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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古代架空)——晚风过梢

时间:2024-03-22 08:18:24  作者:晚风过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沉默地颤抖着说了好几遍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小萝卜丁就不会死。
  可是小萝卜丁不死,死的就会是他。如果他死了,那七爷怎么办?
  萧乙冻到恍惚,冻到失神,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
  沈铎寒的寝殿内。
  他缓缓从浴池中走出,将身体擦干后套上一件宽松的衣裳,开口说道:“出来吧。”
  “是,王爷。”一个个头矮小的年迈男子从隐晦的角落里走出,来到沈铎寒跟前,替他把脉。
  “恭喜王爷,这位少爷与王爷精血的契合度极高,短短两次引毒,您体内寒毒便已经去除三分之一,想必用不了十次,就能完全将寒毒引入那少年体中了。”
  这是西辽来的老神医,为了找到他,沈铎寒费了不少功夫。
  即便没有他这番话,沈铎寒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寒症减轻不少。
  但一想到还要再与自己的暗卫多进行几次那种事,他便不由得心生厌恶,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不过……”只听那老神医犹豫着,要说不说的模样。
  “有什么但说无妨。”沈铎寒冷眼睨着他。
  “王爷体内寒毒已经留存近十年,十年即为死期。此次将这寒毒引入那少年体内,过不了多少时日,那少年便会……死去。”
  沈铎寒听完这话,并没有过多反应,只不冷不热问着:“过不了多少时日是指多久?我还有些任务需要他去完成,可得把握着点时间。”
  那老神医听了,只兀自低下头,替那少年暗暗惋惜。刚刚两人行那般事时,他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看着,显然能看得出,少年对七爷是有仰慕之情,但反观七爷……不仅行那事时对救助自己的少年毫不怜惜,反而还想着利用完他最后一丝价值。
  属实可惜,可悲,可叹。
  此人难怪能从当年那场风云巨变的夺嫡之争中全身而退。
  “阁老?”沈铎寒见老神医在愣神,知道他年岁大了,想东西想出了神,便提醒一句。
  老神医混混沌沌回过神来,语气也平平静静地说:“等全部的毒都引入那少年体内后,最多最多,再活两个月吧。”
  “两个月啊……”沈铎寒的舌尖微微抵了下左脸颊内壁,“倒也够了。”
 
第09章 
  那西辽老神医说得果真没错,两周内,二人又进行了三次寒毒引渡之后,沈铎寒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体内寒毒几近全无。想必再来上一次,这困扰多年的寒毒就能从他体内彻底拔除干净了。
  时近开元节佳日,宫中于三日后设宴,邀正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共赴晚宴。沈铎寒作为肃亲王,自然受邀在列。
  傍晚,风雪飒飒,沈铎寒独自于风月台饮酒,任凭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入酒杯当中,与酒水融为一体,再饮入腹中,冰凉走过肺腑,一阵惬意舒畅。
  若是以往,他断然无法如此饮酒。只能喝温过的酒,还不能在这雪月风霜之下,否则寒症发作,不是一两天能缓得过来。
  而远处,萧乙正在极其隐蔽的角落里默默保卫七爷。他穿着黑色厚马甲,但身上依旧冷得厉害,嘴唇冻得发紫,雪花就像冰针一样刺在他皮肤上,又疼又痒。
  昨日刚给七爷引过毒,眼下他使不了内力驱寒,只能硬抗。
  很快眼皮便积了层薄雪,视线也逐渐模糊,就连耳边雪花落到树梢的扑朔声都听不大清了。
  忽而,“萧乙。”沈铎寒唤了他一声。
  顿时清醒过来,萧乙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一瘸一拐朝着风月台走去,再低垂下头,半跪在雪地里,嗓音闷闷地说:“七爷有何吩咐?”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敢直视七爷的。七爷长得极俊,在萧乙看来,他是全北浔最好看的男子,好看到让人不可直视,不可亵渎。
  在他心中,七爷就是救世主一般存在的神灵。
  唯有在那种时候,他才会在偶然间意识清醒的片刻,瞥到满脸冷漠却眼含情.欲的七爷。
  就算知道,那是在春缪的作用下才会如此。但那个模样,简直能把他的魂魄都给勾没了。
  一念及此,萧乙顿时脸颊发红、身上发热,原本体内的寒意也驱散了一些。
  “你坐到我对面来吧。”沈铎寒淡淡对他说。
  “是。”
  这是萧乙第一次坐上风月台的座椅上,他身上虽然不适,却坐得稳当。
  沈铎寒将一切都收入眼帘之中,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辣意呛过喉间,俊眉轻蹙。
  “三日后,宫中设宴,正五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一同赴宴。”他的嗓间还带着被酒呛过的低哑,声音低沉沉的,教人听不出喜怒。
  但萧乙早已察觉出,七爷心情不好。
  他只静静坐着,默默听着,没有询问,也没有答话。这才是七爷需要的,一名合格的暗卫。
  “当天你随我一同去,我要你做两件事。”沈铎寒放下手中酒杯,凝视着萧乙,声音越发低沉。
  萧乙听着七爷说话,却始终不敢抬眼看过去,只低头看着台上那壶酒,回道:“七爷尽管说便是,属下定竭力做到。”
  “抬起头来看着我。”沈铎寒一声喝道。
  萧乙顿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七爷说的什么,就只感觉下巴被两指捏住,被迫仰起面来,与七爷直视。
  七爷的手指温热,拇指指腹在他冰凉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两下,“模样是很不错。”随即就松开手,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这一番操作给萧乙整迷糊了,他嘴唇半张开,想问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不多问、不多听,是作为暗卫的基本准则。
  “我要你做的那两件事。”七爷继续倒了一杯酒,却没喝,拿在手指间轻轻摇晃,“第一件,是杀了吏部尚书杨绍真的次女杨萤昭。”
  为何要杀,要杀之人是何相貌,与七爷又有何恩怨,他不说,萧乙也不会多问,只点头答应。
  “这第二件事,”沈铎寒喝完那杯酒之后,手掌发力,瞬间将酒杯碾成粉末,自掌缝间流散,随着风雪飘到远方。
  萧乙看见七爷眼神里划过一抹狠厉,又逐渐恢复平静。萧乙心中虽不知是何事,但已然暗自下定决心,这件事就算拼死他也要替七爷达成。
  “萧乙,”沈铎寒接着说,语气淡然,“我要你在宴席间为皇帝献上一个特别节目,舞剑。”
  舞剑……?
  这对萧乙而言不是难事,他早前跟萧甲后面学过剑术,后来在无湮阁呆的那五年里什么都学、什么都练过,五花八门的剑术更是胡乱学了一通。
  还没接得上话,就听七爷接着说,“我会专门找人教你这套剑术,你必须在这两日内学会,两日后我亲自验收成果。”
  “验收成果”这四个字仿佛让萧乙一瞬间又回到六年前,七爷对萧甲说,要“看到效果”。
  七爷下的命令,就是死令,只有完成和死这两种选择。
  “是,七爷。”萧乙头深深埋下,声音含混在风雪当中。虽有满肚子疑惑,却全都吞入腹中,一字未问。
  七爷临离开前,停顿了一下,回过身来。萧乙抬起头,看到风微微吹起他两侧须发,雪染双鬓。
  那一刻的七爷,眼神中既无冷酷,也无狠厉,全然一副温润翩翩公子的模样,甚至唇角还挂着浅笑。
  他说:“萧乙,晚宴当晚,你先舞剑,再寻机会杀了杨萤昭,别忘了。”
  萧乙望着七爷的笑颜,微微一顿,然后垂下眼帘:“是的,七爷。”
  *
  七爷找人来教的那套剑法很是简单,但极为花哨,若是外行人看了,会觉得天花乱坠、炫目无比、有如天神降临,可实际上只是外表看着绚丽夺目,真要比起武来,两三下就能被人干趴下。
  萧乙自以为大概明白了七爷的用意,毕竟是开元节晚宴,宴席上还有女眷,若是上真功夫剑气伤了人可不好。
  还是这套花里胡哨的剑法来得有观赏性。
  他学得极快,一刻钟便已然可以自由挥洒而出。到了七爷验收成果那日,萧乙更是用尽全力,恨不得将每一道寸劲都施展出来。
  一套剑法舞完后,萧乙回过身去,等着七爷的夸赞,却不见人影,只闻风中传来人声:“舞得不错,但是劲道太大,还需要再柔一点。再来一次。”
  萧乙定定一瞧,原来沈铎寒正单足立在林间树梢之上,距离他有十来米远,将他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次萧乙又舞了一次。
  沈铎寒说:“还是不够柔,再柔一些。”
  直到萧乙舞出如同舞蹈般的剑法时,沈铎寒这才叫停:“明晚宴席上,服饰会有人给你备好,你便这般舞剑就好。”
  “是,七爷。”
  萧乙没想到的是,到了晚间,沈铎寒再次让他去自己的寝殿。
  这两日才刚稍稍休息好些,已经能够用得上内力了,寒症偶发时尚且用内力压一压,不至于那般痛苦不堪。
  明晚便是宫内晚宴,若是今夜做了引毒之事,舞剑摆摆花架子倒也就算了,要如何寻得时机刺杀吏部尚书之女?
  可这是七爷的命令,萧乙不是不敢不从,而是不会不从。
  一如寻常几次那般,他穿过王府弯弯折折的回廊,来到七爷的寝殿前。
  想来从二人第一次在山洞内引毒那日,再到今日,也已过去有近一个月了。
  也是时候让七爷彻底摆脱这寒毒之苦了。
  他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再随手关上。殿内只有四角亮着昏黄的烛灯,如同往常一样,下人们都遣退出去了。
  没有听到水流声,七爷不在浴池,大殿内无人,萧乙绕到寝室,看到层层叠叠的帘帐围着的巨型床榻上,七爷正微眯着眼侧倚着身子躺在上面。
  他的衣襟大开着,里面竟是一件衣服都没穿,精悍的胸腹肌肉线条分明,再往下,茂密森林中,沉睡的猛兽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心惊。
  室内燃了几个暖炉,热意蒸腾,光是呆了一小会儿,萧乙的后背都被汗液浸湿了,脸颊通红,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
  “过来。”似是知道他进来了,沈铎寒沉声开口。
  萧乙将宫灯放到殿外,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却一把被沈铎寒拉着坐到腿上。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萧乙能明显感觉到,那头沉睡的猛兽有觉醒的迹象。
  “春、春缪酒呢?”萧乙顿时脸红到耳朵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铎寒呼吸声越发沉重,手掌从他的衣摆探进去,抚上少年特有的劲瘦又略带纤细感的腰身,有些不耐烦道,“今日是最后一次了,不用喝春缪。”
  不多会儿,床幔被震得一层一层滑落,将大好春光遮盖得严严实实。
  时不时传出几声隐忍又压抑的低喘,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更多的时候,两人只是无声地换着一个又一个动作。
  快到尽头时,沈铎寒凑近少年耳边,嗓音低哑地说:“记住我教你的这些,到时候别忘了用上。”
  这次没了春缪酒的作用,萧乙比以往都疼得多。他死命咬着嘴唇,沈铎寒直接掰开他的嘴,让他咬上自己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这一次的战况比以往都要激烈。只不过七爷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萧乙早就神志不清了,压根没听清楚。
  结束之后,他大脑昏昏沉沉,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像被浸泡在寒冰深潭里,不动都难受,动一下更难受。
  “七爷,毒都引完了吗?”即便如此,萧乙还顾念着七爷身上的寒毒。
  沈铎寒没说话,往他嘴里塞上一颗回元丹,然后唤来殿外候着的老神医。
  老神医一进寝室,闻到那股强烈的腥膻气味,就知道这次沈七爷又把人折腾得不轻。
  床上的床幔全都被放下了,里面的人被遮盖得严严实实。他给沈铎寒把完脉,说:“恭喜王爷,已经成功将所有寒毒引出体内。”
  “嗯。”沈铎寒听了这话,表情冷冷淡淡,看不出情绪。他指了一下床上的人,对老神医说,“阁老,辛苦你尽量把他医好吧。明天晚上,他还有用。”
 
第10章 
  萧乙醒来时刚到卯时。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硬生生冻醒的。
  偏房内置了暖炉,就连棉被都多盖了两条。老神医半夜里给他开了药方喝过,也扎了几针安神针,好让他睡得舒坦些。可那寒毒属实太过厉害,再年轻硬朗的身子骨也受不住。
  浑身都像被冰冻住一样,好不容易能动弹几下,心口处又传来一阵又一阵剐心般的疼痛。难受得厉害,萧乙侧过头来,吐出几口寒血。
  寒毒刚引过来,正是身体排斥得最厉害的时候,内力几近于全无。萧乙想着,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别说是去暗杀吏部尚书之女,就连舞那花架子剑他都可能提不起胳膊。
  偏生这还是七爷第一次给他下达任务,可该如何是好。
  这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个头矮小、花白头发胡须的年长者。萧乙没见过这人,但面见老者,躺着总归不合适,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刚一动身,心头一阵剧痛,又咳出一口血来。
  “莫急!”老者连声阻止他,“年轻人,莫要着急,你这寒毒就是如此。初期越是心急气躁、发力运功,它便越是得劲。等到你心平气和、怡然自得的时候,也就能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同它相处了。”
  萧乙将老者的话听在心里,虽用不得内力,却也自行调理呼吸,不让寒症继续恶劣下去。
  “好,好啊,果然是七爷看中的人。”老者见这孩子一点就通,老实规矩,又生得俊朗非凡,自是心里喜欢。他面带微笑走近床边,慈眉善目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递给萧乙。
  “这是七爷让我给你的,里面有三粒凝火丸。虽不能让你正常使用内力,却能最大程度缓解你体内的寒症之痛。只不过,一粒仅能维持一个时辰效果。”
  萧乙小心翼翼接过琉璃瓶,放入怀中,向老者连声道谢。
  “不必谢,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原本不该由你承受这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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