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斯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波动,开始往回收敛,语调平稳的问,“去哪了?”
……
“什么跟丢了?”凯洛斯的心悬了起来,怒火也无法平息,开始变得暴躁且急切,“你们一群退役的老兵,跟丢了?”
回来禀报的仆虫得得索索,上下牙齿还打着颤,口齿不清的回着话:“就,突然,突然不见了,我们在那周围找了好久,都,都没发现。”
仆虫听着自己慌乱的话语,不等凯洛斯发声,率先给了自己一巴掌。
“没准,没准是楚文卿阁下自己躲着呢。”
“自己躲?”凯洛斯冷笑一声,“万一是被掳走了呢?”
“难道你们的跟踪术是白雪的,侦查知识是吃干饭的?”凯洛斯着急的直转圈,“哦,不,你们不吃饭,你们还不如省省营养剂,浪费!”
“定位,查!”凯洛斯这次吸取教训,根本不想是不是冒犯了雄主,他现在脑中唯一的害怕就是……
“上将,”一军雌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说。”
“楚文卿阁下的信号丢失了。”
“在哪里丢失的?”
“市中心,上次的夜店边。”
凯洛斯猛然想起一个身影:“查,那个叫卡努的,不现在就把他抓来。”
“抓什么?”
凯洛斯转身,楚文卿就站在他面前,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卡努,”楚文卿晃悠着手指,点在自己的下巴上,慢慢的往上移动,“我刚刚才见过他的。”
“他说”楚文卿又将手中落在自己的唇上,摩挲着。
“他想给我看个东西,你说我是看还是不看呢?”楚文卿将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晃荡着一个优盘。
“若是看完了,我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楚文卿踱步往凯洛斯的方向走。
“对了,你刚刚要抓卡努做什么来着?”楚文卿坐在凯洛斯附近的沙发上,一只手放在沙发上转着优盘,一只手搭着翘起的腿上,食指和中指来回交错着敲打着。
“没什么。”
“哦,那是我听错了。”楚文卿拄着下巴,满脸好奇的问着凯洛斯。
“我刚刚去的路上,遇见个好心虫,他跟我说,”楚文卿停顿了一下,“说你坏话呢!”
“什么坏话?”凯洛斯一时不太习惯这样的楚文卿,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不愿相信的,可我刚刚听见你亲口说,我又不得不信啊!”
凯洛斯回忆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心中发毛,无论是哪一句,都不会是雄主可有容忍的吧!
“对不起,”凯洛斯不想辩解,毕竟他最初确实有另一种考量。
“不解释解释吗?没准我就愿意相信你呢?”楚文卿也是没想到凯洛斯就这样冲自己低了头。
他以为像凯洛斯这种顽固的“石头”,需要他费一番周折呢。
“那,为什么监视我,跟踪我?”既然凯洛斯这般诚恳,那楚文卿不建议再深挖一下,“还是说,所有军雌都会监视、跟踪他们的雄主?”
“不是。”凯洛斯自动忽视着楚文卿的第一个问题。
楚文卿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凯洛斯是个闷葫芦。
“哦,不想说?”楚文卿一拍沙发,眼眉一挑,吼道,“我是最近太纵容着你了。”
楚文卿转念一想,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也是,都要离婚了,自然也不用听雄主的话了。”
“不是的。”
楚文卿终于在凯洛斯的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丝裂缝,可他突然不想继续了。
“算了,”楚文卿觉得自己累了,他今天忙了太多事,直播,警局,还被拉去看了自己被“非礼”的视频。
他讨厌这种一方“没长嘴”的感觉,恨自己对牛弹琴,还替牛着急的心。
“最近不太平,听说死的都是你们军部的,你自己小心。”楚文卿没心思演戏了,准备嘱咐一句,也算尽到自己的责任。
“你也是。”凯洛斯紧跟了一句,他想了想还是不妥,“我不想你出事。”
“我不想你出事,就,”凯洛斯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或许是雄主对自己的关心,给了他希望。
“我之前确实不是出于此目的,但我刚刚害怕,所以,”凯洛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若说自己都是为楚文卿好,也是撒谎,若是一点都没有,他也不甘心,他现在想让楚文卿知道,自己心中是有他的。
楚文卿背对着凯洛斯,听着直男纠结的措辞,语无伦次的焦急语气,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累了。
“可你刚刚才亲口说,你有别的打算的。”楚文卿打定决心,这次要下猛药,以防以后出现别的意外。
“怎么,敢做不敢当?是,我高攀了你,你是上将,是贵族,是军部未来的希望,是国家以后的仰仗,”
“你是不是特别不服气,你觉得自己一个天才,屈居一个废物雄虫身下十分不甘心?”楚文卿转过身瞪着凯洛斯。
“更何况我就是个来骗钱的卑鄙之虫,你离开这么久,可有找到解决之法?把我关进你们军部的监狱?反正你在那边一家独大,雄保会也拿你没办法!”
“不是的,没有,”凯洛斯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回来做什么的?迫不及待的找我,怕我跑了?还是怕我又去夜店给你带回个弟弟?”
第32章
楚文卿越说越激动,眼睛也涨得通红,被血色染上了纹路。
楚文卿决定一次猛药解决所有事情,毕竟这也太伤身体了,自己演着演着都要成真的了。
“对不起。”
凯洛斯要是还不明白,真的就太对不起他身上的军装,以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军衔了。
楚文卿一时不知该如何发挥,强装镇定着,扬起头颅,学着电视剧里看来,有样学样,阴阳怪气刻画着自己刻薄的形象。
“哦,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对不起。”凯洛斯语调低沉,眼眸也耷拉下来,活像一只委屈的金毛。
楚文卿暗中咒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喝醉酒的自己是这样,现在又没醉!
楚文卿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将戏往下演。
“对不起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我可不吃这套!”
“雄主平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凯洛斯在心里纠结良久,突然打断楚文卿的话,“雄主愿意骗我就好,我希望你可以继续骗我。”
“起码,起码我有被骗的筹码,起码雄主能愿意对我上心。”凯洛斯语无伦次,他抬起头,直视着楚文卿的目光继续道,“雄主不用像以前那样屈尊,我愿意的,只求雄主可以再骗我些时日。”
“啊!”事情这么没朝预想的方向发展?小说里不是这样的啊!
“过段时间好不好?”凯洛斯单膝跪地,抬起头,以虔诚的姿态请求着。
“过段时间,好吗?”凯洛斯,又卑微的低下头,掩盖眼中含着的泪。
“凯洛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楚文卿难得几次直呼凯洛斯其名,竟然都是这件事……
“对不起,我不该乱吃醋,我不该监视您,我不该向您发脾气,更不该跟您说离婚。”凯洛斯自嘲着,雌虫主动跟雄主提离婚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自己吧!也亏得雄主能忍到现在。
面对凯洛斯,楚文卿现在是根本没脾气了,就是有也是白生气,对面这“傻的”,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凯洛斯,你站起来,看着我。”楚文卿伸手将凯洛斯拽起来,逼迫他直视着自己。
“你监控我是为了囚禁或控制我吗?”
“不,不是的。”凯洛斯有些焦急,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你去夜店,呃,那样,就那样,是为了报复我,或占有吗?”
“不是的,雄主我,那,我,”
楚文卿再一次打断:“停,闭嘴。”
凯洛斯不知所措,焦急的脑门上都冒出了汗珠,几次想要张嘴却都被楚文卿的眼神阻止了。
过来良久,或许也就几秒,可凯洛斯却觉得这几秒过得是那样的慢,慢的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汗在慢慢从毛孔中浮出。
“不让解释的感觉如何?”楚文卿还是不太忍心,提前出了声。
“现在端坐好,听我说。”
凯洛斯规规矩矩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裤缝上,抬头挺胸,活像一个士兵在听首领的指挥。
“我知道,即便是你提的离婚,受到伤害的也是你,那你何不听我的。”楚文卿有时觉得凯洛斯很可怜。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凯洛斯。
“你想要什么,不要藏着掖着,质疑什么,主动说出口,你不表达,我天天猜,我很累的。”
楚文卿再次阻止凯洛斯张嘴。
“训话呢,听我说完。”
凯洛斯很听话,也不在开口了。
“你美名其曰出差,实际是在躲着我?”楚文卿的话虽是问句,却没打算让凯洛斯回答,他有这个自信,。
就像他刚刚看到凯洛斯焦急的样子,他坚信凯洛斯实在担心自己,而不是其他。
“我很纵容你了,没有谁的雄主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就像我都没有算你对小奶牛的伤害。”
“我知道。”凯洛斯突然冒出来一句,让楚文卿措手不及。
?
“我是看你对小奶牛还算好,才没继续追究的。”楚文卿被镇定的凯洛斯打乱了节奏,一时忘记该说什么了。
“我雌父的错,自然也是我的错,对不起。”凯洛斯接着说道,“对不起。”
“你今天道了太多歉了,凯洛斯,我不想再听见你的道歉了。”
“我再说一次,我没想骗婚,我没想过。哪怕你亲眼见到,或亲耳听见,我都不会承认。”楚文卿话锋一转,“但,我尊重的的所有决定。”
楚文卿将手往远处一指:“协议我准备好了,我也可以离婚,但不能是因为你觉得,我跟你结婚是为了骗你财产或是什么。”
“你离婚的理由必须是因为我,不喜欢我,或是讨厌我,又或者是你如何都可以。”
楚文卿盯着凯洛斯继续道:“但,绝对不能是你觉得我想离婚,或我本来就想和你离婚,你才要离的。”
楚文卿尽可能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希望这个“闷葫芦”,可以懂。
在楚文卿还在思索自己有没有说清楚时,凯洛斯一个健步,将旁边架子上的文件撕碎。
哪怕是撕碎,凯洛斯都不太放心,警惕的看着楚文卿。
“对不起,我不离婚,不离,军婚,为保护军雌,您一年内不能和我离婚的。”凯洛斯依靠着条例支撑着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好,”楚文卿看着紧紧护着满地碎片的凯洛斯,觉得他幼稚的有些可爱。
“不过也快了。”楚文卿故意逗着,可看见凯洛斯像只防御的小狮子又不太忍心,“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我也希望,你的对不起不只是嘴上说说的空话。”楚文卿坐在沙发上,靠着柔软的垫子,饶有兴致的勾唇笑了笑,“不过,你夜店的事?”
“请雄主责罚。”凯洛斯恢复跪姿,膝行至楚文卿跟前。
“强吻我?”楚文卿这次倒没有阻止,毕竟有些东西,绝不能退让。
“怎么?想压倒我?”楚文卿伸出食指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挑起凯洛斯的下巴,歪着头,像是欣赏美味一般,眯着眼含着笑意,扫视着凯洛斯。
楚文卿伸出拇指摩挲着凯洛斯的唇瓣,软软的,有些潮湿……
“以下犯上还阻止了雄保会?凯洛斯上将那一脚踹飞门的样子可真威风啊!”
凯洛斯不知所措,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隐隐觉得身体里的什么,好像不受控制了。
凯洛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伸出舌尖舔楚文卿的指尖一下,又急急忙忙的缩了回去。
“哟,勾引吗?”楚文卿感觉自己好像触电了,那电流从指尖传入,嗖的一下消失在自己的身体中。
凯洛斯也不解释,像是在默认,他恨不得楚文卿真的被自己所勾引,他现在心底有些羡慕那些软糯糯,娇滴滴的亚雌了。
不像自己,一个不懂情趣,只会惹雄主生气的军雌。
凯洛斯的精神力开始波动,浑身的体温也开始升高……
“我好像很吃这一套,”楚文卿停顿,看着凯洛斯迫切的眼神故意拖着长音,“不~过~嘛,”
若是眼睛能说话,恐怕凯洛斯现在已经说了几千字了,简直就是一只饥渴好久的狗,今,突然看见肉的反应,垂涎欲滴。
楚文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有点自己反被调戏的错觉。
但自己不能退缩,节奏得掌控在自己手里。
楚文卿故意将身体倾向凯洛斯,眼神拉丝似的在凯洛斯的眼与唇上扫视着。
楚文卿掐着凯洛斯忍不住的点,猛然起身,离开沙发,走到一地碎片处转圈踱步。
“撕碎了啊,可惜了,”楚文卿看着凯洛斯表示着遗憾,“我还想和你一起领养只军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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