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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宠他吧(近代现代)——莫桑七

时间:2024-03-20 09:55:32  作者:莫桑七
  可泪水越擦越多,夏余意哭得很安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掉眼泪,下唇被咬得有些红,克制地不发出声。
  穆斯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坐到人身边,拇指轻轻蹭了下他的下唇,安抚道:“乖,别咬,想哭就哭。”
  温热的触感是真实的,夏余意听话地松开了唇,任穆斯年帮他擦掉眼泪。
  “跟哥哥说,为什么要喝酒?”穆斯年轻声轻气地问,手掌贴在他的耳侧,顺着他的头发轻柔地抚摸。
  夏余意微张着唇,不答反问:“你是真的哥哥么?”
  穆斯年愣了下,“嗯?”
  夏余意抬手胡乱蹭掉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想看得更清楚,眯着眼睛使劲儿看了片刻,突然摇头道:“不,你不是真的哥哥,哥哥还在外边,还没回来......”
  穆斯年明白了,看来孟秋文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他今晚去赴宴才喝的酒。
  见夏余意要挣脱开自己,穆斯年忙解释:“衣衣,我已经回来了,还给你买了唐记茶楼家的桂花糕。”
  听到桂花糕夏余意的反应更强烈,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你骗人,我都看到了,我什么都看到了。”
  穆斯年无计可施,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能将人揽进怀里,安抚地拍人的背,“看到什么了?”
  对于穆斯年的怀抱,夏余意是有记忆的,被人抱着的感觉很熟悉,那人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他的下巴搁在穆斯年的肩头上,无意识产生了依赖,不由得将脸颊贴在他的颈侧,小心翼翼地蹭了两下。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传来,他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夏余意搂着人的脖子,胡乱抹了把脸,顺势将脸往他的颈侧埋了埋,喊了声:“哥哥。”
  “斯年哥哥。”
  “嗯。”穆斯年应了声,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乖。”
  夏余意安静了片刻,就听他问:“衣衣,看到了什么?”
  经过刚才一哭,夏余意清醒了一点,穆斯年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我和孟秋文爬树了,木香楼后边那棵,看到你和伊瑾姐在阳台说了好久好久的话,还看到穆伯母她们都很高兴,权子哥说......”
  没去管他爬没爬树,穆斯年拍了两下他的背,催促道:“说什么?”
  夏余意:“说白老爷要替伊瑾姐跟你谈亲,你们是不是要结亲了?”
  说到后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结亲两字几乎听不太到。
  “没有。”穆斯年松开他,用指腹蹭了下他发红的眼尾,看着他眼睛认真道:“我不会跟别人结亲。”
  夏余意似乎不相信,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不会和别人结亲。”穆斯年重复了一遍,继续解释道:“和伊瑾在阳台,是因为有些误会得当面说清楚,解释得有点久......你怎么会觉得我娘她们很高兴?”
  夏余意犹豫了片刻道:“我后来看见穆伯母她们出来,笑得很开心,我......听不见你们说了什么。”
  他现在脑子有些乱,捋不清逻辑,回忆起来表情有些痛苦。
  “别想了。”穆斯年道,“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娘她们是在笑,但不是高兴,他们在里边听到我和伊瑾讲话,知道闹了个乌龙出来安慰人,所以带着笑。”
  “什么......乌龙?”夏余意表情很呆。
  穆斯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像在讲述旁人的事情般,客观板正,不掺杂一丝情感。
  夏余意听得有些愣,脸颊两侧有些红,看起来还在醉着。
  见他这副模样,穆斯年问道:“能听懂么?”
  夏余意反应了会儿,点了点头,“所以伊瑾姐喜欢的不是你,是习焐哥,今儿该去谈亲的也不是你,而是习焐哥!”
  他自己得出了个结论,眼睛瞪得有些大。
  穆斯年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么说也没错。”
  许是酒精作祟,夏余意的脑袋还有些沉,脑子转了这么大一个弯想明白一件事,得消化消化。
  见他的神态灵动了些,穆斯年总算松了口气,可他还有问题没问清楚,于是道:“夏余意。”
  “在!”突然被连名带姓叫,夏余意强行回神。
  穆斯年短促笑了声道:“不是因为我去赴宴,而是因为我要和人结亲,所以你喝酒了,对么?”
  “我......”夏余意一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觉得这两件事本质上是同一件事。
  哥哥去赴宴,那儿还有喜欢他的人,所以他心里不舒服,哥哥要跟人结亲,不用说,他心里更不舒服。
  想了很久,他终于想通了,于是道:“不对。”
  穆斯年有些意外,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夏余意脑袋愈犯沉,他很认真地思考要如何回答哥哥这个问题。
  穆斯年很有耐心,搭在他肩上的手动了动,捏了下他的后颈,鼓励他有话直说。
  夏余意与他四目相对,浑身因为与他短暂的肌肤相贴而慢慢热了起来,心脏变得很奇怪,乱七八糟地跳着。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比脑子更先知道了答案。
  他没回话,在心跳的剧烈跳动下,借着醉意,凑上去亲了下穆斯年的唇角。
 
 
第53章 我很喜欢你
  柔软的触觉一触即分,感觉却比前几日在半梦半醒时偷亲到人要强烈上千万倍,夏余意觉得自己的嘴骤麻,一路麻到耳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的耳根该是全红了。
  他亲完人秒怂,退开了些,手撑着床,指尖微微蜷缩,将床单抓出了好几道褶皱。
  他垂着眼不敢看人,怕从哥哥眼中看到一丝嫌弃,睫毛却翕动得厉害,出卖了他狂跳的心脏。
  房里安静了许久,除了能依稀辨识到有两道不稳的呼吸声,就只能听见夏余意因为紧张不小心划到床单布料而发出的细响。
  穆斯年像被人摁了暂停键,久久缓不过神,搭在夏余意的肩头上的手动都不敢动,全身上下只有喉结连翻滚动了好几下。
  房间内的窗帘没有拉,从偌大的欧式窗户望出去,刚好可见从顶部露出来的一角月亮。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夏余意却垂着头盯着自己逐渐发白的指尖,心中惴惴不安,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穆斯年可以会有的反应,压根分不出半点心思给那月亮。
  可穆斯年的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安静了许久,久到夏余意觉得有些难堪。他忽然觉得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烦,因为冲动把一切都毁了。
  穆斯年一向纵容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可自己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凭着头脑一热,不顾后果地突破悬崖处某条危险的防线,结果当然只能是掉入深渊。
  冲动劲儿一过,他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觉得哥哥不说话是因为很讨厌自己刚才的行为,但碍着对方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弟弟,所以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甩手离开,只能对他出格的行为保持沉默,像在思考要如何处理这个麻烦。
  他确实是个麻烦,从小到大惹出来的事都要穆斯年来给他摆平,过分依赖穆斯年,就连那些无可避免的分离,都要闹上脾气,等穆斯年来哄他。更麻烦的是,他居然擅自将那份依赖发展成了爱慕,并在没有得到同意的情况下,就任性且强硬地将这份爱慕表露出来。
  他太糟糕了,哥哥该有多为难。
  心里越想越难受,他又想哭了,因为自责,也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穆斯年。可眼泪不能被穆斯年看到,哥哥会因为他掉眼泪更加为难,他们的关系会因为眼泪而闹得更僵。
  “哥哥,你别生气。”他的声音毫无底气,自责感压得他实在喘不过气,他觉得哥哥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他,想让他立马消失。
  于是像下定了什么决定,他将穆斯年放在他肩头上的手拿了下来,几乎逃也似地下床,小声念叨着:“你别生气,你不想见到我,我马上就出去。”
  可他刚站起来,指尖却突然被人抓住,接着掌心被人包裹住,最后另一只手的手腕也被扣住,转了个身被人拉回去,强行与穆斯年面对面对上视线。
  “喝醉了还想去哪?”穆斯年坐着,仰头看他,眼底情绪复杂。
  手被抓得有些疼,但夏余意不敢说,他假装镇定地直视穆斯年,闷闷道:“我没醉。”
  穆斯年抿了抿唇,沉声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夏余意安静了几秒,瞥开视线,小声但又倔强道:“知道,在亲你。”
  穆斯年毫无要松开他手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夏余意,我是你哥哥。”
  这话其实是在提醒他自己。
  可不知道这个词儿刺激到了他什么,夏余意突然反应很大,声量升高了些,甚至尾音有些颤抖,“你不是,我才不要当你的弟弟!”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穆斯年一直都把他当弟弟照顾着,可当哥哥这重身份被当事人直截了当地点出来,从夏秦琛说要把他送给穆斯年当亲弟弟那天起积攒的情绪突然满涨到了极致,强压住的不甘再也无法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他的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
  穆斯年一愣,“你......”
  “我不要当你弟弟。”再对上视线时,夏余意的眼眶又有变红的迹象,他忍了忍,终究没忍住,眼眶很快蓄满了泪,滚烫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滑落。
  视线再一次被模糊,夏余意手被钳制住,只能任凭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冰冷刺骨、毫不留情地砸在穆斯年的手背上。
  他好没用,连眼泪都忍不住。明明是自己因为私|欲才闹得现在的局面,可他一哭却仿佛成为了受委屈的那一个,明明哥哥才是受害者,到头来却要反过来安慰他。
  他一哭穆斯年就绷不住,什么原则底线一并消失殆尽,他松了夏余意的手,起身捧住他的脸,两个拇指抚过他的脸侧,瞬间沾满了泪水,憋了许久才道:“哭什么,我不是在凶你。”
  “不是你的问题。”夏余意贪念他掌心的温度,却又觉得自己很过分。他将穆斯年的手拿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垂着眼道:“是我不好。”
  穆斯年的安抚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推了下去。
  他仰头连眨了好几下眼睛,试图将眼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道:“哥哥,你别对我这么好,你凶我远离我都可以,但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做错事了,没有听你的话偷偷去爬了树,还因为误会你去买了醉,明明你不许我喝酒的。”
  穆斯年眉头紧皱,上前一步,“衣衣,别这样。”
  夏余意却又退后一步,红着眼眶道:“你听我说完。”
  “我其实很想听你的话,我知道我很粘人,很依赖你,所以一直想做一个让你觉得很乖的弟弟,这样你就不会嫌我烦。”
  “曾经我也想过你要是我亲哥哥该多好,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但当我意识到你以后会和别人结亲,我就好难过,然后我就变得很贪心,会想和你结亲的那个人要是我就好了。”
  夏余意很讨厌自己的眼泪,低着头擦拭泪水,想止住再抬头,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可我今儿做了很多错事,不仅爬树喝酒了,还......亲了你。”他的哭腔很明显,肩膀一抽一抽的,后来几个字说得毫无底气。
  “刚开始我确实有点醉了。”他继续坦露自己的罪状,“但后来亲你的时候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我真的......”他掩面哭了起来,“好喜欢你,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许是喝了酒,他今晚的情绪格外脆弱,完全止不住,单薄的身影微颤,露在外边的皮肤苍白失色,纤细的脖子因为哭得很用力绷得很紧,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红色细绳搭在因为抽吸而显露出来的锁骨上,整个人看起来要碎掉了。
  窗外的月亮底了些,整个落在窗前,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穆斯年耳边嗡嗡响,散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借着本能靠近他,伸手将他带进怀里。
  腰间多了一只有力的手,后颈的皮肤也触碰到了滚烫的掌心温度,他感觉到哥哥摩挲了两下他的后颈,力道有些重,大拇指擦过他的耳侧时,温度高得吓人。
  但此时此刻,他们靠得很近,穆斯年的下巴轻轻搭在他头顶上,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惜姿态抱他。
  夏余意怎么都想不到,在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之后,哥哥还会愿意抱他。
  他哭得更厉害了。
  他的脑袋枕在穆斯年的肩上,在他无声的安抚中渐渐平息了哭声,泪水悉数滑落在他肩头的衣料上,浸湿了一大片。
  在穆斯年面前,他的脆弱一览无余,他想像之前一样去抱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试探性地环住人的腰。穆斯年没有拒绝,于是他抱得更紧了。
  怀抱太有安全感,他忍不住又展露了一次真心,“斯年哥哥,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你。”
  夏余意说完才发现自己的鼻音很重,像极了在博取同情,可穆斯年不这么觉得。
  “夏余意。”穆斯年将他抱得更紧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沉,胸腔明显地起伏了两下,气息有些乱,夏余意心中一颤,“我......”
  可他还没来得及答什么,穆斯年就要松开他,夏余意一急,抱着他不放手。
  “我没有要走。”穆斯年解释道,夏余意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松开了手。
  穆斯年没有完全放开他,一只手松松垮垮搭在他腰间上,另一只手抹掉他的泪,轻声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夏余意一时发愣,觉得穆斯年不该是这个反应。
  穆斯年见他没反应,末了将他腾空抱起,又问:“抱你去床上?”
  没有说教,没有厌恶,更没有想象中的疏离,反倒被哥哥以极致的温柔哄着。
  太不真实了。
  夏余意被哄得有些懵,眼尾还有些湿润,可他乐意沉溺于这不真实之中,终于动了下,环住他的脖颈,呆呆地点头。
  穆斯年想把他放下来,夏余意却抓了把他的衣服,带着鼻音问:“你能抱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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