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以后,便把你圈在皇宫,你若想出去,朕也能让你出去。你一句话,便是金口玉令。你要什么,朕都给。只是你要想着,是朕给了你所有,朕最厌恨负朕之人。”
顾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这些话从一个皇帝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是包养了个什么玩意一样。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剧情值+5000,当前剧情值8000
生命值+3000,当前生命值3410】
“?!”顾濯脑子嗡的一声,不自觉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操……”
这是认真的吗?!这是真实存在的吗?!这天杀的狗日的亲爱的敬爱的尊敬的系统是认真的吗!
顾濯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在极力忍耐,但还是忍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其内心激动的心情无处倾诉,便只能将头埋在那人的肩膀上,手上紧紧抱着。
只感觉谢熠秋似乎怔了一下,顾濯的脸憋笑憋得通红,放松心情,声音也带了几分深沉,道:“陛下千秋,众星拱之,臣只愿,陛下为臣一人之月。臣,绝不负陛下。”说好话谁不会啊。
只觉得谢熠秋缓缓松开了手,顾濯看见一双眼眸含水的眼睛,既柔情又凌厉,丝毫遮盖不住他身为天子的威严。顾濯有那么一刻晃了神,只可惜,谢熠秋是个男子,若是女子,一上来便这么热情地抱住他,说不定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即便是他自从来到这里就没见过几个女的,勉勉强强把系统也算进去,但是……他也肯定不会对谢熠秋做什么。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
却见谢熠秋沉默一会儿,眼神从他脸上往下挪,皱眉,似乎是看不上他这身乱糟糟的衣裳。
但也没办法,顾濯心想,乱还不是因为他乱抱?
谢熠秋将手伸过去,一把扯住。
!!!
顾濯险些被扒掉一层皮,急忙拉住衣裳,退远一步,惊魂未定地看着谢熠秋,才见谢熠秋那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
顾濯急忙跪下,“陛下!臣……衣裳不干净,恐怕会玷污了陛下。”
谢熠秋跪坐在榻上,细长眼睛微微眯着,显得极其柔和,一头墨发垂下,搭在胸前微微敞开的睡袍上,透过衣缝修饰着骨外冷皮。
谢熠秋微微开口,“你不是说……操?”
第32章
顾濯哽住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谢熠秋误会成这样?
他当然知道谢熠秋有着龙阳之好,也知道谢熠秋与那李南淮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尘往事, 可是,即便是他与李南淮长的像,也不至于……
不至于让谢熠秋动了邪念吧?
“臣是说……草……”
塌上那人疑惑地瞧着他,他抬头看了一眼, 大概是出现幻觉了,竟觉得有几分清雅动人,少了些凌厉。
顾濯此刻的心里就像进了稻草一样刺挠, 若说他真有什么想法, 那倒也不至于是谢熠秋, 至少不该是个男的。
谢熠秋见他毫无神情, 索性轻轻一笑,道:“朕为难你了。跪安吧。”
身上沾染的暖意未消, 平时被谢熠秋的威势压着, 今日突如其来这么一遭, 他竟觉得恍惚了, 好像不太一样?
谢熠秋何时变得这么……
【温馨提示, 当前剧情值8000, 解锁人设值。为保证宿主在无纲的情况下不将人物引导崩坏,顺利结局, 系统为宿主提供人设值参考,人设值以100为完美基准, 数值越低人设越崩, 越接近100人设越完美, 而超过100则是人设过曝。当人设值达到30以下, 或130以上时,人设崩坏,故事架构崩塌,包括剧情值、生命值、武力值以及金手指、锦囊在内的所有参数全部清零,宿主将永远无法回归。】
怎么突然又来了个人设值?以前也没说过剧情值达到多少还能引申出来个别的值啊?顾濯打心底震惊。
【剧情值总值为10000,达到10000即为结局。剧情值与生命值在达到特定数值时,系统会不定时下发其他参考值,为宿主提供助力。】
【谢熠秋当前人设值:60】
!
怪不得,怪不得顾濯觉得不对劲,这他妈OOC了呀!暴君突然变成小猫咪,怕不是下一步就要挠死他?!系统突然出现,就是为了防止他误入歧途吧?
顾濯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红绡帐暖,陛下何必亲自说。”
他轻挑嘴角,身子瞬间散漫下来,“陛下如此明示,倒是让臣觉得,陛下是在轻贱自己,有着一副——勾栏小倌做派。”
那人僵硬了身子,他怕是从未听过有人敢这样说自己?就连李南淮也从未说过自己像个小倌!
“顾……顾衡之!朕厚待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谢熠秋当前人设值:70】
顾濯窃喜,还真是管用啊。只是,顾濯此前没有听说过“顾衡之”这个称呼。
【顾濯小字衡之,乃裴钱所赐,因此顾濯身边大多数人都以此字为耻,称为贱字,不屑于唤之于口。】
“你怎么不早说?”顾濯骂道。他永远想不到系统下一步要干什么,更想不到系统为了给之前没交代的事情找理由能说出什么屁话。
谢熠秋突然笑起来,“朕想什么,难道还要早早告诉你?朕早就告诉过你了,朕厚待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的长相,以及你是裴钱塞进来的。你还真指望朕能什么都提早告诉你?”
“……”虽然顾濯这话不是说给谢熠秋的,但是既然这位皇帝以为他在挑衅,那他干脆顺水推舟,帮他把暴君的人设立起来。
顾濯站起身来,一把将谢熠秋的手腕扣住,没想到力度没控制好,竟将人推倒下去。
顾濯虽然也是震惊了一下,但还是得装作冷静,只见谢熠秋瞳孔大震,一脚踹到了顾濯腿上。
“混账东西!”
顾濯闷哼一声,心里暗骂,脸上却贱兮兮笑道:“幸好陛下没有踢到臣的宝贝,不然,陛下可就无福消受了。陛下若是想要,臣随时奉陪,但臣更希望陛下提前知会臣一声,臣有备而来,才能细细品味。”
“顾濯,朕对你还是太过仁慈。”
“这不是陛下想的吗?臣可从未逼迫过您。陛下说什么,臣都会照做,却不想,还是会无意惹到陛下。臣从未见过像陛下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臣惶恐,既然陛下已经准许臣做些什么了,臣当然听命。”
顾濯眼眸往下扫,狠下心,直接跨坐上去,谁知这次迎来了腹部上一脚,直接被踢出两步远。
塌上那人坐了起来,理了一下衣襟,冷着眼道:“你不是衣裳脏了吗?脱干净了再过来,朕不喜欢脏东西。”
没想到被谢熠秋一句话给堵了,顾濯气性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他惹不怒的人,就是观音菩萨来了他也能惹得她摔了玉净瓶!
哗啦啦一阵,顾濯外衣已经脱干净,几步就回到了谢熠秋面前,又将人按倒,“臣不是说了?陛下说什么,臣都会听命。陛下该不会是怕了?”
“朕若是怕,便不会将前青甘王的儿子玩弄股掌,是朕下令彻查李文弘的事情,也是朕诛杀李氏一族,是朕将李南淮关在帝京,也是朕把你当作替代的玩物。朕若有‘怕’,便做不成天子。”
顾濯是聪明,却也绝对聪明不过这位坐了六年皇位的帝王。只见谢熠秋一口咬在了顾濯肩膀上,狠狠下口,直到渗出鲜红,顾濯才发了懵。
没被挠,但是被咬了?
谢熠秋的身量也不小,顾濯还懵着的时候,谢熠秋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下面,下一秒,自己的下唇也被狠狠咬住,撕扯出一块血红。
顾濯瞪大眼睛,臂膀有力地钳制住面前这人,本是撑在两侧的臂膀瞬间垮下,连同着身子一起摔落,将顾濯压得够呛,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顾濯又羞又恼,他这辈子怕是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上。顾濯用力将人推开后,却又反扑过去,手上青筋映衬着谢熠秋泛红的手腕,略显雄健的臂膀与谢熠秋一身清寒显得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若有那么一个人,自知是被当成他人替身,自知旁人都说他以色侍人,他还一直隐忍,是不是太过懦弱?
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打湿了顾濯的鬓角,眼前的迷蒙竟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
“陛下想要?得不到李南淮,换臣也是一样的。”
他没有忘掉唇角的疼痛,甚至想让下面这人也尝尝,便直接冲了过去,唇齿交缠,发出甜腻暧昧的舔舐声。他如愿以偿撕破了那人的唇,多了几分得意,便想得寸进尺。
“陛下不怕,臣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陛下把自己给臣,到时候旁人再说臣是爬龙床的,臣也认了。”字字句句掺杂着喘息声。
谢熠秋像是被触动了关键一样颤抖了一下,声音淡淡地脱口而出一个“玉衡”,却让顾濯在耳边听的清晰。
这两个字清晰的很。
顾濯的声音阴沉,“顾濯,顾衡之,陛下都可以喊。陛下什么时候都能喊他,却不能在这时候喊他。陛下若想让他看见你我之事,便尽管喊。”
像是被掐了一把,谢熠秋沉沉地喘息,死死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掺杂着不知是血还是泪的东西,他在深渊里徘徊了两年,不知道当年为什么被裴钱逼着批了那清剿李氏的封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朝中官员竟齐齐将刀刃对准了李南淮。到如今的地步,亏欠成了厌恨。
玉衡,再也回不去了。
面前这人不许他喊玉衡,他便道了一声“顾衡之”,将那人的兴致激起,总好过寂寞长夜,孤身一人,等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人。
就像李南淮说的,他脏了,再也不想做一个干净的人了。
外面还安静着,天色微朦,顾濯却从梦中醒了过来,瞧了一眼身边这人,小心地抽出手,那人也跟着微微动了一下,长睫微微一闪,还沉沉地睡着。
顾濯也没想到自己昨夜会这样,像是一股控制不住的劲从身体里冲了出来,竟连谢熠秋是男是女都不在乎了。果然啊,即便是到了架空的世界,雄性的天性也是不会变的。
顾濯沉了口气,见系统蹦出。
【鉴于宿主昨夜太忙,系统将提示推迟至现在。谢熠秋当前人设值:90】
虽然系统说话让人很不爱听,但是顾濯总算是松了口气,拿自己的贞洁,换来离死又远了一步。
顾濯出了门,见韩承在外面,不自觉一顿,清了清嗓,道:“把误之叫来,跟我去见指挥同知。”
“误之怕是还没醒,您今日起的有点早,要不再等等?”
顾濯啧了一声,“要不这个玄师给他来当?”
韩承急忙认错,“有些事情怕是只有玄师您才能做。况且,您现在去见同知大人怕是也有些早。”
顾濯哼笑一声,“你与同知的区别就是他可以不眠不休。算了,我自己去喊吧,你在这守着。”
顾濯临走时,又瞥到了与韩承一同驻守的侍卫,这次倒是没有上次那么拘谨了,便对他笑了一下,离开了。
那侍卫瞬间又慌了神,瞅了一眼韩承,道:“你主子为什么让你守在这里,他是信不过我?”
韩承淡淡道:“你与玄师侍卫的区别就是你懂的太少。”
那侍卫瞬间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懂得少了?你怕是许久不当御前侍卫傻了吧?昨夜玄师与陛下打得那么凶,为何不进去护驾?你我且等着吧,等陛下醒来,自有好果子吃。”
韩承闭上眼,像是要与世隔绝,冷声道:“噤声,吵。”
第33章
顾濯与魏霄一行人穿越林木, 大袖拂过枝丫,魏霄带着刀,身后只跟着两个人。
魏霄道:“魏畅关在林南的猎场管辖处, 过些日子由锦衣卫同回銮队伍一同押运回京。这些日子他在里面张狂得狠,若是他不听管束,顾玄师尽管叫我。”
“同知大人大义灭亲,能让我来这里已经足够。”
魏霄哼笑, “不是大义灭亲,只是职责所在。他敢刺杀陛下,已经是死罪, 若不是陛下格外开恩, 我们魏家都会被他连累。如今他进了狱, 魏家列祖列宗都饶不了他。”
到了地方, 顾濯还没进去,见魏霄停在外面, 问道:“同知大人不打算派个人跟我进去?”
“倒也不必, 只要他没杀了你, 一切都好说。”
“你倒是不怕我杀了他。”
魏霄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他, 只是不屑地一笑, “顾玄师若有那个本事, 提着他的脑袋出来,我也不会说一句话。”
他微微眯眼, 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轻笑, “玄师上火了, 嘴角的伤口记得擦药。”
顾濯微微颔首, 这地方阴暗, 但要见魏畅也容易,有人引着,想必是听了魏霄的命令。
到了地方,那人早已不像前几天那样一副文质彬彬的官员做派了,竟突然觉得老了许多,蓬头垢面,见着顾濯也不会如那日在射箭场上那般恭敬,只是坐在地上,手铐脚铐缠在身上,见人来了连头不抬一下,活像一个活死人。
隔着一道铁栏,顾濯的身影打在他身上,显得身量极高。
他这才微微抬眼,“是陛下叫你来的,还是李南淮?”
顾濯只道:“我自然是陛下的臣子。”
“那就是李南淮叫你来的了。”
魏畅不傻,自己为何沦落到这个地步,他自己清楚的很,他从未恨过陛下,却始终对李南淮与魏霄怀恨在心。
顾濯道:“我堂堂玄师,陛下器重,到哪里都是来去自如,何必靠别人派遣?”
魏畅轻哼一声,“魏霄与李南淮狼狈为奸,李南淮屡次犯上,那魏霄便是谋逆!李南淮没死,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吗?仅靠着一张脸,什么都不用做,陛下便能改变圣心。你来这里审讯我,却句句避重就轻,哪里算是坦荡?”
“好啊,那我便直说了。魏大人.妻儿可好?”
魏畅一愣,连忙抬头,“我妻儿在帝京,你来这里怕不是只为了问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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