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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每次回去主要的任务也只是去医院复查腺体的状态,鲜少在家待着,不知为何,在盛昔陶走后,陆曜山似乎变得更加沉默。
  有时候他站在诊室外,看着母亲和医生在里面说话,内心突然有种莫名的复杂和低落。
  盛昔陶听了这话,说:“那你还挺厉害的。”
  “……什么啊?”陆曜山被他没头没脑的“夸奖”弄得有些莫名。
  “你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啊。”
  盛昔陶嘴里含着饭,声音闷闷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离开家里就啥也干不成了。”
  这话未免说得太过直接,陆曜山愣了一下,但不得不承认,在陆家的那两年里,盛昔陶一直认为陆氏对于这位继承人的呵护有加似乎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陆曜山有的时候会悄悄爬到阁楼看管家养的鸽子,但也只能一会儿,因为超过五分钟找不到人,整座墅就会乱成一团,好像少爷离开一步,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骢和白筱落对陆曜山的保护欲应该是一种变相的控制欲。
  但在这个家里没人敢指出来,甚至陆曜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毫无察觉。
  只有盛昔陶这个外来人不一样,在多年之后,陆曜山才发现,他当初看自己的眼神和那些被困在笼子里的鸽子毫无差别。
  现在这句“你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话,应该是盛昔陶真心的夸奖,只是对于一个28岁的人来说,显得有些讽刺。
  那厢,盛昔陶又对他说:“不过你也有地方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满足地笑道:“至少厨艺不错。”
  陆曜山听了,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像是雨后的阳光将乌云拨开了一道缝隙,清风拂面,躁热的夏天终于过去,在爽朗的秋天里,舒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结束晚餐,盛昔陶本着不能白吃白喝的原则跑去了厨房洗碗。
  期间夏小春的电话打了过来,大致是问他昨晚怎么突然走了,发消息也不回,担心他出事。
  盛昔陶不想将他卷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打了个哈哈说寺里有急事,手机没电了。
  然而夏小春在那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居然当场问他是不是和陆曜山在一起。
  盛昔陶瞒不过只好承认道:“我是在他家,昨天偶然寺里遇见了,回来时雨下得很大,就向他借宿了一晚。”
  虽然没有正式介绍过两人的关系,但见陆曜山时不时围在盛昔陶身边转的样子,夏小春再傻也看得出来陆曜山不是真想拜他这个师出家,这俩大底是有什么陈年旧事。
  不过小春也不是爱胡乱八卦的人,盛昔陶既然这么解释了,他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挂断电话之前,他又提起另一个话题。
  “昔陶,你知道何逸喜欢你吗?”
  “……”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晌,而后传来盛昔陶处变不惊的声音:“知道,怎么了?”
  “那你?”
  “我不喜欢他。”
  话音刚落,夏小春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早上听说何逸昨晚在酒店房间被人打了一顿,地上全是血……本来想着你要是对他有意思,不过现在就算了。”
  夏小春从担心自己的朋友会爱上渣男这件事上,立刻转换成了讨论八卦。
  “你说何总是惹了谁了,下手这么毒?该不会是勾搭了人家有夫之妇,被寻仇了吧?”
  他猜得起劲,谁知盛昔陶下一秒说:“我打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啊?”
  盛昔陶心气不悦:“昨晚我送他上楼,他突然耍酒疯对我动手动脚,还拿台灯砸自己,结果疯到一半突然断片躺地上了。”
  他边说边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那血是我的,他光顾着大喊大叫,肉体上没受一点儿伤。”
  这话的意思很显然,何逸是自作多情挨了揍!
  夏小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顿时愣在电话那头,回过神来他骂道:“这家伙居然这么下三滥,太恶心了,不过你没事吧?”
  盛昔陶不愿回忆那些令人火大场面,只说:“没事,就磕破了点皮,以后你见到他记得绕道走,这人不正常。”
  夏小春听了在电话那头嗯了两声,挂断前,又狠狠地骂了两句何逸才算完。
  两人讲电话的功夫,盛昔陶也把餐具洗干净了,他正准备把灶台上的菜叶拣到垃圾桶里,转过身突然吓了一跳。
  陆曜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背后,正定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偷听人讲电话?”盛昔陶皱眉。
  陆曜山表情无辜,晃了晃手里的饮料瓶:“我刚刚进来拿东西,根本没听见你们讲了什么,而且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回我,我怕你出事。”
  盛昔陶姑且信了他的话,低头继续整理垃圾。
  等他把垃圾袋扎紧,陆曜山又说:“要出去散步吗?”
  晚饭吃的有点多,确实该出去走动走动,盛昔陶下意识点点头:“行啊。”
  陆曜山听了,露出笑脸,顺手替他拎起了垃圾袋。
  小区里这会儿散步的人不少,估计是前两天一直下雨,好不容易天晴了,大家都出来透透气。
  扔完垃圾,路过一片安静的小路时,陆曜山突然看着盛昔陶问:“你头上那个伤是何逸搞的?”
  盛昔陶正被枝头几只灰鸽吸引住了目光,听到这话,下意识“嗯”了声。
  等他意识到什么,陆曜山的目光已经变得犀利了起来。
  这家伙还说没有偷听人讲电话!
  不过说都说了也就算了,不想再提起何逸这个人,盛昔陶补充道:“主要是他喝醉了,我才不和酒鬼计较。”
  陆曜山听了看不出表情,他问:“何逸追了你很久吗?”
  盛昔陶:“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分开的这十年,你有没有交往过其他人。”
  陆曜山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随口一问。
  “你之前说你讨厌alpha,我想知道你是讨厌所有alpha,还是仅仅不喜欢我?”
  这话显然酝酿了有一段时间了,陆曜山挑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想彻底搞懂内心的问题。
  他猜测盛昔陶大概会回答后者,这样他就能顺着提问:不喜欢我的话,现在有点改变了吗?
  然而对于盛昔陶来说,这个问题放在之前,他断然会回答,当然是讨厌所有alpha并且不喜欢你,可如今他却一时说不出口了。
  矛盾点在于,他依旧不看好那些拥有信息素的群体,可对于陆曜山的感情,却又不能一概而论。
  但在这之前,他的私心突然出现,迫使他反过去想要试探陆曜山的立场。
  所以他的回答并不如陆曜山的愿,他问:“如果我因为喜欢alpha,才选择了你的话,你会开心吗?”
  “换句话说,假如我只是被你的信息素吸引,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这话一出,陆曜山果然一愣,盛昔陶分明是在告诉他,他如今对他并不反感。
  可问题意思似乎又不仅仅停留在表面。
  盛昔陶见陆曜山听了沉默不语,表情有些意外和迷茫,心底产生了后悔。
  这种问题其实是极端的。
  他将信息素和人区分看待,对此陆曜山显然没有领悟。
  他问盛昔陶:“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的信息素本来就是接近百分之百的匹配啊?我们两个互相吸引是必然的。”
  这话有理有据,盛昔陶听了却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张开的嘴缓缓闭上,一时间感到孤立无助。
  “那如果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为零呢?”
  盛昔陶突然带着豁出去的口气问:“陆曜山,假如我或者你都没有信息素呢?”
  “这……怎么可能……就算你的腺体恢复不到从前,那也不至于……”
  话到一半,陆曜山停下了,他莫名想起之前两人的一次争吵,他因盛昔陶的腺体恢复而感到高兴,但盛昔陶却用类似的语气嘲他吼了一句话。
  “我帮不了你!”
  那天的结局是陆曜山被赶走,两人不欢而散,虽然不明白症结所在,但预感到此刻的气氛很有可能会令两人重蹈覆辙,陆曜山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
  他想了想只能安抚盛昔陶说:“我没想过这个事,但即便我们俩的信息素匹配度很低,我想你也应该会和我在一起。”
  “我真的喜欢你。”
  “……”
 
 
第55章 55 我当你说的是真话
  这话一下给盛昔陶干沉默了。
  沉默在于尽管陆曜山没理解他的意思,却依旧在讨好他。
  看着眼前高大的alpha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盛昔陶突然不想和陆曜山争吵了。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根弦系在了他心脏最柔软的一端,待他反应过来时,弦已长在了血肉深处,牵动着他的心一齐跳动。
  算了,既然不懂就不懂吧。
  盛昔陶突然这样想,他一向看得开,比起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人生态度是无需过得太清醒。
  有时候迷糊一些,或许能掩盖住残酷的真相,只是希望那真相来临时,不要炸得所有人面目全非。
  陆曜山见他低头往前走,有些不放心,他怀疑自己刚刚的回答得到了零分,于是唯唯诺诺地去牵盛昔陶的手。
  不料盛昔陶并没有甩开他,只是走了几步回头对他说。
  “陆曜山,我当你说的是真话……”
  就算将来事实并未如此……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想和你吵架的。”
  陆曜山感觉握住的那只手手心冰凉,面对盛昔陶的退让,他的内心此刻生出一股悸动。
  本身就不是个吵架的好手,再说吵赢了喜欢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盛昔陶感觉陆曜山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听见他在耳边说:“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努力让你满意。”
  “……”盛昔陶一下抬起头,眼睛大大的,目光在陆曜山脸上巡视了良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曜山:“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盛昔陶却继续笑着,他觉得这家伙竟然有些出乎意料的……笨拙。
  “我突然好奇你之前谈过几个对象?”
  “好几个!”陆曜山急了,耳朵红红的,“不过这话就对你一个人说过。”
  “是吗,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对我超级不满意啊,除了你别人都挺喜欢我的。”
  “你好自恋啊。”
  “切……”
  “……”
  一入秋,天色就晚得快了些,马上到了睡觉时间。
  盛昔陶提前洗了澡回客房躺下,正铺床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你睡了?”
  陆曜山从门外探出个脑袋,好奇地往屋里看。
  盛昔陶半跪在床头:“没呢,我铺一下床。”
  他说着见陆曜山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对方手里抱着一个枕头,动作十分自然地丢在了自己的床上,并且不等他说什么,整个人就大咧咧往床上一倒,不带丝毫犹豫。
  盛昔陶见状皱眉:“你干什么?”
  “睡觉啊。”陆曜山一手撑着头,一手拍了拍被子,示意他也过来躺下。
  按照以往,盛昔陶会先嫌弃地看他一眼,再躺下来躲得远远的,最后早上起来时两人又不知不觉贴在一起。
  显然陆曜山已经习惯且享受了这样的生活,可今天的盛昔陶却不太乐意。
  他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大个子:“我不想跟你挤,回你自己的屋去。”
  陆曜山一听坐起来:“好呀好呀,回主卧,主卧床大。”
  盛昔陶见他会错意就要来抱自己,忙起身躲开:“不要,你自己去,你28了还不能自己睡吗?”
  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
  陆曜山对他今天的反应感到不解。
  “之前不是都是一起睡的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不一样。”
  盛昔陶态度坚决:“之前是因为你说你易感期难受,我才让你跟我睡的。”
  因为上一次吵架之后,盛昔陶内心愧疚,跑来答应帮陆曜山渡过易感期,谁知陆曜山得寸进尺,没事的时候也爱黏着他睡。
  一来二去,盛昔陶虽烦得很,但毕竟某人“身残志坚”,躺在一张床上也只能搂搂抱抱,撑死了陆曜山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
  甚至脱了裤子,都不一定谁在上面,于是盛昔陶就由他去了。
  但现在情况显然不同。
  盛昔陶又想起躺在车上睁开眼时的那个画面,某人被没收的作案工具就那么直愣愣地杵着他!
  瞬即,他眼前一黑,陆曜山简直是成精的500ml保温杯!
  那玩意儿隔着衣物也能看出来非同小可。
  盛昔陶心情复杂,目光诡异地在陆曜山身上瞟来瞟去,而陆某人迟疑片刻,方才恍然大悟。
  “你……在怕我?”
  虽然这突如其来的康复令人惊喜,可陆曜山并没有完全适应,或者说他很多时候并不记得。
  人又不是随时发情的野兽,比起带有强制性的占有,他更希望盛昔陶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身边。
  所以此刻,看着盛昔陶无比介怀的模样,陆曜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事会使两人产生隔阂。
  “你在怕我吗?”
  盛昔陶听了陆曜山的话,表情裂开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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