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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按照沈确的想法，他们早就该离了，诉讼也早该走流程。哪里会是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
令人焦心的是，储非殁的态度挺明确，从他经常出现就能得知，他不想离婚。
而让他们去帮沈确对抗储非殁？陆司在家中没有实权，并不具备此能力，说不定还会因此得罪储非殁，导致家里企业面临危机。
易且虽然开始掌权，但大部分依旧持有在长辈手中，他也有同样的顾虑。
更何况……陆司快速瞟了一眼好似没什么波动的易且。易且完全没道理为沈确做到那个地步，他也不会这么做。易且是只看利益的人，他心里什么时候有过情感。
沈确在和储非殁的这场博弈中，注定要输。
到了机场，他们直接登机，行李已经托人提前办理。
沈确关手机前，盯着支付宝的私信界面，储非殁给他发了早安，以及一张云朵照。
【凌晨登机，刚刚落地，朝阳。】
鲜少有人有机会在云层上看到橘红中透着金光的第一缕阳光，储非殁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所以想把这份幸运分享给沈确。
沈确点开看了很久，手指放在屏幕上，良久未眨眼。
最后在空姐提醒开飞行模式的声音中，关掉了手机。算了，又有什么好说的。他最近似乎有些被储非殁温水煮青蛙，煮得不会反抗了。
早上陆哿宴提起，沈确才恍惚，原来他们是要离婚的。
等这次pansy演唱会回来，就去找储非殁吧。
在国外的日子好像过的更快，沈确这段时间忙惨了。
他不曾一日懈怠过。终究已经比同年龄的学生多浪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他实在消耗不起了。
所以在工作的所有间隙里，争分夺秒的学习。
这段时间每天最多只睡三到四小时，pansy四人好几次劝沈确多休息，不要这么拼。但沈确偏要坚持。
他已经一无所有，唯一能带他走一条出路的学业他不敢松懈。
即便在人声鼎沸的演唱会现场，在各国粉丝激动热闹的尖叫中，沈确都心如止水，闭着眼睛在睡觉。能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睡着，足以见得有多累了。
国外一走就是一个月，沈确都瘦了。
饮食不习惯，每天吃饭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到底是他食不来细糠，还是他吃的是什么*吗！浏览网页时觉得国外风景很好，想去玩，出来时间久了才发现…嗯，家里挺好的。
加上作息不规律，沈确好不容易养回来的那点肉又飞速消耗下去。
西里尔都看嫉妒了，“你瘦的太轻易，我每次大吃特吃后都要加练三小时才能维持身材。”
练舞室里，季屿行也眼神幽怨地飘过去。他的肌肉更加难以保持好吗！
沈确无奈，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别瘦得这么快啊，太不健康了，他都怕自己没上考场前先昏过去。
在西班牙的第一个夜晚，沈确决定早点睡觉调理一下，刚到酒店就看到坐在大厅等着的储非殁。
“……”沉默是属于整个pansy。
沈确从身到心都是累的，连多余的眼神都给不了储非殁，他只想赶紧洗漱睡觉，明天早点起来背书。
储非殁往前走了几步，想和沈确说话，但又很快止住。沈确状态好差，没有精气神。这时候他上去只会惹得沈确生气，从而消耗更多心血。
思前想后，储非殁没再跟上。
远远看上一眼也够了，只要能见到沈确，连日的奔波，特意飞来也值得。
储非殁目送沈确进电梯，在电梯门快要关上前，沈确抬头看了过来，唇线绷地很直。
电梯合上，储非殁低头编辑文字。
【你瘦了，要多吃饭，不好吃也要吃，多休息。和他们协商一下减少工作量，学习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不出所料的，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储非殁在前台留了钱币，嘱托几句才离开。他还得赶飞机。
第82章 万人迷系统518
沈确盯着屏幕，许久都没合眼。
不关心不就好了，为什么总要突然出现，一次又一次扰乱我的心绪。
沈确睡着了，但陆司在快睡着的时候被他哥的电话吵醒。
“给沈确少安排点工作，我服了，储非殁真是个爹，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陆哿宴正在赶航班去开会，就被储非殁电话冷言命令。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储非殁的。
拿了储非殁一个项目，他都快要变成太监了，成天就操心皇帝储非殁和皇后沈确的私生活。
陆司未言。
想到刚在大厅看到储非殁，还以为储非殁会过来说话，却不想只是远远止步，不失分寸。就那么短的时间，便分辨出了沈确精神不济，还给他哥打电话。
威胁感太重的男人，实在不讨喜。
“听到没！”陆哿宴把手中文件递给助理，抬起胳膊过安检。
陆司嗯了一声，“知道了，明天我看着安排。”
第二天，他才知道沈确原来每天都这么忙，所有大小事他都要管，小到连每个人的擦汗毛巾都是他在清洗。明明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但那些人一直坐在一堆打游戏。
只有沈确一个人在忙前忙后。
陆司蹙眉，“你们在干什么？”接下来是西里尔的单人solo表演，他们有时间下来换衣服稍作休息。他们每天操心演出，都没发现问题。现在才看到，原来沈确又被欺负了。
每个行业都不乏欺凌的行为，只是在这个圈子里现象更加扎眼。
被陆司呵斥了，那些人急忙放下手机站起来，解释自己的工作做完了才休息。
可陆司看向在休息室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沈确还在为他们熨衣服。
“那沈确为什么事情做不完？”陆司嗤笑，“那些事不是该你们做？”
沈确只是助理，擦擦汗递个水，这才是他的工作。怎么连后台的大小杂事都是他在做，这还不是明晃的霸凌？
偏偏沈确半点不知自己被霸凌了。
问起他，他比谁都惊诧，“这不是我的工作吗？”第一天参与演唱会筹备的时候，他就被告知了作为艺人助理需要做哪些事情啊。
当时他还想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工资，和出国所有吃喝住全报销，他又觉得有怨言实在不应该。
“原来不是我的工作！”沈确出离愤怒了，关掉熨斗，“那我不干了！”正好他累得不行，胳膊都酸的抬不起，有这时间他去多背几条律法不好吗。
陆司：……
“你算是他们的上司，可以把工作派给他们。”他只能无奈叮嘱一句，就赶着去登场。
沈确真利用空闲时间开始学习，其他工作人员还想故技重施，偷偷把自己的工作加给沈确时，沈确却油盐不进了。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沈确放下手机，“你这点事都做不好？那我跟公司申请换人。”
那人这才急了，“不不不，我能做能做。”
沈确没有表情。
当他以为这是他的分内之事时，他可以毫无怨言的照单全收，尽最大能力做好。
但知道自己是被故意欺负了，那固然没有再像个软柿子一样被捏的道理。
可…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真会按照别人的吩咐去做，反而会有些庆幸自己被看到。那样无能懦弱的日子，摇尾乞怜就为了能被看到的时光，他再也不想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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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的时间倏然而过，沈确的学习也得到了飞速进展。至少在对考试这件事上，有了三分之二的把握。
最后一站是英国，他们每次演唱会结束都有在当天休息一日的机会，基本都用来睡觉。但这次回到西里尔老家，沈确以为他会趁此机会回去一趟。
“你不回家看看吗？”
西里尔脸上表情不大，“不了，没什么好回的。”大概也没人期待他回去，看到他少不了一顿奚落嘲讽，干嘛回去自找罪受。
有这时间，不如睡一觉。
见他不愿多说，沈确也没再多言，继续看书。
回国航班好像比出国要快，有可能这就是归心似箭。
终于能回到祖国！终于可以吃想吃的饭菜！沈确差点喜极而泣。
“我明天要点个外卖，我突然想吃烤冷面，蛋炒饭都想吃，烧烤…我现在还不能吃。”车上，沈确一直在报菜名。本来还没太大感觉的pansy都被他说饿了。
最后决定在回宿舍前出去吃顿好的。
坐到餐厅里，沈确才想起来，“既然我们已经回国了，现在也是休息时间，是不是可以开启直播？”
合同都签了一个月了，也是他这个甲方好说话不催促，不然他们这种消极怠工，已经算是违约了。
“说的也是。”季屿行问：“综艺官方账号弄好了吗？”既然算是综艺，那肯定是有官方账号的，直播也用官号。
账号早就弄好，张大复很早就交给他一台专用手机。编辑好开播微博，再让pansy转发就行。
这个过程很快，因为沈确懒的可以，就写了几个字。
【忙里偷闲V：来直播了。】
“？”西里尔转发时偏向沈确问：“你用词好吝啬。”果然还得是他大明星来宣传。
【pansy团综开播！生活综艺的奥义就是——吃喝玩乐~今天的主题是吃！快来速速围观！】
其他三人也转发了，各自配上了引流的话语，沈确已经架好手机对着他们拍。
“你是直男吗？”
粉丝进入直播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季屿行哭笑不得躲到镜头后，“我们现在没带妆还很沧桑风尘仆仆，你稍微加一点滤镜。”
沈确这个老古董哪懂这，被指导一番，才把美颜滤镜磨皮美白打开。
他试图念弹幕给他们互动，但速度之快，他根本不知道该念谁。
“呃…我看看。”
季屿行：“…你点住屏幕。”没办法，他又亲身上阵教沈确看弹幕。
沈确很是愧疚，“抱歉抱歉，第一次不太熟练。”他拉住弹幕边看边念，“西里尔的粉色小奈头说：西里尔小甜心，妈妈哈特软软。”
什么意思，沈确满脸茫然，西里尔一脸社死。
“你筛选一下ID再念！”
“怎么了吗？”
“……”
季屿行笑到崩溃。
沈确仍在不知所然，刚准备接着念，脑海里突然嗡鸣一声。
一道陌生的电子音响起：【你好沈确，我是万人迷系统518。】
第83章 死系统想要换宿主
沈确嘴角弧度稍降。
他没有怀疑自己是幻听，他生活的世界有许多不能以常理解释的事情，那脑子里突然响起别人的声音也不足为奇。
但沈确没暴露任何表情，仍旧在寻找着弹幕来念。
直到脑海中那声音沉不住气，再次开口：【你好，我是万人迷系统518，现检测到你有成为万人迷的潜质，只需要和我签约，就能得到成为万人迷的金手指。】
沈确把手机递给季屿行，“你先播着，我去卫生间。”
离开包房，沈确找到无人的楼梯间。
“说说你要什么。”沈确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成为万人迷？那自然要提供相应同等，甚至是不对等的报酬。
518眯起眼。
是他小瞧沈确了，这些年沈确实在炮灰的毫无存在感，连它都多次忽略了沈确的存在。
或许也正是被它都忽略了，才让沈确活到今天。如果早知道沈确警惕心这么强，早就该在沈言好感度爆仓的时候直接铲除了沈确。
但现在……
沈言实在不堪重用。
多次联系储非殁未果，吃了不知多少次闭门羹，连带着在沈家父母面前，得到好感度的数值也不如从前多。
想要维持能量，它必须得另谋他主。
【我不需要太多的回报，只需要你在成为万人迷的过程中，获得主角和重要配角以及任何路人的好感值，再将这些好感值兑换成能量给我就行。】
不需要付出实际意义的报酬，好感值源源不断，它相信沈确会心动的。
毕竟一个人成为透明炮灰近二十年，一朝得知自己会变成万人迷被所有人看到，能不激动吗。
沈确偏着头看向楼下来往的人群。
“主角？配角？”他故作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种词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
系统想，反正要和沈确签约，那告诉他真相也无妨。
【很接近，但这里不是小说。】似乎是为了尽快促成和沈确的签约，系统自爆道：【沈确，其实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你和储非殁，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但想要维持世界的稳定，其实只需要一个核心就足以，所以，沈言穿越进来，抢夺你主角的身份。】
另一个主角的爱，就是让沈言成为主角的能量。
可沈言无用，这么多年了还没能获得储非殁一分半点的好感值。
沈确脑中轰隆作响，顿时手脚冰凉。
这不是小说？
什么意思…这不是小说吗？那穿书者是怎么回事？他确信自己是被一个穿书者给代替，才被关了两年零七个月。
如果这不是小说，那他经历的一切怎么解释？
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沈言是穿越而来，为了抢夺他主角的身份？
半晌，他才麻木问出口：“你是说，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沈言想要成为主角？”他所有悲惨和不公的遭遇，被当成透明人，被边缘化的所有缘由，都是因为沈言想要成为主角！
而所谓的万人迷系统，为了得到好感值能量，助纣为虐，成为了沈言的帮凶。
他成为了别人逐利的工具。
他以为生活在小说中时，他是主角攻受相爱证明的垫脚石。如今说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但又成了别人满足自己虚荣获得利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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