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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么厉害啊。”外婆感慨道。
言羽抬头看了眼顾淮琛站在走廊上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一声，附和道，“对，他就是这么厉害，他一直都这么厉害，那您帮我想想，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我该怎么好好感谢下人家呢？”
听到言羽提出的问题，电话那头的外婆也跟着沉思起来，想着到底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好好地感谢一下言羽的这位学霸同学。
第86章 留在我身边
“你看你这位同学，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呢，投其所好试试？”外婆柔声提议道。
言羽沉默了片刻，看着走廊上顾淮琛的背影，开始认真思考起顾淮琛平时喜欢些什么东西来。但是思考了许久，言羽都没能得出个答案来，顾淮琛平时并不会特意表现出自己的喜好，况且顾淮琛家里那么有钱，也不会有什么想买却买不到的东西。
而据言羽所知，顾淮琛现在最喜欢，却又没有得到的东西，就只剩言羽这个人了。
一想到这里，言羽总有些在外婆面前和顾淮琛偷情的羞耻感，连忙摇了摇头把这种危险的想法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而后和外婆说了些注意身体、过几天去看望您之类的话，确保了外婆最近身体无恙后，让外婆先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露出个无奈又和蔼的笑来，而后点开了手机的聊天记录页面，在一连串的和言羽的通话下面，记录着一条，没有备注的陌生通话。
那是上个月的时候，言羽借着同学的手机，给她打电话报平安的那次，外婆盯着那串陌生的电话，抬起指尖，给它写上了备注。
备注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学霸同学”。
备注完成后，外婆看着那条通话记录，觉得顺眼合适了不少，浅浅地展露出个笑来。
而学校这边会议室里，打完电话后，言羽对着正在外面低头看着手机的顾淮琛喊了一句，说道：“顾淮琛，我电话打完了，时间正好，我们收拾一下去吃午饭吧。”
听到言羽喊自己，顾淮琛回过头来，对着言羽温柔一笑，走到会议室门边，对着言羽柔声说道：“好啊，刚刚刘姨发消息说，饭已经烧好了，就等着我们回去了。”
“好，我这就来了。”一想到刘姨烧的饭菜，言羽便打心底里期待起来，连忙收拾好东西，而后锁上会议室的门，和顾淮琛一起下楼准备去他家吃饭。
自从上次去顾淮琛家里吃了次午饭后，现在每到午休时，顾淮琛都会以刘姨已经烧好了菜在家等着了为理由，哄着言羽和他一起回家吃饭。言羽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言羽是真的喜欢吃刘姨做的饭菜，食堂饭菜味道虽然也不差，但是比起刘姨精心准备的家常饭菜，那还是差得远了。
于是一回生二回熟，言羽最开始还会想几句说辞推拒一下，现在已经不需要顾淮琛主动说，言羽就知道中午时该去哪里吃午饭了。
到了顾淮琛家后，言羽还没迈进门，就已经闻到从餐厅飘出来的饭菜香味了，刘姨仿佛掐准了他们到达的时间似的，穿着围裙迎出来给他们俩开门，拥着两人进门洗手吃饭。
“快快快，快进来，菜都烧好了，就等着你们两个回家了。”一见到两人回来，刘姨就打心底里开心，连忙催着两个人去吃午饭，没说上两句话，就又钻进了厨房里，给两人准备着下午带回学校喝的广式糖水。
刚开始的几天，言羽还会推辞说让刘姨不要这么忙活了，他就是来简单地吃个午饭，但经过了好几次同样的场景后，言羽也明白自己是劝不住刘姨的了，更何况还有顾淮琛这个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言羽也只好任由刘姨忙活去了。
饭桌上，言羽一边吃午饭，一边问了顾淮琛一些有关最近学习的问题。这一周言羽虽然学习得很认真，但是时间还是太过紧张，言羽只能埋头苦学，却没有时间来检验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以至于言羽对自己现在的成绩并没有多少把握。
顾淮琛安静地听着言羽的一些小问题，一边熟练地抬手，把言羽喜欢吃的那盘红烧鸡翅与他面前的一盘炒时蔬换个了位置，让言羽更容易夹到，“不用太担心，言神还会有不相信自己实力的一天？”顾淮琛笑着开了个玩笑。
言羽夹起一块裹满红烧汤汁的鸡翅塞入嘴里，用舌头和牙齿熟练地剔掉骨头，把嫩滑鲜香的鸡肉咽下口中，舔了舔唇上的汤汁后说道：“那倒不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只是没有个模拟考什么的让我自查一下，现在心里还是不清楚，年级前100的分数线到底在哪里。”
言羽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多亏了言羽不同寻常的记忆力，两人才能紧赶慢赶着把自高一以来的学习内容都补习完，更不要说有多余的时间让言羽进行下模拟考了。
顾淮琛喝下一口汤，对言羽提议道：“那这几天，我去把前几年一中的各科期中考卷子找出来，整理几道题目出来，让你简单地测试一下，也好让你的心里有点底？”
听到这句话，言羽咽下嘴里的大米饭，缓缓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谢谢你了。”
顾淮琛这几天下来，已经听了几百遍言羽说谢谢，刚开始还会觉得有些生分，让言羽不用和自己这么客气，但言羽随口说谢谢的好习惯改不掉，于是现在顾淮琛已经能够把“谢谢你”这三个字，当成言羽对自己特有的爱语了。
于是顾淮琛搁下筷子，朝言羽看去，莞尔一笑，压低了声音道：“那言神打算怎么谢我呢，嗯？”
言羽嚼着嘴里的鸡翅，看向顾淮琛满含笑意的双眸，暂时没有回答顾淮琛的问题，再次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之前和外婆打电话时，言羽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想出的答案只剩下自己以身相许，但是仔细想想，顾淮琛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长得帅身家好，喜欢他的人能从北极手拉手绕地球一圈然后在排到南极，自己这样做的话，总觉得是自己在占顾淮琛的便宜。
况且言羽并不想这么随便地就让顾淮琛和自己在一起了，言羽喜欢的人，总是希望他能够有最好的，有最浪漫深情的告白场景，有最铭记一生的青春恋爱，有能够走完一辈子的另一半……
而这些，言羽都还没有给顾淮琛准备好。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言羽的答案后，顾淮琛轻笑了一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打趣言羽道，“还没想好呢，言神？写题目都没见你这么为难过，难不成谢谢我这件事，比数学压轴题还要难解？”
言羽端起汤碗来小口地喝着汤，一边小声回道：“那不然呢……”
数学题只有对或错两种情况，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而感谢顾淮琛的方式，言羽的大脑里不需要片刻，就能想出二十种不同的方式，然后又在大脑里把所有方式都挨个排除掉，总觉得无论哪一种都不足够感谢顾淮琛这些日子来对自己的帮助和付出。
比起在半个月内学完高中两年的知识，顾淮琛对他来说，才是更困难的压轴题，是永远都觉得不够完美的解答。
看出言羽的为难，顾淮琛心里仿佛漫上了层薄薄的暖意来，对着言羽展颜笑道：“不逗你了，不用怎么特意谢我，你这次能考好继续留在班里，留在我身边，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答谢了。”
第87章 明天就是桐城高中的期中考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言羽白天顶着一头没来得及打理的乱毛去上早读，而后和顾淮琛去会议室单独学习，晚上回家后又加班加点地复习写作业，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四十八个小时来用，用功程度堪称老杨见了都要落泪，忙呼夫子显灵。
唯一的空闲时间，就只有在午休时候，能去顾淮琛家里吃的一顿午饭了。而午饭过后，在顾淮琛家二楼的次卧简单地午睡一会儿后，又要投身于紧张的复习中去。
甚至于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回家吃午饭的那段短短的路程，都不再靠自己走回去，而是让刘叔每天开车接送他们，就连在车上坐车时，言羽都要拿出英语单词本来，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多背几个单词下来。
言羽以前偶尔还会有点失眠的小毛病，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后半夜便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而现在，言羽每天晚上十二点睡，早晨六点起，每天只有少得可怜的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大脑和身体都在超负荷运作，累得言羽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后，困得脑袋还没碰到床，身体就已经先一步昏睡了过去，甚至累得一整个晚上连个梦都会不做。
言羽每天早上被闹钟吵醒时，总觉得自己上一秒才闭上眼睡觉，而下一秒就要起床继续学习了。只有在中午午睡时，被顾淮琛轻柔地叫醒时，言羽才会感觉到那么一点活着的美好。
二楼的那间次卧变得越来越像是言羽单独的卧室了，不仅床上的用品换成了言羽喜欢的富有生活气息的用品，浴室里摆着贴合言羽尺寸的拖鞋，就连靠近窗户的那面墙边都不知何时摆了架新书桌进来，让言羽住在顾淮琛家里时也能有地方学习。
顾淮琛将那块写有“愿言羽金榜题目”的祈福木牌挂在了书桌一角，每次言羽坐在书桌上低头学习时，余光都能看到那一抹深红，心中仿佛就充满了无限的动力。
寻常人要用一年半时间才能学会的九门科目的知识点，言羽逼迫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硬是在两周时间内复习得差不多了。
看得顾淮琛都有点担心言羽的身体状况，生怕言羽又像上回一样，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搞进了医院里去，于是无论言羽怎么说，顾淮琛都坚持让言羽在期中考的这几天住进自己家里，好有人能够照顾言羽的生活起居，防止言羽用脑过度一不小心昏厥在自己家里都没有人发现。
言羽本想推拒，毕竟顾淮琛这两周来不仅要照顾他自己的复习进度，还要考虑到言羽的学习进程，一心二用已经足够麻烦顾淮琛的了，言羽不再想在考试的那几天还要让顾淮琛分心。
但顾淮琛以“你也不想努力复习了这么久，结果临考前一天昏倒在家以至于错过考试的吧”为理由，通过一系列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成功把言羽拐回了自己家。
当身处紧锣密鼓的复习中时，言羽总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仿佛一潭泥泞难行的死水，言羽忙碌地甚至会有些生理性地想吐，可当两周时间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流淌过去后，言羽一回头，才发现当初那么难熬的两周时光，现在已经彻底结束了。
明天，就是桐城高中的期中考试了。
如顾淮琛所提议的那样，当天放学后，言羽和老杨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顾淮琛一起，上了陈叔的车，一起回到了顾淮琛家住着。
临考前一晚，刘姨给他们准备了顿丰盛的晚饭，又做了锅炖了一整个下午的松茸排骨汤，想给这段时间刻苦学习的两人好好地补一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自由支配的晚上，饭桌上，言羽一改往日的急急忙忙，终于能够慢条斯理地享用起美味的饭菜来。言羽喝着刘姨炖的排骨汤，留了满口鲜香，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赞起刘姨的手艺来，把刘姨夸得红光满面，笑得一顿饭吃完后都还没停下来。
顾淮琛看着极力称赞的言羽，和笑得合不拢嘴的刘姨，默默地扬起了嘴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两人。
别墅外，夜已渐深，外面的道路上行人寂寥，只余下寥落的路灯和孤寂的夜风，而别墅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片明亮，正在播放着的电视机发出平缓的响声，虽然并没有一个人去看它，却为屋内的场景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氛围。
明黄色的灯光流淌下来，暖得仿佛能把人缠进去，言羽背对着灯光面朝刘姨，嘴里说出不少找人喜爱的考赞之词来，每一句话都像颗彩色的小石头似的，击中刘姨的内心，荡开道道温柔的涟漪。
沉寂了许多年的别墅，还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它会像今晚这样热闹过。
刘姨坐在客厅沙发上歇手，偏头看着餐桌上的两人，被言羽的话逗得拍着腿笑，笑着笑着，眼角便滑落了两滴泪水来。不知道是被言羽的话逗得笑出了眼泪来，还是因为终于得见明朗的别墅，替顾淮琛感动得落下泪来，抑或是两者都有。
在模糊的泪光中，顾淮琛身形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就连样貌也似乎发生了点变化，隐隐约约地，刘姨仿佛透过顾淮琛，看到了曾经也这样坐在餐桌前浅笑着，正值青春年少时的、顾淮琛的母亲来。
隐约中，顾淮琛的母亲转头对着刘姨笑了一下，那笑容极浅极淡，像一朵柔美但又转瞬即逝的昙花，很快便消散在刘姨面前。
刘姨偷偷转过身去，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擦掉眼角的泪水，再转头看去时，就见到顾淮琛坐在桌边，偏头向刘姨笑了一下，眉眼神情间与他母亲年轻有三分相像，却又带着与之不同的温柔与关切。
只一眼，刘姨便知道，不然再怎么相像，顾淮琛都不是他的母亲，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也终将会有不同的人生道路。
“够吃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们添碗汤？”刘姨笑得每一道皱纹里都布满了温柔，起身查看了下厨房里正在小火温着的排骨汤，柔声问两人道。
“要的要的，我要再来一碗，谢谢刘姨。”言羽一点都不做作，大有一副今晚就要把自己吃成胖子的架势，朝刘姨端起了碗。
顾淮琛虽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看在刘姨和言羽都那么开心的份上，也就多要了一碗汤，慢慢地喝着。
一顿晚饭结束，今晚不用再学习的言羽歪倒在沙发上，摸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偏头看着墙上的电视节目。
刘姨正在收拾吃完的餐桌和厨房，而顾淮琛先去了二楼洗漱，顺便把言羽明天要带的东西提前检查了一遍。
等顾淮琛洗漱完下楼时，刘姨在楼下远远地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又指了指沙发上的言羽。
顾淮琛走到沙发前一瞧，才发现言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而面前的电视上还在不停地播放着节目。顾淮琛抬手关掉电视声音，言羽却仿佛被吵醒了一般，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似乎还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嘴里还喃喃道：“我没睡……”
顾淮琛好笑地拍了拍言羽正枕着的抱枕，放低了声音，柔声哄道：“好好好，你没睡，那现在起来洗漱一下，然后回你的房间休息好不好？”
“唔……”过了一会儿，言羽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顾淮琛在说什么，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然后提线木偶似的跟着顾淮琛上了二楼，被送进了浴室洗漱。
第88章 舔狗小号
洗漱完躺上床后，言羽盯着头顶明亮的天花板发呆，明明刚刚吃完晚饭时还困得在沙发上都睡着了，现在洗完澡后，言羽却睡意全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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