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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言之于此,事情的真相才是真的水落石出。
  盛昔陶难以置信:“所以岳小平以为他儿子只是给那个外国小孩捐献腺体细胞,才同意了交易?”
  汤年点头:“当年的国内腺体黑市刚刚兴起且混乱不堪,警方也难以摸清罪犯的交易模式。”
  盛昔陶问:“那后来呢,岳小平的老婆治好了吗?”
  “治好了,没过一年就出了院,两年后夫妻俩还有了第二个孩子。”
  汤年指向照片上被女人抱在怀里的那个婴儿,也就是如今长大的从意。
  盛昔陶和陆曜山眼里顿时生出希望,谁知汤年表情沉重地说:“在孩子刚满一岁的时候,两人双双自杀了。”
  因为在手术过后,大儿子出现了意外,他的腺体被整个挖去移植到了那个外国小孩的身上,而他也因术后造成感染身心备受折磨。
  父亲岳小平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受骗了,可中介和卖家早就无影无踪,最后大儿子没撑过三年就死了。
  岳小平只能带着对大儿子的愧疚生活了三年,甚至企图用第二个儿子的出生来遗忘过去。
  “不过你们也知道,正常的大人怎么可能原谅自己误杀了孩子这种事情,三年后,夫妻俩就在大儿子祭日当天投河了。”
  汤年说到这里十分感慨:“从意大概是在那之前被送到了福利院,岳氏夫妇给他留下了半个佛像和照片。”
  她有些困惑,大概是无法知晓两个大人的意思,照片或许是希望孩子长大后能记得家里人,但佛像又是为什么,她不敢轻易揣度。
  盛昔陶和陆曜山的心情此刻也都很难形容。
  盛昔陶这才明白汤年在电话里说,先不要让从意一起过来的意思,这事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从意虽然看着大咧咧,但他关于家人的一切都极度敏感,若是得知真相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
  接待室里一时充满了安静,所有人都心情复杂。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警员似乎有事报告,汤年朝屋里的两人示意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接待室里就只剩下了盛昔陶和陆曜山。
  安静的气氛底下似乎暗流涌动。
  盛昔陶盯着散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余光里看了眼身边的人。
  没等他开口,陆曜山镇定地问:“这个高前程就是你上次见到的老高对吧?”
  那个市区孤儿院捐助慈善晚会上,在酒店房间外和陆晖雨交易的男人,和此刻桌面上照片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陆曜山知道陆晖雨不干好事,但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大胆到参与这种勾当里。
  不妄他之前还疑惑为何陆晖雨总往孤儿院跑,想来一切早有端倪。
  不过想起那尊“大肚弥勒佛”佛牌他迟疑了一下,问盛昔陶道。
  “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盛昔陶看了他一眼,说:“我放寺院了。”
  他欲言又止,注视着陆曜山不知如何开口,毕竟陆晖雨掺和进了这里。
  作为哥哥陆曜山心里明白,但他只犹豫了几秒,轻轻说了句:“我们去拿来吧。”
  两个小时后,汤年便看到了那块黑色的佛牌,她十分震惊,在听了二人的描述后,又沉下心思索了半晌,说:“非常感谢你们能提供这样关键的线索,这对我们抓获剩下的逃犯有重要价值。”
  汤年看着陆曜山:“至于你弟弟陆晖雨的案件,我会进行上报,不过介于他现在人在英国,具体的流程还需要等上面商议再定,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现在还希望你们能保密。”
  陆曜山的身份确实比较敏感,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事,这话显然是在点他。
  汤年见他没什么意见,便让两人先回去:“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如果从意想起什么,或者你们还有什么线索一定及时和我联系。”
  盛昔陶和陆曜山点点头并排走出了公安局,外面的天已经昏暗下来,晚风呼啸着从耳畔刮过。
  盛昔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绕上了后颈。
  陆曜山解下了自己的围巾替他围上,然后沉默地牵起他的手地往停车场走。
  回到家,盛昔陶见他心情有些低落,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两人吵架的日子比和好的日子多,盛昔陶似乎都习惯了强势又暴躁的陆曜山,见他一声不吭的样子,反倒不知所措。
  陆曜山的内心十分复杂,他坐在沙发上回忆着汤年说的话,尤其是那个叫詹姆斯艾伦的外国人,为什么他似曾听过。
  不等他细想,一个东西突然递到了他的眼前。
  陆曜山一抬头,见盛昔陶手里拿着个盒子。
  盒子包装得很精致,上面还打了个蝴蝶结。
  “给你的。”
  盛昔陶不自然地说。
 
 
第97章 97 你有没有求过婚
  “这是什么?”陆曜山愣了一下,“礼物吗?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的注意力迅速转移,正要点开日历时,盛昔陶按住他:“没什么节日,反正给你你就拿着。”
  刨除盛昔陶居然破天荒送自己礼物,他此刻扭捏的样子,令陆曜山的心思彻底从案子中抽离了出来。
  他接过那个A4大小的盒子左右看了看,不算很轻,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
  盛昔陶支支吾吾不想回答就要离开,陆曜山一把将人拉到腿上,他抱着盛昔陶打量着他的脸,一副深究的表情。
  盛昔陶受不了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立刻红了耳朵。
  陆曜山见状不逗他了,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不会是我的生日礼物吧?”
  谁知盛昔陶听了点了两下头:“我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的,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他早就准备好了陆曜山的生日礼物,只是犹豫要不要给,现在为了哄他开心点,这才拿了出来。
  一听这话,陆曜山心情愉悦地像开了花,他原本以为盛昔陶会忘了这事,没想到他不但准备了,还准备得诚意十足。
  他立刻捏着盒子上的蝴蝶结问盛昔陶:“我现在能拆开吗?”
  “随你。”
  于是陆曜山径直扯开了包装,然而当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真丝睡袍的时候,脸上产生了迟疑。
  只见真丝的睡袍上秀了两朵暗红色的玫瑰,袖边搭配一圈蕾丝,显得又喜气又妖艳又……不得不说,冲击到了他的审美。
  盛昔陶见某人愣在原地,问:“你不喜欢?”
  陆曜山不置可否,他突然沉默拿着睡袍起身走向浴室。
  “你去哪儿?”
  “我试试大小。”
  虽然衣服的模样有些太过喜庆,但肤感和大小却正正合适,难怪盛昔陶花了半个月工资。
  陆曜山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说,穿上确实脸色红润了不少……
  那厢盛昔陶还在忐忑中,他原先就很纠结给什么都不缺的陆曜山送什么才算合适,毕竟太贵的他买不起,太便宜的不显诚意。
  直到那天,他和超市里一个中年女同事聊了聊,才有了些想法。
  何姨的儿子昨个儿刚领结婚证,一大早忙着给同事们发喜糖,盛昔陶也分到两块,站在边上听同事们聊天。
  说起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可太多了,除了酒席婚礼这样的大场面,还有些必不可少的家具小物件,比如喜字花篮,瓜果零食,床上四件套……
  何姨边说边划拉着手机:“你们顺便帮我看看哪个被套好看?”
  盛昔陶跟着他们凑上去,只见何姨的购物车里一排全是大红色,上面的玫瑰、鸳鸯、喜字看得人眼晕。
  就在这时,他灵光乍现,结婚的话应该也需要睡衣吧?
  陆曜山要是生日当天拿出戒指和曹旭求婚,那俩人离结婚也不会多久,盛昔陶暗自想着,不如就送两套夫妻睡衣。
  但是两套的价格明显超出了预算,盛昔陶在商场逛了一天,最终只决定买一套。
  反正曹旭也不一定会喜欢他买的。
  陆曜山并不知道盛昔陶已经在给他置办结婚礼物,兴冲冲地从浴室跑出来,像只花蝴蝶似的站在客厅里转了两圈。
  他满意地一把抱起盛昔陶:“谢谢,我很喜欢。”
  盛昔陶听了突然又有些不乐意,想到他穿成这样站在曹旭面前,就觉得胸闷气短。
  不过换个情景,曹旭看着新婚夜的丈夫穿着前男友送的大红睡袍应该也膈应得慌吧?
  盛昔陶在心里干笑了两声,陆曜山见状在他脸上“叭唧”亲了一口。
  “干嘛?”
  “觉得你可爱。”
  “……有病。”
  盛昔陶推开他,耳根忍不住红起来。
  陆曜山就像小狗一样追在后面。
  “你月底请两天假吧。”
  “干什么?”
  “参加我的生日会。”
  “不请。”
  “请吧……”
  “不……”
  “请吧……”
  盛昔陶并不想去伦敦,也不想去见证陆曜山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曹旭求婚,谁知陆曜山不光软磨硬泡,甚至最后搬出两人为期三个月的约定时间还没到,盛昔陶必须随叫随到来迫使他同意。
  更过分的是,盛昔陶还真服软了。
  上飞机前,他坐在vip等候室里,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自从发现那两枚戒指后,他的内心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他慢慢地意识到自己非常不舍得陆曜山。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代表他正爱着陆曜山,但确实是一种被重要的人抛弃的难过的感觉。
  盛昔陶没有谈过恋爱,他听人说恋爱都是甜甜蜜蜜的,可和陆曜山相处的大部分时间两人都不太对付,就算仅有的一次他认为的“分手”,在此之前,两人也是除了吵架就是翻脸,闹得不可开交,都不知道算不算交往,接着后来又莫名和好,但理由是因为钱。
  怎么说这都和正常的情侣相处的模式不太一样,有种畸形的感觉。
  想到这儿,盛昔陶看了眼站在候机室门口的陆曜山,半个小时前,曹旭打来电话,两人不知聊什么,陆曜山像是生怕他听见,一溜烟跑到外面去了。
  “正好,我也不想听你们甜言蜜语。”
  盛昔陶心里憋着气,低头继续吃陆曜山给他买的午饭。
  玻璃门外的陆曜山握着手机回头望了一眼候机室,接着对电话那头说。
  “你15号几点到?”
  “大概上午10点。”
  曹旭正坐在办公室,看着网页上商业新闻页面一个个巨大的标题。
  “明悦集团内部再起纷争,核心房地产业暴雷……”
  “明悦被罚3个亿美金,股价跌破历史最低……”
  “传闻明悦二公子曹旭即将脱离集团独立成立新公司……”
  关于曹氏内部的纷争最近占据了头版头条,国内外的业内人群都在关注这一事件,民间流传杂七杂八,有说曹氏总裁包小三引得正房下场曝光的,也有说曹氏大公子挥霍无度,不善经营的,还有说二公子因常年遭受排挤,终于大义灭亲一朝翻身的……
  不过曹旭旭对此并不在意,他现在已经稳坐江山,只等改明儿昭告天下了。
  与他的闲情逸致不同,陆曜山显然还深陷困境。
  他问:“那人找到了吗?”
  曹旭一经提醒,想起这事,说:“大哥,我又不是神仙,哪儿有那么快?”
  陆曜山略有焦急问:“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在英国那边的人都被家里看着,国内也没什么人可以派出去找。”
  他的意思是现在全靠曹二少帮忙,曹旭也不是过河拆桥之人,他点开一封邮件说:“虽然现在不能确认那人在哪儿,不过我的手下前阵子查到他在伦敦有套空着的旧公寓。”
  曹旭把邮件转发给他:“我已经派人去盯梢了,只要那个詹姆斯一出现,就会立刻会通知你。”
  陆曜山听了悬着的心似乎有所放下,他“嗯”了一声说:“多谢。”
  “谢倒不必,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很震惊。”
  说起这事来,曹旭心情复杂:“我以前听过那种黑色产业链,但确实没在现实中遇到过,你那位孤儿朋友挺值得同情的。”
  陆曜山:“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听出他内心的忐忑,曹旭安慰道:“别这么紧张,那家伙不过是你家从前的一个旧司机,跟你无关,你现在只要准备你的生日宴就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尽管告诉我?”
  话音刚落,电话安静了半晌,陆曜山说:“你这么一提,现在确实有一件事让我比较紧张。”
  “什么事?”
  “就是,你有没有求过婚?”
  曹旭当然没有求过婚,他现在连对象也没有,只有一个暗恋已久的omega,但对方多次因为性、向拒绝他,导致曹旭在恋爱上十分挫败。
  他对陆曜山的问题没法儿回答,不过他饶有兴致地问。
  “你有没有想象过你一拿出戒指之后,全场震惊的画面?”
  “陆家大少爷s级alpha在生日当天,向一个超级普通的omega求婚!”
  曹旭跟前线八卦记者似的:“热搜得挂一个月吧?”
  陆曜山听了说:“挂就挂吧,反正迟早得公布。”
  他长这么大,每过一阵都有各种八卦新闻报道他的情感状态,真真假假他都习惯了,只是——
  “我主要是怕吓到盛昔陶。”
  陆曜山说:“他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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