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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韩山皱起眉,不知道季长青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出,但是当下他没法反驳,季长青也不会当众给他这么大面子。
  犯人们出了监舍朝浴室走,季长青对楼层巡视的狱警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韩山想了想,转身跟了过去。
  “管教。”他拐进楼梯才开口。
  季长青停下脚步:“怎么?”
  “那个……为什么让驰远换床位?”
  “这有什么好问的?”季长青理所当然道,“就那小子的睡相,谁和他挨着能睡好?以后让他自己挤墙根去,你也能睡个囫囵觉。”
  “我不是因为这个……”韩山一时憋不出什么借口。
  “行了。”季长青不觉得这是什么事儿,“我说你也是,自己当组长的,睡不好早点换位置,二监还指着你拉工分呢。”
  “……”
  “去洗澡吧,明天盯着点他们干活,别再给我冒出个卢光宇。”
  “嗯。”
  龚小宝刚脱了个精光,转身拉住刚进来的驰远:“哎,和管教说了吗?”
  “没有。”驰远放下盆,面无表情脱衣服。
  “……为什么啊?我不想和组长一起睡,妈呀,哥们儿身子骨单薄,可不抗揍啊……”
  “行了。”驰远围浴巾的手停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继续将一角掖进结实的腰线。
  这玩意儿自己用了这么久,没法还了。
  “放心,他不会揍你。”驰远说。
  龚小宝又要哀嚎,余光瞥见韩山进来,蔫蔫住了嘴,认命地往淋浴间走去……
  刚刚驰远和狱警打了报告,说要问问管教床位换多久,于是跟着组长过去,龚小宝要一起,狱警没批准,他拉住驰远再三交代,让他求管教收回成命。
  结果,白搭!
  驰远说不清自己跟上去的原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他还是怕误会韩山,想问清楚。
  然而走到近前,他却选择不光彩的偷听了一耳朵。
  好了。
  没有误会,多此一举。
  见人走过来,驰远懒懒的瞟了他一眼,端起盆子走开,几乎要实质化的不爽让韩山忍不住扯起一个苦笑。
  谁说这家伙生气看不出端倪的?
  这次驰远没再装无事,因为他真的生气了。
  原来上次几句争执后的那个热水袋不是示好,韩山也在跟他置气。
  妈的。
  老子这几晚可没占你便宜,你倒好,跑管教那里装可怜告状去了?!
  算老子看走了眼……
  驰远的低气压持续到第二天。
  明显到一夜如履薄冰,睡出两个黑眼圈的龚小宝都看出来了。
  实际上大家并不太能理解驰远生气的点,按理说一个人睡左右不沾更自在,尤其是和组长邻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最后勉强算做是驰远被人嫌弃的自尊心作祟。
  监室众人都值过夜班,了解他睡觉爱往中间挤,韩山大概是跟季长青反应了,才有了昨晚的事儿。
  嘁……
  这也叫事儿?
  礼堂从搬到新监区还没使用过,只上次在这里搞过一次排练,房子里阴冷,四周回荡着新房特有的空旷回响。
  驰远从昨晚开始就没再和韩山说过话,回应别人也冷冷淡淡。
  卢光宇哼唱着《孤枕难眠》溜达过来,假惺惺的表示了一下关心:“哎,用不用安慰你两句?啧,你说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趁虚而入啊?”
  “那你抓紧入,我给你呐喊助威。”驰远把舞台一侧的落地灯罩擦的锃光瓦亮,“再晚了哪天人家一个不开心把你踢别的监室去。”
  卢光宇那双懒散的眼睛精光一闪:“那我想从你这儿入,你愿意跟我好吗?”
  “操。”驰远一脸鄙夷,“你他妈能不能立场坚定一点?”
  卢光宇胳膊搭上他肩膀,笑道:“对我来说坚不坚定没差别,倒是你,怎么欲擒故纵还把自己给纵郊外去了?”
  “……”驰远被这话给气笑了,抬起手冲门口狱警喊,“报告管教,卢光宇偷懒!”
  “你大爷……”卢光宇咬牙切齿,冰凉的手在驰远后颈捏了一把,低头去擦灯座。
  狱警瞪了他们一眼,懒得搭理。
  驰远勾唇,收回视线时看到一旁监工的韩山也在看着自己,没有表情,但是看得出来不太开心。
  当然,平时他们组长也很少有开心的表情。
  他装做不查,转过去去擦旁边的桌子。
  韩山试图仔细感受自己此刻的心情,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肺腑像装了颗雷,再不拿出来就要爆炸了……
  “驰远。”他无视周围狱友若有似无的偷眼探究,直接喊人,“跟我去把设备搬过来。”
  “不去行吗?”驰远抬了抬眼皮,像个叛逆的刺头学生:“我们这组只负责舞台。”
  韩山脸色微沉,“不行。”
  驰远不情不愿,在韩山的底线上保护自己最后的倔强:“那等我擦完这个。”
  “……”
  礼堂侧间没有门,是一个凹进去的空间,放着晚会需要用到的设备和道具,是其他监舍搬进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过去,最后几步韩山实在受不了身后人磨磨蹭蹭,大步折返回去拉着驰远胳膊粗鲁地将人带了进去。
  众人:“……”
  “操!”驰远站稳身子,看了眼门口的男人,“干嘛?”
  韩山站在那里,像尊门神:“想跟你说一声,让你换床位不是我跟管教说的。”
  “……”驰远往桌边一靠,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知道。”
  韩山薄唇微抿,又说:“余国忠的事,后来也没想瞒着你。”
  “嗯。”
  “还有那晚的话,你当我没说。”
  驰远低头随手拨弄着一个音响上的电线:“什么话,我忘了。”
  “……”
  韩山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心里的阻塞稍稍顺畅了些。
  “你写的征文我看了。”他说,“你故意的。”
  驰远手指一顿:“听不懂你说什么,征文我认真写的。”
  “认真写了三句话?”韩山盯着他。
  “什么三句话……那叫现代诗。”
  “……驰远,你知道这次征文,是为往小报调人特意办的。”
  “我知道。”驰远抬眼,“是你特意、跟管教为我争取的机会。”
  韩山没说话,他不用特意争取,只要他开口,季长青很少会忽略他的隐意。
  “所以我郑重跟你道个谢。”驰远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征文的事谢谢你,管教找余国忠女儿的事也谢谢你,还有你对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也谢谢你,我驰远记在心里。但是你可能误会了,那些话和你说,本意只是和朋友发几句牢骚,没想让你为难,所以除了谢谢,还得正式给你道个歉——
  对不起韩组长。是我不知深浅,让你掺和不愿意掺和的事,是我掂不清自己的斤两,妄想和你韩组长好歹联号一场,至少他妈能处半个朋友!也是我没有分寸习惯不好,影响了组长休息……”
  驰远看着韩山鼻息间呼出的白气渐重,竟生出几分心疼……
  “但这得怪你。”他把视线移向别处,“你早说的话我就算打地铺也不会碍你一点事儿……”
  “驰远!”
  韩山咬牙。他这辈子哪里听过这样冠冕堂皇的胡说八道,只觉得心头火苗呼呼往上蹿,却连一句有力的反驳都总结不出来。
  “不过以后不会了。”驰远不忘来这里的目的,拎起音箱,“还有,我的案子就算再也寻不到转机,就算我要在里待着五七六年我也受的住,不劳组长操心!”
  他撞开门口男人,大步往外走去。
  礼堂很大,两人音色都有些低沉,外面听不清什么。其他监舍的人没留意,但是二监舍的几个犯人却被好奇心驱使着,越挪越近,后面的话听了个大概。
  见驰远出来,几人立刻低下头,擦桌子的擦桌子,拖地的拖地,时不时互相交换个眼神,里面是藏不住的好笑与嘲意——
  姓驰的小子不愧是学校里出来的。
  监狱是什么地方,还想着在这里交朋友?别的不说,就韩山这种眼高于顶的,犯了事儿的人他看得起谁?就算你驰远案情特殊,但是一天没翻案,你和别人就没什么不一样。
  况且韩山平日里对他已经够给面子了,这分个床铺还闹起脾气了……
  老天爷,幼不幼稚?!
  韩山面色凝重地走出侧间。
  他的大脑艰难运转,为扶正被驰远扭曲的事实本质绞尽脑汁。没注意也懒得去注意别人戏谑的神情,自然也没注意到立在墙边,几乎将手里的抹布捏出水来的杜军……
 
 
第40章 他好狠心
  驰远能猜到别人的想法,但他丝毫不在意。
  人们往往喜欢表面鼓吹成熟世故,但内心对成年人的幼稚未必真就那么嗤之以鼻。
  他也能想到韩组长此刻的心情——啧,竟然没跟他动手?
  驰远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
  大概是真爱吧……
  把音箱放在舞台一侧,驰远抬头,前面同监舍的两个犯人搭着梯子捣鼓棚顶的三基色射灯。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扶梯子的张尚。
  “不知道啊,这大排灯忽然不亮了。”
  “也看不出个毛病来啊……”上面犯人出声,慢慢从梯子上爬下来,“会不会是电线的问题?”
  驰远视线顺着灯尾看到另一头,直连到舞台一侧的幕布后。
  卢光宇在前面摆列补光灯,齐越森则拔下线板上的插头,拍了拍手上的灰朝这边走来:“让我看看吧。”
  “哎对,老齐你可以。”张尚说,“这楼盖的时候,你也一起铺的水电了,是吧?”
  齐越森谦虚一笑:“我只是打个下手,主要还是别监舍懂行的弟兄干。”
  他说完接过螺丝刀,利索地爬上梯子,在灯口和架子上戳戳拧拧。
  驰远对修灯没兴趣,抬脚要走,却被张尚拉住袖子:“哎,组长没为难你吧?”
  驰远乐了:“没有,你想什么呢?”
  “啧,谁看不出来啊!你俩闹狗了吧?”
  “……”
  “不过你别担心,韩组长这人虽然不近人情,但不算坏,不高兴直接动手,很少特意给人穿小鞋。”
  驰远觉得这话耳熟,他咬了咬嘴唇,余光里韩山靠坐在一张桌子上,抱胸盯着那几个擦桌子拖地的犯人干活。
  “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他拍了拍张尚胳膊,溜达到卢光宇那边帮忙。
  顺便得瑟。
  “说什么了?”卢光宇不负期望,头也没抬给了驰远一把打开装逼之门的钥匙。
  “能说什么。”驰远表情不屑,口齿都懒得咬实了说话,“就……跟我解释呗,什么换床铺不是他的意思、不该对我不够坦诚、不该乱吃醋……”
  “闭嘴。”卢光宇目露鄙夷,“能不能有句实话?”
  “都是实话。”驰远压着唇角,这哪里不是实话,不过是自己深度翻译了一下而已。
  “操。”卢光宇把抹布往地上一摔,不相信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男神会干这种没骨气的事,但驰远这么说,八成也点这意思。
  “那你还在这尥什么蹶子?”他没好气道。
  “能不能说点人话,谁尥蹶子了?”驰远翻了个白眼,“这是让他看清自己的心!哎,不是,你到底跟谁一伙?”
  “跟你一伙。”卢光宇表情悻悻,“那你睡他的时候能分给我三分钟吗。”
  驰远差点喷了:“不能。”
  三分钟,你也好意思说!
  卢光宇大概脑补了一下,抖着肩膀闷笑,驰远看着他,莫名动了点恻隐之心:“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少打他主意,你不是爱上我了吗?”
  “又不冲突。”卢光宇说,“在监狱里,真好上了也干不了什么。”
  他拍上驰远肩膀,拇指暗戳戳的在他颈侧刮了一下,“我和你现在的状态,不跟谈恋爱一样吗?”
  “……嘶,滚。”驰远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抖落掉他那只冰凉的爪子跳开一步。
  韩山说的对,还是跟这神经病保持距离的好!
  “哎……”卢光宇无奈,“跑什么,有事跟你说。”
  “你给老子正常点!”
  “好。”卢光宇眼神忧郁而无辜,“刚逗你玩的。”
  他晃了下灯架假装劳动,嘴唇微动低声道:“姓齐的不对劲。”
  驰远神情一凛,不动声色靠近了些。
  “他之前盯着那灯看了半天,后来灯就不亮了。”
  驰远默了两秒:“超能力?”
  “噗!”卢光宇低头,肩膀又开始抖,“你脑子被驴踢了?”
  “……”驰远明白了,瞪了他一眼,“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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