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每一个想要向心爱之人自证自己心意,不得不走的一步——储非殁安慰自己。
“好吧…”储非殁勉勉强强答应。
傍晚,储非殁腰间系着浴巾,运动过后肌肉还保持充血的贲张状态。发尾滴着水珠,从胸膛滑落。
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并非腹肌,而是爆筋的血管隐藏在皮肤下,性张力十足。
沈确趴在床上,挑了挑眉。
好帅,仙品。
不过他发现,储非殁的身材和网上流传的双开门不一样。虽然他也是宽肩窄腰,但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比例和线条。
没有过多的锻炼痕迹,应该是天生骨架优越。
沈确低下头,下意识比对自己的胳膊。
……
不一样不一样,他可是被穿书者祸害过的。给他二十年,也能变成储非殁这样的大型男。
“饿不饿?”储非殁随手擦了下头发,来到沈确身旁坐着,伸手给沈确按摩放松肌肉。
软绵绵一片,摸着好可爱。
沈确摇头,“不饿。”可能胃还没反应过来,也有可能饿过头了。
不管饿不饿,储非殁也叫了晚餐,“随便吃点。”
“那我能喝奶茶吗?”
“不能。”储非殁温和拒绝了。
沈确白他一眼。奶茶都不能喝,管的可真宽。
他翻个身,背对着储非殁打哈欠,没两分钟就睡着了。他这一觉睡得很久,第二天早晨五点才醒。
储非殁原计划,要是沈确半夜醒来很有精神的话,就带他出去坐坐。
连空中餐厅都预约好了晚上不关门,但沈确愣是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猪宝宝。
储非殁心里蓦地跳出这样一个形容。
越看越喜欢,他的沈确。
沈确五点起来,储非殁还在睡,他蹑手蹑脚去洗漱,精神得很,又去厨房做早餐。
打开冰箱,沈确微笑(●v●)。好嘛,空空如也。
他打开导航逛菜市场去了。
早市很热闹,热腾腾的早点铺子冒着浓郁的香气。沈确在一家驴肉粉店门口驻足看了好久,妈呀太香了。那辣椒味儿都冲击天灵盖了,还有香油,香菜。
妈呀妈呀。
口水快流下来了,沈确擦擦嘴角,悲伤离开。别说储非殁不给他吃,医生也不会准的。
储非殁睁开眼,身边床面已经冰凉一片,连有人曾在上面停留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茫然坐起,在热气舒缓的房间里,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有沈确的,极其香艳的梦。
眼底划过丝丝失落,储非殁按住额角,呼吸有些沉累。
为何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会经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好像已经拥有了一切,可为何仍然觉得恐惧。在明知充分获得的情况下,心底空洞的深渊应当被填满,却仍还会在半梦半醒之间,在意识模糊的时刻,觉得空洞冷寂。
或许他真的,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在无数的压抑和克制下,成了一个病态的精神病。
自我厌弃的情绪来的很突然,如同巨大的薄雾迅速将他笼罩,推不开,走不出。他也无力挣扎,垂着头,血肉细胞都绞痛想吐。
可下一秒,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沈确拿着锅铲系着围裙,朝床上坐着愣神的储非殁嚷嚷。
“几点了几点了,一个大总裁还赖床你好意思吗!”
储非殁呆滞仰头,视线还未明晰。
“让你对象忙前忙后,你打着赤膊睡懒觉!罚你吃我的剩饭!”
话音未散,储非殁如获新生般,释然轻笑。
真好,你来了。
第123章 无语
储非殁做好吃剩饭的准备了,但他温柔贤惠的老婆从厨房端来晚餐,语气轻快,“快吃吧,热乎乎的。”
储非殁道谢后拿起筷子,但沈确来来回回拿东西,储非殁就抬着筷子等沈确。
但沈确没有坐下来的意思,站在了储非殁右侧。
这举动让储非殁压力颇大,他谨慎将筷子放了回去,“怎么了?你不吃吗?”
沈确摇头又点头,“我吃的,但是等会,你先吃吧。”
这话听着怪邪乎的,储非殁都要怀疑沈确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沈确没有别的意思,他说:“金融老师说让我十点之前把作业给他。”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体验差生被催作业,但自己一个字都还没动的窘境。
储非殁失语,陡然有点想笑。
他安抚地拍拍沈确后背,“先吃饭,我一会教你。”
沈确眼睛一亮,储非殁心疼了,“如果实在不喜欢,咱就不学了。找几个职业经理人帮你打理也挺好。”
那天晚上沈确的心里话给了储非殁不少启发,是他的问题,将压力过渡给沈确,有些操之过急了。
现在看沈确学的这么辛苦,储非殁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真的?”沈确狂松一口气。他也不矫情觉得自己中途出岔子而固执要学。有时候,不拖后腿就是最大的帮忙。
压在肩上的重担一松,沈确笑容都明媚了,使劲在储非殁脸上吧唧一口。
储非殁也被笑容感染,牵住沈确的手,“那快吃饭吧。”
但沈确还是摇头,语气苦逼,“唉!我intense,都怪你intense。”
“?”储非殁茫然,这句话他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没听懂。
“in里面,tense!疼死!”
intense:adj.强烈的,激烈的,很大的…
in:prep.在…里面。
tense:adj.紧的,紧张的,绷紧的。
音译为疼死。
沈确in,紧张,疼死,都怪储非殁intense。
“懂了吗?”
“……”储非殁瞳孔微颤,原…原来如此!
他羞愧难当,“对不起。”储非殁回卧室找合适的枕头给沈确垫着。
最后沈确坐在储非殁的枕头上,这顿早饭才得以顺利进行。储非殁竟觉得自己好像翻越了千山万水,才辛苦吃到这顿饭。
真不容易。
早餐结束,储非殁老老实实主动洗碗,如此有生活气息的早晨,以前可都不敢想。因此他洗的心甘情愿,还觉得开心。
沈确对着他的背影摇头。傻孩子,你现在是挺开心的,等以后洗的多了,你就烦了。还会上升到觉得我也很讨厌,不想天天跟我这个黄脸公家长里短,油盐酱醋。
家庭伦理剧都这么演。
上午沈确睡了一觉,午饭后跟着储非殁一块去工作。
他坐在不远处看书刷题,储非殁看看文件再看看沈确。
晚上储非殁陪沈确去买特产,还找了家口碑很好的餐厅,学习怎么做驴肉火烧。
得知沈确要在这边买驴肉回去,再给pansy做驴肉火烧,储非殁心里郁闷死了。
好在沈确知道哄储非殁开心,当晚就先做给储非殁吃。
“手艺生疏,将就一下吧。不过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你第一个吃。”
第一这个词,本身就让人愉悦。成为某人的第一,就更快乐了。
时间飞快流逝,三天转眼过去,沈确不得不买机票回去。
而这边还有一些工作等着储非殁收尾,他只能送沈确去机场。
沈确背影消失在安检处,储非殁才低声咳嗽几声,对一旁候着的助理说:“加快进程吧。”
赶在夏天之前,把一切都结束。
沈确坐在飞机里,升空的一瞬失重的感觉让他心里猛然一轻。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再睁开,就是大朵的云。
真好看啊。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和储非殁一起坐飞机,一起看每日都能见到,但永远都感到神奇的云朵。
机翼扫过,云朵们四散开来躲避,天气开始回温了。
不再操心金融后,沈确将心思全都扑在了法律上。还真坐高铁去了其他城市旁听庭审,有些大案子也跟了直播。
储非殁给他找的两个老师都是业内知名人物,响当当的招牌,让沈确做了助手律师整理资料,也从中收获了很多知识。
就是老师让他一周一篇小论文,实在头秃。因此他更加频繁地参加庭审,每天扎根在各大文献中。
储非殁好几次回来邀请他共度春山,沈确都一脸冷酷的拒绝。
除学业以外,也跟着偶尔复工的pansy出商业活动。粉丝来接机,不仅会大声呼喊pansy四人的名字,有些居然还高喊沈确。
沈确诧异看去,接着叫他的人越来越多,还上了个靠前的热搜——pansy助理一脸懵圈好可爱。
沈确还在因为粉丝生猛的话而大惊失色的时候,他都快冲上热搜第三了。
“啊啊啊!季屿行好帅!!哥哥舌头直接甩我嘴里!”
沈确嘴角一抽,看向神色淡定的季屿行,心生佩服。
牛…这得听过多少次,才能有今天的从容啊。
“陆司看我了看我了!啊!!等我死了要在墓碑上刻个二维码,扫出来就是这个视频啊啊啊!”
陆司冷漠收回视线。
“西里尔看看妈妈!妈妈爱你!”
“易且你怎么还是这么帅!帅的我都要那个了!”
西里尔跟易且,都丢脸地低下头。
实在太逗了,无论是粉丝喊出来的话,还是pansy他们的反应,都让沈确忍不住笑。
沈确明目张胆的笑,直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沈确沈确!小助理好可爱,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一天能抄你一百零八遍!”
沈确:……我报警了!
他的笑容陡然消失,转移到了pansy脸上。
从机场‘死里逃生’,沈确瘫在车里。恐怖,粉丝真是一群可怕的战斗力,能光靠一句话让人社死。
他再也不幸灾乐祸了。
“我今晚不回宿舍了,去储非殁那儿,我让大华叔给你们做了晚饭,估计快送到宿舍了。”
这段日子以来,沈确经常去储非殁那里过夜,四人也习惯了。
沈确抱着一书包真题卷回到神阙,但不见储非殁在客厅等他。
“储非殁呢?在书房?”沈确笑呵呵问乔妈。
可乔妈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摇头道:“先生下午就被叫去王府了,现在还没回来。”
第124章 给观众老爷们拜个年 冒生气
沈确心里一根线飞速绷紧,反应有点迟钝。
“王府?是…他祖父那个王府吗?”是只要一回去,就带来一身伤的王府吗?
储非殁是不是疯了,还是脑子不好使。明知道回去会面临着什么,但还要听话的回去,他不会拒绝不会反抗吗?
后背大面积伤痕,即便是用了最好的去疤药,治愈的很好,但总不可避免会有些残余。
每次沈确看到储非殁后背的疤,都觉得心里绞痛,为储非殁难过。
储非殁也知道这些痕迹丑陋,不好看,怕吓到沈确。因而大多数时候做,都是让沈确背对着他,就是不想沈确看到或者抱住他时摸到。
难道储非殁不知道吗?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可为什么呢?
眼泪浸湿了眼眶,沈确急的跳脚。
“我给他打电话…不对,我去找他。”如果储非殁又在被虐待,他就算把电话打爆了,储非殁也接不到。
“带我上山。”沈确丢下书包,双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麻了。
他跌跌撞撞几步,在乔妈搭把手扶着后上了车。
开车的人还是大华叔。
“如果进不去,您也别太着急,切记不能硬闯,那里的人没什么法律观念。”
一辈子在山上,思想都是迂腐的,在他们眼里,王爷就是最大的人,是普天之下最有权势地位的帝王。
别说是挥棒赶人,哪怕是让他们杀人都敢。
沈确恍惚颔首,“我知道的。”
见沈确这么神思不属的模样,乔妈也挺难过的。
现在的沈确和十来岁时很像,或者说比以前更好了。所以乔妈和家里家佣,都在跟沈确短暂相处过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爱笑的小孩儿。
懂事有礼貌,对他们任何人都笑脸相迎。
真搞不明白,从前那两年怎么会趾高气昂让人讨厌,不过总归是现在变好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乔妈想着话来安慰沈确,“别太担心,先生什么风浪都经历过,吉人自有天相。”
话虽如此,但沈确还是心里不安。那种鼓点急促,大雨将落的感觉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隐约觉得,或许是储非殁所说的计划开始实施了。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觉得心慌呢?
“唉。”乔妈叹了口气,“先生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咳了血,希望这次回山上只是简单叙旧吧。”
她本意只是简单的担忧和感慨,却不想迎来了沈确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说什么?”他抬手虚虚地抓住乔妈胳膊,“什么咳血?”
果然。他就说储非殁有事情瞒着他!
乔妈错愕,“您不知道吗?”
开车的大华叔都很惊讶,先生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经常看他吃各种止疼药。虽然一直说自己不疼,能忍。但都吃止疼药了,谁不知道他是嘴硬。
但整个神阙的人都知道,没道理沈确不清楚啊。
沈确觉得荒唐,绝望地垮了肩膀。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储非殁一直瞒着他,在他面前都是没病没痛的健康模样,他甚至从没见过储非殁咳嗽…
不对,有一次。
储非殁给他送围巾的时候,短促咳了一声,当时他还以为是着凉了,也没在意。
沈确懊恼万分。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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