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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然后,他就去修灯了。”
  驰远想骂人。
  “小卢。”齐越森朝两人看过来,“帮我插一下电源。”
  卢光宇弯腰把幕布后的电源插好。
  灯亮了。
  他眯起眼睛:“这才是超能力。”
  “你怀疑他在做手脚?”驰远问。
  “有可能,可是,动射灯做什么?”卢光宇摩挲着下巴,“难道全场灯暗?然后……”
  “你俩再他妈偷懒午饭别吃了!留在这干活!”
  喊声传来,满场皆是一惊。
  驰远朝礼堂中间看过去。就见狱警举起手里的警棍指了指他和卢光宇,以示警告。
  旁边是面无表情的韩山。
  卢光宇拖着灯架挪到一边,低声咕哝:“他好狠的心。”
  驰远冲狱警抱歉的笑笑,回过头把他拖走的架子又拖回来:“玫瑰有刺。”
  因不确定齐越森的心思,为了不打草惊蛇,驰远和卢光宇决定按兵不动,明天下午还找不到破绽,就跟季长青提一嘴,让监狱彻底检查一下,至少有所防备。
  活干完的比较早,原定的下午彩排从上午就开始了,轮完的监室可以解散,下午自由活动。
  吃过午饭,驰远在走廊晒太阳,中午的温度高了一些,院子里放风的人也不少。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楼下来回踱步的齐越森,幻想着忽然从天而降一个读心术技能在他身上,让他大展身手整顿监狱风气,轻松拿下韩山,走向人生巅峰……
  “咳。”身后传来一声干巴巴的咳嗽,驰远回神,转过身就见杜军一手揣在兜里,一手不自然的抓了抓干瘪的腮帮子,“驰兄弟,你忙不忙?”
  “不忙。”驰远说,“有事儿吗?”
  没了分饭员的差事,近来杜军的监室地位又回到解放前。
  “想让你帮我写点东西。”他说。
  “行啊,写什么?”
  杜军抿紧和肤色相近看不出轮廓的嘴唇,扫了眼走廊百无聊赖的犯人们,声音低哑:“检举信。”
  “……”驰远愣了愣,盯着他看了两秒,笑道,“好啊!”
  韩山坐在铺上看书,驰远往门口一站,屋子里的光线都暗了几分。
  “组长,我要去教室。”
  韩山合上书:“去吧。”
  “一起吧。”驰远说。
  韩山缓缓眨了下眼,同意:“好。”
  教室里空空荡荡,明天家属会见所以这几天没什么人来写信,阳光好的中午犯人也不爱在冷飕飕的房里待着。
  驰远和杜军坐到靠里的一张桌子上,韩山识趣地在另一处坐下,准备接着看书。
  “组长。”驰远弯唇,大概是因为兴奋,暂时抛下了和韩山之间的小恩怨,“上这坐吧,杜军请你帮个忙。”
  “……”
  韩山点头,煞有介事的走过来:“什么事。”
  杜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驰远,有点不情愿。
  “怎么了?”驰远问。
  杜军:“你……不能写吗。”
  “嘿,你一文盲还要挑个写字漂亮的代笔?”
  杜军眼角飞快斜了下韩山,对驰远说:“写这个你也加分。”
  驰远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哎呦,杜老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心眼了?”
  韩山笑不出来,感觉到这老小子对自己的敌意,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我要分没用。”驰远说。
  杜军的黑豆眼骨碌了一下,笑了:“是,你肯定能出去。”
  “嗯,跟组长说一下你要检举的内容吧。”
  “……我,要检举老家一伙卖孩子的人。”
  韩山拿起笔的手一顿,抬眼:“贩卖儿童的团伙?”
  “是,这个对了能减刑吧。”
  韩山点点头:“情况属实就能。”
  “当然属实喽……我都知道的。”杜军眼角往韩山那边撒么了一遭,对驰远说,“驰兄弟,别人不想帮你没关系。我要是检举对了,能早出去,你让我做什么我去帮你做!”
  驰远:“……”
  韩山:“……”
  “哎呦!”驰远失笑,心里生出点热意,“你不会是为了出去帮我,才检举的吧?”
  杜军没说话,显然是了。
  驰远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对一个人一视同仁,却能得到这样的回馈。
  “龚小宝说,实在不行还能给身上挂个冤枉的大字牌,去学校门口申冤,这个我能行。”杜军补充。
  “先说检举内容吧。”
  韩山打断他愚蠢的办法,只觉得这人是在给自己上眼药。
  驰远却是领这个情的:“行了,杜哥,有你这话我认你这个朋友,但是检举这些人是为了社会,为了无数的家庭,为你自己的良心和未来,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多有意义的事!我的案子你不用操心,我朋友在外面一直在想办法。放心,不会太久。”
  杜军深深呼了口气,脸有些红:“好。”
  杜军检举的是一个组织严密的贩卖儿童团伙,涉及多个村庄,甚至还有保护伞。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驰远还是在听他讲诉那些人的恶行时吓了一跳。原来一个个幼小的生命不止如草芥般被当成商品,也像商品一样有能出售的,有坏掉的,扔掉的,他第一次这样切实的感受到什么叫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讲完后,气氛有些沉重,韩山力透纸背,将一纸沉甸甸的罪恶写成材料,放在桌子中间。
  “如果情况属实,案子破了的话你应该可以直接回家了。”他说。
  驰远心头一震:“真的?”
  “他刑期已经过半,有重大立功的犯人,服刑二分之一就可以假释。”
  “我这条命不值钱。”杜军却说,“举报了他们我自己也回不去家,可我想做点有用的事儿……”
  驰远知道他还是想帮自己,于是劝道:“杜哥,我的事我心里有底,真的。对了,你以前说你放过羊,那你养羊是不是在行。”
  “是,我养的很好。”
  “那正好,我朋友喜欢吃烤羊腿,他总说老家村子后山是个养羊的好地方,你要是愿意,我告诉你位置。”
  “……”
  驰远看了眼桌上的材料,碰了下韩山胳膊,“麻烦组长去把这个交给管教吧。”
  “嗯。”韩山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韩山离开后,杜军总算敢稍稍抒发一下他肚子里的牢骚:“驰兄弟,组长这个人冷的很,你以后不要理他。”
  驰远乐了:“你心操的还不少。”
  “我就气他,你平时对他那么好,我给你分的肉你都给他了,他去告你的状你还得给他赔不是!没天理了!”
  “好了好了,你不懂。”驰远忍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杜哥,材料交上去,监狱要先问你一些问题,你都如实回答,但是如果问你为什么忽然想检举了,你知道怎么说吗?”
  “想出去。”
  “……是。”驰远眨眨眼,“但是你要说,你想出去,是因为韩组长积极改造的态度激励了你。”
  杜军表情难看:“啥?”
 
 
第41章 交个朋友
  驰远没办法和杜军解释自己的私心,随便找了个借口含糊过去,又跟他聊了些别的。
  杜军从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像只比别人多了一层原罪的过街老鼠,认知与境遇让他曾经变成一个麻木而卑劣的人,但所谓新生,大概就是覆盖在肮脏之下,荒芜贫瘠的心田,出人意料地长出向往光明的苗。
  实际上大多数经历过改造的人,出去以后该怎样还怎样,但是杜军既然迈出这一步,就必须克服艰难重新走出一条路。
  检举信上交后,因为信息量大细节充分,自杜军老家及其周边滋生的特大团伙拐卖儿童案,短短半个月就全面破获,在社会上引起巨大轰动。
  杜军因此被依法裁定减刑三年并同时获得假释。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杜军黝黑的脸上浮现出羞赧的酡红,两只短而粗糙的手无意识的互相搓捏:“我这样的还找什么老婆,自己能像个人一样活着就不错了……”
  驰远笑起来,还想再开他几句玩笑,送完材料的韩山就与一名狱警一起进来,随后杜军被带去狱政科问话,据说由于兹事体大,公安部门接到消息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驰远的欣慰与振奋随着杜军离开缓缓平复,正午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投在他身上,让那张五官分明脸透出几分酷酷的强势。
  他朝立在门口的韩山扬扬下巴:“回监舍?”
  韩山没回话,抱起胳膊盯着他看,眼神里是让人忐忑的探究。
  驰远呼吸不自觉轻了几分,他知道自己上午的话一定会让这家伙气闷,可他还真想不出来韩山会怎么做。
  正思忖间,就见韩组长放下胳膊,抬脚朝这边走过来……
  驰远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手指跟着韩山的步履节奏轻轻敲击桌边,然后听到韩山半路停下,拿起之前带过来的书淡淡开口:“好。”
  “……”
  驰远看着那道无所谓的身形消失在门口,张了张嘴没骂出声来——
  操。
  杜军说的对,这个人冷的很!
  犯人对所有的节日都怀着期待,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一天监狱里会改善伙食。
  第二天早上,犯人们排着队走进食堂,一个个满眼期待,伸长脖子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空气里食物的香味。
  过去的驰远根本无法想象,“吃”对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诱惑。而这一刻,他的心情被各种肉香充盈的快要飘起来:“靠,我闻到炸鱼味儿了!哎你……”
  话说一半,对上韩山瞥过来的视线,驰远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和这人冷战,于是话头生生来了个急转:“喜欢吃鱼吗卢光宇?”
  韩山:“……”
  “你说呢?”卢光宇回头翻了个白眼,“别说鱼了,你就是给我只蛤蟆我都吃的下去。”
  “美得你,那蛤蟆,牛蛙可比鱼贵多了!”前边一犯人说。
  卢光宇:“我以前不吃那些,太丑,瘆的慌。”
  “穷讲究,号里再待几年老鼠肉都馋!”
  “……”
  见话题被别人接了去,驰远便不再多说,将脸转向一边。
  饭后是各监室轮流统一家属会见时间。
  没有会见的驰远只能在院里蹲着放风,顺便听其他“三无”犯人聊天吹牛。
  他心里惦记着别的事,思索半晌后,扬了扬手:“小宝,过来!”
  “干嘛。”
  驰远勾勾手指,等人靠近附在对方耳边说:“你有办法让我去一趟礼堂吗?”
  “没有。”龚小宝说,“你又想干嘛?”
  “……找个东西。”
  “什么东西?”
  “找着了再告诉你。”驰远看着他,想了想又说,“我中午跟管教给你要两支烟。”
  龚小宝一脸狐疑,“你哪来那么大脸?”
  “嘶……信不过我?”
  “信!”
  龚小宝立刻喜笑颜开,眼珠子滴溜乱转了一阵,冲驰远一挑眉:“那这样,待会儿我和警卫说话,你到我附近转悠,显眼点。”
  “成。”驰远起身,拖起另一边晒的快要睡着了的卢光宇:“起来,锻炼锻炼身体。”
  “哎,你他妈……”
  不得不说,龚小宝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他蹲在那里一直等到值守的警卫站累了,刚找了个窗跟靠坐下,他便立刻蹦起来跑到对方跟前,说自己帽子昨天可能落礼堂了,想去找找。
  警卫让他中午再去找,他说现在头冷,感觉要感冒……最后,被磨的一脸不耐烦的警卫将目光移到院子中间两个精力过剩在做俯卧撑的青年身上——
  “哎,你俩!跟他去礼堂找帽子,快去快回!”
  驰远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是。”
  进礼堂时有近处巡查的狱警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三人不方便说话,龚小宝到场下顺着摆好的桌凳一排一排地找,驰远和卢光宇到舞台附近找,顺便观察那架射灯的异样。
  昨天彩排的时候驰远基本已经确定,齐越森如果要搞事情,那么他的目标,很可能是从那个位置上台指挥的韩山。
  “电线。”卢光宇声音很小,只两人能听到。
  驰远眸光一动,顺着射灯连着的电线看去,就见灯尾接入线槽的一段明显比昨天长了一些……
  “行了,找不着就别找了!”狱警皱眉看了眼时间,这样找东西一看就是盲找,都没个方向,“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别处了!”
  “不能吧……”龚小宝挠了挠头,看了眼驰远两人,也不知道他远哥要找的“东西”找到了没。
  驰远脖子都仰酸了,黑色的灯架杆和棚顶黑色的钢架看的人眼花,他基本猜到两者是怎么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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