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序：……都这样了还笑，这抹布是巧克力味的不成？
他想来想去还是把黎雾嘴里的抹布拎了出来：“有事快说。”
“你不接电话，对方就会报警，你猜对面的人是谁？”
方时序：“你说我就信？”
话音未落，就看到那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点开一听。
“方时序，是不是你？你要对阿黎做什么？！小心我把你的行踪告诉陆白远！”
这声音，很耳熟。
方念？
方念和黎雾怎么搅和到一起去的？
方念又打来了视频请求，方时序就接了，但是他自己没有出现在镜头里，只是端详着那边的人。
好么，这也不是方念啊，这脸……长得不错啊。
正要说呢，就见对面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另半张脸就露出了一半。
丑的要死。
方时序：方念是怎么突发奇想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真的6啊。
第194章 到底谁拿捏谁？
方念没有磨叽，反而很是焦急：“方时序，阿黎只是想念你了，所以才去看你的，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人真的是很没良心，小时候难道不是他在保护你吗？”
方时序嗤笑：“保护？”
是保护了，但是黎雾当初就没有把他当个人对待过，开心了哄几句，不开心了拳打脚踢。
确实没有杀了他，甚至还是因为黎雾的关系，自己摆脱了直播这件恐怖的事情。
但这也让他感觉到由衷的恶心。
方念那半张漂亮的脸露出了扭曲的神色：“方时序，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就会哄男人上当，你骗了云凡，让他背上了几千万的债务，你骗了之岚，让他全家破产崩溃，远走他乡，你骗了章望非，让望非现在还住在破旧的小出租屋，你骗了赵宇笙，让他天天欺负我——”
“重点是，”方念满心仇恨，“你骗了陆白远，你让他为了你付出了陆家的所有，到头来你转头跑了，让他，让他——”
让他拿我做发泄的工具！！却舍不得吓唬你一声！
方念挑衅地看着方时序：“你敢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吗？你敢对着阿黎发誓吗？”
方时序：“发誓个屁，我就是这样的人。”
方念：“我就知道你不敢——你说啥？”
方时序一脸漫不经心的笑容坐在那里，手里摆弄着手机：“喂，我是这么吓人的人呢，听见了吗？还不离我远点。”
黎雾笑得灿烂，方时序把抹布薅下来：“说吧，怕不怕？”
黎雾：“我就喜欢这样的。”
方念：“！！你说什么！！？”
方时序：……你说什么……
你有病啊！？
黎雾一脸笑容：“跟我回国吧，时序，我喜欢你，喜欢你很多年了，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淘淘会很开心——呜呜呜。”
方时序把他嘴堵严实了：“你还是闭上嘴吧，说的没一句我爱听的。”
方念在镜头那头发疯：“方时序，你要对阿黎做什么！？你不许这么对他！你敢这样，我就把你的消息透露给陆白远！”
方时序：“你透露吧，我也透露。”
“你透露什么？”
“我告诉讨高利贷的你藏在黎雾家。”
方念：“？？？！！！！”
方时序：“来，咱们俩一起来啊，一二三——”
方念：“等等！！”
方时序：“干嘛？”
方念：“……这事好商量，我也不是一定要说。”
方时序：“可我想说。”
方念整个人欲哭无泪：“你别说，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容身之所，你也要毁了吗？”
方时序：“对啊，你刚刚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
方念不说话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方时序，片刻之后，他说：“怎么样你才能不告诉高利贷？？”
方时序：“你帮我找猫。”
说着就把网上随手搜的一张照片发过去了。
方念咬牙：“你等着！”
然后方念就挂了电话。
黎雾：……
方时序：“看我干嘛？”
黎雾：……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被胁迫的人是谁。
方时序笑得很灿烂：“喂，你这可不能赖我，是你的帮手实在是个墙头草啊。”
黎雾：“……”
方时序：“你怎么不说话？你想问方念的事情吗？你倒是问啊。”
黎雾这次彻底无语了，就这么看着方时序。
方时序：“哦，忘了，你问不了，那你别问了，我也懒得回答。”
方时序直接躺在了黎雾所在的床上，把他手机发给了自己的黑客朋友，黑客朋友很快就破解了密码。
可惜的是黎雾的手机里只有这么两张照片，其余所有的照片都是黎雾的自拍，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方时序：“你这人缘也不行啊。”
但是郑虎那张照片上隐约露出了公交站牌，或许能够找到呢，他拜托了黑客朋友去找郑虎和淘淘，并说一定会给报酬。
朋友答应了，并告诉他：“你说奇怪不奇怪，陆总好像和你有心电感应似的，你刚挂了电话，他就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转告你，玩够了就回家。”
方时序：“……”
他鼻子有点酸，猛地挂了电话之后，把手机丢到一边去不说话了。
黎雾：“唔唔唔唔——”
方时序：“吵死了。”
一脚把他踹翻，踩他脸，和当初黎雾踩自己的位置一模一样。
黎雾一脸无语：……
方时序：“在想我怎么记这么清楚呢？因为我这人最记仇了。”
方时序也不打算放黎雾走，但是到了半夜想要睡觉的时候，黎雾疯狂唔唔唔唔，他就把抹布拽下来了。
“我要去卫生间。”
“去吧。”
“你帮我脱裤子？”
“那你还是尿身上吧。”
方时序又给他堵上了嘴，最后在他哀求的呜呜声中把他塞到了厕所里，站在门口看着。
黎雾：“你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害羞，还有点兴奋呢。”
“你最好控制一下你自己，不然我可能会把你的兴奋折断了。”
黎雾：“你真凶，那个什么陆总应该不知道你这样吧，你要温柔一点，柔弱一点才可爱。”
方时序：“所以你盯着我做什么？”
黎雾笑开了：“你找不到淘淘的，最后你会妥协，方时序，我会慢慢地让你变得乖巧听话。”
方时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再次堵上了嘴。
一天后，方念拎着一只奶牛猫给方时序开了视频：“是这只吗？”
方时序说：“不是。”
方念快抓狂了：“整个城市的宠物市场和小区流浪猫聚集地我都跑遍了，根本没有你发的那只猫！！”
方时序心想方念还真去找了？
方念不可能这么好心。
因为他看起来抓狂的表情里有一种隐藏的快意。
“怎么了方念？你的表情可是不对劲儿。”
方念拼命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累的嘴抽筋儿。”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你好像找到了我说的那只猫，然后你想要活生生把那猫丢到马路上让车轧死对吧？”
方念脸色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只可惜你被人撞了一下，那猫跑了，你实在是追不上，所以就随便找了一只猫应付我，对吧？”
方念的表情很难形容：“你，你看见了？你到底在哪里？”
“哦，我昨天打电话给狗仔队了，估计明天你就要上热搜了，过气小鲜肉方念整容失败后虐猫泄愤。”
第195章 找到了儿时的伙伴！
方念：“方时序！！你怎么敢！！！”
方时序：“我当然敢了，既然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和我合作，那你就滚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我就会打电话给高利贷了。”
说完，刚要挂掉视频，结果方念大喊不要。
他在那边焦急地说：“我，我错了，方时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所以，所以你……你能不能放了阿黎。”
方时序意外地看了黎雾一眼。
这么多人都没有拿下方念的忠诚，倒是这个冷血杀手成了方念的白月光？
可见绝路中的雪中送炭真是举足轻重的一件事……
他看过方念许多不一样的表情，但不得不说，这次是他看过最真心实意的一次了。
他还真对黎雾动了心了？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方时序没兴趣。
“测试过你的忠诚度之后，我还真是不敢信你了，方念，你好自为之吧。”
“方时序，方时序！你放了阿黎，放了阿黎！我，我会代替他，我代替他——”
方时序挂断了电话，定了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
“五分钟之后，高利贷就要围捕你的小情人了，”方时序看向黎雾，“害怕吗？”
黎雾脸上带着笑却什么都不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方时序也没了兴趣，不再理他。
除了上厕所，黎雾也没什么烦人的地方，就一直老老实实待着。
他等待着朋友的消息，看能不能找到淘淘和郑虎。
三天过去了，一切还是杳无音信。
黎雾被活生生绑了这几天，非但没有情绪崩溃，反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甚至还主动跟方时序找话题：“念念，我饿了三天了，再饿我就死了。”
方时序皱眉买了饭菜给他。
他还装可怜：“喂我，我拿不了餐具。”
方时序：……
黎雾：“要不你把我解开？”
“想的美。”
“还是嘛，那你喂我呀。”
黎雾甚至还撒娇。
方时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几天为了从黎雾嘴里套话，他也会跟黎雾聊天，但是黎雾基本上都不提关于淘淘和郑虎的事情，反而一直在说方时序的事情。
“前些年爸妈想找你，但是知道你是方家的人之后就歇了心思了，我本来也不想找你，我对你这个又黑又瘦只会哭的小崽子没兴趣。
但是有一次我在电视里无意看到你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艳了，你变得真好看啊，好像漫画里的优雅王子一样，但又带了骨子里的倔强，我太喜欢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似乖巧，但骨子里带了野性和倔强的孩子，像极了那些我精心对待的流浪猫——”
方时序忍着背后仿佛虫子爬过的不适感：“所以你是个外貌协会？”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不止看皮囊，我还看你的内在。”
方时序：“当年踩我脸的时候你怎么看不到我的内在？”
黎雾不说话，就只在那里笑，笑得方时序很想一拳给他脸上杵个坑。
黎雾说：“你不要傲娇，你就想，如果我死了，你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你死不了。”
“可是我要吃饭。”
方时序买了张饼中间掏了一个洞给他套脸上了。
黎雾：……
一周过去了，黎雾脸上蹭满了油，如今他也不傲娇了，毕竟方时序也不给他洗脸，他天天脸上蹭那么多油也不怎么好受。
一周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郑虎，郑虎如今在一家自媒体公司做上班族，月薪四千，和女友谈婚论嫁，买不起房子，在考虑租房子结婚。
黑客朋友问方时序：“要去联系他吗？”
方时序问：“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郑虎可是一言不发就要打人的那种，当初贫民区就没有人敢惹他，现在竟然文绉绉地做上班族了，也不知道老板训他的时候他会不会打破老板的头。
“说是他爸妈意外车祸了，为了救人借了不少钱，为了还债就……”
方时序就把自己卡里的钱留了一点点，让黑客朋友都打给郑虎。
黑客朋友答应了，结果晚上他电话又打过来了：“出了点小意外。”
“什么小意外？”
“你的钱打过去之后，郑虎看到了……就报警了，说自己卡里有莫名其妙大笔进账，怀疑是电诈。”
方时序：……
不得已他只好主动给郑虎打电话：“阿虎，是我，我是方时序，钱是我给你的。”
郑虎一嗓子嚎出来：“好家伙，方时序！！！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呢！”
郑虎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吐血也不肯说一句软话的糙老爷们对着电话嚎了大半宿。
最后嚎得方时序快变成聋子了才停止，抽抽搭搭，嗓门贼大：“你个臭小子，你现在没事了？方家的人对你好吗？”
“方家的人都死差不多了。”方时序老老实实回答，“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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