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捂着嘴,激动又不敢大声。
“真的是你!”女孩是西里尔的唯粉,在后面跟了一路,她跟朋友说绝对是西里尔,她爱了三年多的男人还能认不出背影吗!
朋友说不可能,她不死心,就想了个方法来试探。
没想到真是西里尔!
可惜今天没带纸笔不能要签名,但是能要到合影也好啊!
她手忙脚乱往口袋里摸手机,却莫名觉得背脊发凉。下意识抬头一看,在黑色鸭舌帽下,那双碧蓝的眼眸多了层阴影,森然泛寒。
女孩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毒蛇盯上了,盘在粗壮的树枝上,无声阴沉地吐着蛇信。在这份凝视之下,透着冷血的毛骨悚然。
她被吓到了,没忍住细声尖叫,脚下连连后退。
这动静吸引了沈确,沈确站起来,关切问向西里尔,“怎么了?”
西里尔眼眸快速弯曲,轻快地转过身,“没事没事,这位路人撞到我了,我的胸肌好痛!”
沈确:?
口罩下的嘴角微扯,“行行行,知道你身材好了。”
“嘿嘿。”西里尔从岸边小跑上来,跟沈确挨着坐,完全忽视了满怀期待想和他合影的粉丝。
女孩呆滞在围栏桩边撑着站了许久,一直没能回过神。
西里尔一个劲往沈确身上挤,“我们先回去吧?”
“你不去跑步吗?”
“我早上运动过了,而且沈确哥哥。”西里尔声音低了下来,凑到沈确耳边低语,“刚才那个女的好可怕!她故意撞到我身上,会不会是私生饭啊?”
沈确瞬时严肃皱眉,余光悄悄看向还在原地傻站的人,根据之前pansy说的私生饭事迹,他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回去吧,但是我们先假装散步绕一圈,别让她知道宿舍在哪。”
西里尔当然同意,拉着沈确在小树林里闲逛,过了将近半小时才回去。
沈确累得够呛,是他意料之外的运动!
季屿行三人回来,谴责了沈确先开溜的行为,沈确却板着脸说可能有私生饭,叫他们晚上睡觉一定要紧闭门窗。
一句私生饭,吓得众人赶紧回房检查。
晚上沈确洗完澡,热乎乎躺下在B站大学听法律课的时候,耳机里响起了熟悉的钱币进账的声音。
他一秒睁开眼,点开一看,储非殁给他发了五万。
下面跟着一句:【睡了吗?】
谁家好人试探别人睡没睡,用五万转账啊!
沈确不想回答,倒扣手机重新躺好,却听窗户有细微的敲击声。一瞬间想到了私生饭,沈确如同惊弓之鸟,脚背都卷起了。
他惊悚望向窗户,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救命!外面不会是比鬼还可怕的私生饭吧?你找错人了,你的哥哥们在楼上!
不对…他工资一个月八万,年底根据考勤和表现,还有三万左右的奖金。
拿着这么高的工资,却在心里让私生饭去楼上找人,他简直没有良心。这样想着,沈确把耳机里的声音放大,老师正在用浑厚正气的嗓音拆分律条。
沈确觉得有被壮胆到。
他一鼓作气走到窗边,歘地拉开窗帘打开窗,“你哪里来就滚……?储非殁!”沈确吊起来的那口气一瞬就散了,差点给他憋死。
“你有病啊!大晚上站在窗外干什么!”
储非殁隔着窗与沈确对视,心中悄然为看到了新场景新装扮的沈确而高兴。
“想见你,就来了。”
沈确愤恨喷鼻息,“迟早有天被你吓死。”
储非殁眼底蕴着明晰的笑,沈确看着有些讶异。原来储非殁还会笑呢,还以为他真是个面瘫。
笑意很快散去,储非殁伸出手,轻轻摸了下沈确的头顶,“还有不高兴吗?”
“你选择这个职业我不阻止你,你想做什么我也支持,但娱乐圈总归更混乱,你要多留心,保护好自己。”
沈确怔然。
储非殁眼底皆是心疼,“你才入行没多久,却被他们连累多次。”前几次他都处理的不够及时,但有了前车之鉴就一直让人盯着,好在今天在第一时间解决了。
希望没对沈确造成太大的伤害。
话已至此,沈确哪里还不明白,网上风波的平息,是储非殁做的。
“是你……”他还以为是pansy,沈确心底控不住生出几点难堪,糟糕的一面又被储非殁看到了。
储非殁不是个会邀功的人,但也想向沈确讨好处,所以才深夜找了过来。除了实在想见沈确以外,他还想再坦诚些。
是他做的,那就要让沈确知道。
储非殁虚握住沈确的手腕,“你去做你想做的,这些事有我。但我可不可以请你下次第一时间告诉我,好让我最快速解决。”
说不感动吧,那沈确就是石头心。说感动吧,又觉得别扭。
他抽回手,“别咒我还有下次被骂了!”
第80章 沈确:急!我的婚姻掉马了!
储非殁也察觉话里有纰漏,没再继续,而是提起沈确投资综艺的事情,“你无本投资了综艺,现在钱还够用吗?”
“挺够的,我日常用不了什么。”说心里话,沈确还以为储非殁会找他算账,毕竟这可是用储非殁给他的钱在投资pansy,是个男人都得小肚鸡肠一番吧。
但储非殁没有,反而问他钱够不够用。
储非殁当然不会如此大度,他心里也介意,但更希望沈确能放开手脚做想做的事,他不会成为沈确的禁锢。
既然已经在婚姻上铁了心要绑定沈确,那其他的,他可以暂且退让。
“行了,没事就走吧。”沈确觉得两人隔着窗户说话挺傻的。
储非殁没多留,主要是沈确穿着睡衣,夜晚天气太凉,在窗口全是风,会感冒。
“你关窗吧,等你关上我就走了。”
沈确狐疑地看他几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关了窗,窗帘也一并拉上。
时间也不早了,可沈确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心情说不出来的混乱。但要他理出一条思绪来,又不知怎么说。
关上房间的灯,沈确睁眼躺了好久,想了想走到窗边,悄悄拉开窗帘往外看。
黑洞洞的,除了隐约能看到几棵大树的影子外,就只有风吹动枝叶晃动的摇摆。
肯定早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多此一举。
窗帘重新拉上,却不知在他看不见的死角,窗户的右边,储非殁挨墙站了许久。不能相拥,不能见面,但至少,想在沈确身边多待一会。
工作太累,宗祠给的压力一日重过一日,一切都压抑的使他难以喘息。
只有在沈确身边,才能短暂的得到治愈。
月光下滑,沈确早已入睡酣然,储非殁才踩着薄薄的星光离开。
马上新的一天就要到来,得继续工作了。
沈确也要工作。
早上九点他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然后跟着pansy坐进张大复开来的保姆车里,去了公司签合同。
这次他是作为投资甲方,pansy作为长期生活直播的艺人,需要签四个单人签,和一个团体签。
在确定合同的时候,易且挑眉,他是个比较严谨的人,大概也是签了太多文件的后遗症,总习惯将每一个条约都分析到位。
之前公司的合同存在小部分不合理但又能接受的地方,但今天这份堪称完美。
“这合同这么讲理,我都不习惯了。”全是有利于他们的,公司这是不打算赚钱?难得啊,陆哿宴也有不扒皮的时候。
陆哿宴呵呵冷笑,“还不是拜你们有一位好助理所赐,这些合同都是他写的。”更拜沈确是储非殁老婆所赐,他不得不吃下这个无利合同。
沈确端着茶杯坐在角落,闻言抬头,乖乖回了一句:“本来就是你不对。”
打擦边球,商人真坏。
陆哿宴:……
他真气笑了,“你敢说储非殁公司所有合同都干干净净?”×
刹那间,所有视线都看了过来。沈确嘴角一抖,好端端说储非殁干什么!他心虚地搓了把膝盖,“我…我怎么知道他公司的合同!我又没看过。”
陆哿宴不可置信的‘哎呦’一声:“他这么小气,连合同都不给你看?”
更加汗流浃背了,实际意义上没有什么联系,被陆哿宴这样一说,好像他跟储非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好,假夫夫,也是见不得人的。
沈确想搪塞过去,但多次的糊弄和弄不清楚真相,让pansy都有些火大。他们今天还真想知道沈确和储非殁到底什么关系。
以前是不想逼沈确说,也没必要去问储非殁。
但今天很显然,有另一个知情人。
陆司看向他哥,“什么意思?我们的小助理和储非殁有什么关系?”
陆哿宴还惊讶呢,“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
“说什么说!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小时候和他认识而已。”沈确急死了,本来就没关系啊,能是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以清醒意识和储非殁结的婚。
如果是他心甘情愿主动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绝对会大大方方和任何人表明和储非殁的关系。
可问题是,和储非殁签字结婚的人是穿书者啊!他心里膈应。
陆哿宴本没有多舌别人婚姻的兴趣,但这两天在沈确身上他可吃了太多闷亏,见沈确急躁不想承认的样子,他倒是感兴趣了。
“哦?你们没什么关系?储董知道了怕是要伤心了,毕竟他那么爱你是吧。”陆哿宴每说一个字,沈确心里就绷的更紧。
“闭嘴闭嘴!”沈确放下水杯过来,但被季屿行一把扣住了。
陆哿宴故作想不起,摸着桌面,“诶,你们是什么关系来着,哦!我想起来了,结婚本上的关系啊!”
沈确:……!
“……”pansy愣住。
张大复下巴都惊掉了,“什么!你和储非殁是结婚本上的关系?你们结婚了!什么!”不敢相信!张大复站了起来,“你居然是储非殁的……偶买噶!”
陆哿宴添油加醋,“你连自己老公都不认,亏储非殁每次提起你都甜的流蜜。”
沈确心如死灰。
讷讷解释:“他不是我老公…”说老公两字的时候,沈确都一阵臊得慌,“我和他…反正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以为的哪样?不就是你们吵架你离家出走他追着你跑吗?”
沈确耳背通红,没想到储非殁居然在外面这样抹黑他,储非殁自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等走出公司大门进了保姆车,依旧是张大复开车,他还处于震惊中。
pansy四人也短暂地说不出话来,他们是想过两人关系不浅,但没想到深到这个程度。
易且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眉心死死掐着。沈确是储非殁的人,饶是易家在国内也有不菲的地位,但他不自信能和储非殁抗衡。
在现实面前,他从不会做莽撞硬碰的决定。
季屿行坐在最后排,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玻璃渣,他挣扎了好久,才扣上鸭舌帽遮住微红的眼眶,问沈确:“你和储非殁,很恩爱?”
恩爱!?
沈确头皮发麻,摆手抗议,“不是的!我是…联姻!对,联姻。”他咽下口水,“当初代表沈家联姻。”
“但现在我没有价值了,所以我们很快就会离婚。”
第81章 不知道叫什么标题
“什么!”张大复又化身尖叫鸡,“你们要离婚!”
啊啊啊他不能接受,才刚刚消化掉恐怖男人储非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他认识的可爱乖巧,软糯好捏的沈确。现在沈确又说他们要离婚了!
噢漏,他的cp刚嗑上才几分钟啊,现在就要be了吗?
“不可以啊!你们不能离婚。”张大复开着车,还稍稍分心出来,心中揪住,妈妈不同意你们离婚!
季屿行眼睛歘地一亮,一把摘下帽子,“谁说不能!当然能!离婚是个人意愿,没感情当然要离!最好马上就离了!”
西里尔隐约铁青的表情也和缓过来,推开沉默的陆司,挤在沈确身边,“沈确哥哥你还年轻,不要结婚!”
“就是,这么小结什么婚,咱们可以等二十七八,三十岁再结婚都不晚。”季屿行难得和西里尔同穿一条裤子。
“沈确哥哥可以先和储离婚,再和我结婚,只要和我结婚,就不算早婚。”西里尔打着算盘,“从前在我的国家十六岁就能结婚,但现在改成十八岁了,所以我都算是剩男了。”
沈确:……?
剩男是这么用的吗?
他失笑地推开西里尔,也制止了季屿行准备打西里尔脑袋的行为。“你还小,这种玩笑开开就行了。”
西里尔垮脸,“我不小。我给你看。”说着他就要扒裤腰带。
季屿行忍无可忍,一拳上来把西里尔打歪,这次沈确也不拦了。实在无耻!你才十九岁,小孩脑子里一天装这么多脏东西,就该打打。
不似这边还算欢乐的氛围。
陆司和易且一直没变换过姿势。
他们不像季屿行那么傻白甜好骗,也不像西里尔混不在乎觉得无所谓,只要沈确想离婚就行。
在这一层基础上,更需要考虑的是储非殁的想法。
如今沈确已经脱离沈家,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也就相当于没有半分底气可以去对抗储非殁。
所以只要储非殁不想,那沈确这婚怕是离不掉。就算沈确上诉,也就是储非殁一句话,沈确的离婚官司会被无数次驳回。
沈确每天都在看法律书,又跟储非殁认识已久,他或许更加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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