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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可驰远还是有点郁闷。
  不就是因为卢光宇是同性恋吗?
  等他知道自己也是,会不会一样对自己冷眼。
  “是,也许对你来说,监狱是一个淘汰场,这里的人不值得你浪费感情。”驰远故意这么说,不出意外看到韩山皱起眉头,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雪下的硬土,“不过我交朋友不看环境,看缘分。”
  “……”
  韩山觉得这话有点暧昧。
  缘分。
  驰远和卢光宇有什么缘分?
  他脑海中浮现出两人明里暗里的眉来眼去,处心积虑地想和对方独处,加上今天驰远为卢光宇脱罪、将炮火引向自己,以及话里话外的回护种种……重复叠加在心底的烦躁忽然就实质化了:
  “什么朋友?”
  “……就普通朋友啊。”
  “不止吧。”韩山转脸盯着他,“能为卢光宇做到这一步,不只是普通朋友吧?”
  “嗯?”驰远心想一定是今晚空气太冷,把自己的反应冻慢了。
  “驰远,我提醒过你。”韩山嗓音低沉,语气里带出点不常见的情绪波动:“卢光宇不正常,和他相处要把握分寸!”
  驰远愣了愣,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靠,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和他有点共同话题,又恰好发现他遇到问题顺手帮一把而已!”
  “共同话题?”韩山眯起眼睛,“什么话题?”
  “你不懂……”驰远有些没好气,不满这人问话总像审犯人,但这个问题还是让他音量不自觉弱了两分。
  “我不懂。”韩山唇角微嘲,看得出驰远心虚,莫名来气:“是同性恋的话题吧。”
  驰远心头一颤,眼睛蓦的睁大……
  韩山看他这反应,简直就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驰远,这里是监狱!”
  “靠。”驰远很快平复心态,自己和卢光宇又没什么,干嘛心虚?
  “我知道是监狱,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吗?”韩山面色依旧沉着,“你敢说他正常吗……”
  “我敢!”驰远有些不爽,“不是,你就那么讨厌同性恋吗?”
  韩山觉得驰远在回避重点,他对同性恋没意见,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卢光宇,也不喜欢驰远和卢光宇在一起时,两人间那种隐晦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只是提醒你,如果只是想帮卢光宇,那你做的已经够了,剩下的监狱会处理。”
  “我知道!”
  驰远有些恼火,自己一心想要掰弯的男人,三番两次对同性恋表现出敌意,这让他心生无力。
  “我知道他是同性恋。”他说。
  韩山:“……”
  “那又怎么样?”驰远神情冷厉,“首先,我和卢光宇就是普通的朋友,其次,他只是取向不同,不是不正常!再者,和同性恋做朋友不代表就要和他搞一起!”
  韩山哼笑一声,转身铲雪。
  驰远皱眉:“你不信?”
  “你驰远这么缺朋友吗!非得在监狱里交朋友。”
  韩山话说的尖锐,驰远被气笑了,"是,你韩山人中龙凤,当然瞧不上监狱里交的朋友,不过我一小老百姓,和谁交朋友这种小事,不劳组长费心。”
  “……”
  韩山呼吸重了几分,握着木柄的手冻得发红,骨节却因用力泛着青白。
  “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驰远火上浇油,“你出狱之前。”
  “用不着!”
  韩山胸闷,姓驰的当初信誓旦旦说想和自己做朋友,现在有了卢光宇,就准备出监狱就和他绝交了!
  全然忘了当初是他自己说要把监狱里的一切抛在身后的……
  “用不用是你的事,还不还是我的事!”
  “驰远,你真当自己是来体验生活的,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想尝试一下?监狱里的柏拉图没那么好玩!”
  “……”
  一阵冷风在院里打着旋吹过,灯光拉长枯树的影子在寒风中晃动,显出些许诡异。
  驰远张了张口却没反驳,瞪了他一眼转回身,抬脚用力将铁锹插进雪层,双臂一抬铲起一锹远远丢到一边。
  神经病,蠢直男!
  被寒风一吹,韩山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
  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什么事有过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
  他以为自己真的变了。
  韩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凉气,胸膛撑起时,感觉衣服有点紧……
  “操。”
  他伸手掏出怀里的暖水袋,无语。
  一定是被这玩意儿烘的上火,才会口不择言……
  驰远大马金刀地挥舞铁锹,将心里的愤懑发泄在积雪上。
  本来就对韩山隐瞒余国忠的事感到憋屈,现在这家伙又咄咄逼人误解他。
  也就仗着老子对你有点非分之想,否则……
  一只手伸过来,这个时间本该在他被窝的热水袋静静躺在其上。
  韩山语气还是不太好:“出来的时候忘了给你。”
  驰远:“……”
  “拿着!”
  “我不冷!”
  韩山咬牙:“拿着!”
 
 
第36章 眼不见心不烦
  驰远翻了个白眼,凶你大爷!这要是换成别人……
  他心念一动。
  别人?
  韩山一向对别人的事毫不关心,为什么偏要管自己?
  怕犯人在监狱胡搞,那他怎么不去管卢光宇?
  操。
  冻糊涂了……
  他抓起暖水袋捂在手上,暖流顺着冻麻了的手指蔓延到心底,他闻到热水腾出来橡胶味在寒冷的空气中若隐若现。
  驰远清了清嗓子,语气还是有点冲:“你在生气?”
  韩山转过身低头铲雪:“我为什么生气。”
  “问你自己。”
  “没有。”
  驰远“嘁”了一声,将暖水袋揣进怀里,不再理他。
  卢光宇的工具是在一棵干枯的矮枫下翻出来的,韩山去狱政楼交给季长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他妈哪年的古董了?”
  季长青举起那半支黑色的筷子,端详着上面锋利的截面。不是削出来的,应该是掰折的时候凑巧形成的薄刃。”
  他回忆了一下,四五年前过年包饺子用过这种合金材质的筷子。
  “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没想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看了眼窗外卖力将堆在梧桐树坑里的积雪压实的身影,“行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工。”
  “管教,你准备怎么处理齐越森?”韩山问。
  “这家伙粉饰太平的一把好手,监控里根本找不出什么破绽。”季长青把筷子放进抽屉,“先不要打草惊蛇,消停的过完这个元旦直接让狱侦科带去严审,一件两件事儿他能狡辩,十件八件全给他摊开来对质,什么心理素质能装下去?”
  韩山眼皮微垂:“那卢光宇呢。”
  “稀奇。”季长青挑眉,“你最近挺爱操心别人的事儿啊?”
  韩山不搭这话,季长青沉吟片刻,说:
  “找机会我得跟他谈谈,自残不是小事,哪天再给我搞个大的全监区都跟着倒霉!”
  韩山点点头:“我先回去了。”
  “好,让驰远多和他接触接触,年轻人有共同话题,适当的开导一下有好处。”季长青挥挥手,“去吧。”
  韩山:“……”
  争吵过的两个男人带着各自的别扭,沉默的跟着值班狱警上楼。
  监区楼里的深夜并不安静,取消下半夜的犯人值夜后,各监室不同调子的鼾声此起彼伏,没有一刻消停。
  韩山的心思一直被那个问题占据着——
  自己为什么生气?
  是啊。
  为什么?
  细想想,抛开卢光宇对同性的那点心思不提,驰远和其他人关系也不错,他和龚小宝很好,甚至杜军这样的人都愿意对他交几分真心。
  再者驰远一但出狱,大概率不会再和这些长刑犯有什么交集。
  至于相处的分寸……
  韩山自嘲的笑笑,自己一个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从来不缺朋友的驰远指手画脚?
  所以他想,自己介意的,也许是入狱这几年,甚至追溯自己的小半生,他只遇到这一个想成为朋友的人。而驰远短短几个月,就和各种人成了朋友。
  自己还是因着联号的规则,或组长的便利,才在对方熙熙攘攘的周遭有那么一席之地。
  这让他多少有点不平衡。
  但交朋友又不是找对象,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朋友要彼此忠诚从一而终"……
  驰远并不知道韩山心里这团乱麻,他想的更多的反而是有关齐越森的问题。
  对于韩山的误解,他心中的不平早就被那只热水袋熨的服帖。
  他甚至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件好事。
  毕竟这他妈太像吃醋了……
  此前几次类似的感觉细究起来也许牵强,但是这次,驰远想不出别的解释。
  当然,如果他知道年纪奔三的监区模范,把他们的问题定为“我的朋友和别人好我不开心”的性质,不知道会哭还是会笑。
  狱警打开铁栏门弄出不小的动静,各怀心思的两个男人回到监舍,屋里的鼾声止息换成翻身磨牙的动静。
  卢光宇睁开泛着血丝的眼睛,在狱警锁好门离开后缓缓坐起身。
  沉默的两人抖开被子,驰远把仅余体温热度的暖水袋塞进去,脱掉渗着寒气的外衣,转身,就看到卢光宇一脸歉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
  操。
  怪瘆人的。
  他快速的瞟了眼下面睡着的齐越森,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如今对卢光宇而言最头疼的事情已经解决,再不用顾忌齐越森发难,以后即便当着他的面说悄悄话也无所谓,说不定还能刺激刺激那心里有鬼的变态。
  思及此,驰远笑笑,示意他先睡觉。
  卢光宇欲言又止,大概是不善表达自己的过意不去,脑子一热用两只手在胸口位置圈了个爱心……
  “噗……”驰远没忍住乐了,用口型说了个“傻逼”。
  韩山躺下来,恰好瞥见这一幕。
  他闭上眼,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狱警挨个楼层清查,整个监区大楼一根烟丝儿都没留下。
  驰远困的头昏脑涨,顶着张低气压的脸闷声干活,他不说话,韩山也不会主动开口。下工硬着头皮去食堂吃了顿备受煎熬的饭,一放下筷子,不等大家整队便先跟季长青申请去了趟超市,把这月的开销额度清零,抱着一捧零食回房给狱友们负荆请罪。
  刚刚在食堂,二监的犯人们光是目光中的怨念就差点把他凌迟了,得亏好几个狱警在四周盯着……
  韩山靠在走廊的铁栏上,手里磋磨着驰远无差别发放给他的一包沙琪玛,听那人一扫白日沉寂,插科打诨控诉他如何被监狱算计,替制度背黑锅,顺道跟大伙讨饶,宣扬戒烟的诸多好处,然后在大家呼天抢地的不依不饶中,左呼右拥的勾搭着卢光宇和龚小宝开溜——
  “去教室写征文啊,明天交作业喽!”
  “我不去……我要和你绝交!”龚小宝被带着走的东倒西歪,想挣脱奈何体格和驰远相差悬殊,气急败坏的喊,“放开老子!妈的老子又不会写字……”
  作为联号,韩山没别的事自然得一起。
  他进屋把沙琪玛放进柜子,余光留意到齐越森搓了把脸也跟了出去。
  教室里来应付征文的人不少,三三两两凑一起低声交谈,有种沉闷的喧闹。
  龚小宝半路又溜去了乐器室,正合驰远心意。
  他领了纸和笔,和卢光宇一起找了两个挨着的空位坐下。
  卢光宇有些忐忑:“坐这里行吗?”
  长桌已经没有别的位置,他有些担心惹恼齐越森。
  “当然行,放心。”
  驰远拉开凳子坐下,扫了眼旁边几位抓耳挠腮的犯人,都是其他监室的,不熟。
  他冲卢光宇勾勾手指,压低声音直接说重点,“昨晚,我们找到筷子了。”
  “你们找……”卢光宇眼睛越睁越大:“所以,昨天仓库外面是你?”
  齐越森走在韩山前面,身后男人存在感太强,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于是脚步放缓等人并行:“昨晚回来很晚了吧。”
  “没有。”韩山应道。
  “我们十二点回屋,还隐约听着楼下有铲雪的动静。”齐越森笑笑:“驰远这小伙子人不错,就是过于热心,也亏得他案子还有转圜,不然这性子在监狱里待六年,怕是会吃亏啊!”
  “嗯。”
  齐越森也不在意韩山话少,揉着肚子随口闲聊:“集体吃饭有一点不好,等开吃的时候菜都凉了。哎,你昨天也去食堂打扫了吗?”
  “对。”
  “没见你和他们一起回来 。”
  “我去狱政楼交入库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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