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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被拐跑了(玄幻灵异)——狐狸默然

时间:2024-03-24 08:17:23  作者:狐狸默然
喉咙涩痒,宋时景不舒服地咳嗽几声,随意笑道:“不必在意。”
 
烛峫上前几步,犹豫着没有拦下宋时景:“你若再生病,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龙气。”
 
宋时景靠在门边,他少有这般懒散姿态,实在是气力不足,此刻心口又闷痛起来。
 
“我岂能日日夜夜靠着你?”
 
“难道日后你不再输送龙气,我就活不成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烛兄既然愿与我生分,为兄岂能不如你意。”宋时景笑得开怀。
 
音色中没有半分悲伤,比之初见他时的沉闷,笑声多了太多洒脱。
 
到有些烛峫的潇洒之意。
 
步伐缓慢稳妥地走出房屋。
 
徒留烛峫满眼怆然,怔怔地伸着手。
 
宋时景走到湖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上舟抚琴。
 
声音悠远绵长,惊得宋阳荣走出房屋,躲藏起身形。
 
他的景儿何时谈过这般难听的琴音?
 
琴声散乱,并非停滞,艰涩,一阵乱弹。
 
只是音调太重,太快,用力到琴弦几乎崩断,每一次振动,都似挥剑,剑鸣刺耳。
 
宋阳荣腹诽:那条龙怎么惹到自己儿子了,他该不该过去?
 
算了,不管什么事,他都未必能插上手。
 
宋时景望着虚空,瞳孔也不聚焦,手指快到模糊,指肚已经发红。
 
琴弦铮铮,琴身开始出现细微裂痕,心乱,自心而发起的声音,自然也散乱难听。
 
宋时景能猜到一些烛峫的想法,可归根结底,是他认为与自己分别更好。
 
他又该如何抉择?
 
如果他真影响了烛峫,再相处下去,是否会使其越陷越深。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烛峫尚且年少,他怎能做那恶人。
 
也许任由隔阂渐起,自此分别才是上上策,对他们二人更好!
 
“铮”
 
琴弦崩断瞬间,划伤宋时景手指,也崩裂琴身,刺耳的振动唤回他的意识。
 
还不等他感受手指刺痛,一双手伸来,托住手掌,金光触碰伤口,使其迅速愈合。
 
“弹得难听也就罢了,怎么还弄伤手指。”
 
烛峫坐在宋时景身旁,撩起衣摆,歪着肩膀,双眼含笑,熠熠生辉。
 
“景兄这是在威胁我?”
 
“多想了。”缩回手掌,宋时景不去看烛峫。
 
“景兄还在恼我。”烛峫歪过脑袋,凑到宋时景面前,笑得讨好。
 
宋时景不语,嘴角却开始压不住。
 
烛峫用肩膀轻轻撞着宋时景的肩膀,一下一下撞得晃荡。
 
“叫得那般生分,想是生了多大的气!找我发泄就是,何必为难琴,又伤了手。”
 
“为兄不是小孩子,还能照料自己。”宋时景冷冰冰吐出几个字。
 
“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烛峫撩开袖子,指着受伤的手指。
 
“还说不是小孩,竟耍小孩脾气,气急了你可以再用柳枝抽我,伤自己做甚。”
 
宋时景抿唇:“我可没有那般凶恶。”
 
“是了,谁有你好。”烛峫揶揄:“再羞再恼也不发作。”
 
“瞧,如今还学会躲起来伤害自己。”
 
宋时景偏过头,瞪着烛峫。
 
烛峫笑容消失,默默凝望,而后脑袋撞在他肩膀:“我也不想走。”
 
宋时景失语,抬起手臂,缓缓蜷缩手指,轻柔地抱住烛峫,摸着他的脑袋。
 
“景兄。”
 
“我好像有些害怕。”
 
“怕是日久年深,你厌倦我,而后离去。”
 
“毕竟我们只是因缘际会,所见太少,误以为是知己好友。”
 
“若是日后你知晓天地之大,我又算得什么?”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一切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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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孤单,还是在乎我!
 
“你想得太多了。”
 
宋时景笑道:“你说我心思重,想得太多,怎么此刻颠倒过来了?”
 
近距离贴着宋时景,烛峫能感觉到龙鳞迫切的呼唤,他们心跳同频,气息交融。
 
烛峫也就没有抬起头。
 
“世界再大,也只有一个烛峫,我在意的并非某个人,也并非某段陪伴。”
 
“正如你所言,因缘际会,恰好相逢。可也正因来的人是你,所以才重要。”
 
“不论日后如何,此时此刻,烛峫小弟是为兄挚友,纵使分别也依旧。”
 
“这样你可宽心?”宋时景如邻家哥哥似的和蔼,逐字逐句地劝慰。
 
烛峫缓慢坐直身体,鼻腔里还是宋时景身上的味道,低声轻语:“我不想你成婚。”
 
“你迟早身边不只有我,会有其他的朋友,爱人,亲人,孩子。”
 
“到那时,我也许只在某个角落,等你闲暇时才能被回想起来。”
 
宋时景笑出声,长发飞舞,声音清朗,在湖面传出很远很远。
 
“烛峫小弟撒娇的方式真特别。”宋时景擦拭眼角:“若真有那一日,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我的……”
 
“不行!”烛峫立刻打断他,眸光锋锐:“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
 
“我设想的陪伴只有你,而你却未必会只有我。”烛峫难掩失望,强装欢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想你陪我回家也就罢了,现在还想你一直陪着我。”
 
烛峫仰起头看天,天色渐暗,铺天盖地涌来昏沉,他却觉得眼前从未如此清明。
 
“龙族占有欲很强,若寻到珍宝,便会藏到海底龙宫中,连父母兄弟也不分享,只独自观摩。”
 
“我现在心思太乱,若真想要让我分辨出对你是怎样的想法,我却也无从说起。”
 
“所以,并非我想离开,我只是认为该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时间,想明白这件事。”
 
烛峫耸肩,开玩笑似的说:“不然你成婚之日时,我若真如那个女人所言,上门抢人又该如何?”
 
宋时景看着他,笑容扩大:“我倒所想与你相反?”
 
垂目沉思:“我怕……是我影响了你。”
 
“我比你年长,托你夸赞,算是一位儒雅宽厚之人,或者还要加些你龙鳞的影响。”
 
“假如只是这般日头长了,你未见他人,又因我随和温柔,有了些依赖之情,再加上受我父亲乱说,才升起怀疑,误以为是生出不轨之心,当如何?”
 
烛峫茫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不曾站在宋时景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他会只是依赖宋时景吗?
 
也许真受了贼人影响,误会了这份情谊?
 
他没有对宋时景升起不轨之心,只是弟弟对兄长般的依赖。
 
或者说随着时间流逝,他就渐渐淡忘这种感觉,日后再谈起,还会付之一笑,认为曾经年少,惹出了笑话。
 
说不得还要与宋时景以及他的亲眷,以玩笑似的说出,再谈及。
 
两人皆沉默起来。
 
宋阳荣在不远处薅着树叶,那一小片枝干已经叫他薅秃。他有心探听二人在说什么,又怕叫他们察觉,只能抓耳挠腮地张望不停。
 
“景兄所言有理!”烛峫吸气缓缓吐出,身上也有几分轻松。
 
“所以,我还是要走!”他抬手阻止宋时景说话,示意让他听完。
 
“至于走多久,之后再言,总之我一定要离开!”他语气坚决。
 
“你怕我是受你影响,可我更怕拖着你堕落,若是思来想去之后,我就是心思肮脏,岂不是害了你!”
 
手臂搭在膝盖,烛峫释怀地笑:“我甚是珍重景兄,所以我不能稀里糊涂地留在这里。”
 
“日日与你相见,我的脑子只会越来越糊涂,那时怕是能想明白的问题,也想不明白了。”
 
“况且……”烛峫思虑:“你对我多加纵容,若是我假借亲近之意,诱你陷入痴妄,正如我此刻这般混乱。”
 
“你……你会愤而离去,还是任由我胡闹?”
 
“你怕,我也怕。”
 
“怕就怕在互相影响对方,若是一招走错,我怕害了你!”
 
“所以……”
 
“我知晓了。”宋时景温声打断。
 
“烛峫小弟比初来时的暴躁胡闹,的确长进不少。”宋时景夸赞:“你所言非虚,的确应该考虑。我也怕害了你。”
 
烛峫摇头失笑,情难自禁:“到这个时候你还怕害我!”
 
他扶额笑声不止:“你这呆子,我若真心思不轨,只会苦了你,哪有什么害了我!”
 
随手招来树枝。盘起满头红发,露出额头和那双金光闪闪的赤瞳。
 
此刻烛峫身形不再懒散,痞气,总算有了些龙族的堂皇正气。
 
“我倒好奇,若我就甘愿当个畜生,欲行不轨,便仗着你纵容,真认了心思不纯。”
 
“景兄会如何?”
 
宋时景怅惘,愣了好久才摇头:“我不知道。”
 
烛峫耻笑:“景兄不是自诩‘怎会不知自己心意’吗?”
 
“少拿为兄的话来堵我。”宋时景头痛:“我尚且不通男女之事。怎又能想明白这些。”
 
“不过,为兄知道。”宋时景又露出温柔慈祥的笑:“纵使你胡闹,我却也不会恼,不会厌恶。”
 
烛峫叹气:“就是你这般模样,才会叫我作茧自缚,想不明白!”
 
“所以你又要把一切怪在为兄身上?”
 
“不然呢?”烛峫轻哼,傲慢地抬起眼皮:“难道不该怪你,若你不这般好,伯父乱说,我也不会当真深想!”
 
“致使如今仿佛陷入泥淖之中。”
 
“那便怪我吧。”宋时景哭笑不得,拢了拢衣服。
 
“再言这些也没有意思。”烛峫眯起眼睛:“你我一切由心。”
 
“在我走之前,玩个痛快,再见之日,我想那时答案自现。”
 
烛峫摩挲下巴,有些自得:“我这般好,说不得还是景兄对我难以忘怀,痴情不改。”
 
宋时景没忍住呛得笑出声,抿起嘴又捂住,还是没有挡住笑声。只能转过身,不让烛峫看见自己笑得太放肆。
 
烛峫羞怒:“你笑什么?难道我龙族之子还配不上你一个仙宗少宗吗?”
 
烛峫声音喊得大了些,宋阳荣也听见这声怒音,身体一软跌坐在树旁。
 
完了!婉儿,完了!
 
这条龙已经毫不加以掩饰地求偶了,他该怎么办?
 
还顺着儿子的意,任由他们顺其自然?
 
烛峫吐气,恼怒道:“伯父听够了吗?又怕我吃了你儿子?还是强抢少男!”
 
宋阳荣尴尬地连连摆手:“恰好路过,恰好路过,我什么都没听见!”他仓皇躲回房间。
 
宋时景终于止住笑声,替宋阳荣解释:“父亲就是太担心我了。”
 
“他哪里是担心!”烛峫冷笑:“他分明是怀疑我居心不良,会对他宝贝儿子动手动脚。”他刻意加重‘宝贝’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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