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时间:2024-03-22 07:34:35  作者:五枝灯
  顾濯淡淡饮下一口茶水,“称您陛下本就是为臣之本分,不在于陛下与臣曾经的交情,疏远与否也不是一个称呼便能判定,若是心口不一,就算是称呼的再亲昵,也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你我之间,岂是一个称呼便能隔开的?”李南淮陡然转换了话题,“你醒来之后,怕是还没有见过谢熠秋,你若要见,朕会给你们留出时间,毕竟你也曾是他的心腹近臣,与旧主应该有许多话要说。”
  虽说李南淮还如往常一样与顾濯说话,但举止神情在顾濯眼中却好似忽然变了,给了他一种由张扬变作诡秘的错觉。
  “废帝已沦为阶下囚,臣的使命也已完成,本就是逢场作戏,若臣再去看他,纠缠不清,让他心生歹念,那可就不好了。”
  “只怕他会再借你之手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李南淮道,“一个废人而已,不值当你去看。如今朝中各部空悬,前朝旧臣对废帝忠心,誓死不从,朕已将怀有不臣之心的打入刑狱,只怕引起朝中不安,此事还需你来做。”
  “臣定鞠躬尽瘁。朝臣不安,应该不只是陛下大肆清扫余孽之因,新朝初建,凡事还需从长计议,特别是收复青甘一事。”
  李南淮自登基之日起,到如今已然有了这个苗头。他处处练兵,为的一定不只是护住帝京,保住刚坐上的皇位,更有征战的意思。
  从青甘落入西奴股掌之后,李南淮日思夜想,那苍茫原野上奔腾的战马竟会落入那等肖小之手,而自己蛰伏了这些年,无一日不想着收回那冥思苦想的地方。
  “朕会从长计议。”李南淮淡淡道。
  皇宫的守卫比北明时候多得多,毕竟当初不论是禁军还是边防军队全都在裴钱手里,谢熠秋只是握着一个空权,而如今,李南淮是实实在在握着重兵的。
  阳神殿外压着一层阴云,轰隆隆一声雷鸣震得脚底发颤。
  .
  “我奉陛下之命来此取些东西。”
  璇玑宫外人声掺杂着雨声,侍卫急忙让开,“里面关着废帝,还请顾大人快些出来。”
  “知道。”顾濯给韩承使了个眼色,“你在外候着。”
  殿门敞开,忽得一阵风吹了进来,顾濯急忙关紧了门。立在门口的油纸伞尖流着水,一会儿便流了一滩。
  他没听见什么声音,唯有角落里沉重的呼吸声。
  顾濯只是冷冷地转过身去,从书柜和书案前翻翻找找,之后身子一僵,从一只精雕细琢的盒子里寻得了一只玉佩。
  并蒂莲。
  顾濯不自觉手心一紧,还记得他当初刚来北明,李南淮给了他一只羊脂玉佩,明里暗里让他想办法拿住谢熠秋的心,当初他不明白那玉佩是什么意思,后来却慢慢明白了。
  而谢熠秋送他的这枚并蒂莲……当初他姑且解释为可自由出入皇宫的玉令,如今却又觉得这个解释不合自己的心意了。
  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殿中阴寒,眼看着慢慢冷了下来,竟连一点取暖的东西都没有。
  谢熠秋除了待在地上,没有比的地方可去,就连床铺也是摆设。
  顾濯缓缓靠近过去,蹲下时候,大氅衣便跟着拉到了地上。
  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子一转眼成了衣衫单薄的阶下囚,暴露着青紫的皮肤。顾濯的心猛地绞痛了一下,一把拉起谢熠秋的手,只觉得一股寒气忽然便冲了上来。
  这是无药可解的毒,也是无法解开的心魔。
  他二话不说便将人包裹起来,用身上微弱的暖意拥着那人。
  许久才见谢熠秋睁开了眼。
  “冷吗?”顾濯淡淡道。
  “冷。”似乎这个字也是带着冰渣的,将顾濯的心狠狠刺中。
  “陛下从前不会说冷。”
  “朕犹如身在冰窟……”谢熠秋终于在顾濯怀里找到了微许暖意,轻微一笑,“自父皇将青甘父子视为玩物的时候,自朕被推上皇位,朕便知道,朕这一生都不可能安乐。”
  “朕本以为朕能斗得过你,你与李南淮,朕都不会放过。可偏偏朕瞎了眼睛……”真是被蒙骗了心智。
  谢熠秋泛红的脚踝漏在外面,冰冷的锁链将其磨出一道道伤痕,顾濯伸手扣住,似是一捧积雪,小心翼翼,却始终捂不热,只得又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揽。
  只闻啪嚓一声,一个东西跌到了地上,是从谢熠秋的怀里掉出来。
  顾濯将其捡起,忽地眉头紧皱,正是那许久不见的羊脂玉佩,细细雕琢着两只交颈相拥的兔子,他记得当初李南淮给他的时候,是在细缝中雕刻着李南淮与谢熠秋的小字的。
  如今谢熠秋被夺了位,被李南淮关在这里,他竟然还留着?
  “当初工匠没听清朕的吩咐,只因朕与他的小字里都有一个‘玉’子,便一不小心雕错了,可这玉佩对朕极其珍贵,到最后也没有追究。”谢熠秋小心地又将它放入怀中,“如今想想,或许错的才是对的。”
  秋玉衡之,不是秋玉和玉衡,是秋玉和衡之。
  顾濯怔怔地看着他,胸口起伏不定,“就算是错的,你也要留着它?”
  他逐渐红了眼眶,“你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飞蛾扑火。你也曾是天子,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谢熠秋轻笑了一声盯着他,“朕又怎么会知道,或许是他给朕下了蛊,让朕对他放下了戒心,一心扎在他怀里。朕本想杀了他,朕又舍不得了。”
  顾濯一愣,将人推开,解下大氅丢在了谢熠秋身上。“他给你下了蛊,你便心甘情愿了?谢熠秋,你不觉得自己脏了吗?”
  “脏……”谢熠秋忽地笑了,“你也说朕脏?”
  “是,”顾濯站着俯视着他,“你的金尊玉贵去哪里了?为何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你这种人怎会不让人唾弃!”
  顾濯的脑子叮的一声。【谢熠秋当前人设值:35】
  他只觉得心绪混乱,犹如电闪雷鸣在自己身体里疯狂碰撞。人设值低于30之后,他就永远回不去了。
  “谢熠秋,你看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他蹲下身,一把将人拽在自己面前,“你是瞎了!李南淮辱你,你便睁着眼睛享受着,看着自己多么恶心,是不是觉得很舒服?你不是眼瞎,是心瞎。”
  顾濯沉沉的一口气打在谢熠秋脸上,声音阴沉,“我倒希望你真的眼瞎了,尚且还能留住你一分骨气,即便它一文不值。”
  【谢熠秋当前人设值:34】
  顾濯一愣,紧紧盯着谢熠秋含水般的眼睛,泛着红润的光,他曾见过这番景象,在血泪交错翻云覆雨的时候,在情意萌生只求欢愉的时候。
  他的鼻子涌出一股酸意,狠狠将人推开。
  门轰的一声关紧了,顾濯手上的伞没握住,径直掉进了水坑里,身上瞬间湿透,雨水一时间从脸上落下。
 
 
第64章 
  河面被雨水打出波纹, 一行人戴着帷帽从船上下来,被金碧辉煌的车马接走。
  顾濯望了一眼那个方向,淡淡微风吹进了酒杯。
  对面坐着的魏霄跟着看了一眼, 道:“这些都是藩国进献给陛下的登基大礼,当年受忠帝不肯收女子入后宫,他们只能用绝对的臣服之心与实打实的军队来巴结,如今的新帝不是禁欲之人, 总算是遂了他们那些以女子为礼之人的愿。”
  “受忠帝不近女色,后宫常年荒凉,如今也算焕然一新了。”顾濯转过头来不再看那里。谢熠秋虽是从不近女色, 却也是多情之人, 从前他把李南淮关在璇玑宫, 而现在又被李南淮囚禁在那里, 终究是因果轮回,唯独顾濯还是自由之身, 一成不变, 只盼着哪一天能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
  从前只知道李南淮蛰伏数年, 府上没有一个侍女, 行事谨慎, 如今倒是大开眼界了。他身中血凌散, 顾濯却从未见过他病发时候的样子,恰恰唯有自残或是释放欲.火才能遏制住这蛊毒, 而如今李南淮初登基便这般张扬广纳后宫,难道他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没让顾濯知道?
  “算是焕然一新了, ”魏霄喉咙一哽, “你我本不该多言, 可若把受忠帝放在那种地方,即便是吃喝无忧,怕是也会受不了。这次宫变没有伤亡,那是因为拟了假的圣旨,借了受忠帝身染重病,自愿让位之名。百姓眼里,受忠帝是让贤,不是被推下去的,可如今的情势……如同废帝。”
  “帝京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暗潮汹涌,帝京百姓只知是让贤,可边境突如其来的厮杀从哪里看得出来这是让贤?宁枕山活着回来,改名重善,却没有面见受忠帝,倒是莫名其妙在西北带起了兵,他在西北拦住了回京的军队,陛下在帝京即了位,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顾濯淡淡道:“即便有些事情算计的多么好,却也是百密一疏。如今形势,他不是如同废帝,他就是废帝。”
  “那岂不是……囚禁终生?”魏霄手中酒杯不稳。
  顾濯面色冷若冰霜,冷冷一笑,“一个废帝,即便囚禁终生又如何?陛下饶他不死,已是格外开恩,古往今来,哪一个新帝能做到这般宽容?”
  “顾衡之,你为何要这样说?受忠帝对当今陛下也算有恩,对你更是与旁人不同,且你曾是他的……”魏霄一顿,“即便是沦为废帝之身,你说出这样的话……难免有些忘恩。”
  “我曾是他的侍君,”顾濯道,“受忠帝手中的玩物而已,他许诺我的权力富贵,我得到了,既然什么都有了,以往种种也都成了逢场作戏,如今恩怨已尽,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忘何恩?”
  “顾衡之。”魏霄半惊半疑,“如今陛下登基,你是一等一的功臣,我若掺和半句,以你方才之言,岂不是会一脚将我踹下去?我与你相识这些年,知道你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在皇宫走动,定能常见到受忠帝。”
  顾濯淡淡一笑,举杯道:“如今皇宫来了佳人,我若在皇宫继续住下去就不好看了。陛下已将清宁和晏赐给了我,不日便能搬过去,皇宫那等地方岂是随便能住的?到时候不用说见着受忠帝的面,怕是音信也全无。”
  .
  皇宫之中,李南淮精挑细选了些身姿曼妙的分了宫苑,其余成了伺候的婢女。他看了一眼册子,满满当当写着“北蛮女”。
  “传书给北蛮,说这些还不够,若是没有一百个能入得了朕的眼的,朕保不准边境大军下一刻就踏平北蛮。”
  莫影应了一声,刚要出去,便被王宏叫住。
  面前的热茶冒着氤氲热气,王宏躬身一拜,“陛下只说这些怕是没有什么用。解药或许有两种,一是美女佳人,一是真正的血凌散解药。可若真如他们所言,血凌散根本就没有解药呢?即便是陛下将北蛮女子尽数纳为后宫,也无济于事,且人越是杂乱,陛下便多一分危险。”
  “朕已被这蛊毒困了数年,从前无药可治,如今能治,却又用的不安心。”李南淮沉了一口气,“朕是皇帝,竟也要这么小心翼翼。”
  “身居帝位,才不能不小心。陛下还是不要把北蛮逼得太紧,人心无常,即便是小小女子也不得不防。”
  顿了片刻,李南淮摆了摆手,让莫影不必再去。
  须臾过后,又开口问道:“今日顾濯在外面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
  一缕寒风窜进了璇玑宫,谢熠秋缓缓睁开了眼,在一片阴暗之中,只见一双压迫感十足的脚走了进来,高高在上地坐了下来。
  “曾经你说后宫中不关女人,朕思来想去,实在受不了你一人占据整个皇宫,已纳百名女子入宫。”李南淮冷哼一声,“从此以后,你要居于她们之下。”
  谢熠秋气息微弱的一笑,“百名女子?你倒是很看得起自己。”
  侍女端进来了酒,随后便退了出去。
  李南淮持杯,玩笑道:“比你差些。”
  他凑近过去,将酒杯递过去,“太子哥哥陪朕喝一杯,朕便不去找她们,一整夜都陪你,怎么样?”
  谢熠秋没接,冷冷地扭过了头,李南淮的手悬在了半空,却并未生气,只仰头一口饮下,随后又倒了一杯。“太子哥哥曾经为了把朕留在身边,想尽了办法,如今朕如你所愿,这酒不是在敬你,是交杯合欢,敬你我二人。”
  他把酒杯凑在谢熠秋唇前,未及谢熠秋稍有动作,便一把捏着谢熠秋的后颈,将酒灌了下去,随后把酒杯丢在一边。
  酒杯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将璇玑宫衬得清寒。
  谢熠秋大口地喘息着,又将口中之物吐了出来。
  李南淮蹲在一旁附身瞧着他,不自觉一笑,“怕朕下毒?”
  “你何尝没下过毒。”
  “朕是在害你吗?若不是那蛊毒沁入你的骨血,怎会成全了你与顾濯?”李南淮捏起了谢熠秋的脸,盯着他冷冷道,“你还说你不受用?太子哥哥,受这蛊毒折磨的感觉如何?若你经受过在冰寒之地身中血凌散,血液就如一瞬冰封,险些死在雪地里的时候,你才懂得朕对你做的并不过分。”
  谢熠秋冷淡地看着他,“你一口一个朕,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九五至尊。”
  李南淮沉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攥着谢熠秋的手,将人按倒,一瞬间气息错乱,“何止如此,朕还把自己当成了天,想着你谢氏的天下如今都是朕的,心里有多痛快。朕把自己当成了皇帝,你也应该渐入佳境,把自己当成妃子。”
  谢熠秋紧闭上了眼,一言不发。李南淮见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顾濯若是看着你这般惹人怜的模样,怕是比朕都急。朕以为你多骄矜,即便是装出一个傲雪凌霜的模样,骨子里还是这么恶心,朕这样玩弄你,你便急不可耐的享受起来了。”
  李南淮缓缓松了手,下一瞬,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手臂一冷,多了一道鲜红的伤。
  李南淮脑子里一瞬间飞过无数句话,“顾濯屋里怎么还有匕首?”
  他的手刚伸过去,要将匕首夺下,却见刀柄一横,重重地落在了谢熠秋那冷冽的眸子上。
  屋里的动静引得外面的侍卫急忙进来,只见李南淮一脚将匕首踹出去三尺远,沉沉地喘了口气,一只手按在往外涌血伤口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