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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盛昔陶循声睁大了眼睛,只是视野中出现一束亮光,破开雨雾,摩托车上高大的身影亲切又熟悉——那是陆曜山!
  “陆曜山!陆曜山我在这儿!”
  盛昔陶连忙直起身喊他,谁知还没喊几下,便被陆晖雨一把拧到了地上。
  他嘴巴啃了口泥,不由“操”了一声。
  与此同时,陆曜山已经发现了这里有人。
  远处的灯塔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照射在黑漆漆的悬崖边上泛出光亮,那是陆晖雨身上的雨衣。
  而他脚边还在挣扎的正是他寻遍了四处都没找到的盛昔陶。
  好在他还有气。
  陆曜山立刻加速冲上去,就在重型机车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之际,一道声音猛地朝他呵斥。
  “停下!”
  漆黑的夜色中,金属的光泽格外显眼地从视线中闪过,陆曜山骤然刹在原地。
  只见一把9mm左轮手枪赫然抵在盛昔陶的头上。
  而握枪的人正是他的弟弟,陆晖雨。
  陆晖雨一身黑色站在雨里,他眼神阴郁,散发着冷冽的信息素。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陆曜山当即倒吸一口冷气,他丢弃了摩托车,站在原地克制着滔天的怒意,开口道。
  “我不过来,你把枪放下!”
  陆晖雨看着他,同时又注意着四面的动向,等确认没有其他人的动静后,才磨蹭了半分钟将枪离开盛昔陶的头。
  与此同时,他像玩耍似的勾住枪柄转了一圈,寒喧道:“哥,你挺慢的,我们可是等好久了。”
  陆曜山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目光紧紧地盯着半跪在他脚边的盛昔陶,后者浑身淤泥脸色惨白,正疲惫地望着他。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看见盛昔陶张了张嘴,无声地说:“我没事……”
  陆曜山心中一疼,想要上前,但碍于那把枪,只能停在原地。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盛昔陶感觉一股强烈的晚山茶渗透进了风里。
  不过十分温柔,像是恋人的安抚将他包裹了起来。
  另一边的陆晖雨感受却大不一样,同样的信息素,他的哥哥似乎要将他绞杀。
  果然,陆曜山立刻质问起陆晖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晖雨沉下脸:“哥,你别这么凶,你的信息素都快把雨冻结了。”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东西丢向了对面。
  盛昔陶和陆曜山低头一看,双双脸色一僵。
  那是一管信息素封闭剂。
  看来陆晖雨是做好了全套的准备才会绑架盛昔陶。
  陆曜山心中震惊又诧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没察觉到一丝端倪。
  看着犹豫不决的陆曜山,陆晖雨不耐烦了。
  他催促道:“哥,我希望我们能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就是封住他的s级信息素吗?
  陆曜山轻蔑地哼了一声,拾起剂管迅速推出针头往后颈一扎。
  推尽里面的液体后,他又丢回了对面。
  陆晖雨瞄了眼脚边的空管,这才满意地扯起嘴角。
  “可以了吧,现在可以说你想要什么了吧?”
  陆曜山忍着开始麻痹的后颈,上前一步问。
  陆晖雨盯着他的脚尖,似笑非笑:“哥,要不你猜一下我想要什么?”
  他突然闲情逸致地往身后的石头上一坐,抚摸着手里的枪说:“从小到大,咱们两个都不亲,你不在意我,对待我总是很冷漠,哦不,不光你,爸妈和爷爷也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他们把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讨不到一点好处,就因为我的信息素比你低一阶……”
  陆曜山听到这里打断了他。
  “陆晖雨,如果你是因为家里对待我们的方式所有不同而怨恨,我们可以单独谈判,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给你。”
  陆曜山一字一句:“但这一切与盛昔陶无关。”
  陆晖雨听出他咬着牙的恼怒,却不为所动。
  他注视着哥哥:“没错,这原本确实与他无关,可问题是,在现在有关了。”
  陆曜山蹙眉:“什么意思?”
  陆晖雨从石头上跳下来,他把视线移到盛昔陶脸上,含沙射影地说:“你刚才问我是怎么知道我哥今天要向你求婚对吧,那你不如问问他酒店是谁特地挑选的?”
  盛昔陶一愣,他不理解陆晖雨的意思,茫然地看向陆曜山,谁知陆曜山听了这话突然神色异常。
  他想起来一件事。
  早在两月前,他就派人安排好了晚宴,当时订的楼层是在酒店十楼宴会厅,那里有个景色宜人的花园,非常适合求婚。
  谁知就在前两天,白筱落突然让他改订在二楼,说这样方便客人们进出,陆曜山不愿在这种事情上与母亲争执,考虑过后便同意了。
  可这种事和陆晖雨的问题又什么关系?
  陆曜山的脑子尚处在一片迷雾之中,然而紧接着,他像是撞到什么,发出“砰”得一声!
  难道那个时候,白筱落和陆骢就已经知道了他要向盛昔陶求婚?!
  思绪莫名掀起了更恐怖的一角。
  不,不会的!
  陆曜山在心中急切地否定。
  陆骢和白筱落再不认同,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对面的陆晖雨见哥哥脸色白下来,没放过这个机会,他像是等待了良久,终于要给陆曜山一记重锤。
  于是他开口叫他:“哥,你猜到了吧,他们为了不让你和盛昔陶在一起,就让我……”
  陆晖雨故意停顿,待陆曜山看向他时,突然笑得惊悚。
  “哈哈……这可是杀人啊!”
  “哈哈,他们要我杀了盛昔陶啊!!”
  笑到一半,他又停下来,一脸破碎地注视着陆曜山。
  “哥,你说我真是亲生的吗?”
  空气俨然被冻结了一样,耳畔只有呼啸的风雨和海浪拍向礁石。
  盛昔陶望着陆晖雨颠狂的神情,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
  陆骢和白筱落居然想要纵火烧死自己!?
  这太离谱了!
  对面的陆曜山满脸震惊和恐惧,他全然无法承受从亲弟弟口中说出“父母想要杀死自己的爱人这件事”,他脑中一片空白,大片的冷汗落下来湿透了衣衫。
  他语无伦次着:“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陆晖雨冷着脸,嘴里一阵苦涩:“陆曜山,你刚才说想补偿我对吧,我请问你要怎么补偿?陆家上下根本没把我当人看,这可都是因为你啊……”
  盛昔陶毛骨悚然,他跪在地上注视着这对兄弟,父母的偏心与控制致使他们反目成仇,如今居然升级到可以“牺牲”小儿子的命去换另一条人命,只是为了阻止哥哥的婚事。
  这太难以置信了!
  一时间,巨大的沉默笼罩了所有人。
  陆晖雨注视着哥哥,等待他到底还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良久的沉默后,只见陆曜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凝视着弟弟,竟带着一丝心疼的口吻说:“你做这一切,不止是因为爸妈对吧……”
  他似乎对这两个称谓有所厌恶,换了一个词才继续道:“不止是因为‘他们’的命令对吧?”
  “如果只是这样,你就不会把昔陶绑到这里。”
  陆曜山的话叫陆晖雨蓦地一愣,同时也点醒了盛昔陶。
  确实,陆晖雨要是真想杀自己,早在楼道里打晕他,让他烧死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地绑架他和陆曜山谈条件?
  或许疯狂到极度就会清醒,陆曜山此刻飞快地整理着情绪,他决定父母的事情等回去以后再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得救出盛昔陶。
  于是他看着陆晖雨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你绑架盛昔陶就是打算从我手里交换什么对吧?”
  陆晖雨听了,方才内心的触动转瞬即逝,此刻毫不避讳地回答:
  “我要陆家第一继承权。”
  陆曜山已经猜到,他几乎一口答应。
  “我给你,你现在就叫律师过来签协议。”
  陆晖雨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他说:“协议这种东西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张废纸。”
  盛昔陶忍不住骂他:“那你想怎么样?”
  陆晖雨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停顿了几秒,但他没对他动手,转头对陆曜山说。
  “二十年前,陆骢和白筱落为了你能继承陆家,千里迢迢煞费苦心地给你找来的那颗腺体……”
  “我要了。”
  “你现在剜下来,我要看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这样我们的协议才永远牢靠。”
 
 
第106章 106 放了他
  毫无征兆的两句话一出口,便如同两颗重磅炸弹。
  “轰”得一声,火光冲天!
  盛昔陶脑子里空了一下,他艰难消化着陆晖雨话里的内容。
  什么二十年前的腺体?什么给陆曜山找的?
  “陆晖雨你在说什么,你发什么神经!?”
  盛昔陶跌跌撞撞地直起身,他顾不得被绑住的狼狈模样,瞪大眼睛朝陆晖雨大喊。
  陆晖雨似乎有些意外,他低头看着脚下:“盛昔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到底什么事?”
  他是真的不知道,陆晖雨这才看出他一无所知,顿时笑起来。
  “原来我哥没告诉你。”他心情莫名愉快,“确实,这种事陆曜山应该没脸告诉你!”
  盛昔陶看着他笑,早已心乱如麻,面对陆晖雨的嘲讽,他只能向对面的男人求助。
  “陆曜山,你说啊!”
  谁知陆曜山沉默了,他像化成了一座石碑,无比沉重地站在悬崖上,远处灯塔的光忽明忽暗,照得他的身影晦暗不清。
  陆晖雨见状,心里生出一丝快感,他回头揪住盛昔陶迫使他注视着自己,开口问道:“还记得当初我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那座黑观音吗?”
  “盛昔陶,你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吗?”
  盛昔陶浑身一震,他的鸡皮疙瘩布满脊背,说了四个字:“腺体买卖。”
  陆晖雨有些意外:“你居然知道这个?那就容易解释多了!”
  盛昔陶听了,恶狠狠地看着他:“解释什么,解释你也参与其中,解释你绑架福利院的小孩吗?!”
  这话一落,陆晖雨笑容停滞,他说:“那块佛牌果然在你身上。”
  双方都清楚对方指的是什么,盛昔陶也不装,早在汤年把他和陆曜山叫到警局那天,在完整地了解了腺体黑市后,他便大约猜测到陆晖雨手中那块佛牌的意义。
  他为了能在陆家战胜陆曜山,试图将自己的腺体换成s级。
  盛昔陶登时破口大骂:“是又怎么样,你这个无耻的下三滥,居然为了自己的利用迫害别人,你怎么不去死!”
  陆晖雨听了不怒反笑。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陡然指向陆曜山:“我去死?那他呢?”
  “拍卖会上的黑色观音是二十年前一桩腺体交易的凭证,卖方是一对中国夫妇,买方是一对英籍华裔夫妻。他们谎称自己儿子的腺体先天发育不良,而将那对中国夫妇的儿子的腺体移植到了他们的儿子身上!”
  陆晖雨对盛昔陶说着,却盯住几米外沉默的男人。
  “哥,你的腺体不是先天发育不良,而是根本没有分化能力,对吧?”
  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的声迹都被巨大的空白掩埋。
  陆曜山浑身一震,他感觉浑身的血液流到脚底,身体沉重得像要陷下去。
  而在这良久不息死寂中,一道细微的声音也能掀起惊涛骇浪。
  “……那对中国夫妻,是姓岳吗?”
  陆晖雨回头,半晌,他注视着盛昔陶惨白的脸问:“你怎么知道?”
  “轰隆——”
  一道巨大的雷声从天而降,顷刻间,世界放佛坍塌下去一大片。
  雨水打在脸上,像是将人淹没,窒息感几乎充斥在了整个胸腔,陆晖雨见盛昔陶像破败的枯枝一下跪倒地上。
  他有些错愕,因为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更不知道从意就是那对岳氏夫妇的儿子,也不清楚陆曜山与之关系,此刻只能疑惑地注视着盛昔陶。
  然而盛昔陶缓缓地看向陆曜山,他绝望地问:
  “你知道的这些?你一早就知道?”
  “从意的哥哥,岳小东的腺体在你身上!?”
  不知为何,盛昔陶觉得陆曜山身上那股晚山茶的味道,一下充满了可怖的血腥味。
  “!”
  他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
  陆曜山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这个秘密居然连一天都没来得及瞒下,就呈现在了盛昔陶的面前。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几十个小时前的黎明,当他从詹姆斯的口中得知此事,他整个人犹如受到重创,颓然破败。
  对真相的恐惧,对父母的失望,对从意的愧疚,对盛昔陶的矛盾……所有复杂的情感一瞬间爆发,令他恨不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曹旭问他:“你真的要把詹姆斯交给警方而不是丢进泰晤士河吗,你知道这事一旦曝光,不光是你,整个陆家都会受到影响。还有盛昔陶,你该怎么向他解释?”
  陆曜山无言以对,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唯有隐瞒。
  隐瞒下来,至少等今天过后,再找机会弥补。
  可现实总是无比残酷,陆晖雨杀出来不经意间揭开了真相,陆曜山难辞其咎,只能慌乱地对盛昔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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