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吴叔回来了。”
男人这才转过头,神情严肃地看了眼门的方向:“人呢?”
“……他说他有事先离开了。”
秘书闻飞脸色不佳,压低声音道:“东西没抢回来,被大少爷丢海里了。”
陆晖雨听了皱眉:“真的?”
“是,吴叔说亲眼见他丢的。”闻飞顿了顿,“您要是不放心,我再派人去一趟?”
陆晖雨一时没有作答,他背着手若有所思,边上的另外两个人见他犹豫,不禁心急如焚。
杨文祥和老高对视一眼,开口道:“陆总,这事您可不能不管,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陆晖雨听了顿时瞧他,原本阴沉的脸色露出些不耐烦。
“好笑,我何时跟你们一条船了?”
“本来这场交易我早就退出了,是你说你的人不顶用,求着我帮忙我才叫吴叔去的,我前头就说了,我不负责帮你们把东西拿回来。”
陆晖雨显然是生气了,老高见状忙打圆场:“陆总您说的是,都是我们的错,杨总也是着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说着扯了扯杨文祥的袖子,杨文祥本来就看陆晖雨不爽,此刻见他气势逼人的模样,也不敢造次,沉默地低下了头。
陆晖雨懒得和他们计较,他思忖半晌后,边往外走边说:“既然东西已经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们应该也不清楚这东西是干嘛的,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老高听了连声答应,殷勤跟在后头相送:“陆总说得是,陆总慢走。”
第53章 53 火箭发射
回到车上,天边快要发亮,闻飞发动了车子,想了想还是对后排的人说:“陆总,真的不需要我再派人去找大少爷他们吗?”
陆晖雨态度依旧:“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边说边想起什么,问:“我刚让你查那个杨文祥,你查到了吗?”
陆晖雨是临时收到的老高的消息,说陆曜山莫名其妙掺和进来了才过来看看情况,至于那个在他之后的买主杨文祥,倒是没怎么注意。
闻飞说查到了:“杨文祥是学文集团的副总,之前在银行做高管,后来和学文董事长的独生子成了婚才上位的,他本人信息素等级不高,但他老婆勉强算是个高阶o,两人结婚五年就只生了一个孩子。”
陆晖雨听出些深意:“低阶a?”
“对,就因为这个他好像一直被丈母娘家嫌弃来着。”闻飞说,“他找老高估计也是为这个。”
听到这里,陆晖雨已经心中有数,不过正常做这种交易的人的目的大抵一致。
闻飞这时又问:“不过陆总,您还要继续找吗?”
陆晖雨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闻飞显然知道自己失言了,就在他紧张之际,陆晖雨说:“过两天你回一趟英国,去查一件事。”
月亮不知何时钻穿出了云层,挂在深蓝的一角笼罩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浪潮渐渐平息,夜风撩动着水面上的碎光,恍若人鱼的鳞片轻盈又炫目。
夜晚的温度时刻在降低,盛昔陶坐在车里昏昏欲睡,陆曜山刚刚打通了姜河的电话,说是先前酒店突然有警察进来调查,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盛昔陶对着窗外打了个喷嚏:“姜秘书,我和你老板要冻死了。”
陆曜山挂了电话,脱下外套递给他:“你先将就一下。”
车子坏了连空调都开不起来,关着窗又闷得慌,两人只能惨兮兮地吹着海风。
盛昔陶不客气地接过他的衣服盖在身上,顺便在后排躺了下来,他困得睁不开眼睛,意识又莫名清醒,只能眯着眼望着头顶明朗的月亮发呆。
陆曜山这时站在车外抽起了烟,他靠着车门,不知在想什么。
盛昔陶注视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抬手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
陆曜山叼着烟低头看他。
盛昔陶问:“你刚才是不是差点暴走?”
“……”陆曜山似乎一僵,而后答道,“没有,我挺清醒的。”
他嘴角微扬地看着盛昔陶:“你担心我?”
盛昔陶不置可否,只是想验证内心的猜测。
他说:“那我的感觉没错,你的信息素比以前听话多了。”
听到这话,陆曜山轻笑了一声:“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它们下意识是听你的。”
盛昔陶也跟着笑:“那我可真厉害。”
于是陆曜山笑得更开了。
头顶的月光皎洁,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大海聊了半晌,直到盛昔陶迷迷糊糊地躺在后排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中,盛昔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自己的后脑勺,他下意识伸手推了一下脑后,谁知那东西又弹回来抵在原位,好梦被扰,他不悦地睁开半只眼,转过头去想看看是什么。
谁知就瞧见陆曜山抱着手闭着眼睛不知何时坐进了车里,而他的头正枕在陆曜山的腿上,但这还不是重点,因为隔着陆曜山的ku当,盛昔陶盲人摸象似的,触碰到了那硌人东西。
是个圆柱形,手感十分微妙。
“陆曜山,你把保温杯放ku当里做什么……”
盛昔陶嘴里嘟囔着,脑子却在说完后反应了过来。
“轰隆——”
他像被一道雷劈中,猛得坐了起来。
“卧槽!!!”
“卧槽陆曜山!”
“……怎么了怎么了?”
陆曜山原本睡得就不太沉,被他一喊立刻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了?”
然而他一抬头,只见盛昔陶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脸色极其惊慌地盯着他的双tui之间。
陆曜山微微一怔,低下头去,紧接着,他的表情也变得惊世骇俗起来。
“卧槽陆曜山!”
“你他妈**了!”
盛昔陶宣布了这个特大消息!
“陆曜山,你**了!真牛逼啊!”
隆重程度堪比——陆曜山,你亲手研制的火箭上天了,真牛逼啊!!
陆曜山一方面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同时因为身体的变化也受到了震撼。
他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半,整个人呆若木j地坐在车里,直到盛昔陶突然朝那个位置伸出了手。
“你干嘛?!”
陆曜山下意识飞快扯过衣服盖住了那里。
盛昔陶一脸精神百倍:“我摸摸呀,我看是不是真的!”
他眼中放着诡异的光,陆曜山顿时急了:“摸什么摸,你这是性/sr!!”
“……”
话好像是这样说没错,盛昔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他盯着那处说:“那你自己确认一下行了吧?”
陆曜山几乎抓狂:“那你不闭眼!”
“知道啦!”于是某人一边闭眼,一边嘟囔着,“真是的,我又不是没有……”
等盛昔陶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陆曜山才敢掀开挡在那里的衣服。
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忐忑和疑惑,甚至说是一片混乱,梦和现实都险些有些分不清楚。
直到盛昔陶在两分钟后开口问道:“好了吗,我能回头了吗?”
陆曜山:“行了。”
话音刚落,盛昔陶立刻转了过来兴奋且期待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确认无误吗?”
陆曜山红着耳朵支支吾吾:“生,生龙活虎吧……”
“那太好了!”
见他这么开心,陆曜山困惑极了:“你干嘛这么激动,好像这东西长在你身上似的?”
盛昔陶理直气壮的:“我当然开心啊,你要是好了的话,我也算是完成……”
“滴滴——”
“任务”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远处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姜河终于赶在月亮落下之前到了,不过他刚到就发现这边的气氛不太对劲,盛昔陶根本没有冻死,而是热情万丈,陆曜山也没有受伤,只是脸色看着不大好。
姜河有些担心:“老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陆曜山听到这话,放在车门上的手顿时僵了一下,但他依旧保持着镇定,说:“没什么。”
随后立刻坐进副驾驶“啪”得关上了车门。
姜河见状,不明就里地看向盛昔陶,低声问:“真没什么?”
盛昔陶一副淡定的模样:“没什么,大概是刚才看见火箭发射太激动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轰轰烈烈闹了一晚上,三个人都十分困乏,姜河也没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送两人到门口后便径直回家了,盛昔陶忘了自己是怎么上的楼,不过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从窗户望出去,外边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落日沉沉地坠在地平线上,射进来的余晖将地板染成了紫红色。
主卧里静悄悄的,盛昔陶一下坐起来,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疼,不过已经贴上了纱布,身边的床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躺过。
走廊外有些昏暗,下了楼客厅里一片寂静,陆曜山似乎真的不在。
盛昔陶正准备给陆曜山打电话,这时,门外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握着手机走到门边去看显示屏,摄像头里的人是保安小叶。
小叶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陆先生,您快递的东西到了,请出来签收一下。”
原来是快递,盛昔陶正打算回复他说陆曜山出去了,让他晚些回来。
谁知刚把手指放在按键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只大手便覆上了他的手背,按住了显示屏上的按键。
门外那头的屏幕于是出现了一高一低两个身影,陆曜山站在盛昔陶的身后,对着话筒说:“谢谢,这就来。”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保安小叶就站在外头,他给了陆曜山一张单子,等他签完又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陆曜山拎着东西回头,见盛昔陶站在落地窗边好奇地看他,宛如一只家养的胆小的猫。
然而面对主人,却又肆无忌惮。
盛昔陶见小叶走了,便上前掏他塑料袋里的东西,边掏边说:“原来你在家啊?”
陆曜山:“在啊,怎么这么问?”
盛昔陶:“房间没人,客厅也没见你,屋里静悄悄的,就以为你出去了。”
挑选了一会儿,他终于拿出一个葡萄罐头,里面多汁香甜的果肉叫人看了不由发馋。
盛昔陶睡得太久了,饿得慌又有点低血糖。
陆曜山买了一袋子菜和零食,把零食丢给了他,拿着菜往里头走。
盛昔陶见状吓了一跳,没记错的话里面可是厨房!
说真的,在陆曜山家里住的这段时间,盛昔陶一度想不起来他家有厨房。
因为两人从不开火,要不是下馆子,要不就在公司食堂解决,再不济回寺里还有口吃的。
久而久之,盛昔陶便以为陆曜山和他一样厨艺堪忧,饭来张口。
于是当下,他面对陆曜山举起菜刀的模样震惊了。
“你还会做饭?”
“做饭是什么稀奇的事吗?”
陆曜山反问,并把袋子里的一条活鱼丢进水槽。
他回头见盛昔陶夸张的表情,忍不住提醒:“这是鱼,不是怪兽。”
“我知道是鱼,但它是活的!”
“你怕活鱼?”
“不是,可你一会儿要杀了它?!”
这话的重音落在“杀”上,陆曜山听他的语气,仿佛自己是在做什么坏事。
他把刀递出去,说:“要不你来?”
盛昔陶抱着葡萄罐头连连后退:“不不不,我不行!”
他爱吃烤鱼也见过杀鱼的血腥场景,但是亲自处理活鱼心理莫名有道坎。
陆曜山见他那副慌张的模样,无奈地朝他招了招手。
盛昔陶:“做什么?”
陆曜山:“我帮你把罐头开了,你先去吃罐头,等饭好了叫你。”
岂料话音刚落,伴随着“啪”得一声,盛昔陶已经徒手拧开了金属盖子。
拧完,他朝陆曜山嘿嘿笑了两声,抱着罐头往外跑:“遵命!”
陆曜山:“……”
第54章 54 我们在一起是必然
等晚饭做好天已经全黑了,夜风微凉,比起昨天的狂风暴雨,今天的天气晴朗而宁静。
陆曜山的厨艺没有想象中的差,手撕包菜、红烧鱼、黑椒牛柳,鲜蔬汤……大概是家常菜的级别,而且都是中式菜品。
盛昔陶举着筷子看他给自己盛饭,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上大学的时候。”陆曜山回答,“那会儿一个人出来租房子住,只能自己做饭。”
盛昔陶惊讶:“家里没给你请保姆吗?”
据他的印象里,陆家对待这位尊贵的大少爷可是方方面面精心照料,连白开水都得过滤好几遍。
陆曜山却摇头:“请了,但我觉得没必要,就没让人来。”
事实上,刚上大学那会儿,陆家是希望陆曜山住在家里,不过由于剑桥离伦敦市区有点距离,陆曜山便坚持在外面租房,大概每三个月才回趟伦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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