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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龚小宝倒是一点就通,眼珠子滴溜乱转,想象了一下有人跟自己这么说的话,接下来的时间他一定胡思乱想如坐针毡……
  “想!”他眉开眼笑,“那你这周另一支烟也得给我。”
  “那你中午帮我晒被子。”
  “成交!”
  后边走过来的犯人打趣道:“龚小宝,你又讹人驰远什么东西了?”
  “晒被子换烟,公平合理!”龚小宝拍了拍手:“还有谁想让我帮忙整内务,拿烟来换!”
  “嘁,想的美!”
  监狱里的烟今非昔比,那是比钱还值钱的东西,仅次于工分。
  整队哨声响起,靠着院墙晒太阳的韩山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叹了口气,走到驰远身边。
  “组长,昨晚没睡好啊?”有人问。
  “嗯。”韩山应道,在驰远闻声转过来的时候,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驰远:“?”
  关老子屁事?
  驰远对昨晚的梦全然无知,自然不知春梦这玩意儿……
  它会传染。
  【📢作者有话说】
  粗长二合一铁子们,找不到合适的断点,就不分两章发了(・∀・)
 
 
第38章 差点被带歪了
  也许是连续一个月高指标高强度的劳动,或者其他,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二监室氛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大家似乎都变得沉默起来,鲜少有人再口无遮拦的开玩笑,倒是一句话不对付发生争执的情况时常出现。
  周五下工吃过饭,刚到监区楼的列队还没解散,就听前边吴良贵和他以前的一个“狗腿子”呛起声来。
  吴良贵近来所有心思都用在如何在管教面前表现,争取多看几眼儿子照片上。比如趁狱警不注意把别人撞到餐具架,再在狱警看过来时,积极主动地收拾起撞翻的餐具之类。
  这种情况自然少不了有人举报,但监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没有什么比服刑生涯有了目标能让人消停的了。
  吴良贵虽然对人依旧不友善,却也很久没和狱友起过冲突。
  驰远颇为纳闷,忍不住戳了下前边卢光宇的肩膀:“哎,你们以前是不是都有什么‘年节综合征’之类的惯例啊?”
  “那是什么洋气玩意儿?没有。”卢光宇回头应道,说完顺便扫了眼韩山,在那张略显疲惫却依旧酷的摄人心魂的脸上看到一丝烦躁。
  他转回身耸耸眉头,心说驰远这人真爱拿乔,一边得意韩山吃他飞醋,一边端着副姿态不屑一顾。
  ……
  啧,心机男。
  让人嫉妒。
  其实,说“拿乔”多少有点冤枉驰远了。
  他只是明白不管他多稀罕这个人,他们终究还不是情侣,自己不应该、也不想无原则包容一切。
  他会按人之常情去介意两人间那点道理上无可厚非,情感上却令人不平的芥蒂,并要让对方知道,被他随意误解对自己来说不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而让驰远纳闷的是韩山的态度。
  按照这小半年对此人浅薄的了解,自己这么明显的退回到“泛泛之交”的位置,韩组长即便或多或少有些不爽,面上也不会显山露水。
  但是这几天,驰远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眼神里古怪的不满。
  要不是驰老师身正不怕影子斜,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韩山的事呢……
  队伍因为前边的嘈杂散开一片,后面跟着的狱警见状喊了一嗓子,拎着警棍冲过来,两人这才憋憋屈屈的住了嘴,缩着脖子挨训。
  驰远注意到龚小宝难得没围到跟前去看热闹,而是在一边靠着楼梯护栏偷着乐。感受到不远处的视线,他朝这边看过来,咧嘴一笑冲着驰远一阵挤眉弄眼……
  欠揍极了。
  韩山听着前面疾言厉色的呵斥,心想这位干警今天心情大概也不太好。他沉沉地呼了口气,上前几步,向正骂的起劲的狱警打了声报告,说季长青让自己吃完饭去狱政办公室。
  “去吧!”狱警挥挥手,监狱向来对协管犯多一份信任和宽容,没追问具体事由。
  韩山点头道谢,转身见驰远又和龚小宝凑一起说话,便没打招呼,直接走出监区楼。
  心绪有些浮躁,他知道驰远在生他的气,但是姓驰的有个讨厌的毛病,就是生气也会在别人面前不露端倪——除了被暗地里疏远的他。
  韩山想起刚刚卢光宇意味不明的一眼……是的,或许还有卢光宇。
  他后悔那晚一时没控制住的口不择言,同时也对自己感到困惑。
  作为狱友,驰远会不会从监狱沾染什么坏习气,以后找男人还是找女人,都和自己关系不大。
  不是吗?
  敲开办公室的门,正伏案工作的季长青翻了个白眼:“干嘛?又来补觉?”
  韩山垂眸:“嗯。”
  “真是惯的你……”
  季长青一脸的不乐意,但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把自己垫腰的抱枕扔到沙发上:“昨晚又失眠了?”
  “嗯,谢谢管教。”韩山没多废话,把抱枕垫在沙发扶手边,躺下,闭上眼睛。
  狱友连着三晚梦里抱着他发晴,可堂堂二监组长,狱中一霸,不但没敢把那耍流氓的家伙弄醒,还一个不查差点被带歪了……
  可见,像自己这般定力的人都防不胜防,驰远没心没肺,受卢光宇影响性向扭曲的风险更是极大的!
  “白天不够累吗?还学会失眠了,想什么呢?”
  季长青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虑,韩山眉头缓缓解开,放沉呼吸,发出轻微的鼾声装睡。
  装着装着没一分钟便睡着了。
  季长青抬头,皱眉盯着韩山看了两秒,然后放下笔起身。
  后天就是元旦,上午家属会见,她要是看着自己弟弟脸色憔悴,得多担心啊?
  监控室的拼接屏几乎布满整面墙,控制台前坐着四名值班干警,见季长青进来起身打了个招呼。
  “季书记。”
  季长青抬手示意他们坐:“调一下402屋里左边的监控。”
  “好。”
  显示器上一个分屏被选中放大,几个画面有移动的时间节点被挨个点开,除了其他人起来上厕所,和距监控较近的犯人夜里翻身之外,剩下的就是韩山的各种辗转反侧——
  凌晨四点,他坐起身,搓了搓脑袋又躺了下来。
  凌晨三点半,他把枕头拿开,放在被子上压着自己。
  凌晨两点,他把什么东西从被窝里丢出去,然后翻了个身……
  此前,他隔一会而就抬手抖擞一下被子。
  监室里左右两个摄像头,驰远的床铺刚好被韩山上铺挡住的一部分。
  “嘶……”季长青摩挲着下巴:“设备2也打开。”
  另一个画面调出来,驰远后半夜睡的很安稳,而两点前,他的铺位有一半是空的,整个人抱着被子滚到两张床中间,大概是不盖被子冷,便一个劲往韩山那边挤,而他只穿着短裤的身上,时不时会搭上来一片被子,只是没多久就被他一抬腿夹住……
  季长青无语。
  值班狱警也乐了:“靠,这谁啊?没见过哪个在下监队待过的犯人睡觉还能这么豪放的。”
  “韩山这几年脾气这么好了?”
  “操,这是硬给磨的,有一天晚上我和师父值红眼班,我一个哈欠打了一半,就看见监控里有人被一脚踹地上了,给我笑的都不困了!好像就是他俩。”
  季长青:“……”
  被人当了西洋景的驰远毫无所觉,此刻他正把龚小宝拉到一边吹胡子瞪眼——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什么玩笑都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你说的,玩嘛!”龚小宝委屈,“你也没说不让我跟别人说啊……再说,你看最近这帮人多好玩?”
  “……”
  驰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想到龚小宝在齐越森这看不出效果,就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哥们儿,我听他们说……”
  “算了,肯定是假的。”
  就这么似是而非的两句话,在封闭又无聊的监狱里无异于一簇蘸了油的火苗,炙烤着每个人心里的小鬼。
  犯人之间不会轻易去打听别人的隐私,尤其是罪名,有些人不在乎可以说,有些人心眼小,不能说。
  但是监狱没有秘密,时间一长各分监区都会知道。
  同处一室久了再坏的人也能交几句真心话,但是知道了不要乱传,否则一言不合,照样挥拳相向。
  老子把你当朋友,你把老子当笑话?
  这谁能忍?
  但是人在牢狱中,不忍怎么办……
  况且这句“听说”模棱两可,还未必就是自己怀疑的事,于是一也没心思说笑了,半夜里思来想去,白天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看谁都像背刺自己的大嘴巴。
  驰远知道现在说别的没有意义,他想到韩山细微的反常,忍不住问:“你不会也跟组长这么说了吧?”
  “我哪敢跟他说?再把我提溜起来逼问谁说的怎么办,那样的话我只能把你卖了……”
  驰远:“……”
  “得,提醒你在别人知道真相之前,最好先把自己的皮养厚点。”
  他在那颗青皮秃瓜上用力弹了一下,龚小宝捂着脑门儿嗷嗷叫:“操,姓驰的!你他妈下手也太重了!”
  驰远温柔一笑:“该!”
  他进了教室坐到位置上,等着七点钟的新闻联播。
  韩山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季长青这两天一下工就把人叫去,能有什么事儿?
  驰远一手托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桌面,盯着前排齐越森的后脑勺陷入沉思……
  怎么可能没效果。
  齐越森心机是挺多,但城府并没有那么深,昨天上厕所的时候,卢光宇告诉他齐越森这两天很狂躁,当然,别人看不出来,只有承受这种狂躁的卢光宇知道。
  他给驰远看手指上的针眼,齐越森爱看人痛苦的模样,在车间不知道从哪搞来半支断针,卢光宇没听驰远的话去反抗,而是忍住疼,笑着说他喜欢。
  齐越森很恼火,咬牙问他喜不喜欢被装罐子,埋起来腌酱菜……
  “卢光宇。”驰远捅了捅斜前方的青年,“坐过来,说会儿话。”
  “不敢。”卢光宇侧过脸来,“一会儿组长回来了。”
  “不会,回来也没事,顶多瞪你两眼。”
  “瞪我两眼,噩梦做两晚。”
  驰远笑起来,心说你确定是噩梦?
  齐越森回头,笑道,“驰远啊,你这案子一翻随时能出去,可小卢还得在这里待四五年呢,你可别把他教的不安分了,半夜抄监规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这是埋怨自己惹事害他跟着受罚呢……驰远看着那张本分憨实的脸,又生出那种怀疑:里面莫不是藏了个占人身体的恶鬼?
  “抄监规总好过半夜刨树窝,下次受罚咱们换换。”驰远说。
  齐越森笑容一僵:“刨树窝?你们那晚不是铲雪了吗?”
  “是,铲雪了。”驰远语气自然,“但是警卫说,要把树下的土松一松,翻点雪进去,等开春土里有水分树就长的好,你不知道冬天的土有多硬……”
  齐越森瞳仁微缩:“哪个警卫说的?”
  “就那天一起下楼的警卫。”
  一起下楼的警卫有三五个,齐越森还要再问,电视里振奋的音乐响起,驰远坐直身子:“新闻开始了。”
 
 
第39章 谢谢对不起
  韩山是在众人晚课学习后才回来的,一道上来的还有季长青。
  彼时大家正列队准备去洗澡,他拿了衣服和浴巾站到队伍末尾。
  驰远动了动嘴唇:“回来了。”
  “嗯。”韩山应了一声,心想换作平时驰远这三个字里一定是带着欢喜与探究,甚至有时直接偷偷问“管教又让你干嘛?”。
  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敷衍……
  “明天早饭后去礼堂布置元旦会场,今晚定一下各小组负责的区域。”
  季长青的话打断韩山的遐想,他惊觉自己有些过分在意驰远了。
  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就回想起幼年时,他曾经有过一个玩的要好的伙伴,某天开始,对方总是躲着他,韩山专门等在校门口,拦住对方问为什么不和他玩了,男孩一脸为难,告诉他,家里大人不让,说和他一起玩会倒霉……
  “按节目单顺序布置舞台背景,懂电工的负责检查音响设备,还有新装的灯具都擦拭干净,基本就这些。”季长青说,“待会大家跟组长商量,自行分配。”
  “是,管教。”
  “对了,驰远和龚小宝换一下床位。”季长青补充。
  驰远:“?”
  韩山:“!”
  “蛤?”龚小宝惊到表情呆愣,“为什么啊?别、别了吧管教……”
  “少废话!”季长青眼睛一瞪,生生把龚小宝瞪矮了几厘米,他扫了驰远一眼,对众人挥挥手:“去洗漱吧。”
  驰远心底升起灼人的气浪,一个念头莫名在脑海浮现,他忍着没去看韩山,跟大伙欣然服从命令:“是,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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