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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青青园中葵

时间:2024-03-20 10:06:50  作者:青青园中葵
  “你这个样子真的能走得动路?”顾淮琛向言羽投去疑惑的目光,这才发现,言羽脸色白得吓人。
  他本就肤白,现在更是透明泛青,脆弱得仿佛一用力就碎了,就连眼尾的那颗红痣都怏怏无光。
  言羽虽然不习惯顾淮琛的接触,但也没有自作逞强地推开他,言羽搭着顾淮琛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微哑:“可能是低血糖了,我缓一会儿就好。”
  “低血糖?你早上没吃饭?杨浩宇今天没给你带饭?”顾淮琛的声音带上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言羽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吃了,吐了。”
  顾淮琛掌心托着言羽的胳膊,触感瘦削冰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纤细,一只手便握得过。
  “跟我去医务室。”顾淮琛语气不容置喙。
  “用不着。”
  言羽向来不喜欢医院和医务室,白大褂和消毒水味,总能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言羽强撑着要离开。
  但此时教室外不知是谁路过,耳机里放着音量炸裂的歌。
  耳鸣音猛地在言羽耳边炸开,言羽只觉得眼前一黑,鼻下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下来,手脚一软瘫倒在顾淮琛身上。
  “言羽,言羽!言羽你看着我!”顾淮琛不知想起了什么,第一次紧张到失态,将言羽裹在校服下打横抱起,直往医务室去。
  “你别吼那么大声,我没死呢,就是头有点晕……”言羽有气无力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顶嘴。
  “你现在这个娇弱无力的样子,叫做‘就是有点头晕’?”顾淮琛气急了,声音冰冷凌厉。
  言羽和顾淮琛吵过很多次架,每一次顾淮琛都是温文尔雅地讥讽言羽,看着言羽气急败坏样子然后嘴角上扬,还从没有过这样冷冽地生过气。
  这是言羽第一次见到顾淮琛真的动怒。
  言羽被顾淮琛打横抱在怀里,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仿佛在云端颠簸,意识逐渐消逝在天边。
  “言羽!言羽别睡!马上就到了!”顾淮琛逼着言羽和自己说话,生怕言羽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了,“言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言羽的意识被顾淮琛的声音拉回来,脑袋有些空白,下意识地顺着顾淮琛的话去思考:“像什么?”
  “侍儿扶起娇无力,还记得是什么意思吗?”顾淮琛声音带着喘,额间浮了层薄汗,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活像你现在这样。”
  言羽知道顾淮琛在拿他打趣。
  但他现在脑袋里只剩下了长恨歌。
  言羽虽然是学渣,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记得这首诗。
  没人会不知道这首诗。
  言羽的脑袋抵在顾淮琛肩膀,混沌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下一句——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19章 还是顾淮琛给他下什么迷药了
  言羽意识开始涣散。
  顾淮琛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天边。
  他感觉自己飘到了云端,又重重地坠了下来,坠回了自己七八岁时的身体里。
  鼻尖传来熟悉的消毒水味,远到看不见尽头的阴暗走廊内,有医生焦急地推着病床跑过。
  医院温度太低,言羽冷得很,耳边尽是晕眩吵闹的人声——
  “让让,快让让,病人情况危急!”
  “大出血严重,通知输血部门去调血!快去!”
  “急诊科!急诊科的人呢?”
  ……
  医生和护士簇拥着一张病床路过言羽身边,言羽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巨大的恐惧将他笼罩吞噬,身体不受他控制地扭头向病床上的人看去——
  白色床单被染成一片血红,床边垂下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细瘦苍白,毫无生气,无名指上戴着枚沾血的婚戒。
  言羽的心脏开始绞痛,眼睫被冷汗打湿,汗水刺痛他的双眼。
  幽深阴暗的医院走廊在他眼前抽长变换,像被一只大手搅乱的颜料,耳畔传来不知是谁的哭喊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场景最后转变为一块墓地,外婆牵着言羽的手走上前,言羽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恍惚地打颤。
  那是他的母亲。
  原来那一直是他自己的哭声。
  言羽猛地惊醒。
  入眼是冰冷的医院天花板,而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吊瓶。
  “你醒了?”
  顾淮琛一直守在言羽身边,此时脸色并不好看,见言羽醒了,去走廊上叫来了医生,“医生,他醒了。”
  随后,病房内齐刷刷进来了三位表情严肃的大夫,这阵仗,言羽今天不得个什么绝症都感觉说不过去。
  言羽瞧了眼他们胸牌,都是市内顶级私立医院的资深主任医师。
  言羽知道,这些都是顾淮琛动用关系找来的。
  几名医生问了言羽些常规问题,而后又聚在一起轻声讨论起病情来,脸上写满了疑惑,像是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言羽这样的病症。
  医生们递给顾淮琛一个眼神,示意借一步说话,顾淮琛点点头,表示自己待会儿就去。
  “我怎么了?我这要得绝症了吗?”言羽嗓音哑得不行,说话都费劲。
  “我还以为你要死我怀里了,”虽然说出的话依旧严厉,但是言羽还是能看出,顾淮琛在他转醒那一刻的安心。
  言羽太了解顾淮琛了。
  两人明争暗斗了十一年,早已能够读懂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放心,我命硬得很,”言羽撑着病床坐起来,仰靠在床头,顾淮琛见状想要帮他一把,被言羽拒绝了。
  大难不死,言羽甚至还有心情说笑:“要是真让你家股票跌了,你指不定要对我的骨灰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顾淮琛知道言羽是个没心没肺的,但没想到都进医院了,还有心情贫嘴:“别贫了,我给老杨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一会儿就到。”
  一想到老杨来了后又要婆婆妈妈地说教,言羽就头疼:“对了,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没多久,你醒得倒是挺快,也就两三个小时这样,”顾淮琛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冷冰冰的,讥讽道:“只不过是先突然流鼻血晕了过去,又在医务室怎么叫都不醒,最后转到医院又突然发了场高烧罢了。”
  言羽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的衬衫都被汗湿了,冷冰冰地黏在身上。
  还以为自己只是岁月静好地晕了一会儿,没想到晕过去后这么闹腾。
  “这次谢谢你了。”这好像是言羽第一次对顾淮琛说谢谢,虽然语气有些不情不愿的。
  言羽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对顾淮琛说出这两个字。
  这件事要是放在三个月前,言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还是顾淮琛给他下什么迷药了。
  而三个月后,很不幸的,言羽现在还真是脑子坏了。
  “还行,小事。”
  顾淮琛站在落地窗前喝水,看向外面的高楼与车流。夏日两点的阳光依旧耀眼,铺撒在顾淮琛身上,他身形颀长,肩宽腰窄,此时更显出一副超越同龄人的成熟来。
  言羽突然回想起顾淮琛把自己从教学楼抱到医务室的路程。
  那条路程走完也要二十分钟,很难想象,顾淮琛是有多么大的力气,才能把自己一个大男生公主抱着送到医务室。
  言羽不由得联想,看来以前掐架时顾淮琛还是放水了。
  “对了,”顾淮琛就那么背对着言羽,手中的玻璃水杯折射出昏黄的光,背影没由来地透露出些许落寞,“你刚刚高烧时,一直在说梦话。”
  “是吗?”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言羽语气很平淡,像是预料到这件事了一样。
  言羽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梦中的场景。
  很奇怪,人们睡醒后,没多久就会把做过的梦忘掉。听说这是人体的保护机制,避免人们混淆梦境与现实。
  可是直到现在,言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历历在目。
  是梦,但又不全是梦。
  “我在梦里说什么了?”言羽问。
  顾淮琛沉默了一会儿。
  “也没什么。”
  顾淮琛放下水杯,重新坐回言羽病床边:“就是一直在闹腾,烦人得很。”
  言羽明白,顾淮琛什么都听到了,只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心,才什么都没有说。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很多年了。
  “我梦见了我妈,一直在梦里喊她的名字,对吗?”言羽问。
  顾淮琛没说什么,默认了。
  没有询问,也没有催促,一切都只是无言。如果言羽不愿说,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言羽愿意说,他会是最安静的聆听者。
  私立医院的单人间病房配置很好,门关上时,能够隔绝医院中一切的悲恸与哀嚎,餐桌上的白百合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昏黄的阳光斜铺进来,有种孤独的温馨感。
  言羽靠在床头,没由来地,想和这个斗了许多年的死对头讲些什么。
  从没和其他人讲过这些事,言羽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样一句话做开头:“她是个很美的人。”
  “看得出来。”顾淮琛点点头。
  从言羽昳丽的长相上,便能窥探出,他的母亲合该拥有怎样优秀的基因。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因为车祸,车内两人都是抢救无效死亡,当时我还在学校里上课,接到电话时,我还以为是诈骗,”言羽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你知道吗?就是那种,你儿子出车祸被送进医院了,情况很紧急,你快打十万块钱手术费到这张卡上。”
  讲到这时,言羽垂下眸子,阳光洒落在他轻颤的睫羽上,像是轻轻一碰,便会碎落一地。
  “嗯。”这副模样看得顾淮琛心底一抽,他知道言羽是在强装开朗,却又明白自己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深深地回应一声,“嗯”。
  言羽声音很轻很碎,像是梦中的呓语:“后来是我外婆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是真的出事了,等我赶到时,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当时我就想,如果我那时没有自作聪明,如果我早一点赶到医院,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心理学上讲,面临在父母的猝然逝世时,孩童通常会把死亡归咎于自身。
  “那是件悲伤的意外,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太过自责。”顾淮琛沉声安慰道。
  言羽点点头:“我知道,所有人都这么和我说,我全都知道。”
  可知道又怎么用呢?
  世间金科玉律繁繁,谁人不晓,可其中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当言羽的母亲将他留在外婆家,独自和那个男人离开时,言羽以为那只是一场久一点的分别。
  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言羽总会长大,言羽总能再次找到她。
  可谁也没想到,那个夜晚离去的背影,竟她给予言羽最后的记忆。
  说出来后,言羽心头有些疲惫的轻松,像是尘封多年的疤痕被连皮带血地撕开,沉疴旧疾得见天光,酣畅淋漓地痛了一场。
  “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儿。”言羽阖眼,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好,那你休息一会儿。”顾淮琛起身拉上窗帘,将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我出去一趟,问问医生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淮琛轻轻带上门,临走时,听到言羽轻声叫了他一下。
  “对了,把费用列个账单吧,我把钱还你。”言羽埋在床被间,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甚至会听不到。
  这点钱对于顾淮琛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是顾淮琛知道,言羽有自己的担当和原则。
  “好。”顾淮琛颔首,而后带上门离开。
 
 
第20章 黑色小痣落在苍白的腕骨上
  言羽的脑补ct显示没有任何异常,各项身体指标也都很正常。
  脸色苍白并且昏迷的原因确实是低血糖,所以医生先给他吊了两瓶葡萄糖。
  至于突发高烧并伴随流鼻血的原因,就连医生都找不到,建议言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商议。
  听着几个医生的讲述,顾淮琛点点头,答应住院。
  又简单交流了两句后,顾淮琛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猜想,关于言羽这些日子的不对劲,关于言羽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离开诊室时,幽暗狭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顾淮琛坐到冰冷的长椅上,用手抵住额头,合眼歇息片刻,脑中闪现出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最开始,顾淮琛并没有察觉到它的不对劲。
  那不过是少吃的一颗冻干,细碎的一声鸣啾,不同平常的一次久眠。
  直到顾淮琛起床后,在笼子里发现它一动不动的身体。
  顾淮琛这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一个生命的离去,在年幼的孩子心中,不亚于一场灾难降临,即使那只是父母随手丢过去的一只花枝鼠。
  那是他年幼的双眼中,第一次倒映出死神镰刀的幽光。
  当言羽愈发困倦,把他自己埋在层层叠叠的校服中深眠时,顾淮琛眼中便总会闪过这些画面。
  即使顾淮琛知道,言羽不是他的花枝鼠。言羽个是坚韧且成熟的男人,打起架来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可顾淮琛还是没由来地担心。
  生怕下一秒便会见到言羽没有了呼吸。
  顾淮琛一直都知道,言羽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
  但是从小到大,厌恶顾淮琛的人便不在少数。有人仇恨他的出身家世,有人埋怨他坐拥的财富与权力,有人嫉妒他的外貌能力,顾淮琛早已习惯与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相处。
  相比之下,言羽那微妙的敌意,甚至都惹人怜爱起来。
  虽然两人互掐那么多年,顾淮琛却并不像别人口中所传的那样讨厌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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