的千夫所指,可一点儿也不值得可惜,全是自作自受。
  民众不知道的是,这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转折,如若海丝纱莊得了势,那在他背后提供财力的人便会借机吞噬整个市场。
  夏余意年纪小,却已经在亲眼见证下认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于是在一个刚从督军府见完师父回来的晚上,夏余意准备去书房找他爹聊一聊。
  可就在他刚想敲门时,突然听到里边传来夏秦琛的声儿:“爹,我们真的要搬去上海么?”
  夏君松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啊,这次我们算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些年纺纱生意不好做,上海机会多,我们如今又被盯上,就算有督军府的庇护,也只怕再生事端,到时要连累你穆伯伯......”
  “......嗯。”夏秦琛沉默片刻,“那衣衣——”
  “爹。”夏余意第一次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
  夏秦琛和夏君松齐齐望过去,有些诧异,就听他问:“可以把我留在这儿么?”
 
 
第40章 一起睡
  穆斯年知晓夏家准备搬往上海是在礼拜天晚上,而距离夏君松下了决定,已经过去了四天。
  这期间,夏余意只在四天前用督军府的固话播给了他。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问他忙不忙。他说不忙,夏余意便让他别挂,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衣衣,发生了什么?”穆斯年当时觉得不对劲。
  夏余意很轻地笑了下,“没什么啊,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于是他们谁也没说话,好一会,夏余意才跟他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语气正常,只字不提搬走的事儿。
  如今想来,穆斯年才突然意识到夏余意的反应有多反常。
  以往一经面临分离,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会躲起来抗议,会问他能不能不分开,会哭。
  可今儿没有。
  今晚两家人在督军府用餐,夏余意照常留在穆家休息,却一晚上没怎么跟他说话。
  穆斯年在卧房中看书,指尖卷起页角,又将其抚平,怎么都翻不到下一页。
  他微微拧起眉,烦闷地将书搁在被褥上,下床准备去隔壁看看夏余意睡着了没。
  可他一打开门,却发现门口蹲着个人。
  夏余意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匆忙将脑袋从怀里的枕头上仰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哥哥......”他怀里抱着个枕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声音略带虚浮。
  “做什么?”穆斯年垂眸看他,朝他走近一步。
  夏余意不知道怎么解释,装傻道: “蹲着啊。”
  “......”穆斯年抿了抿唇,末了朝他伸了把手,“起来。”
  “哦。”夏余意将手给他,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小声道:“腿麻了......”
  穆斯年牵住他的指尖,触得一手凉,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接着将他的整只手带进掌心中,嘴里却毫不留情道:“蹲着好玩么?”
  夏余意瞥了他一眼,“我站累了才蹲的......”
  “我是在说这个么?”穆斯年动了动指尖帮他暖手,面上却严肃地瞥了眼夏余意怀里抱着的枕头。
  夏余意顺着他的视线心虚地看了一眼,却半天没有解释为何大晚上抱着个枕头出现在他房前。
  见他不说话,手也回了温,穆斯年就要松开他的手,“回去睡觉。”
  他转身便想走,夏余意下意识攥住他松了一半的指尖,握紧将他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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