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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变前夫,他选火葬场(近代现代)——Sanura

时间:2024-03-20 10:00:45  作者:Sanura
  储非殁可真能忍,也是真会演。
  虽然各有各的忙碌,但见面视频通话的时间也不少,他居然连咳嗽都能忍住。
  沈确眼神发直,“我每次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都说没事。”
  乔妈心里不好受,“先生他,一直都是这样,从不和人说自己,病了也不麻烦我们。”
  其实在这一点上,沈确是能理解储非殁的。
  从来没依靠过别人的人,没能从家人身上感受过温暖的人,都是敏感独立的。
  从渴望到麻木,最后到习惯性自己扛。
  正因感同身受,才更觉得心疼。
  车辆划过缓缓落下来的夜幕,往山路上开。路旁两侧的树林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恶鬼,阴森可怖。
  沈确从到了山脚开始就感到一阵不适。
  远远看到山林中有细碎的光点,随着越来越靠近,光亮也越来越大。
  直到瞳孔中出现辉煌叠嶂,雕栏玉砌的王府门脸,沈确被扑面而来的气派所震慑。
  奢华是自然的,关键是古色古香中满满金钱的味道,和周围树木丛生,夜鸟啼鸣的环境格格不入。
  磅礴的建筑,和山林秀野?
  沈确气的肝疼,“别告诉我,这看起来就老他妈贵的房子,是用储非殁的钱盖的。”
  乔妈很遗憾地告诉沈确,“还真是。无论是主屋还是偏房,佣人住的后院,角角落落,全都是先生的钱。”
  储家那些蛀虫哪里会赚钱,就算有几个在他们手下的产业,也都经营不善,勉强靠着储非殁的名声或接济存活。
  沈确:……
  老不死的几个,可真不要脸!
  大华叔上前敲门,这山上静悄悄的,活似一个深藏不露的鬼屋。
  没一会,有门童过来开门,从门缝里透出一只眼,直勾勾看向他们三人。
  沈确心中一骇,下意识想要后退。
  更像鬼屋了。这里面住着的人,也一个个比鬼还可怕。
  大华叔好声好气同那人说:“麻烦禀报一下,我们来找储董。”
  门童半拉开门,漆黑的珠子在沈确脸上流转了几下,没出声,又把厚重的木门关上了。
  门后响起几声小跑的脚步,越来越远。
  沈确咬牙,恨不得拿个大炮直接把门轰了。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那个门童,他打开门,声音低哑,“王爷正在祠堂,让几位去偏殿等候。”
  在门童的带领着,三人跟着跨过门槛。
  擦肩而过右边的石狮子时,沈确一阵不寒而栗。他下意识回头,看到猩红的狮子眼,心尖又是一跳。
  什么东西…这王府就没一处正常的。
  被留在偏殿,连杯水都没有。沈确急的踱步,门童回到岗位,现在他们一个人都看不到。
  “宗祠,储非殁是不是也在宗祠?”
  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沈确越来越心慌,很快,他的第六感应验了。
  有人急匆匆跑来,抓着他的胳膊粗鲁地往前拖,“快来!小王爷快断气儿了,你去把他救醒!”
 
 
第125章 下线的人是谁呀?哎呦喂!
  人都有预知危险的能力,这份预感产生了逃避的本能。
  在沈确被强硬拽着丢进宗祠里后,跪跌在一片潮湿的腥气中时,他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手心下暗红的液体和漆黑的地面交错相融,让人看着就心生惧意。
  沈确呆呆抬头,宗祠外有人大喊医生快到了的话,在他脑中嗡嗡鸣鸣钻来钻去。
  “让他去把储非殁叫醒。”浑浊的嗓音从腐朽的嗓子里挤压出来,在沈确神经上用力一挑。
  他眼皮跳地飞快,僵硬又害怕地抬起头,看到了在神龛前,躺在血泊之中的储非殁。
  沈确一瞬间失了声音,脑海中有尖锐的喊叫,但他却发不出半点响动。
  储非殁…储非殁!
  地上黏滑的东西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但顾不得惊骇,因为有更深的恐惧震慑着他。
  沈确张开唇,嘶哑着爬到储非殁身边,颤抖着伸出手。
  全是血…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合上眼皮一动不动的储非殁以外,全都是浓郁的血色。
  “……”手指贴在脖颈处,隔着薄薄的皮肤抚摸其下的脉搏。
  大抵是因为太过慌乱,沈确什么都摸不出来,他更加惊恐。抱住储非殁,颤栗着弯下腰去,将脸贴在储非殁唇边。
  可他听不见呼吸声,无论多微弱的起伏都没有。
  “啊…储…”他想叫储非殁的名字,但好像真的在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像走入绝境的哑巴,几度开口都是空洞。
  无声的名字。储非殁三个字,他明明叫了那么多遍,怎么却在此时喊不出来了呢。
  全身力气都被抽干,沈确抱着储非殁失声痛哭。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你自己的命,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吗?
  脚步匆忙交叠着在屋外一连串,乔妈和大华叔也终于左拐右拐找到了路。
  但还不等追进来,就先一步闻到了冲天的血腥气。再定睛一看,漆红的黑中,沈确正崩溃地抱着一人。
  乔妈腿下一软,没撑住坐了下去,“先生!”
  大华叔也是一脸呆滞,接连后退了两步。
  外人的到来,让储老太爷脸色愈发难看,但此时不是顾及清场的时候。他控制着轮椅到了沈确身边,用命令的语气怒斥:“你把他叫醒!这孽障定然是装的!”
  沈确动作迟钝地抬起脖子,在背着光的昏暗中,看不清轮椅上老者的脸。
  他心里无尽的悲凉。
  储非殁…难道你觉得你死了他们会有一丁点了愧疚吗?
  这么自私的人,他眼中何时有过除了自己之外的生命?沈确低哑地笑了出来,这一点,你们还真是一脉相承。
  他冷不丁居然笑了,在场人都有短暂的震惊。
  “你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沈确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像是报复一般,语气森然,“好可惜啊,你再也得不到了。”
  储老太爷气的险些坐不稳,怒吼着要杀了沈确。
  这时家佣带着医生赶到了。
  医生一看这遍地的血水,当即就是眼皮一跳,这…有点多啊。
  他不敢耽误,赶忙过来检查。先是觑了一眼沈确失神的脸,随后也检查了脉搏。
  医者严谨,有时候听诊器也会出错,他拿出小型心跳检测仪。
  沈确微微侧头。
  他不懂仪器怎么看,但他能看出平直的水平线,没有波动起伏的心率图。
  也能看到一排数值,明晃晃的0。
  医生遗憾摇头,悲痛宣布,“抱歉。”
  沈确不死心,紧紧盯着那一条直线,祈求着能有所变化。
  但他直到眼角发酸,泪水滑落,也没能等到。
  宗祠内,弥漫开了一股沉重的死寂。
  好半晌,依旧是轮椅上的老东西先开口,语气恍惚失神,还有着巨大的不敢相信。
  “死了?”他神色空茫,“怎么会死了呢?”
  储非殁的父亲几步上前,想亲自验证,但在快靠近时又忌讳着尸体而停下,不断低语呢喃,“他怎么会死?不是不会死吗…”
  他们的反应更让人诧异,似乎比沈确都还要无法接受储非殁去世的消息。
  “不可能!怎么能死了!”储非殁的爷爷也踉跄着靠近,对这个结果表示不相信,大声喊着让医生再检查一遍。
  医生皱眉,刚要说话,余光里就见沈确从他的医疗箱里拿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沈确就轻轻放下储非殁站了起来。
  带着一身的红色,迅捷冲向了储老太爷,一刀插进了老人胸前。
  “对啊,他怎么能死呢!该死的人是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沈确疯魔的表情,都让人惊骇。
  “住手!”储家另两个上前来拉开沈确,抬手就要打。反应过来的乔妈和大华叔也从外面跑进来,在后面扯住储非殁亲爹。
  医生稀里糊涂的,替沈确撞开了挥来的一巴掌。
  乔妈和大华叔是有战斗力的,至少比他们年轻。
  医生头晕着,这才想起去看沈确拿了什么东西。
  是23号手术刀。医生又去看被骤然捅了一刀,已经吓晕过去的老头。
  他松了口气。还好拿的是23号,比较短,捅进去了也不深。就是这老东西吓得够呛,不过他也是活该,死了都没人惋惜。
  医生经常来帮储非殁治伤,每次看到那骇人的背部,他都怀疑储家是什么吃人地狱。
  心里也存下了疑惑。为什么要把人打成这样?一身伤后又要着急的把他叫来治疗,还许诺多少报酬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人治好。
  既要治,又何必动手。
  储非殁也是,为什么不反抗?
  “把他们丢出去。”沈确声音冷静,淡淡吩咐乔妈和大华叔。
  两人也反应迅速,乔妈拖一个,大华叔拽两个,把他们连踢带滚的带走。
  这下只剩下沈确和医生,还有躺着的储非殁。
  沈确看向医生,说:“给他上药。”
  医生表情为难,“这…但是储先生他已经…”
  “死了?”沈确垂眸,讽刺一笑,“好啊,死了也好,一了百了。那就劳烦您,帮我把他送去火葬场,烧了吧。”
 
 
第126章 遗嘱
  三月底,厚重的衣服稍稍减去。
  沈确结束了今天的考试,缓步走出校门,坐进等候已久的黑色轿车。
  “走吧,快开始了。”
  视线没有焦点地落于窗外,天上挂着的红日,使人无端多了几分焦躁。
  大华叔启动发动机,无声叹了口气。
  今天是储非殁的送别仪式。
  储非殁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影响力之大,无论储家想不想办,他们都得在无数的视线之下,将葬礼办的体面。
  火化是沈确一手经办的,期间没准任何人参与,唯一有帮忙的,大概就是医生开车送的人。
  三天过去了,沈确看着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看书学习,都还有精力来学校考试。
  旁人看不出什么,大华叔和乔妈却很担心。沈确是很爱笑的孩子。无论是腼腆微笑,还是因为被逗笑而爽朗,他性格都是很好懂的。
  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沈确就不笑了,淡淡的,还总是发呆。
  车子朝着葬礼举行的大厅开去,沈确发完呆后,呢喃着自言自语:“是不是该请个保镖。”
  葬礼是储非殁的父亲操办的,没有邀请沈确,但邀请了业内上百家企业的负责人。
  听乔妈说,这葬礼的所有事宜,是请了专业举办丧葬的机构做的。
  “他们一直不愿意相信先生的死讯,这两天都在闹着要检查骨灰。”副驾的乔妈半转过身来,对沈确说。
  沈确仍在对车窗外的建筑物流连,闻言也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应了句,“让他闹吧。”
  骨灰在沈确手上,自然不可能给他们检查。
  确实如乔妈打听到的那样,今天的葬礼来了很多人,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来凑热闹。
  车子停下,沈确在大华叔和乔妈的陪同下,朝着正门走去。
  人声鼎沸,半点没有悲痛的葬礼氛围,反而热闹的如同街市酒宴。
  沈确在入口处看到了pansy四人和沈政一家,很不巧,他们也刚刚到。
  一见到沈确,就一群人乌泱泱走了过来,一时间叫沈确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确…”沈政看向沈确的视线很复杂,沈确随意瞥了他一眼,转向同样叫他的pansy。
  沈确打量了一圈他们身上的正装,“怎么,老东西叫你们来表演?”
  易且几人微滞,一时间都分不清沈确这句话是讥讽还是调侃,亦或者只是并无情绪的随口一提。
  “我们是收到请帖,和家里一起来的。”
  沈确嘲了一句,意味不明,“请帖,他们倒是挺有意思。”
  “我也是收到了请帖。”像是不甘心被沈确忽视,沈政努力搭话。
  沈确烦他的很,“你收到葬礼请帖还是收到阎王的催命贴都和我没关系,请你自重,别再和我说话。”
  来来往往很多人,沈确没精神闲聊,抬脚要进去。
  可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无论其他人怎么进出,那两人就专注挡在沈确面前。
  乔妈不悦,“你们干什么!”
  保镖说道:“今天的邀请名单里没有这位先生,没有收到请帖不准入内。”
  沈确抬眼。
  今天来的人也并不是个个都捏着一张请帖,是以家庭为单位,最多两张,其他人则跟着家里人一起来。
  “岂有此理!这里谁都可以不在,唯独我家少爷不能不在!”乔妈气的变了脸色。
  就算是储非殁自己从棺材板里出来,他都没资格说不准沈确进去。怕就怕沈确真的转身就走,储非殁指不定能自己钻出来留人。
  沈确还真的准备走,他也不为难人,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进就不进吧,我还想着送送我前男友,不过都是前男友了,见不见也无所谓了。”
  沈确腿已经迈开,半分没有要留的意思。
  但还不等他走,身后就是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众人看去,为首的人是储非殁的特助。
  “慢着。”助理快步上前,防着沈确离开。他蹙眉瞪了一眼没眼力见的拦路门卫,抬高音量,“今天谁都能走,但沈少爷得留下。”
  二十个保镖立刻驱散看热闹的人群,站在两侧开出一条通道。
  “沈少爷,请。”保镖和助理都毕恭毕敬,半弯下腰,请沈确进去。
  沈确看了一眼,就从这条刚清出来的路大步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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