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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烧酒(玄幻灵异)——水不在深

时间:2024-03-21 19:56:55  作者:水不在深
  “怎么没有!”林花谢大怒,“我三天两头被师娘打,八成都是给你顶锅!”
  “咦,是这样吗?”柳扶风摸摸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但你也没挡住啊。这八成里有六成我还是一起挨打了。”
  “我头都掉了一次,呼吸彻底停止了耶。要不是一剑宗有备而来……先不提了。”林花谢讨价还价,“这还不行?你还欠谢林两顿酒席呢!”
  柳扶风循循善诱:“大师兄,我们十年未见,同门情谊依旧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也不会有进展啊。我们目前还是师兄弟关系,还没来得及在友情上面发展一下吧?”
  林花谢睿智地道:“这种不都是写作‘友情努力胜利’读作‘恋爱遗传钦定’的吗。难道你觉得我们之中有一个可以跟师姐结婚?”
  柳扶风双手一摊:“对啊,恋爱就恋爱,怎么能一上来就做爱呢。下贱!”
  “我们是青梅竹马耶,亲都亲过那么多次了怎么叫一上来就!”
  “那不是你情我愿的肮脏交易吗!”
  “什么?请我吃顿饭就要对我做这种事,哪有这么便宜的。段水流开价都比你高!”
  “那不行!”柳扶风浑身一振,“这不是友情价吗?!段水流算什么东西!”
  “那也给我一个友情价!”
  柳扶风倒吸一口冷气,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好像也是啊。”
  林花谢站在原地没动,他想了想,恍然大悟,掏出寝具灯烛若干,还掐诀布了个温泉。剑修都是生活五级残障,美少女都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人,柳扶风这么想着收起【江山如画】,还嘿嘿笑出了声。
  结果林花谢脱了外衫,撩了撩头发,往床上一坐,又眨巴着眼睛,纯洁无比地看着他。柳扶风色迷心窍,欣赏了一会儿,摇摇头,问:“大师兄愣着干嘛?来准备准备。”
  林花谢一歪脑袋,一绺长发落到胸口:“不是你需要准备一下吗?”
  柳扶风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以往都是柳生自己找上门去,谢林只要出个体力就行。但他还是质疑道:“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今大师兄如此天姿国色,怎么还能做这种事。再说你前几天才往我胸口捅一剑,今天就要来捅我屁股么?”
  林花谢左右翻翻摸出一把匕首递给他,霸气地道:“来,随便捅,还以为自己是柳生呢?拿刀都未必能擦破我一层皮!”
  柳扶风还真试了试,刀尖穿过法衣当的一声断在林花谢胸口,震得他虎口发麻。
  柳扶风一阵后怕:“那算了。”
  林花谢又丢给他一个小瓶子,他接过一看,无生产日期无质检证无生产方的三无产品一只,也有可能是高端私人订制商品。
  “什么东西?”
  林花谢坦然道:“栀子花味的。”
  柳扶风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闻了闻觉得味道相当高雅,便原谅了他:“哪里搞来的?大师兄有备而来啊?”
  林花谢在那里玩头发:“段水流给的。”
  柳扶风大惊失色:“什么?!大师兄你不至于吧?”
  “你想什么呢,肮脏!”林花谢停下动作白了他一眼,“我姐一直牵着我的,就算我要卖她也不让啊。”
  “这个‘应该有的剧情’该不会也是他跟你说的吧?”柳扶风脱掉长袍让它自己到一边挂着,解开小辫子甩了甩,“居然没给你们打死,傍上谁了?”
  “宋新桐来下单。”
  “一剑宗怎么沦落到接单养活门生?”柳扶风身子虚,里世界毕竟阴寒,他一进人工温泉就打了个哆嗦,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转头道,“大师兄也下来泡泡,虽然这个境界震一震就能去污但我还是很担心你十年不洗澡……”
  “我怎么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我也是有底线的。”林花谢赤着脚晃过来,“我怕给你添乱嘛,你知道这种精细作业我搞不来的。——宋新桐是特意来找姐姐的,透露了点六道结社的计划,说这几年就会启用【天宫玉女】。作为回报,我们替她杀几个人。”
  “那要复生得抓紧了啊,过几天就去找萧遥前辈。”
  柳扶风抓住他的脚腕往池子里拖,他敷衍地叫了一声,往后一倒往水里滑去。两人嬉皮笑脸闹了一阵,柳扶风摸出一张各方面看都很可疑的粉紫色符箓一拍,拍拍手,豪气干云道:“走,上床!”
  林花谢这才面露忐忑之色。柳扶风抓了件外袍披着往床上一坐,见他衣服都穿好了,正在梳头发,奇怪道:“你干嘛呢?”
  林花谢就着剑身的反光调整了一下发型,磨磨蹭蹭地过去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摸了摸柳扶风的耳垂。耳环牵扯耳朵肉的感觉不太舒服,柳扶风道:“是你提的啊,我都做好准备了,你可别临阵脱逃。当心我告诉我娘。”
  “……这个时候能不能别提师娘。”林花谢微调好的自认为很具有朦胧美的表情瞬间萎靡,声音也蔫了下去,“你不怕吗。”
  柳扶风想了想,趴下装死。林花谢摸摸他的手,慢吞吞地爬到他身侧,从背后抱住了他。柳扶风侧过脸来,他亲吻他的唇角,柳扶风又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颊。
  两人别扭地亲了一会儿,俱是双颊发烫,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这次和以往的平衡交换不同,是真正越过了一条不存在的线。
  柳扶风忽然道:“等一下,翻个面,我要看你的脸。不然总觉得很亏啊!”
  林花谢嘟嘟囔囔,把他翻了过来,柳扶风吱哇乱叫。大师兄的手比他的大些,茧子也多些,他二十多年来头一次体会这种心底发麻的恐惧;他觉得如果有人睡得好好的一睁眼看见柳生站在床头,那种心惊胆战也就这样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还主动去吻大师兄的嘴唇。大师兄长开了,比十年前更为光彩照人,线条却还没变得凌厉硬朗,像一簇盛开的树花或者箭矢。他心不在焉地想,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大师兄要是老了,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如果是殉情的话我可以接受,可惜显然不会是。”林花谢在接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回嘴,“出去找邵师叔要两颗驻颜丹的事……”
  “……这个可以提……”柳扶风隔着衣服摸了两把大师兄坚实的背部肌肉,感叹道,“那你就真成了活雕像了。下次我们去骗人,你来演观音娘娘……等一下。让我缓一下。”
  林花谢讨价还价:“你现在跟我说不行?很过分哦。要不我哭给你看吧?”
  柳扶风道:“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姿势你背光啊,我们换个位置。”
  “小师弟,你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上来就玩这么开吗?”林花谢说完就是一惊,“不会吧,难道这十年里你为了清师姐的复国大业还去援交?严师叔是很喜欢这种剧情的,可我们不应该是纯爱吗?”
  “谁跟你讲过这种设定啊。”
  “天降系的青梅竹马不该是纯爱吗。”
  “说纯爱之前你可以先把手指拿走。”
  “你这个人真是叶公好龙,不是一直说我手指也好看的吗?”
  “我手还是比你好看的。”
  “说不过你。”林花谢嘟哝道,“接下来呢?怎么做?”
  柳扶风气急败坏:“会都不会你要什么要!”
  “我也不会饿肚子,但还是会想要吃东西嘛。两回事。”
  柳扶风有点被他说服了,摇摇脑袋又清醒过来,冷笑道:“谢林操柳生的时候你怎么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没带走尸体吗?”林花谢脱口而出,才想起【黄粱一梦】里还有一段显然更有可能发生这种剧情的往事,摸摸下巴,“……十年前的话,我只是占了个视角。过程我知道啊,但是我又没感觉,就觉得柳生叫起来瘆得慌。你别说,柳生肯定偷偷叫魂了,谢林这个人意志不坚定上当受骗了。”
  柳扶风不说话了。
  “怎么了?”林花谢眨眨眼睛,也有点怀疑起来,“我说,小师弟,你刚才不会是想着谢林,以柳生的身份在……”
  “你要是读书的时候也能这么思路开阔就好了。”柳扶风没好气地道,“我来帮你。不行就算了,我跟你讲,阉了有助于青春常驻……”
  他咽了口口水,林花谢低头看看,警惕地抬头道:“干嘛?虽然看起来像肉肠,可别想咬一口啊。”
  “呸,你以为都是你啊!”柳扶风骂道,“要是我的牙坚强些我就真咬了。你这蠢货!”
  “你看,你就是想咬,只不过没那个条件。”林花谢哼哼道,“接下来我知道,该——”
  柳扶风长叹一口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要死了,林花谢!”
  林花谢的眼神涣散了一下,幸好他及时控制住把魂还了回去,结果此人死性不改,叹道:“我就说,柳生叫谁都是叫头衔,偏偏很喜欢叫他谢林。”
  柳扶风恨不得对着他脑袋来一拳,可一来受伤的是自己的手二来舍不得对这张脸下手,最后当胸打出一掌,顺势撑住:“你别乱动啊。”
  林花谢无辜地看着他,好像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由怀疑道:“大师兄,你到底是演的还是来真的?”
  林花谢闻言莞尔一笑:“你喜欢哪一种,就是哪一种。”
  “谁会喜欢演的啊……”
  “柳生啊。”
  柳扶风再次无言以对。
  “没关系。”柳扶风仰起头来,只觉得大师兄的手烫得慌,“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可以接受。大师兄,我……”
  林花谢笑得云淡风轻,因为他的偶像包袱不允许他像谢林那个快乐的傻逼一样直接把人抱起来就走,那样太原始太野蛮太掉价,他二十五年来辛辛苦苦维持的美少女形象将付之东流。他必须独一无二,超越人类的极限,比宗门里出身寒微的师妹们更能忍耐一切诱惑、痛苦乃至本能,食欲是他留下的无伤大雅的缺口,就像一个完美的项圈上要留出栓链子的地方——
  柳扶风指责道:“你长那么大干嘛!檀香刑啊!”
  林花谢撇清责任:“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怪王水的遗传不好。”
  “我谢谢你啊。”柳扶风朝他一拱手,“你小心点啊,师弟我肉身比较脆弱的,你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林花谢不以为然:“不是在研究复活术吗?正好,给萧遥前辈用之前拿你自己做个临床试验。”
  柳扶风无语道:“施术者是我本人啊大哥。”
  半晌,他抹了把脸,道:“……我要睡了。”
  林花谢一脸茫然。柳扶风继续道:“……好几天没睡了,刚才那种状态挺好的,继续保持。”
  林花谢啐道:“睡不死你!”
  见柳扶风真的要睡遁,林花谢一阵恼火,计上心来,当即扣住他的手腕,自己的灵力倾泻而出,迅速地漫进小师弟体内,涌入对方纤细的经脉。柳扶风睁大了眼睛,垂死挣扎两下,吐着舌头说不出话了。林花谢要进行如此精细的控制也很困难,却还是坚持将他灌满,即便自己汗流浃背也要跟小师弟一起丢脸。
  之后,林花谢摸着柳扶风胸口的一块伤疤发了会儿呆,才注意到这满地狼藉,开始为清理犯愁。
  幸好柳扶风也是属蟑螂的,加上方才那波灵力虽然涨得他经脉酸疼,但毕竟是充足无害的灵力,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有气无力地找回十指的知觉,从戒指里摸出几张符箓和药膏,也捏着它们发了会儿呆,重复道:“我要杀了段水流。”
  “下次见面就动手。”林花谢应道,理了理衣衫,神色如常地给他贴符上药——实在是肉身修为差距太大。
  这人还不领情,趴在床上指指点点:“大师兄你是牲口吗?怎么还有体力!”
  林花谢的思绪千回百转,最后说出一句:“想吃驴肉火烧。”
  “……我也没吃过。但是师姐让我准备了。”
  两人相顾无言。等柳扶风恢复了些体力,便换了张床,一个白衣飘飘,一个披了件长袍,坐在床上吃驴肉火烧。
  林花谢一边吃,一边偷偷看他,心情颇为愉快。小师弟难得像现在这样,慵懒而不空洞地四处张望着发呆。只有现在,他才会收起那些或谄媚或癫狂的虚伪神色,像一个漂亮带刺的海螺勉为其难地露出一点点真心,温润坚硬的玉石般的面孔焕发出生气,像从祭坛上活了过来。柳生是做不到的。
  “柳生真没用。”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柳扶风忽然笑了两声,声音还有点哑,“我现在知道了。他是怕谢林有一天会对付他,才决定先下手为强,把人家一脚踹了。后来又实在受不了成天成天地担心他什么时候来杀我,就给他下套,死在他手里断了这样的日子。哈哈。”
  林花谢挑眉:“那你呢?”
  “我不一样。”柳扶风笑眯眯地环上林花谢的脖颈,着迷地凝视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泛红的面孔,双手却交错着抚摸他脖颈上那一圈细不可见的伤痕,“大师兄只是笨了点,却不会害我。当然,如果你……”
  “我不会的。”林花谢打断道,“我是扬眉宗次席,我的家就在这里。柳生和谢林那两个是没爹没娘没朋友的孤儿,我们又不一样。”
  柳扶风微微眯起眼睛,那张还残留着一点稚气或者说邪气的脸孔显出几分认真来:“你是怕死么?怕我拉你垫背。”
  林花谢舔舔手指,道:“怕死当什么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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