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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选择了牛奶(又名:论长嘴的重要性)——言邀竺

时间:2024-03-22 07:35:56  作者:言邀竺
  夏且月怔住,原来她从始至终也没真正了解过秋令竹。
  “等会你唱一遍给我听,我来给你一些意见。”秋令竹不明白为什么夏且月的情绪又开始低落,只好挑起话题。
  “不要。”这次夏且月拒绝得干净利落,她将头甩向一边,眼中却带着闪躲,“你也不许偷听哦。”
  穿上淡黄的长裙,扎着蓬松的公主头,小颗的珍珠耳饰在发丝的遮挡下若隐若现,一只银色的蝴蝶发夹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绚丽的光。
  夏且月坐在钢琴前,弹起仍旧有些生疏的歌。
  “说了不见不散
  却被困在时间止步不前
  回忆不停闪现
  在路过的每一个地点
  胆小鬼挣扎着嘶喊
  因为主题叫做遗憾
  不敢给剧本画上句点
  哪怕故事早就换了主演
  沉溺于幻想
  如果重逢会怎样
  如果重逢能怎样
  罩子里黏土做的玫瑰积了灰
  寻找许久的同款香水是超市里留香珠的味
  故地重游回忆曾经的星星点点
  走过许多次的长廊已消失不见
  迷路后才发现
  一直以来都记错了最熟悉的路线的起点
  在这个公园
  ......”
  门外,秋令竹拎着两杯咖啡靠着墙,安静地听着这首熟悉又陌生的歌,眼睛慢慢合上,感受着夏且月的感受。
  钢琴声停止,不同空间的两人同时抬起头,这一刻,她们都看见了结局。
 
 
第21章 关于柔弱
  “你怎么回寝室了?”夏且月录完视频出来一直没有找到秋令竹,回了寝室才看见她躺在床上,自己的桌子上还放了一杯冰美式,抿一口,一如既往的难喝,而后果断放回原位,挑剔道,“不是有康宝蓝吗?想喝那个。”
  “康宝蓝加了鲜奶油,你能喝?待会还要录节目呢。”秋令竹靠在床头,单手刷着手机,看似无心地提起话题,偷偷打量夏且月的神色,“等选秀结束了,我包你全年的康宝蓝。”
  夏且月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冰美式慢慢喝着,连头都没点一下。
  “对这次节目的C位有想法吗?”秋令竹想,可能是自己咖啡喝得太多导致心跳开始加速,否则怎么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尝试将话题引回决赛舞台来使自己获得喘息的机会,“你的舞蹈当C位不会有人质疑。”
  嘴上说着难喝,冰美式还是很快就见了底,夏且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拒绝了这个提议:“你比我更适合C位,在这个节目的最后,比起当作捧我的工具,我更想和你一起完成一个完美的舞台。”
  这次秋令竹终于看见她眼中的认真:“秋老师,我想和你完成一个哪怕过了很多年,别人提起时仍会觉得惊艳的舞台。”
  ......
  “好。”秋令竹唇角一勾,伸出手,“夏老师,合作愉快。”
  夏且月抬起头,轻轻握住指尖,笑得可爱:“合作愉快,秋老师。”
  走到练习室门口,竟然没有听见声音,秋令竹走在前面打开门,大家都三五成群地分散在各个交流,这时她们才看见荣欣兰一脸挑衅地站在那里。
  夏且月还以为经过上次的舆论风波荣欣兰早被淘汰了,没想到竟然进了前二十,看来她的公司真的很看重她,怪不得一开始敢这么对待其他公司的艺人。
  “你别怕,我们都罩着你。”范安然走过来小声说道。她预料到上次的事情会发生那么多连锁反应,淘汰了金溪不说还让夏且月被群嘲,虽然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但面对夏且月时还是会心虚,于是搬到李木木的寝室。她以为这种愧疚感直到选秀结束都不会消散,但看见荣欣兰她就知道工具人终于来了。
  “谢谢你啦。”
  夏且月这次没有躲到别人的身后,但秋令竹还是走上前挡住荣欣兰的打量,目光凌厉地对峙。
  这个场面过于微妙,担心会影响训练进度,夏且月主动破冰,她拽拽秋令竹的衣角,语气柔柔弱弱:“我和欣兰之前都是误会,她只是心直口快些,大家千万不要对她抱有偏见。我们还是开始训练吧。”
  苦主都选择原谅,其他人自然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于是又恢复成了其乐融融的场面,大家围坐成一团,开始分每个人的部分。
  “秋令竹,你不会又要把C位给夏且月吧,你这样这对我们这些普通队员未免太不公平了。”
  还没开始说话,荣欣兰就先发制人,着重强调了“普通队员”四个字,存心要搅浑池水。
  “都还没说话你就揣测别人的心思,好好的人不当,就硬当蛔虫是吧?”范安然捂住唇笑得优雅,看见荣欣兰沉下的脸色,又微微睁大眼,无辜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和你一样就是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
  “C位更适合夏子舒。”秋令竹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在一旁看戏的夏子舒,“我们当中只有子舒没有当过C位,而且她和这首歌很契合。”
  “子舒是一个很优秀的rapper。”夏且月接着补充道,言辞诚恳,“她也需要更多被人看见的机会。”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有把荣欣兰的阴阳怪气放在心上,一番对比之下倒显得荣欣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走到最后的选手一般来说还是有些情商的,纷纷举手同意秋令竹的决定,见所有人都同意,荣欣兰也只好跟着赞同。
  夏子舒瞥一眼靠在一起酒窝都笑得对称的两人,不管是因为什么,结果都是她得到了决赛公演的C位,她当然要记下这份情。
  “且月,这段我们再一起练一下。”
  “令竹,这段高音教教我,求你了。”
  “这里的动作还是改一下吧。”
  “跟着拍子,大家可以慢一点但动作一定要齐。”
  决赛公演即使没有投票,但为了回馈一直支持自己的粉丝,每个人尽全力发挥自己的优势,希望可以在这段旅程的末尾交出完美的答卷。
  只一个人例外。
  “我也很想和大家一起努力,但是比起从早到晚的训练,比赛当天能完好无损地上台才更重要吧。”荣欣兰每天到的最晚走的最早,训练时也总是跟不上进度,面对队友加练的暗示,荣欣兰意有所指,“万一我韧带拉伤了,你们自己说到时候真的敢让我上台吗?”
  声音大的整间练习室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很多人将注意转到夏且月的身上,毕竟谁都能听出说的是金溪。只是夏且月依旧跟着音乐心无旁骛地练习着,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直到从镜子里看见荣欣兰离开了练习室才停下动作,确定秋令竹还在教别人发音没有看向自己,便悄悄跟着荣欣兰一起去了卫生间。
  进来之后先扫视一圈,只有荣欣兰那一个隔间关着门,她放下心,将卫生间的门反锁并放上正在维修的路牌,之后就靠在洗手台上静静地等着。
  荣欣兰看见夏且月并没有觉得害怕,哪怕是洗完手后被拦住去路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怎么,想打我一顿?”语气中满是轻蔑,她比夏且月骨架大很多,真打起来吃亏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我打不过你,更骂不过你。”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夏且月皱着眉,眼眶盈着泪水,死死地咬住下唇,看见荣欣兰惊恐的表情,又抿着唇笑了起来,“但我可以让别人来替我做这些事。”
  “如果出去之后我去做个心理咨询,再买买通稿帮网友回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你会怎么样呀?”夏且月的语气轻轻柔柔地,若是再隔得远些甚至都听不见,“或者我和你在卫生间聊完后从楼上跳下去,你是不是就出不了道了呀?”
  夏且月踮起脚,在她的耳边警告道:“如果你阻碍了我的最后一场演出,哪怕自损一万我也会和你不死不休。”
  “你不敢的。”荣欣兰强装镇定,她觉得此时的夏且月就是个疯子。
  “是吗?”夏且月后退几步,用力往自己的脸上扇一个耳光,指印立刻清晰地浮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带着浓厚的哭腔,声音大了许多,“欣兰,你不是说要和我私下道歉吗?为什么要打我?是我哪里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够了。”早知道夏且月是这样极端的人,她当初就不该招惹她,荣欣兰赶忙低头服软,“我之后会好好训练的。”
  “你最好是哦。”夏且月的声音又小了下去,笑得人畜无害,“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霸凌我的那些视频和录音,我都有诶。”
  欣赏完荣欣兰手忙脚乱地落荒而逃,夏且月终于支撑不住假笑,赶忙转过身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刚才打得太用力了,现在还有点疼。用手接些凉水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希望这样可以让印子快速退去,外面四处都是监控和工作人员,她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这时一支粉底液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镜子,范安然站在她的身后。
  “我只是碰巧路过就听见了荣欣兰打你的声音。”范安然想到刚才看见的场景,许是两个人都太过狼狈,她犹豫着问道,“真的是荣欣兰打得你吗?”
  夏且月垂下眸,她不知道范安然有没有在录音,于是接过粉底液对着镜子将指印盖住,似是而非地回答:“别让别人知道,影响不好。”
  当夏且月离开原位时秋令竹就注意到了,只是当时她实在走不开,便以为只是去补妆。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荣欣兰都回来开始魂不守舍地练习,夏且月还是没有回来。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虽然知道这里很安全,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刚想要出去找找,就看见夏且月和范安然一起走进来,见到自己,范安然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秋令竹敏锐地发觉夏且月脸上的粉底又厚了一点,眼睛还红红的似乎才哭过。
  “没有啦。”夏且月搂住秋令竹的胳膊,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得离范安然更远些,开始装可怜,“刚才有点困所以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脸,洗完之后才想起来脸上还带着妆。幸好遇到安然,她借给我粉底液补妆。”
  夏且月抬起手,的确有几根手指比其他的白几个度,“身上没有粉扑和美妆蛋,我是自己用手涂匀的,花了好长时间呢。”
  “你这几天真是累迷糊了。”秋令竹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夏且月,顺着她的话说道,“今天晚上早点休息。”
  “好呀。”
  是夜,夏且月将后背抵在墙上,蜷缩成一团,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睡得很安逸,如果那张脸上没有因为脱妆而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指印,这副画面会更美好。
  秋令竹站在夏且月的床前,荣欣兰的改变太迅速了,她不是傻子,不相信荣欣兰会突然改过自新发愤图强,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所以,究竟有什么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呢?
  她用目光描摹着夏且月的轮廓,她不明白,究竟是她们离得越来越远,还是她们从没相互靠近过。
 
 
第22章 关于结尾
  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夏且月她们只要睁眼就去练习室,跳累了就去和节目组沟通妆造,即使喝水也不忘看向其他人给出改进意见,她们像是陀螺一样旋转着前进,只是偶尔身体支撑不住才会短暂地休息,高强度的训练让她们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衣服都变成oversize。
  决赛的公演在A市举办,比完赛她们就会直接被经纪公司领回去,不需要再回到这座城堡。所以今天上午是难得的空闲,给她们时间收拾行李,中午就会坐上大巴离开这里。
  金溪提前淘汰,范安然早就搬到了李木木那里,寝室现在只剩下夏且月和秋令竹。虽然来的时候没有带很多行礼,但毕竟是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还是有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且月。”听见自己的名字,夏且月应声抬头,秋令竹便拿起拍立得拍下她抬眸的瞬间,演员总是有些镜头感的,即使是抓拍也很好看。
  “我们一起拍张合照吧。”秋令竹状似无意地提到,但泛白的指尖还是暴露她的紧张。
  她们的合照一直都很少。
  听见这个提议,夏且月眼神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好”。
  她们默契地没有打开门让别人帮她俩拍摄,而是举起拍立得自拍,动作很简单,就是站在那里靠在一起,抿唇笑着看向镜头,两个酒窝十分对称。之后的秋令竹就像是打开什么开关一样,指挥夏且月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摆出各种姿势,装作看书,装作午休,装作嬉闹。
  “我们再去外面拍几张吧,你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吗?”
  夏且月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看见秋令竹闪躲的眼神,终于明白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的确有一个地方。”她将秋令竹带到那晚独自待了很久的凉亭,这里看起来依旧凄凉。
  她想问秋令竹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眼熟,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吧。
  这就是那晚她躲起来的地方吗?秋令竹远远看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一幕仿佛曾经出现过,但她想不起来了。
  “秋老师,这里要摆什么动作?”气氛又凝滞住,夏且月便主动问道。
  她们才收拾一半就跑出来,要是一直在这里感怀春秋,估计就要自己找车回A市了。
  “先拍一张坐着的照片吧。很好。再来一张站着的。完美,再比一个心。”
  ......
  秋令竹自己也不知道这短短半天究竟拍了多少照片,只记得哪怕自己带来的所有相纸全部用完,她还是觉得留了许多遗憾。
  挨个提着行李箱坐上大巴,当铁门打开的瞬间,连秋令竹都忍不住回头看去,她舍不得离开这里。可夏且月一上车就戴上口罩和帽子,像来时一样将头靠在车窗上假寐,似乎对即将逝去的一切漠不关心。
  再留恋也没有用,她们总是要回归现实的。
  只是随着她们离城堡越来越远,转弯时她还是快速抬眸瞟了一眼而后又迅速将目光收了回来,在心中默默叹气,随后还是闭上双眼,将耳机里的音乐调到最大,不给自己睡过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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